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老师是文盲吗

    “姜皓这是怎么了？”，姜瑜最先赶到，“怎么还晕过去了？”

    徐思远站在姜瑜身后，“逸宁，医生怎么说？”

    “急性肺水肿。”，沈逸宁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徐医生，他...会死吗？”

    徐思远摇摇头，“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但是现在已经抢救过来，肯定是保住一条命了。”

    “怎么回事？！”，姜瑜冷着脸又问了一遍，徐思远拉住姜瑜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背。

    “是...大哥来了，他逼我和姜皓分手，我就...我就答应了。姜皓在门外听完了全程，就...变成这样了。”

    “沈逸宁你他妈的有病吗？！早知道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帮你！如果阿皓出什么事，我他妈一定让你赔命！”，姜瑜揪着沈逸宁的衣领，攥紧的拳被徐思远拉住，“徐思远，放开我！让我打醒他！”

    “对不起。”，沈逸宁佝偻着背，“对不起。”

    姜瑜狠推沈逸宁一把，沈逸宁跌坐在地上，“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阿皓！”，姜铄小跑着推开门冲了进来，沈逸宁从地上爬起来伸出胳膊挡在姜铄身前。

    “请你出去，他现在不想看见你。”

    “滚开！”，姜铄一拳打在沈逸宁脸上，沈逸宁被打得一个趔趄，站稳，又重新打开手。

    “请你出去。”

    “大哥。”，姜瑜按住姜铄的手，“先出去吧，阿皓需要安静休息。”

    姜铄一甩手，“我要给他办转院！”

    “你无权这么做。”，沈逸宁肿着脸直视姜铄，“你是姜皓的大哥所以我能让就让、能忍就忍，我最后悔的就是答应你和他分开，我以为这是为了他好，但是、但是，你无权把他从这里带走。”

    姜铄怒从心起：“沈逸宁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我说话！”，姜瑜挡在两个人之间。

    姜瑜看向姜铄，“大哥是要把阿皓逼死才算完吗？！”

    “砰！”，姜铄转身离去，整扇玻璃门碎成一地渣。

    徐思远拉了拉姜瑜，“让他们俩自己呆一会，我们先去把这扇门处理了。”

    沈逸宁腿一软跪在床边，双手包住姜皓的手，向来火热的手此刻冷得渗骨，“姜皓，你一定要醒来。我求你了。”

    徐思远回来，看见沈逸宁跪在地上，把他拉起来，“逸宁，姜皓醒来看见你这副样子又该心疼了，你别再自己折磨自己。”

    “徐医生，我应该怎么办，我为什么总是会把事情搞砸。”，沈逸宁无助地看着姜皓泛白的嘴唇，徐思远抱住沈逸宁有一下没一下轻拍背。

    “哭吧，哭了今晚就再也不要哭了，你要对姜皓有信心。”

    “嗯。”，沈逸宁擦干净眼泪，“我对他有信心。”

    “沈逸宁。”

    “嗯？”

    徐思远整了整沈逸宁歪曲的衣领，“回家去换身衣服。”，见沈逸宁想开口，“你不换衣服，姜皓也要换的，你这伤也出去让护士帮你处理一下，晚上别来了好好在家里洗个澡、睡一觉，之后还要打持久战呢。听话，去吧。”

    沈逸宁点点头丧气地出去，“徐思远，你快让你朋友过来看看阿皓。”，姜瑜端着一盆水进来，“这个病严重吗？”

    徐思远有些为难，“其实...阿皓的状态并不算太好，不能再让他情绪这么大起大落，饮食也要清淡些，平时很多事情都要注意，他从小身体就不好，这还是长大了才变得强壮些，怎么说都还是需要多注意的。。”

    “操！”，姜瑜骂完瞥见徐思远的表情收敛起来，“我刚太着急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好自为之。”，徐思远瞪了一眼姜瑜，“你弟弟快被你们两兄弟折磨死了，沈逸宁就这么让你们两兄弟看不顺眼吗？”

    “...我可不是啊，我还帮忙打掩护了，你能不能别把我一起骂进去。”，姜瑜瞥了一眼姜皓，“大哥...是不想让阿皓的人生里搭上一个...污点，我想沈逸宁同意也是不想让姜皓的人生有污点吧。”

