我坏事了(H)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铺是温热的,身边的位置却已经空了。我迷迷糊糊地翻身起来,抬起头看见虞长风已经在那小灶台边做起饭来了。他的动作很自然很熟练,尽管多年未回,且这小灶台早已不再适合他的体格,他却仿佛对此一点都不陌生。

    我给自己施了个净身咒,穿着白色的亵衣就跑到灶台边去看他做了些什么。虞长风见我过来,本想说什么,却在见我这副模样后立刻严肃起来,放下手中的东西,拉着我往回去,让我坐在床边,给我把叠得整整齐齐的外衣拿了过来。

    他一件一件地给我穿上,带有薄茧的手指不时触碰到我的身体。我习以为常地任由他动作,在他给我梳头时更是舒服得都想眯着眼睛了。他见我这副模样,忽然用手指蹭了蹭我的脸,轻声说,“您再休息会儿吗?”

    我想了想,摇头。我今天还想去雪原上其他的城市看看呢,那些城市里多是修仙者,说不定还能见到其他仙家的人,比如万剑宗。

    不过,提到万剑宗,我又想起当时竹青送给他的那块小玉牌。自那天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了,虞长风也没有跟我提过是怎么处置它的。这些年来我跟虞长风相依为命,自认为也没亏待过他,想来他应该也不会真的使用那块玉牌才是。

    于是我懒洋洋地靠着他,问,“还记得当年那位万剑宗的弟子吗?他送你那块玉牌,你放哪儿去了?”

    “您带我离开临都的那天,我就扔了。”虞长风语气平淡地回答了我,“那玉牌于我而言没有任何作用,我不需要。”

    我一怔。

    我以为他会保留着做纪念,或者是很久之后才会扔掉。可他却告诉我说,当年就已经舍弃。我不明白。我问他,“为什么?万剑宗的名号,你应该是比我更清楚的。何况那时我们并不熟,你怎么……”

    虞长风为我束好发,绕到我身前,轻抚过我的眼角,“我……不喜欢那儿,也不想去。”他似是怀念地说着,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我看不太懂的情绪,“能被您带走,就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情了。”

    我哑然,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毕竟当年我本意是想杀他以绝后患,若不是因为竹青,虞长风恐怕早就不在了。现在想想,当时竹青那么做,恐怕也是察觉到了我的恶意,因此用这种方法来警告我。

    而虞长风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孩子……真是够傻的。得亏是我带他走,否则,当年他要是被什么不怀好意的人给带走,怕不是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我暗暗叹息,想起上一世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恐怕那时候……他在万剑宗并没有待得如我曾想的那般风光和开心吧。

    再看看他现在的模样,我心中更满意了一分。虽然现下没小时候那么活泼可爱,但好歹也比上一世乖巧开朗得多。

    嗯,怎么说也算是我管教出来的小孩,那当然是不差的。

    我示意让他弯下腰,然后慈爱地伸出手来拍拍他的头。虞长风注视着我,而我看见他乌黑的瞳里倒映出的自己。

    突然有点莫名的羞涩,我轻咳一声,收回手,说,“去做饭吧。”

    吃饱喝足之后,我琢磨了一下游记上的地图,决定先去丹城。丹城规模不大,靠近七星教,是由教中人管理的一个城市,里面多是来往交易的修仙者,凡人的数量很少。据上头记载,丹城北部的玉晶花是雪原上难得一见的美景,这让我很是心动。

    最重要的是,它离临都不太远。有虞长风带我走,一日内便可往返。

    虞长风听完我说的话,只点点头,俨然一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

    于是我很高兴地捏捏他的脸,坐在他变幻后很有安全感的灵剑上。虞长风则立在我身后,操纵着灵剑在云层间穿梭。

    不过一个时辰,我们便到了丹城。

    依照规矩,我们在城门前便停了下来,回到地面,拿着自己的东西,经验证后一一穿过城门的守卫处。我向那护卫出示了无极门的玉简,那护卫看了看,讶然地朝我一拱手,便迅速地放了我俩通行。

    入了城门,走进内城,这才发觉里头的热闹。丹城虽小,其繁华程度却能直比中原部分城市。不愧是修仙教门管理的地方。

    我与虞长风问了路,朝城北那边慢慢走去。

    路上时,我们经过了一家装修别致的小楼,从里头飘来一阵阵陌生的香粉的味道,两旁还挂了大大的红灯笼。在二楼窗口,有几位美艳动人的女子正拿着帕子朝下望,不时咯咯地笑,聊着些什么。我俩走到那儿时,有一位胆大的竟朝我们喊着:“那位青衣的仙长,您这是要去哪儿呀?若是累了,不妨上楼来,与我姐妹休憩一番呀!”然后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穿青衣的,不就是我么。

