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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游这次也不例外,又双叒叕穿到尸体上。

    幽游心情非常平静,平静的就像是一面无法被打碎的死水,一双漂亮的黑色眸子以微小的弧度上下抖动了一会,又大大睁开。

    他依旧躺在这片杂乱的土地上,接受起原主的记忆。

    嗯...这次穿的是万花,是那种拿着毛笔转来转去的万花,作为万花颜值是必须高的,成绩也必须是好的,言辞风语也一定是优雅的。

    仔细想想,其实也不错嘛!

    原主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子,家室清白,父母皆被歹徒杀死,只留下被母亲藏在怀中保护的孩子。

    所幸当时歹徒正要仔细察看人是否死光时,万花出现了,从而救了孩子,得以保下性命。

    正值少年时期,长的温润如玉,清秀俊俏。

    按道理这样的人应该不会那么不起眼,可原主就是这么的不起眼,然后原主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死了,死因不明,脑子里空荡荡的,空白一片,仔细思索,也只能抓住残留的记忆碎片。

    幽游僵着关节从地上爬起“扑通”的又回到了地上,幽游揉了揉被迫甩在地面上的的侧脸,心中卧槽了一声,爬不起来是什么鬼?

    幽游不信邪再试一次,还是爬不起来,仔细的安慰了自己的脸,。

    索性就趴在地上思考为什么自己爬不起来,感受了下,他眼睛一亮,手抚住自己的胸膛。

    苏游,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我会找出那个杀了你的凶手。

    这么想着,心中的那股郁气消散许多,幽游动了动身体,嗯,爬的起来了。

    忽然他惊住了,等等...手迅速的往身下一探,天啊,怪不得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次穿成男的了,啊啊啊,我怎么又变成男的了啊,呜呜呜~~~。

    放松呼~吸~呼~吸~啊啊啊!还是不能冷静,怎么就又穿成男的了呢,都好久没做女孩子了啊,嘤嘤嘤。

    总之幽游就呆在那心塞了好久,最后她有点颓丧的垂下头,放弃了思考。

    唉~

    现在大唐乱象已出,想来离安史之乱不远了,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夺得一丝生存地,找到那个杀了原主的人。

    不想了不想了,幽游沮丧了一会,就用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这些烦躁人心的思绪拍开。

    幽游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胸前有一个伤口,血肉模糊,未止住的血一点一点的浸湿衣物,将纯白的布染红。

    从行囊中翻出一瓶九花玉露丸,往嘴里倒嘎嘣嘎嘣脆,真好吃,有事没事嗑一磕保你大病小病都根除,阿拉怎么这么像在打广告 。

    长长的睫毛上下抖动,像是翩舞的黑色蝴蝶,动人心弦。

    翻出金针和绷带,素手轻翻,施展太素九针,用自己不算是很好的医术简易的救治自己,当然只能勉强的保持血不会流出来而已。

    幽游有些累的坐在地上靠着树,望着天空。

    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的缓了一会儿,睁着眼睛看着那清新无污染的天,今天的天真是绿啊,绿的像薄荷糖。

    我又发了会呆,回过神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吃了颗薄荷味的糖,清醒了下我那混沌的脑子。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轻咳了一声,捂着胸口,果然啊凭老子那半吊子的医术也只能这般了。

    “咳咳..”喉中是那止不住的瘙痒,又是一阵连续不断的咳声,我清晰的看见绷带上那溢出的大量血迹,真的要要撑住啊。

    轻轻的,缓缓的用不会再次引起咳嗽的幅度,一点点的往树林外移。

    慢慢的,我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暗影,这是天色暗了么?周围的景物也渐渐的模糊、昏暗,脑子也愈来愈昏沉,跟倒了浆糊一样,我这是要死了么,真的是好不甘心啊!还没有出场就要GAME OVER了吗?我还没找到杀了原主的凶手。

    身体渐渐的往后倒,恍惚间有一双手接住了我,一个清冽的男声响了起来,似乎在...在说什么呢?他是谁?有救了吗?身体重重的倒了下去,幸好有人接住了,不然怕是,摔坏了呢!

    茂密的树林,天被纵横交错的枝条分割,斑驳的光影散落在地上,树枝随风曳动,树晃荡着,似是在注视着林中那救了人的白衣男子和被救的人。

    幽游微微动了动乌长的睫毛,跟着又恢复了平静。

    眼皮放松的闭合,长长的睫羽顺服的排成弧形的小扇子,神情安详。

    幽游又微微的小憩(qi)了一会,残存的意志就催促着他醒来。

    幽游勉强地挣扎着,最终战胜了床的诱惑,黑色的睫毛抖动着,微微的睁开,略微刺眼的阳光,令她不大适应,,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缓了缓才慢慢睁开。

    入眼是满目的金黄,恢弘大气而金灿灿的屋顶,上面雕刻着各种精致的图案与形状,金为主,银为辅,把俗气的金衬的高贵,虽然还是极其俗气,但是俗归俗,它值钱呐!