    “呵，你们两兄弟把一个顶尖大学的老师叫做污点？”，徐思远嘲讽地笑起来，“还真是你们姜家的作风。”，姜瑜的唇开开闭闭，最后一个字也没说。

    “好了。”，徐思远推了推姜瑜，“你走吧，今晚我照顾他。”，姜瑜还想说什么，徐思远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你会照顾人吗，姜二少？”

    “那我在这陪你。”

    “不需要。”，徐思远握住姜瑜的手，站起身轻轻地亲了他一下，“每天这里有一个人陪着就行，其他人都回去睡觉补充睡眠。今天我在这，你也乖，听话。”

    “也？我和谁也？”，姜瑜挑着眉看向徐思远。

    “...”，徐思远撇了撇嘴，“沈逸宁，还能是谁。”

    “...”，姜瑜彻底无语，反过来亲了一下徐思远的额头就走了。

    徐思远看着病床上的姜皓叹了口气。当真是一个傻子一个疯子。

    未来几天沈逸宁独自承揽了照顾姜皓的工作，好在年假还没用完，沈逸宁索性一口气清了。

    “咳咳！沈逸宁，你要呛死我吗？”，姜皓咳嗽得厉害，整个人都连带着颤动起来。

    “别说死啊死的，我快要被你活活吓死了。”，沈逸宁轻轻拍姜皓的背，“别说话了，别又咳出血了。”

    “...”，姜皓被逗笑，“老师是文盲吗？”

    “随便什么盲，只要能看见你活蹦乱跳就行了。”，沈逸宁手脚不停收拾桌上的垃圾。

    “老师好没有意思。”，姜皓靠回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嗯，不喜欢了。”

    “...”，姜皓吃了憋，冷哼一声拉起被子罩住脑袋，沈逸宁瞥了一眼笑得厉害，擦干净手，跪坐在床上。

    “老公～我的老公怎么不见了～谁看见我的老公了呀～”，沈逸宁拉开一个被角钻了进去，“老公怎么不理我～呜呜我好可怜啊～”

    姜皓一把抱住沈逸宁，两个人抱在一起笑了起来。

    “老师因为照顾我瘦了一大圈。”，姜皓的气息就喷在颈窝，沈逸宁抖了一下猛地拉开距离。

    “别、别这么近。”

    姜皓贴了上去，捏住沈逸宁的后脖，又用舌尖舔了一口沈逸宁的喉结，沈逸宁一颤又往后一退，“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师没事吧？”，姜皓伸出手，沈逸宁在地上被摔得呲牙咧嘴，不理姜皓的手，拉着床边的暗扣爬回床上。

    “你好缺德，笑得这么厉害。”，沈逸宁揉着被摔的地方控诉，“毫无同情心。”

    “你好大胆，这么和主人讲话。毫无规矩。”

    “那是因为我没有在和主人说话，我在和我老公说话。”

    姜皓搂住沈逸宁的腰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嗯？”

    沈逸宁用屁股蹭了蹭姜皓的手，“好主人饶了我吧，我刚把腰都摔断了。”

    姜皓转念一想沈逸宁这么高的个子摔下去确实不是小事，赶紧收敛笑意看沈逸宁有没有摔伤，不看还好，一看发现肿了一大片。

    “你就是欠揍！沈逸宁，你是猪吗？摔伤可是大事，伤筋动骨一百天！”

    沈逸宁瞧见姜皓翻了脸赶紧往姜皓怀里拱了拱，“好疼啊～别骂了～好疼啊呜呜～”

    “你别给我呜呜，呜呜有用还要我干什么？”，姜皓恨不得把他狠狠揍一顿。

    “咳咳。”

    姜皓和沈逸宁同时朝门看，姜铄手里拎了果篮站在门口。

    “我、我想起费用还没结清，我先下去了。”，沈逸宁飞速跳下床趿拉着鞋子就溜了。

    “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姜铄把果篮放在桌子上，“他一直在这里照顾你？”

    “大哥不是一向都狗啊狗的，怎么现在说他了。”，姜皓瞅着姜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就是你当初找的那个人。”

    “我知道。”，姜皓摊手，“前不久就猜到了，安安说他有一天回家一副落汤鸡的样子，虽然记不清日期，年份还是记得的。”

