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嫧善(二十二)白白浓浓(高H)好东西大家一起乐一乐

    嫧善(二十二)

    回春堂内,今日无尘与城中几位大夫一同坐诊。

    近来尚甘县瘟疫渐消,回春堂再不见往常门庭若市之景。医堂内事少,几位大夫便与无尘聊了起来。

    方开始,还是规矩地问些拈签卜卦之事,之后越说越兴奋,有一位姓陆的大夫想起什么来,问无尘:“无尘道长,您为何收了一位女徒弟?”

    无尘笑说:“她幼时被人弃在观外,我正好捡到,日久之后,自然便作了师父。”

    陆大夫见他似乎不甚在意的模样,便斗着胆子继续问:“那您觉得女徒弟与男徒弟有甚么不同么?”

    无尘略略思索之后,答道:“我只有她一个徒弟,再无别的徒弟,所以无从比较。不过,浏河观内有不少男弟子,幼时日日顽皮,将她一个女娃也带的皮劣爱顽,闯了祸常常与一众师兄弟一同受罚,如此看来,似乎男弟子与女弟子并无什么不同。”

    陆大夫年轻,见无尘说的老气横秋,心直口快地问:“道长,您瞧着与您那位徒弟年纪并不相差许多,怎的说话如此老成?”

    恰时嫧善从外进来,斗笠摘掉,露出一张明晃晃的脸,夏日高温,将她烘得满面云霞,直盯着陆大夫说:“师父比我大许多呢,只是师父容貌不俗,看不出年龄来罢了。近来下村上山的,还日日坐堂问诊,不说师父,就是我年轻也受不住。师父他老人家白日里问诊配药,隔天奔波串村,就是铁打的身子也难扛。昨夜上山,我在前头走,师父在后头走得气喘吁吁,叫我这当徒弟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昨夜睡前,师父足足喝了一整壶酒解了乏才好睡的。我近来也时常觉得师父力不从心……”

    说着,作西子捧心状,转头看向无尘,一边拭泪一边喊“师父”。

    陆大夫方才被她清亮的眼神直盯着,不知为何生出了几分羞怯之意,慌慌别开眼神,张口说:“无尘师父近来劳心劳力,确实辛苦,该吃些大补的药,歇息一断,想来也就没事了。”

    嫧善还抽噎着,道:“怕只怕韶光易逝,斯人易老……呜呜……”

    几位大夫皆是师承名医过来的,听她说得动情,忍不住想起恩师,几人凑在一处回想当初师父如何严中有慈、如何为计深远。

    独留下无尘一个“老人家”自我怀疑:我记得我昨夜上山时是抱着她上山的,大喘气都没有,法力也都还在,她为什么说我力不从心? 难道……

    /

    今日天空多云,日落之时,西天便瑰丽多彩。

    嫧善在回春堂门口往西远眺,西天一片锦绣云,层叠深绿树盖,幢幢亭台楼阁,青黛远山,只只飞鸟,碌碌行人,皆作了画,入了景。

    她一时看呆,连无尘走至她身旁也未注意。

    她看得入神,无尘也不出声,与她一同看。

    回春堂内有一人擅丹青,随意取了纸笔,挥毫作画,翻檐斗拱、飞鸟远山,一匾书“回春堂”,堂下两人,皆着道衣,削瘦者斗笠遮面,高大者丰神俊朗,自将一派仲夏之景融入形神,共天地、聚阴阳,夫云美景如画,此为是也。

    /

    日落之后,两人一同上翠微山,嫧善手捧那张墨画边走边看,喜不自胜。

    在她第三次要撞树时,无尘终于忍无可忍将那画卷好收入怀中,“上山了再看,此时好好走路。”

    嫧善又将画抢回来,一转身不见了踪影,无尘早知她有此一招,紧随其后。

    无尘进院之后,先去生火洗米,切一块熏肉与米同焖。

    嫧善此时进来,见无尘在杀鱼,乖觉去看火添柴,无尘将鱼料理好,指挥嫧善去择野菜。

    另起一锅,水将沸之时放鱼,又去挑拣些药材与香料同煮。

    嫧善早被香呆了,坐在灶前偷偷吞口水。

    无尘切菜的间隙见她呆的可爱,忍不住去亲她一下,却见她捂着嘴霎时红了脸。

    无尘哭笑不得,“怎么今日这么脸皮薄?”

    嫧善依旧捂着嘴,站起身,“我没准备好,你重新来,我一定不脸红。”

    无尘却摇头继续切菜,“我老之将至,有心而无力,亲不动了。”

    嫧善将此账偷偷记好,腹诽:三岁小儿都不会这么斤斤计较。

    又扒着无尘腰身缠将上去,腻呼呼亲了几口,却被无尘拖进怀里覆上唇舌。

    近来事多劳累,两人已有许久未亲近,嫧善亦极想无尘。

    故柔顺地任他紧箍着腰身、任他含吮双唇、任他伸舌入腔、任他逐弄软舌。

    任他解开自己身前盘扣,任他双手抚弄腰腹、双乳、薄背。

    任他在厨屋,在灶边,在鱼香四溢之处,将自己拖入无边深海。

    甚至如此还不够,她任由自己攀附他、依赖他,将自己交予他——丛林中的狐狸从来独居,即使同类,也轻易不与之同行。

    嫧善有时惊诧自己将本性忘得一干二净——她爱无尘,抛弃本能、脱骨洗髓地爱他。

    两人外衫皆掉进柴堆中,嫧善两眼朦朦,被无尘抱进卧房。

    甚至未来得及掀开床帐,茶具摆设被扫落地上,嫧善双腿大开仰身坐在屋中长桌上,发髻散乱,长发堆叠,随主人动作轻曳。

    无尘拨开嫧善身前扰人的长衫,拽去里裤,长驱直入。

    嫧善深吟一声——那声音似乎是自躯体深处传来,只是借由那张浅浅张开的嘴发出。

    无尘初初动几下,嫧善已经受不住,泪不停流,一双雾蒙蒙桃花眼含情带怯地看着无尘,“无尘,你轻点。”

    无尘却并未如嫧善所料一般心软,反而抽出送入使了极大的劲力,一边抽动一边问:“师父如此还是力不从心吗?”