    虽然知道这地方是什么,可毕竟我对应付这样的女性无甚经验。被她这么一戏弄,我老脸蓦地一红,有些狼狈地加快了速度。

    好不容易走得远了,我松了口气,回头正欲笑着跟虞长风说几句话来缓解一下,却见他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双手握拳。虽然他极力克制着,但我还是敏锐察觉到了他的杀意——老天啊,他这是动了些什么鬼念头!

    我赶紧拉过他的手,“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们…….”虞长风反手扣住我的手腕,眼里头跳着愤怒的火,“她们居然对您说出这般放浪之词……”

    这倔孩子脾气一上来实在是难捱。我只得耐心安抚他,“她们不过是迫于生计才这般行事。换了个人走过那儿,她们照样也能说得出口。哎,你看看你这脸黑的……难怪人家姑娘都不喊你呢。你这样子,可讨不着姑娘们的欢心。”顺便还跟他开了个玩笑。

    虞长风却定定地看着我。他说,“我不在意她们怎么想。”他垂下眼帘,握紧我的手,“但我不喜欢她们那样对您,您也……不要理会她们。”

    我哭笑不得,“我当然不会去那烟柳之地……”我忽而哽了一下,想起自己上一世最后就死在人生第一次去的青楼里,于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毕竟是重来一世,上辈子的事儿应该就不作数了,所以就当是我没去过,咳咳。

    好不容易安抚好虞长风,我们这才重新启程。

    虞长风的神情其实还是算不上多好,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好歹有那张漂亮的脸撑门面,看着倒也有种独特的清冷气质。

    我瞧见一路上有不少女子暗自打量着他,心下好笑,又有点感慨时光飞逝,真是一转眼虞长风就长大了。我又有点忧虑,因为想到他那强盛的独占欲和不安全感。在这一刻,我好像有些明白我娘亲想让我找个伴侣的心理了,大抵长辈总是希望小辈能过得快乐些的,最好是把这世间美好的事物都感受一遍。而情爱,虽然我并没有亲自体会过,却也听说过关于它的无数美好故事。想来要是真能体验一次,应该也算不枉此生了吧。

    依照虞长风这性格,也不知道怎样的女子才能让他另眼相待。这闷头闷脑的,像只紧闭的蚌壳,把里头捂得严严实实的,别人想要一探究竟,实在是难。

    不过,想着他有一天有了自己的家庭,离开我身边,一方面为他未来的生活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不知为何,心里头某个角落也有些难过。也许是太习惯他在我身边的日子了吧,若是有天这一切突然改变,或许我一时半会也很难接受这样的转变。

    也许我凝视着他的目光实在是太明显,虞长风没忍住,偏过头来轻声说,“您怎么了?”他的手掌放到了我的肩膀上,不动声色地拉近了我俩的距离。

    我没注意这些,只是收拾了下心情,笑着说,“你看这周遭的女子,大多也都是修仙之人,若是你……”

    “我说过了,我不会娶妻,也不会离开您。”虞长风打断了我的话,“所以,您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唉,孩子长大了翅膀就硬了,也敢顶嘴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在这件事上还是别说太多的好。

    于是我愣了一下,才小声地说,“啊……嗯。”

    玉晶花原来是浅黄色的。

    当我们来到玉晶花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黄,随风翻着浪。在这几乎全是白色的雪原地带,这样的颜色不可谓是不亮眼。我惊喜地朝前去,半蹲下身轻抚花瓣,仔细观察。玉晶花的花瓣有六片,呈小巧的圆弧状,茎身淡绿。它让我想到了江南那如瀑的迎春花,都是同样的美丽。

    我看得是满足了,才问虞长风,“你小时候见过这个吗?我在临都没见过它这样的。”

    虞长风点头,给我解释道,“临都的城外有一处地方是有玉晶花的……但数量极少。因为主要靠灵气滋养。玉晶花在雪原的生存条件困难,临都那种环境不太适合它的生长……但在丹城等地,它就有很好的环境来繁育。”

    原来如此,我恍然。修仙者把控的都市时常来往修仙者,他们就是这灵气的最佳来源。玉晶花在这长久的滋养下,自然是能开得极好的。

    不远处有个小亭子,里头好像有人在卖什么东西。我过去凑热闹,看见一排排精致漂亮的酒壶,听见老板热情的吆喝声。见我好奇地张望,老板笑着跟我讲起来这酒的来历,“这酒名为菁华酒,原料么,自然就是丹城这边开得最好的玉晶花了。这种酒不辛不辣,温和醇厚……您不如尝尝看?”