    要被土豪之气闪瞎了,谁这么的败家啊,真是...想抱大腿啊,幽游很没志气的想着。

    从看呆的状态中回神,我恍惚想起,自己好像被救了呢,被一个声音清脆如流水击石的男子给救了,可惜没看清他的样貌,有点可惜啊。

    幽游的脸上满是遗憾。

    双手搭在身体两边,正准备用力,却被一个好听的男声阻止。

    一头如绸缎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的发被精致的金冠高高束在脑后,长眉若柳,细长的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的眯起,高挺俊俏的鼻子,嘴角微微的扬起了些许弧度。

    一身绣着银白暗纹的浅金色长袍,衬得身如玉树的人更加的耀眼,眉宇间的自信让人不经意间就注视他,骨节分明的手中端着一个白瓷镀金花纹的碗,走路带风的向着这边走来。

    这金色的一身虽好看,却显得男子金灿灿的,就像是行走的钞票。

    我眯了眯眼,总觉得很是熟悉,仔细的回忆了一番,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藏剑的南煌套装吗,看来是小黄鸡救了我啊。

    我眨了眨眼,看着藏剑小黄鸡端着一碗弥漫着诡异气息的浓稠的跟浆糊似的,根本看不出原本色彩的药!??靠近我。

    这确定不是毒药吗?幽游冷汗。

    男子修长的手指如手上端着的白瓷一样的细腻白皙,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上面是健康的淡粉色。

    他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根有着镀金漂亮花纹的小勺子对我说:“这位公子,你醒了啊,快把这碗药喝了吧!”

    啊,像我等穷人也只能用铁勺了,呵呵,幽游死鱼眼。

    此时的小黄鸡背后好像长出了跟小恶魔一般无二的翅膀和尖角,屁股上的邪恶尾巴一甩一甩的,像在催促着我似的。

    而且我看着小黄鸡这正准备蓄势待发的模样,只能皱着一张清秀的小脸,对小黄鸡说:“我自己来。”

    小黄鸡听我说自己来时一幅好生失落的样子。

    我冷汗,要真让你用那么跟小勺子喂怕不是要苦死。我苦着脸,眼一闭,鼻子一捏,咕嘟咕嘟整碗药就下去了,而我也进地狱一遭了。

    我表情极其扭曲,像是把一团纸团了n圈一样。狰狞着脸,正要对着小黄鸡方向吐的时候。

    一颗糖被男子塞进了我的嘴里,很甜很甜,甜的发腻,却正好压住了药的苦味,只剩下糖的腻与药的苦中和起来的怪味。

    我看向小黄鸡,一头披散着的墨发随着自己的动作,微微的滑到胸前,铺在浅黄色被面上。

    只见他俊逸的脸上露出一笑,那清脆如泉的声音对我说:“我看你那么抗拒这碗药,想来怕是畏苦,便想起小师妹...正好还剩下几颗。”

    别以为你没说完我就不知道你想说这糖是给小师妹小师弟吃的。

    待到嘴里的苦味消散大半,我砸吧砸吧嘴,拱手道:“在是下万花杏林一脉弟子苏游,敢问少侠贵姓。”

    说着话老觉得自己的嘴里满是汤药残留的味道。

    男子轻笑一声,声音既带有少年的清脆,也带有青年人的低哑,可谓是非常好听了。

    男子语气自豪:“我是藏剑山庄叶英庄主门下的记名弟子叶似灵。”

    叶英么?真想见见这个人呐!信奉君子之道,心怀大义与家国,那个观庭前花开花落悟出惠剑之道,却为了守护藏剑而选择自缚双脚,瞎了双目却不言悔的叶大庄主。

    ——自百度百科

    不过现在的我还不够资格,只有道法大成,心境圆满,才有资格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说声谢谢。

    毕竟,在我那漫长的无尽岁月里,正好是在我快要崩溃的日子里,从别人的嘴里听了他所以才有动力继续走下去的,有对比就会有幸福,但也不尽然是这样更过得是敬佩,怜惜……

    反正是坚持下去了,而不是选择毁灭自我。

    在叶似灵的照料下,我好的很快,当然也成功的抱上了这跟金大腿,关系不错,毕竟对于小黄鸡来说只要说叶英好话的,关系都不错。

    在伤好的那一天,我向他拜别,他想送我,我推脱不用了,相逢即是有缘,若下次再见着,便做闺中密友吧(口胡)。

    我骑着一匹好马,在要消失在叶似灵的面前时,向他挥了挥手。

    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选自不知道,其实是懒得写,是古人写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