    “所以这是命运？”，姜皓靠在椅子上微微扬起下巴。

    “不是。这是靠我死皮赖皮耍无赖抢回来的。”，姜皓也靠在枕头上，“沈逸宁当时受了很多罪。”

    “哦。”，姜铄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方盒，“给你...们的礼物，就算是我...的祝福吧。”，姜铄并不习惯道歉。

    “呵，我才...”，姜皓猛地前倾身子，“大哥你说什么？”，姜皓一把接过，不敢相信地又确认一次，“给我们的？”

    “嗯。”，姜铄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替我转告他，之前的事我很...抱歉。”

    “他压根儿没往心里去。”，姜皓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姜铄给沈逸宁的那张卡，“老师说你一定会再来，他说他很抱歉那么对你讲话，还说一定让我把卡还给你，里面的钱他一分钱也没动。”

    “不用了，你们留...”

    “大哥。”，姜皓郑重地把卡放在姜铄手里，“对不起大哥我一直都太任性了，一边说自己是大人了一边给你耍小孩子脾气。我真的很喜欢老师，老师也很照顾我，钱我们自己会挣，你放心，如果我们有一天要饿死，肯定会去找你讨一口饭吃的。”

    “小蠢货，可真没出息。”，姜铄笑着摸了摸姜皓的头，“是我管你太严了。你长大了，我也该放手了。”，姜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老二和那个姓徐的和好了？”

    “大哥你又来了，人家叫徐思远，堂堂医学博士，怎么在你这里就是姓徐的啊？你小心二哥也要跟你发脾气。”

    “哼，你们一个二个都谈恋爱谈得变蠢了。我知道了，有时间带沈逸宁回家吃饭，让老二也带徐思远回家吧，你们一天到晚不着家是什么意思。”

    “嗯，谢谢大哥！大哥我也爱你！”

    “别。”，姜铄站起来用手掌压在姜皓的头顶，像按一只不听话的闹钟，“恶心。”

    姜皓等到姜铄走才笑了出来，笑着笑着连眼泪都挤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沈逸宁从外面溜回来，手里拎着一瓶冰可乐，“只能喝两口，不然主任要杀了我的。”

    “沈逸宁。”，姜皓伸出一只手。

    沈逸宁拉住那只手乖巧地站在床边，“怎么了？”

    “喏，大哥给我们的礼物。”，姜皓补充了一句“我在等你所以还没拆开”。沈逸宁哆嗦着手好几次都没有打开，深呼吸几口，刚一打开眼泪就往外跑。

    “大哥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沈逸宁把姜皓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快掐一下我！”

    “傻子吗？大哥刚才亲手给的还能有假？”，姜皓把自己的手摆在沈逸宁手边，“沈逸宁快说话。”

    “啊？哦！哦！姜皓，你愿意和我...一直这样下去吗？”

    “不愿意。”，姜皓站起身把沈逸宁抱在怀里，“我要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和沈逸宁在一起。就算投胎转世换了名更了姓，我也一定会找到你，就算你腻了倦了想逃了，我也不会放开你，我要像蛇一样把你缠住、缠紧。”

    “嗯！嗯！”，沈逸宁除了“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大脑像浆糊让他无法思考，心脏擂鼓般让他抖动不已，“姜皓，姜皓。”

    “在呢，老师。”，姜皓握住沈逸宁的手腕，把戒指捏在指尖，郑重地套在沈逸宁的食指上，“将就戴一戴吧，无名指上套的那个圈得是我给你准备的。”，沈逸宁举着手看了半天，姜皓不耐烦地坐回床上，“哦，只顾自己戴也不管我。”

    沈逸宁轻笑，擦干泪水，郑重地把戒指套在姜皓的手上，“大哥送的，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哦！！大哥送的你就这么上心，那我不给你准备了，你就戴着大哥买的吧。哼。”

    沈逸宁弯下腰亲姜皓被姜皓扭过头拒绝，沈逸宁轻轻推倒姜皓，跨坐在姜皓身上，伏在姜皓耳边，“那等回家让你操到出了这口气好不好。”

    姜皓揽住沈逸宁，感受到沈逸宁的抗拒，冷下脸，“胆子大了，还敢挣扎了？”

    “不是。”，沈逸宁绷紧大腿支撑重量，“你病了，我会压到你的。”

    “听话，让我抱一抱。”，姜皓轻声说，沈逸宁压在姜皓身上，姜皓紧了又紧胳膊，“老师，我这小半生，

    沈逸宁良久，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句“不要”。

    我不要分享你的好运，我不要你承受苦难，我更不要你因为我变得不幸。

    ...

