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爱欲与初恋【剧情与温存】

    欲念始于冲动，当一切激情全部冷却下去之后，留给他们的就是没有考虑好后果带来的尴尬与不便。

    男生因为位置原因身上的脏污不多，再加上天色已经开始渐暗，只要他回去的时候注意点不要和路上的行人多接触就没有多大的问题。

    沉余就没办法了，虽然衣服上除了沾了些灰尘之外就没有其他异样的痕迹，但他的肌肤上可以说得上是一团糟了，更别说内射了一肚子的精液没地方清理，就算走动起来也十分的不方便。男生抿唇看着瘫软躺在垫子上的少年，腿间勉强闭拢起来的菊穴时不时就吐出一股浊液，如果大幅度走动流出来的只会更多。

    他把沉余带到这里来原本就没想过要善后，但是让男生没想到的是，自己和沉余发生关系后，他竟然不忍心再按照之前的想法去对待沉余了。如果把这幅样子的沉余丢在这，未免太残忍了。

    不管之前沉余是什么样，现在怎么说他已经算是自己的人。

    沉余躺在垫子上，思绪昏沉。他撑了撑眼皮，上眼皮格外的沉重，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他能感觉到男生正在看着自己的视线，像是在犹豫什么，表现的很复杂。

    之前沉余是不懂的，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人都要对待自己，但是恢复记忆之后他就明白了。如果是江庾的话，他一定是在犹豫，舍不得就把自己丢在这里吧……不管怎么样，江庾都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这一点，沉余非常肯定。

    沉余又想到了那个以自己“主人”出现的鬼面女人，他有些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江庾的意识体。自主性那么强，也一定在江庾精神领域之中占据了很大一块——但是他怎么不知道江庾有女装的爱好？如果不是曾经有过类似的主观意识，是不可能形成这样的意识体的，难不成是那个背后操控者？

    沉余有些心乱，他和鬼面女人的直接接触并不多。意识清醒的时候就被各种诱因给打乱，根本没有办法观测到更多。后来他大多数时候意识都处于昏沉之中，全凭身体的本能在行动。等他清醒之后就回到了家里，而那个鬼面女人去哪里了也不知道。

    她会是江庾吗？

    想到女人曾经做过的事情，沉余原本对江庾有些心软的念头熄了下来。如果她真的是江庾的意识体，等回去之后自己一定要申请去前线驻守两年，碰上虫族进犯就继续果断的延期驻守吧。但如果不是……他会报仇的！

    虫族是沉余此生最恨，他誓要拿这条命跟虫族死磕到底，为了能够与虫族战斗他舍弃了一切。

    想到虫族，沉余散乱的心立刻冷寂下来，前所未有的冷静，连恨意都没有滋生到一点。沉余想起了那个对自己莫名有好感的南耳，还有早上与自己的那番对话。如果没有推测错的话，南耳就是自己的被分割出去的一部分精神体。

    这一部分承载了沉余所有的强烈的感情，对虫族的恨和江庾的记忆。

    仇恨占据了沉余的一生，如果他带着那部分记忆，是一定不会任人宰割。这只袭击了江庾的变异虫，倒是对自己和江庾了解的非常透彻。它这是打算借住江庾的手，将他们两个都彻底留在精神领域忘记一切，然后被它杀死！精神体一旦消亡殆尽，他们外面的身体也就彻底死亡。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计划，一只变异虫就让人类帝国少了一个战神元帅，又顺带收割了一个杀虫狂魔的上将。

    记忆恢复了，但是一切沉余都还需要循循渐进，不能被那只虫子发现不对劲。否则对方鱼死网破，精神体破碎的江庾就危险了！

    脑中转念想了许多，外面却不过数息。

    男生有了动作，他靠近了沉余，将软倒在垫子上的人斜抱在怀里。

    沉余的两条腿很长，现在无力分开垂落在地面上。上半身坐起微曲之后，肚子的异样就更明显了，沉余觉得不适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唔……”

