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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浑身湿透,在砸一扇门,门板晃动,发出连续不断的嘭嘭声,拳头开始隐隐作痛。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扇大门愿意为我敞开呢?我真的很孤独,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事,但与我无关。

    突然,门开了,我跟着向前栽倒,被一个人托了一下肩膀,站稳。我抬起头,看见西里安。他眼中的困惑让我感到很羞耻,想要马上逃开。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请自来,明明他每一次邀请我都没有赴约,我一回过神就站在这里了。我含糊地道歉,转身欲走,身体踉跄了一下,又一次被他拉住了。

    于是我现在坐在西里安家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他的衣服,水珠从头发上不断滴下来。

    “你是一路淋雨来的吗?”他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连打了两个喷嚏。

    西里安笑起来,目光很柔和。“你喝醉了,苏伊。”他说,去拿了一条毛巾,罩在我的头上,另一只手里端着玻璃杯,我从里面嗅到威士忌的味道,正要伸手去接,他却一抬手绕开了,“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西里安,”我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

    他把杯子递到我的嘴边,我躲了一下,然后试探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刚咽下去,身上就暖和了很多。

    “你为什么不回家?”他问。

    “我杀了人。”

    他的手甚至没有颤抖一下。

    “你不害怕吗?”

    西里安不置可否,好像只是个玩笑。他把玻璃杯远远地放在一边,用毛巾擦着我的头发。我愣住了,手足无措,只有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会这样给我擦头发。

    “会不舒服吗?”他轻轻问,如果不仔细听的话,很容易就错过了这叹息一样的问句,“我救助过很多动物,但没把人带回家里过。”

    “那些动物都在哪儿呢?”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死掉了。”

    “都死了?”

    “它们都……”他说着,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有些太老了,有些病得太重。冬天雪地里有很多小动物,有些只是僵住了,有些……我把它们带回家,才发现已经死了很久。”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因为很可怜,”他说,低下头,和我四目相对,我从那双灰色眼睛里看见怜悯,“你也很可怜,苏伊。”不知什么时候他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食指拂过我的眼睛、嘴角,“仔细看,於伤还没有完全消失。”

    “已经不会痛了。”我颇不自在地缩了一下脖子,他就收回手。

    我一点也不觉得我很可怜,我只是……不,我真的很可悲。我开始难过起来了,手指绞缠在一起,把指甲剥得已经再也无处下手。我向他再讨了一点酒,语无伦次地说起我和探长的事,说到他和那个小孩子,西里安的眉头紧紧皱了一下。然后我说到我在酒吧里看见那群人,我如何跟着他们,翻窗进探长家,我分辨那些药,最后引诱探长自杀。我不知道他真的会死,我说,我以为死的那个会是我。

    西里安坐在我旁边,认真地听着这些酒后的胡话,如果我能看见忏悔室幕帘背后神父的表情,我想那种神情不会比现在的西里安更悲悯。他的存在让我感到困惑,一想到这种人真实地活着,就愈发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悲哀。

    “你会告诉别人吗?”我问。

    “告诉别人什么?”

    “我杀了人的事。”

    “你太累了。”他温和地说。

    我想,如果这时候有谁愿意抱我一下就好了。西里安真的搂住了我。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哽咽:“是的,我太累了……”

    你会告诉别人吗?过了一会儿,我反复地问他,去立案吧,判我死刑;然后立刻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说法,不,我只是喝醉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做……我的眼睛肿痛,已经哭不出来了,几乎像动物一样干嚎着,暴露出令我颜面尽失的丑态。

    我很冷,浑身湿漉漉的,不断地靠近他,和他紧贴在一起,试图汲取西里安干燥温暖的体温。他微小的躲避的动作有点刺伤我了。但我在这一刻变得不知廉耻,太想确认什么,凑上去笨拙地啃咬他的锁骨,去亲吻他的脖颈,西里安一直在慌乱地躲着,但似乎并没有真的厌恶。

    “你的眼睛很蓝。”他说,下一刻又像下定决心似的,把我从他身上扒下来,“你喝醉了,苏伊,我们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我的手向下,放在他的裆部,那里已经完全硬了。我跪在地上,晕头转向,还是得靠他捞我一把才不至于倒在地上;拨开他不断试图遮挡的手,把拉链拉开,和西里安的反复拒绝不同,他的阴茎直直立起来。我握住它,含进嘴里,听见他措不及防的抽气声。他抓住我的头发,手收紧又松开,才吞吐了两下,他又一次把我推开。

    我问:“你拒绝我,是因为我老了吗?”