    嫧善只是哭,腰臀抖得不像话,只觉得无尘的阳物似乎冲入了不可思议之地,搅弄得她无法思考,眼睛流水,身下也滴滴答答,难堪得不成样子——人都说狐狸性淫,难道真是如此吗?

    无尘见她不答,复又加了些力道,狠狠撞入,停下不动,搂着嫧善撑不住的上身,帮她擦去满脸的泪水,一边吻一边又将方才的话问了一遍。

    嫧善依旧答不上来——无尘正抵着她体内的某一处碾磨,酸软无力之感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原本撑在桌上的双臂此时软软地吊着,只靠无尘一臂坐在桌上,眼前只余无尘那一双钝圆眼。

    那里柔情不断,包容她的全部顽劣,纵容她的一切逾越,给予她千万欢愉……

    无尘又一次逼问她时,却见她掉落两滴泪,闭眼吻了上来。

    双唇清凉柔软,却只是贴着不动——小狐狸还没学会如何挑逗地接吻。

    无尘最终败下阵来,将不断流泪的小狐狸抱入怀里,“哭什么?弄疼你了吗?”

    嫧善只是贴在他胸前,将他抱得更紧,“无尘,我们去床上好吗?”

    “好。”

    无尘把人抱起,从后背捋至臀尖,亲昵地贴一贴她面颊,“身上痛不痛?今日尾巴没有露出来,我的嫧好棒。”

    嫧善摇头,说:“不痛,无尘,你喜欢我的尾巴吗?”

    无尘掀开帘帐,抖开一床软被放下嫧善,摸着她的脸,“喜欢的不得了。”

    嫧善不知为何怯怯一笑,翻身跪坐在床边,长长绒绒的狐尾摆一摆,她回头望向无尘,又问:“无尘,你喜欢吗?”

    无尘将那一尾捉入手心,捞起她细腰,将她摆弄成趴跪的模样,几下脱去两人衣衫,挺身而入,不断抽送。

    一声轻柔的“喜欢”被嫧善的呻吟盖去……

    无尘此时还惦记着方才自己力道过大将她弄哭,于是只是极快地出入,顾及着她,往她呻吟最激烈之处戳弄,百余下后,嫧善泄无可泄,怎奈无尘不停,她只是抖着两瓣臀、一条尾,身子全瘫软在床榻,迎无可迎,退不可退,哭得可怜,声音嘶哑。

    从前怎么也睡不够的夜,第一次咒恨夏夜苦长。

    身后的人又捏着尾根揉搓,她哭声陡然尖利起来,双腿发软跪不住,腰腹抖个不停,似乎是觉得声音羞人,攒了一怀被子将头埋进去,于是室内的哭声变得哑然,再也遮不住“啪啪”之声,若是仔细听去,还有粘腻水渍搅弄之音。

    无尘听着了,抱着狐狸一脸满足。

    /

    夜半,无尘从卧房出来,走去厨下,拾起两人外衫,将燃尽的一灶坑灰铲掉,揭开锅盖,一锅鱼汤熬得又浓又鲜。尝一点,满口生香,正合小狐狸胃口。

    取一只碗,舀半盅汤,夹些鱼腹肉另盛,撒一点细盐,装半碗晶莹米饭,几块熏肉,将她晚间洗的野菜摆入米饭里,淋上早就做便、此时发得正好的料汁,拌匀,端好进了屋。

    屋内窗边摆着一幅裱好的墨画,一双人、一片景。

    床榻边传来一阵嘤咛,又一人说:“嫧,鱼汤好了,鲜得很,尝几口吗?”

    又说:“慢一点,还烫着,吹一下喝。”

    “好喝吗?”

    “好喝。”

    “吃点鱼肉吗?”

    “要不要就一口米饭吃?里面有熏肉和你洗的芝麻菜,好吗?”

    “焖饭也好吃,无尘你好厉害哦。”

    “嗯,自己抱着碗喝点鱼汤,我把鱼刺剔掉,给你拌饭吃。”

    “可是我想就这么吃,”

    “可以。”

    “肚子还酸吗?”

    “吃饱饭,不酸了。但是下次不可以太重,求你了,无尘。”

    “好。漱一下口,睡觉。”

    “无尘,我明天想吃烤鸡。”

    “喝什么汤?”

    “鸡蛋汤吧,简单些。”

    “那吃面条?还是吃夹饼?”

    “吃夹饼吧,会不会麻烦?”

    “不麻烦,明早走之前把面发上,晚上回来很快就能好。”

    “那我做什么呢?”

    “嫧宝就看火,等着吃饭。”

    “嘻嘻,那好,我们睡吧,明早吃鱼汤泡饭。”

    “过来我抱着,你睡着会踢被子。”

    “哦,好。你拍拍我肚子,现在鼓鼓的欸。”

    “嫧宝的肚子为什么这么鼓鼓呢?里面都是什么?”

    “都是白白浓浓的鱼汤。”

    “不是白白浓浓的别的吗?”

    “好好好,不逗你,睡吧。”

    ……

    月中的月亮滚圆,繁星稠密,夜风吹起竹叶,撒了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