    听到沉余难受得到闷哼声，男生的手臂微顿，他低下头仔细地观察着沉余的神色。

    脸上还带着潮意，眼睑微瞌将所有的神光影藏在修长的睫毛之后，一起一伏的呼吸声微弱显然是累极了。

    一想到让沉余变成这样的人就是自己，男生的心头就发热，想要将人抱的更紧点。将他彻底融于自己的骨血之中，永远不再分开。

    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但是男生虽然觉得疑惑但也不想抵抗，他喜欢这种感觉。

    “还不想回去，在这里就这么舒服……还是，你想再和我来一次？”男生轻咬着沉余的耳垂，闷沉的声音好似粗砂在沉余的耳朵里刮饶。

    沉余却发现小腹处一直隐约存在的痒意，现在一点都感受不到了，之前被药水深入的很深的地方。即使他没有发情的时候，那个地方的瘙痒也一直存在，因为从未得到过满足，所以不强烈能忍耐。可是现在沉余却完全感受不到了，那个地方很满，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感觉。

    ……这是因为精液的原因？想到这个充满了黄暴的世界，沉余意识中小人的脸黑了黑，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没毛病。心中有着许多微囧的想法，并不影响沉余面上的表演。

    “唔、姆……”听到男生的声音，沉余的身子动了动，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哼声。让人不知道他究竟是清晰的，还是昏睡着。小扇子似的睫毛扑扇着，在男生的注视下缓缓打开，露出一双雾蒙蒙的眸子。

    看到那双雾眸里没有熟悉的神光，男生僵了僵，他抬起头与那双眼睛对视，“沉余……？”

    雾眸动了动闪过疑惑的神色，他看着抱着自己的人，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眼中闪过几分失落。

    主人去哪里了，贱狗想要主人。

    如果主人不来找他，他是不是可以主动去找主人呢？沉余眼中带着几分期待，他问道：“你知道贱狗的主人在哪里吗？”

    听到沉余说的话，男生的身体僵硬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眼中满是震惊。

    和一开始的心境完全不同，现在的他只觉得难受极了，他语塞艰难地问道：“告诉我，你是……什么？”

    沉余眨着眼睛不解地看着男生，但是被主人教导过的他，知道要认真的回答所有的问题，这样才是条好狗，才不会被惩罚。

    所以即使沉余不理解表现奇怪的男生，但是他还是乖乖地回道：“我是贱狗，是主人的贱狗！”说着他还环顾了四周，主人真的没有出现在视线里才作罢，有些沮丧的垂下头。

    男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沉余的嘴里说出来的，他希望这是一个荒谬的玩笑，他试图在沉余的眸子里找出掩饰、慌张等等的异样。可是他没找到，那双雾蒙蒙的眸子很浅，所有的思绪都表露于面清晰可见。他在听到“沉余”这个名字的时候是真的很疑惑，完全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他说自己是“贱狗”的时候态度又是那么的自然，好像这就是他的名字一样。

    现在他算是窥见到了沉余身上的不正常，究竟对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说这是被沉余隐藏非常好的秘密？

    不是。

    男生很快就否定了后面的猜测，如果一直在隐藏抑制，不可能一下就暴露出这么多不寻常的地方。

    在今天以前，男生对沉余一直都没有其他的想法，他们就只是普通的同学外加同桌。可是在教室里他发现了沉余身上的异样之后，自己就好像是激活了真正的本性一样。他的视线胶着在沉余的身上，他想要亲自验证沉余身上的异样；他想将沉余掌控在手中；他想要得到沉余的全部。

    不止是沉余变了，他也变了。

    那自己的改变发生在今天下午，那么沉余呢？

    男生突然想到沉余接连请了三天的病假，那天是星期五，接着周六、周日是双休日。星期一和星期二沉余依旧没来上学，如果异变真的出现在这个时候，那么一共五天的时间，对方究竟遭受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而且沉余屁股上的伤也很让人在意，这也是在这期间遭受的吗？

    男生想事情思考了许久，见他一直不回应自己，沉余追问着他，“你还没告诉我，你知道贱狗的主人在哪里吗？”