    他倒了一小杯给我,我小心地嗅嗅,一股淡雅的香气从酒里飘逸出来。我轻抿一口,酒的香味迅速在嘴里头绽开。

    当真是好喝,还不辣。

    老板也给虞长风递了一杯。见我鼓励地看着他,虞长风犹豫片刻,还是尝了一点。酒一入喉,他的神色登时变得有些奇怪,但他沉默了会儿,还是朝我略一点头。

    我二话不说,立刻买了两壶。老板喜笑颜开地给我装好,等虞长风把酒放入储物戒里了,他忽然对我提醒道,“客官,此酒虽好,但还是不宜多饮,毕竟……嘿嘿。”他搓了下手,促狭地一笑。

    我懂的,这种酒喝多了,应当比起那些烈酒是更容易醉吧。于是我了然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见我点头,老板也就不再多谈。

    我俩又在丹城转悠了许久。我买了不少这边特有的小零嘴,甚至还买了些小玩具,想着可以给之后来的师弟师妹玩。

    等到傍晚了,我跟虞长风就出了城,让虞长风操控着灵剑带我回临都。

    天色愈晚,雪原上又吹起了风,凉飕飕的。待回到虞长风的小家时,我忽然嘴馋,想喝点酒暖暖,便叫虞长风拿那两壶酒出来。

    虞长风将酒揭了盖,低声道,“您不要喝太多。”

    我摆摆手,表示知道了,然后便提着酒壶走出门去,坐在庭院里,看着天上悬挂的弦月和遥远的雪山,端着小杯,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

    虞长风收拾完东西,也默默地坐到我身边来,虽不饮酒,仍陪伴着我。

    这样的一幕,让我不禁回想起曾经……在那时候,我、燕执和虞长风,也曾一同在中原的夏夜里像这般聚会。我和燕执喝着酒,虞长风饮茶,面前摆了桌小食,谈天说地。燕执这小子话最多,叽叽喳喳个不停,而我喝迷糊了,也常常说些逗趣的话来,引得那小子哈哈大笑。虞长风时而点头附和,时而严肃反驳,在我俩都醉了之后,还会负责把我们带回屋里。

    那时……也是真的快活。

    几杯酒下肚,身上已经暖融融的了。用灵气养出来的花酿出来的酒还真是有点厉害……我模模糊糊地想,比以前喝的那些劲儿大。

    浓郁的香缠绕着我,叫我昏沉沉地,明知不应该再喝,又忍不住地倒酒、饮下。有种莫名的火在我身上燃起,让我燥热难耐。而虞长风终于拦下了我,把杯子从我手里夺走,放在一旁,跟我说,“您该休息了。”

    他身上凉凉的,不知怎么,总有种舒服的触感。我叫他离得近了,然后懒洋洋地趴在他的怀里,斜歪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抬起眼,胡乱地摸上他的脸,大着舌头说,“长……长风,你怎么这么……凉快啊?”

    虞长风的身体有些僵硬,他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他把我搂得紧了,轻抚着我的背脊,轻声说,“您喝醉了。”

    “醉了……呜……”我苦恼地皱眉,摇头反驳,“不,我没醉!”

    虞长风低叹一声把我抱了起来,走进温暖的屋内,将我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接触到绵软的被子,我更觉闷热,忍不住难受地哼哼起来,虽然我自个儿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难受。我只觉得浑身的热好似都在往下涌去,叫那两腿之间羞耻的物事隐约抬了头,而这让我尴尬得红了脸。

    那种欲望……自我走上修仙这条路以来,就极少会像现在这般冲动了。毕竟一心修炼,也没遇见过什么喜欢的女子,就是偶尔有兴致高涨到连清心咒和冷水澡都没用的时候,我才会用手纾解一番。

    我挣扎着看向四周,想让他给我煮点解酒的玩意儿。我现在是感觉到非常不妙了。然而虞长风不知道去了哪儿,独留我一个在这儿。我的视线愈发模糊,我沙哑地喊,“长风……”那声音竟有些说不出的诱惑之意,与我平日里的嗓音完全不符,叫我吓了一大跳。接着我翻了个身,不住地喘着气。也许意识不清的时候人也变得幼稚了,我有些委屈地喊,“好热……我要喝水……”

