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三个人的屋檐(下)

    “别,别在这——”一秋不认命地推拒道。他可没忘了两人现下还在厨房,随时都有可能被来人看到。

    “那就换个地方。”何弘奕果断道,轻松地一把抱起已经渐趋柔软的身体。

    “啊——”一声惊呼才刚溢出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一秋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可能“妻子”还在客厅看电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何弘奕正迈出脚步,一秋窝在男人的臂弯里正准备听天由命,任性妄为一次的时候,一颗脑袋出现在厨房的门口。吴淑媛虎头虎脑地关心道:“秋哥哥,奕哥哥,你们怎么了?”

    她无辜的双眸闪烁着狐疑。饶是像她这样缺心眼的人,也觉得此时两人的姿势忒暧昧了些。秋哥哥没骨头似地躺在奕哥哥怀里,而奕哥哥的眼睛里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他们像是最亲密的恋人,容不下除了彼此以外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嘛,明明她才是秋哥哥的“妻子”,为什么在这俩人面前反倒像个外人似的。实在太奇怪了,这俩人不是朋友吗?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男的呀!

    吴淑媛的脑瓜里闪过无数疑问。也难怪,农村长大的她,除了从小被灌输的男女之爱,还没有预设同性之恋这种爱情模式。此时见到此番情境,即使有100个疑问,但是也还不至于起疑心。

    只是她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嘴巴比脑子先行一步,惊呼道:“哇,秋哥哥,你脸色好红哦?生病了吗?”

    一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支支吾吾地回道:“呃……就是有点热……不碍事儿……呵呵。”

    干笑两声,他挣扎着想从何弘奕怀里出来。奈何,男人抱着他的手臂攥得更紧了。

    何弘奕轻描淡写地道:“你秋哥哥啊,脚滑,摔了一跤,都站不起来了呢。我先带他到浴室洗洗。”

    他目光坦然地扫过吴淑媛,最后落在一秋通红的脸蛋上,眼神中的揶揄让一秋更加无地自容,鸵鸟似地把头埋进何弘奕怀里。

    男人也不再逗留,径直绕过吴淑媛,抱着一秋进了浴室。

    吴淑媛不疑有他。虽然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还是呆呆地看着他们从自己面前走过。

    她试图想了一阵儿,想不明白,索性回屋睡觉。连日来高强度的培训议程和今天的长途车已经让她身心疲惫,本想回来就倒头大睡,没想到遇到何弘奕这样的极品男神,让她兴奋了好一阵儿。

    现下俩人不在,骄骄又和她不亲,一个人不知道躲在哪里玩去了。客厅安静下来,她的瞌睡虫也跑出来了。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向卧室走去。拖鞋在地上摩擦出“兹拉兹拉”的噪音,以至于她忽略了浴室里的动静。

    ******

    浴室的门刚一阖上,何弘奕就把人放在盥洗台上。

    “嘶——”饶是隔着裤子,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也让一秋倒抽一口凉气。对于刚刚险些被发现的一幕一秋还是心有余悸,而男人已经焦急地在解他的皮带。

    一秋握住何弘奕的手,商量道:“算了吧……”

    名义上的妻子还在外面,她听到的话会发现不说,即使从道德方面考量,一秋也有愧疚。虽然俩人实际上只是室友关系,但也应该对彼此坦诚相待,他不能一错再错。在和妻子结束关系之前,他不能再和何弘奕纠缠。

    一秋内心纷乱,他低着头,双手掩面,对何弘奕说话时语气也带着几分迷茫,“何弘奕,咱们不能这样了。”

    何弘奕没有看出他的顾虑,只以为他是因为妻子回来了,而又想和自己了断。那女人有什么好?又笨又傻,除了会生孩子之外,自己有哪点比不上她?何弘奕越想越不甘愿,冷笑道:“怎么?你真的要选择那个女人?为她守身如玉?”

    一秋自知理亏。他越来越放不开何弘奕,但对于过往的一切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怕自己将所有的秘密暴露之后,男人又抽身离去,到那时候,他可能会连唯一的顾骄都失去。

    “何弘奕,给我一点时间。”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会找时间和她说清楚。但在那之前,我们……”

    一秋欲言又止,但从何弘奕冰冷的眼神,他知道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其实一秋也想借此机会看清何弘奕是一时迷恋自己的身体,还是真心爱着他。如果是后者,那他将会毫无保留地说出自己对男人隐瞒的所有,但若是前者,那男人也没有必要知道骄骄的来历。

    或许等他在L县的项目结束,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呢。一秋原以为这是自己希望的结果,可单是想到这一个可能性,他就难过得无法呼吸,心脏的位置又传来一阵阵钝痛。

    拥有又失去的痛苦,比从未拥有的痛苦强烈一万倍。

    何弘奕纵有千般不忿,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没什么谈判的筹码。一秋老婆孩子热炕头,自己的确显得很多余。但这几天他也多少摸清了一秋那吃软不吃硬的脾性,便可怜兮兮地商量道:“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一点利息?”