    “牛奶喝完没？”，沈逸宁叉着腰盯着姜皓逃避的脑袋。

    “我已经出院很久很久很久了，我不要喝牛奶，我要喝豆浆！”，姜皓快被折磨疯了，沈逸宁每天逼他早晚两杯牛奶，这导致他现在听见牛奶两个字都觉得反胃，“我今晚要和瓯儿出去！你给我在家好好呆着！不对，你出去也行，都随你！我走啦！”，姜皓一溜烟没了人影。

    “哥，你把嫂子逼疯了。”，沈逸安在一旁慢悠悠吃着早餐，“你明知道姜皓哥不喜欢牛奶，差不多行了。”，沈逸安一推餐盘，在沈逸宁发火之前溜了，“我也走了，拜拜哥！”

    沈逸宁真想揪着两个人的耳朵揍一顿，可他既不敢打姜皓也不敢打沈逸安，“得，好心没好报！你们晚上饿死算了！”

    “东西呢？”，姜皓拉住丁瓯，“东西呢？”

    “祖宗你能不能别催了，我真的要被你给催死了。”，丁瓯从车后座拿出一个画筒，“按照你的要求都改好了，你再看看。”

    姜皓迫不及待打开，仔细看了一遍细节，手指忍不住在两个交错的戒指上摩挲。“你说他会喜欢吗？”

    “你就是给他送一个矿泉水瓶他都会宝贝得不得了，你们家那位你还能不知道？”

    “我是说，发自内心的那种喜欢？”，姜皓靠进椅背，“我好紧张，我觉得我的心都要从我嘴里跳出来了。”

    “没事，你尽管吐，我给你接着。”，丁瓯忍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大哥，又不是婚戒，有必要搞成这样吗？”

    “滚，单身狗懂个屁。”，姜皓把设计稿卷起来塞回画筒，“我只要送去就可以了吧？”

    “嗯，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但你这个是加急定制的所以会贵一点。”，丁瓯靠近姜皓，“听说你前几天找你大哥拍了个宝石？”

    “嗯。”，姜皓点点头，“会员制，我没资格参与拍卖，但那颗我做了很多功课，他一定很喜欢。”

    “多少钱拍下来了？”，丁瓯很好奇。

    “一千两百万。”

    “我靠！你太他妈夸张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废话，当然是问大哥借的，我到哪儿找一千两百万去！我已经和大哥说了，我会还给他的。”

    丁瓯一副“快拉倒”的表情，“一千两百万，你把你自己卖了都不值这个数，你大哥没骂你？”

    “骂了，我大哥说‘脑子不好就呆在家里别出来丢人现眼’，骂呗～反正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东西都到手了，就当是还给他的利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丁瓯问姜皓，“要我把你送过去吗？”

    “不用了，二哥说等下要来找我。你先走吧，我欠你一个大大大大人情，之后让老师请你吃饭～随你挑餐厅。”

    “我靠，你怎么那么不要脸，你欠我人情让沈老师还我？”

    “当然啊，现在家里的钱都在老师手里，我又没钱，他不请你谁请你？”

    “我靠啊我靠，你滚吧你，你把狗骗进来杀？”

    “...是你自己非要问的。”，姜皓一脸狡黠，“狗粮有助于身体健康。”

    姜皓把画筒抱在怀里，远远看见姜瑜的车迎了上去，“二哥。”

    “啧啧，红光满面，容光焕发。”，姜瑜摇下车窗，“上车，兔崽子。”

    “听说二哥搬去和思远哥住了？”

    “嗯。”，姜瑜却把车停在了停车场，看了一眼姜皓手上的戒指，“你们这戒指什么时候换一对？”

    姜皓晃了晃手里的画筒，“很快就能换～我找瓯儿画的图，又找了个很厉害的匠师...是这么叫的吧？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今天我把设计稿送过去就可以开始了，上次联系的时候说工期１５天。”

    “你这个借我看看？”