    被打断思绪男生也不恼，他现在对沉余有着许多耐心。他想好好的呵护沉余，本能的对沉余口中所说的主人的存在产生了厌恶，他没有将厌恶表现出来，只是夹紧了抱着沉余的力度，“我不知道，他是谁？是他把你变成这样的吗？”

    沉余觉得男生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他理所当然地说道：“主人就是主人啊，贱狗是主人的玩具，主人想怎么样都可以！”

    够了！你不是玩具！也不是什么贱狗！

    男生想要向沉余咆哮，但是他又产生了许多嫉妒，他在嫉妒把沉余变成这样的人。为什么自己不是沉余的主人，为什么改变沉余的不是自己？！

    男生的怀抱很紧也很热，沉余艰难的挣扎，他不喜欢太热的东西，热意让他觉得很恐惧。让他总是会想起之前体内被火灼烧、热意狂涌，被锁在地上怎么样都无法得到满足的情景。

    那种疯狂的欲求，让沉余本能的感到恐惧。

    沉余挣扎着，他本来就是坐在男生的大腿上，这一番动作下来，后穴中开合不断已经流出了不少热液。全都滴落在男生的裤腿上，粘稠稀疏的精液在黑色的裤腿上分外明显。

    感受到大腿上的热流，男生轻拍着沉余的臀侧，“夹紧骚穴，弄脏我的衣服，我们都别想回去了。”

    “啊……！”男生的力道不重，奈何沉余的屁股今天才受的伤，正是敏感的时期，任何轻微的触碰都格外的明显。更不说有着各种疼痛记忆的沉余，现在完全没有克制力，只会喘息叫喊。低低的尖叫声完全不像是在痛呼，反而像是一把小钩子，勾的男生心猿意马。

    男生只觉得沉寂了好一会的下体，好像又有了想要勃起的趋势。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了身体的微躁。

    “别发骚，我们要回去了。”现在离放学后过去了很久，他们很幸运，这个器材室今天没有迎来其他学生的光临。

    男生看了看完全看不出平常模样的沉余，想来也是和学生会长不在，学生会的监管力度下降有关。没有学生会在学校里巡视，那些人能去的地方多得是，没必要跑到这么远的器材室里来。这里又小又脏，如果不是因为隐蔽人少，谁会愿意挤在这活动。

    但是一旦有人来到了这里……沉余身上的痕迹根本藏不住，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男生拿来被他扔到一旁的衣服，白色的衬衣上灰扑扑的，破损摊开的纸尿裤的棉芯已经干涸发硬，但是现在也没多好的条件了。看着已经湿了一大片的垫子，上面凝着一块又一块的精痕。

    男生抿了抿唇看着沉余隆起的腹部，太明显了，要不是还是在这里排出一些吧，反正垫子已经脏了，大不了翻过来把痕迹掩盖起来。

    他将沉余换了个姿势抱起来，从后面分开对方的两条大腿，如同小儿把尿的姿势，男生对挣扎的沉余说道：“乖，把肚子里的精液都排出来。”

    沉余摇头拒绝，不说别的，就这种姿势把肚子里的精液拉出来也太羞耻了，“不！不要！贱狗喜欢精液，贱狗的肚子很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嗯，喜欢含精液的是贱狗，不是他沉余——黑历史消除之术！

    有什么是，比听到喜欢的人坚持要把自己的精液留在肚子里，还要诱惑的事情？男生心中的满足感瞬间高涨，他也私心希望自己的东西能在沉有的身上留的再久一点，或者永远都不会消失才好。

    男生将沉余放在垫子上，低头亲吻着对方因为平躺只突出一个弧顶的小腹。唇瓣接触味道有些腥涩，做爱时沉余流了不少汗，身上也有他自己射出的精液，有些味道男生并不稀奇。他甚至觉得没有什么比这还好闻了，因为这是沉余的味道。

    沉余觉得自己的肚皮很痒，他推了推男生的头，却迎来了对方强势的拥吻。炙热的大舌侵入了他的口腔，掠者着他嘴里的空气，搅动着自己舌头让他无处可逃。雾眸闪了闪，浮现出几缕沉醉。身下的垫子上又多出不少的白精，都是沉余动情后，从穴眼处溢出的。