    他低头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而我的年纪却比他大得太多。我真是太可笑了,又老又丑,竟然还觊觎年轻人的身体,这样和探长又有什么不同?我无地自容,感到无尽的羞耻如潮水涌来。

    西里安叹了口气,抬起我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舌头撬开牙关直闯进来。接吻的感觉很好,我跪直身体去追逐他的唇舌,不受力的左腿微微发颤。西里安断断续续地吻着,伸手慢慢解开我的皮带扣,把皮带抽出来,扔在地上。他凑过来,低声说:“如果你明天后悔了……”我摸索着扣住他的手腕,和他一起把裤子褪到膝弯。他又叹了口气。

    我跨坐在他身上,手扶着他的东西,在下面滑动着,找不对地方。他小心地拨弄着我的阴茎,完全疲软的,我犹豫了很久,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他喝多了就会这样,不要在意。话音未落就又开始羞耻,他凑上来亲我,手扶在腿后要我抬起屁股,然后缓缓插入。

    这一次几乎没有润滑,进入得很艰涩,一寸一寸缓缓被涨满的摩擦感带来不可避免的疼痛,西里安也并不好受。他的一半已经插了进来,尽管这样却还是问着:“真的要做吗?”好像很不情愿一样。他怎么能总是这么无辜呢?

    我拉着他的手按在我的下腹,告诉他如果插到底,大概会在这个位置。西里安的呼吸一瞬间混乱了,开始变得蛮横起来,不顾我的哀求把阴茎挤进去,感觉有点太深了,想要直起身来躲避,然而柔软的沙发下陷很深,几乎无法着力,只能任由他缓慢而坚定地插入到底。

    我酒都醒了一半,急忙说:“你先等……啊…!”西里安扶着我的腰,把我向下按,不管不顾地抽送起来,刚才由我主导的游刃有余的节奏完全被打乱了,只能被迫承受刚刚进入就立刻涌上来的情欲,避无可避。

    他的操弄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可言,只是时不时会狠狠撞到前列腺,像是一种连西里安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巧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到来的快感本身就带有一种甜腻的前调。我完全伏在他身上,鼻息短促而凌乱,咬着下唇不希望发出太丢人的呻吟。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西里安没头没尾地问。

    “……什么?”一张开嘴就从喉咙里漏出带着一点哭腔的呻吟,我尽量只说单词。

    西里安突然一捅到底,拉过我的手来,按在小腹上,一寸一寸地上移,我的脸开始发烫。“你从哪里知道,它会进得多深?”我只是开个玩笑随便比划一下,我想着,紧接着想到了两个人,但是这时候说出来会很扫兴的。我握住他的手腕,自己笨拙地动起来,希望转开这个话题。

    “你的眼睛很蓝,”做的过程中,西里安一直看着我,好像我的长相有什么稀奇似的,“你看起来随时就会碎掉,苏伊。”他用手拂开挡住我视线的湿发,用指腹蹭掉从眼角溢出来的泪水,细细密密地吻着我,让我陷入了惴惴不安之中。不知为何,一想到会失去这种原本就不属于我的温柔,我几乎感到疼痛。

    “不要离开我,向我保证,你不会推开我……”我胡乱地叫着很多人的名字,玛蒂尔达,苏珊,不知道为什么是苏珊;唯独没有西里安。我们认识得太晚,他还不是我喝醉了能想得起来的那种人。

    他皱着眉,好像有点困扰,然后突然变得主动了,加快、加深了捣弄的频率,让人有点措手不及,他逼我叫他的名字,西里安、西里安,西里安西里安西里安,停一下,我不想再要了,求求你……

    “我会一直在的,苏伊,”他说,“直到你好起来。”

    ——

    在这一章里西里安捡来了被雨淋湿的狗狗(而且还把狗睡了)

    啊!这几天虽然没有更新,但是我几乎每天都在写文……那边稿子很不顺利,所以还是来写一点新鲜苏伊吸一吸(暴风吸入.gif)这一章里很坦诚很可爱呢。

    这几天还把一美的电影又轮了一遍,今天看了污垢,这部好像是我上高中之前看的了,过了这么多年,再看就跟新片一样,好可爱呀啊啊啊啊啊詹一美,虽然他年轻的时候的确很漂亮,但我觉得他最有韵味(?)就是三十几岁这段时间,有点胖了,胡子拉碴,变得毛茸茸的,可爱,想日。

    当年跟我天天聊欧美明星的朋友看完污垢被一美在里的女装吓坏了,可是我感觉好那个耶!我是觉得异装很色的点就是不协调感,男人身上过小的不合身的女装,脸上拙劣的妆容,浑身散发劣质香水味,一种挥之不去的廉价感,好像随便怎么对待都无所谓…………

    没有更新看的日子来看污垢吧!如果找不到片源可以来微博私信向我要,不过我的是720p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