    “不行～”，姜皓把画筒藏在身侧，“二哥你打什么鬼主意？哦！！你想给思远哥准备但是不知道怎么下手，就想窃取我的计划！！”

    “...”，姜瑜被梗了一下，“兔崽子说什么窃取，我连看都没看见呢！要不你问问小丁能不能给我也搞一个？＂

    “二哥，思远哥就不是这种路线的，要我说你还不如给他送一套什么绝版的医学书籍。”

    “这也太...奇怪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姜皓大笑着，“我随口一说二哥你还真的在考虑哦～～”

    姜瑜一把抢过画筒，“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给你扯了！”

    “我错了我错了！二哥！我现在就给你想一个方案出来，放开人质，有话好说。”

    姜瑜手一推把姜皓推下车，“绑架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什么时候解决了我的方案什么时候来找我。”

    “靠啊！”，姜皓看着姜瑜扬长而去的车大发脾气。好在姜皓绞尽脑汁最后终于搞定了姜瑜。

    姜皓等啊等，终于等来了戒指，紧紧攥着锦盒都快把掌心划破。姜皓咽了咽口水又紧紧盯着沈逸安。

    “哥，我好难受，好像病了。”，沈逸安的声音有气无力，“嫂子把我接回来了...嗯...他说让我告诉你一声。你不用赶回来...我就是难受...嗯，没事...好，那我在家等你。”，沈逸安一挂电话看向姜皓，“嫂子，我为了你可是把命都不要了，如果等会哥哥回来凶我，你要负全责。”

    “负负负，让他骂我。”，姜皓端起杯子一口喝光杯子里的水，“安安，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

    “是的。”，沈逸安认真打量姜皓，“嫂子，你这是...恨嫁了吗？”

    “咳！咳咳！”，姜皓被水呛得咳嗽不止，“小兔崽子你才恨嫁！”

    “哎哟哎哟，怎么连脸都红了～啧啧啧，难怪老师们总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还是我太小了～”

    “去去去，回去学习去，等会你哥回来你没做完一套卷子，我就跟你哥说你装病不想学习。”

    “你！”，沈逸安从沙发上站起来，气哼哼一跺脚，“行，等下搞不定我哥别找我！我宣布我们的联盟破裂。”

    “小丫头片子，还不赶紧学习，小心我打电话告状嗷～”

    姜皓闹够了沈逸安，舔了舔嘴唇。老师你再不回来，我又要因为心跳过速晕倒了。

    “安安呢？”，沈逸宁火急火燎赶回来，这么久了，沈逸安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次次都是大病。

    “楼上学习呢，她说请了假把课落下太吃亏了。”

    “胡闹，生病了不去医院在家里学习，我上去看看她。”

    “安安，你怎么了？”

    沈逸安绷着背转过来，“哥，我...”，姜皓在沈逸宁身后冲着她挤眉弄眼，“我...我不舒服。”

    “我知道你不舒服，我问的是你怎么不舒服，跟哥说，哥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不用，你让嫂子跟你说，我累了我想睡觉。”，沈逸安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

    “沈逸安！你可真行，你现在学会装病了？！你都这么大了还给我玩装病那一套？！”，沈逸宁扯开被子盯着沈逸安，“给我回学校上课去！”

    沈逸安从床上坐起来扁着嘴，“嫂子你再不出声我就要被哥哥骂死了。”

    “姜皓！”，沈逸宁转过身瞪着姜皓，“你帮着她装病？！你也跟着一起发疯是不是？！”

    姜皓拉住沈逸宁的手腕往外走，沈逸宁不肯动，“沈逸宁，我劝你配合。”，威胁起了作用，沈逸宁不情不愿跟着姜皓回到房间。

    “她胡闹你就跟着她胡闹？！”，沈逸宁甩开姜皓的手，“都是你惯的！安安以前可从来不敢装病！”

    “好好好，我错了，我反省，老师，需要我手写八百字检查吗？”

    “你！”，沈逸宁看着姜皓嬉皮笑脸的模样气不打一处，“今晚你给我睡客卧去！”

    “哦？”，姜皓笑着反问一句。

    “...”，沈逸宁愣了一秒，“今晚我睡客卧。”

    “老师～”，姜皓拉着沈逸宁的手，把他按在床上，“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别吵。”

    “你要干...”，沈逸宁瞪大双眼看着姜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