    又缠绵了一会，时间浪费了不少。男生只觉得自己完全抵抗不住沉余散发的诱惑力，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再纠缠的久一点。

    但是现在的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他极力控制好躁动的心神给沉余穿好衣服。

    将沉余从垫子上拉起，看着他皱眉露出不适的神情，男生有些无奈地道：“你看，让你把精液排出来，现在不舒服了吧？”

    沉余撇嘴，虽然肚子是很胀没错，但是才不是不舒服。自从用了那个药柱之后，身体里的痒意就没停止过，虽然不似情潮涌起时候的那么难耐疯狂，但也是是不是彰显着存在。哪像现在，除了腹胀没有一丝痒意，都让沉余有些不习惯了。就是不知道有这些精液存在的时候，自己还会不会发情？

    男生将厚厚的垫子翻了个面，将所有痕迹“毁尸灭迹”。

    “走吧！”男生满意的带着沉余准备往外走。

    突然想到什么，男生漂浮的心绪又沉了下去，“还有，你不叫贱狗……你叫沉余！”男生停下脚步，对着身后尝试着走动的人说道。

    ——记住了，你叫沉余！

    沉余听到熟悉的话语，脑海中迅速闪过许多画面，他晃了晃身子险些站不稳摔倒在地。男生一直盯着沉余，发现异样就上来扶住了他。男生看到那双浅色的雾眸，里面的雾色渐渐散去，露出了几抹熟悉的碎光，纯粹的表情被复杂替代。

    刚刚还依赖着他，粘着他的人，现在对于自己的触碰却露出几分厌恶与抗拒。男生的眼神闪了闪，他克制着想要紧抱着沉余的冲动，松开手远离了些。

    “沉余。”男生眼中带着几分期待，他看着明显有了变化的少年，只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一些关键东西。

    沉余听到男生的话抬了抬眸子，却始终没有和男生对视，低垂的眼里闪过狼狈，沉默不语。

    虽然现在少年又开始对他表现出抗拒了，但是男生却高兴极了。他在心中庆幸着，还好沉余的状况并非不可逆，他还能恢复正常，

    “你……”男生上前一步，看到沉余即使忍着难受也要远离自己的样子，他止住了脚步，语气中带着几分忐忑地问道：“你现在不方便回家，我送你吧！”

    沉余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自己应该是要拒绝的，可是……

    “嗯……”微弱的回应，没有拒绝。

    男生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他紧了紧手想要靠近沉余，看到对方还是想要避开自己的行为解释道：“你行动不方便，我扶着你。现在学校里还是有一部分人在游荡的，你身上的异样很容易暴露……”

    沉余僵了僵，克制住了本能想要逃离的冲动，他看着男生一步步的靠近自己，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环住了自己的后腰。看着那只手掌，放在衬衣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的小腹上。后穴忍不住有了一瞬间的松懈，如泉涌般的热液从肠道里涌出。干硬的纸尿裤瞬间多出了一片湿润，沉余抖了抖身子，夹紧了后穴不敢再有松懈。

    男生骑着自行车一路把沉余送到了家，虽然溢出精液几乎已经把沉余的裆部周围的布料自己染湿，但好在一切都很顺利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男生站在沉余的家门口磨蹭了一会儿，他想跟进去照顾沉余，但是对方脸上坚定的拒绝让男生不好再去强迫他。他想要徐徐图之和沉余之间的关系，虽然开头不怎么好，但是以后他们还要继续相处，再说自己是沉余的同桌，一起相处的时间也不会少。

    “你好好照顾自己，记得一定要清理干净……”男生说的含糊，指的什么他们都非常明白。

    沉余的绷着脸，僵硬的将门关上。

    男生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自然也不会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门口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声。

    膝盖几乎本能失力，没有一点反抗挣扎的意图。沉余跪在地上，他面色惊恐地看着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东西，那是他绝对忘不了的。名为“恐惧”的噩梦。

    一根白色透着青碧的药柱，静静的躺在透明的玻璃层上。微光透过碧色打在玻璃板上，好似回到了那夜初见时，映衬着鬼面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