    “什么利息?”一秋疑道,浑然不觉自己正在往坑里跳。

    “你摸摸。”何弘奕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胯下,那里还顶着一个小帐着,没有任何软下去的迹象。何弘奕眨了眨眼,故意捏着细细的嗓音撒娇道:“都是你,招惹人家又不对人家负责。”

    一秋第一次见他这痴样,还来不及取笑他,又因为他话里的一语双关,反而对他心生愧疚。

    这下即使知道是坑,一秋也甘之如饴地跳进去了。

    一秋叹了一口气,随即握住那根铁棍,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埋伏着地炙热,心跳不觉漏掉几拍,面上状似平静地笑道:“这样负责满意吗?”

    “不够。”何弘奕打蛇随棍上,不依道。他主动拉下自己的裤链,释放出硬胀的火热,在一秋手上不安地摩擦,“用嘴。”

    关键时刻,何弘奕不再废话。他也不等一秋同意与否,就把人按倒在盥洗台上,让一秋平躺着,把鸡巴抵在他嘴边,诱哄道:“乖,含进去。”

    一秋像是受到魔鬼蛊惑一般,乖乖张开嘴,含进他的宝贝。男人的那活儿太大,他只堪堪含进半截,嘴巴就被塞满了。一秋在脑海里搜寻上一次经验,想尽快将男人伺候好,好结束这场不平等的战役。

    说也奇怪,虽然心里十分忐忑,生怕动静太大被发现,但一秋嘴上的动作却十分投入。

    他几乎是全神贯注盯在男人那话儿上,含了一会儿,他的嘴巴就酸了。于是又拔出来,从阴茎底部开始,舌尖灵活地绕圈舔弄,时不时也照顾一下两颗鼓囊囊的蛋。一秋津津有味地品尝男人的肉棒,像是品尝一颗美味的棒棒糖,偶尔发出的啧啧的吮吸声昭示着他全然的忘情。

    无可否认,他对何弘奕的身体充满迷恋。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汗毛,都能让自己动情万分。早在大学时,自己就对他魂牵梦绕,常常梦见与他做那些害羞的事,醒来后下面哪次不是湿淋淋的?

    其实,他又何必担心何弘奕只是迷恋自己的身体,自己对何弘奕又何尝不是呢?

    想到此,一秋哑然失笑。

    兴许是他不小心走了神,以至忽略了男人作乱的手已经来到他的身下。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全身光裸地躺在何弘奕的面前。

    “你干嘛?”一秋警惕道。

    “宝贝儿,你都已经这么湿了。”何弘奕的声音沙哑,他强忍着难耐的情欲,几乎是从喉间挤出一声呻吟。

    “你答应过我……不做的……”一秋不安道。他可不敢保证自己在完全动情时能保持理智。

    男人的手从肿胀的前穴抚过,那处这两天实在被使用得过多,此时小花唇因为肿胀而紧紧闭合在一起,瑰丽的颜色却那般诱人,整个穴像一朵娇花在何弘奕的手下颤抖,淫液像泪珠挂在入口处,又似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何弘奕按下蠢动的欲念,指尖绕过可怜的小娇花,来到紧致的后穴。当冰冷的之间触碰到那处温热,一秋瑟缩了一下,发出“唔”地一声闷叫。

    何弘奕的指尖试探性地刺入,嘴上保证道:“放心,我不会食言。”

    或许是因为一秋过于紧张,后穴还有点干涩,连一根手指进入都有些苦难。何弘奕皱了皱眉,目光扫过盥洗台上的瓶瓶罐罐,忽然神秘一笑。他拿过一瓶女士的精华乳液倒在手上,涂在指尖,又到了点在一秋的菊穴上,

    突如其来的冰凉让一秋脚趾头都蜷缩起来,这回他要是还不明白男人想干什么,那他简直白混了。

    “你住手。”一秋急呼道,还差点咬到男人的肉棒。

    “嘶——”何弘奕倒吸一口凉气,又安抚道:“乖,你会喜欢的。”

    他将两人摆成69的姿势。在何弘奕享受一秋伺候自己大肉棒的同事,他也努力在他身后的菊穴耕耘。这段时间,他慢慢摸清了一秋的敏感点,而一秋也知道如何才能让男人快乐。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双双攀上了快感的高峰。一秋只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在空中浮浮沉沉,男人在他背上弹琴的手让他十分受用。但他也始终没忘了压抑着自己的呼喊和喘息,最后终于因为何弘奕的一句悄悄话而忍不住爆发了。

    何弘奕含住他的耳垂,嫣红的舌头舔舐他而后的敏感带,笑得像只狐狸。

    “刚刚我用了你老婆的乳液做润滑哦。”他轻描淡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