    一双微凉的大手将我抱起来,半躺着靠在他身上。他把杯子递到我唇边,而我急切地饮下那杯中清凉的水,这才感觉稍微舒服了点。但这还不够。我不住地蹭着他的身体,只觉得他这体温实在是太合适了,凉凉的,好像能把我的热度都吸收掉似的。我的脸也飞快地烧起来,于是我拿脸去贴着他的脸,仿佛这样就可以让我的脸不那么烫。

    虞长风闷哼一声,突然用力地把我抱着。他轻声道,“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

    “什么?我热……”

    我不满于他的禁锢,用力地挣开来,用手扒拉下他的衣襟,摸着里面凉凉的皮肤。手下的触感很舒适,我摸了摸,忽然碰到个凸起的点,颇有些疑惑地捏了下。虞长风抖了一下,惹得我不乐意地说,“别动……这……这是什么?”

    虞长风低低地喘息着,没有回答我。

    而我还是热,热到我底下的性器已经顶了起来,长裤压得我难受。我收回手,难耐地动着腿,一方面想要脱下裤子好好纾解一番,一方面又隐约还留着那么点羞耻感,告诉自己不应该在孩子面前干这样的事情。我这儿纠结着,忽然就感觉到一只手覆到我的裤裆上,惊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您不要担心……很快,就会让您舒服的。”

    细绵的吻落在了我的脸上,眼睑上,嘴唇上,伴随着他那灼热不稳的吐息。我迷蒙地看着上头,看见虞长风近在咫尺的脸,和那双动情的眼。我感觉到我的长裤被他脱下,他的手触碰到我那硬挺的东西……

    陌生的、情欲的快感,让我呜咽着捏紧了被子。我那羞耻的呻吟尽数被他给吞了去。不过片刻,我便在他手里射了第一次。然而很快地,我又硬了。我难过又快活地蹭着他,想让他快点给我降温,却朦胧地看见他骑上了我的身体,褪去衣衫后,一双蜜色的强健长腿紧紧地夹在了我的腰侧。

    我模糊地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可我已经变成浆糊的脑袋已经不会再去思考了。

    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掰开自己的臀瓣,拿了什么东西抹了抹,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我的性器上面。先是小心翼翼地含下一个头,然后他喘着气,等完全适应后,才渐渐地往下坐,把我整根都吞吃了进去。坐到底时,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身上冷汗直冒,想来是疼的;然而我却快活得几乎要尖叫。我感觉到自己进入到一个从未到达的地方,温暖、湿润又紧致,还有挤压轻碾的感觉,爽得我不能自己。

    我哆哆嗦嗦地,忽然流出一行泪来,一边说着些胡言乱语,一边叫着他的名字。

    “长风、长风……”

    其实这一辈子我很少这么喊他,一般都是直接“你”啊“喂”啊地指示他干活。只有上一世时,我会那么亲密地喊他,而他也会叫我纳兰。我也曾好奇他为何不叫我的名,显得有些生分,可他却不吭声,只微微地朝我笑,像在保守什么秘密。

    虞长风似是变得激动了不少,他俯下身来,用力咬着我的唇,下身开始上下起伏。我的衣服基本还挂在身上,虽然也已经被他扯开了一大片。随着他的动作,我俩结合之地那粘腻的水声钻入我的耳朵里。他的手与我的手十指相扣,把我整个都压在下头。

    很快地,他得了趣,也发出些低沉动听的呻吟来。他撑着身体,加快了腰肢的摆动,还故意缩紧后穴,像是要把我绞在里头似的。我浑身一颤,哑着声音喊了一下,睁大眼睛,把精液尽数喷洒在了那火热的甬道里头。

    他的身体也绷紧了,像一根弓起的弦。然后下一刻,他前方的性器也流出来了浓稠的液体,几小股地洒在我的小腹上,有种奇怪的感觉。而他的穴肉也咬得死紧,把我已渐软的性器吮吸得酥麻不已。

    身体里的那团火,似乎在这狂热的交欢里也被平熄了。狂乱散去,我疲惫得几乎睁不开眼,也不想再动弹。只感觉到身上渐渐地清爽了,衣服也被虞长风给换了一遍。最后他抱着我,温柔缠绵地吻着我的身体。

    我没了力气,最后抚了一下他的脸,便闭上眼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