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强暴

    曲折山道上,一个小道童引着一个身着暗青道袍的年轻男子下山。山脚停着辆精装过的越野。临别,小道童向男子拱手行礼:“自今日一别,此后无事不必再见。望先生万事遂意,富贵安康。”他回一礼:“多谢贵寺二十多年来的庇护。往后无事必不多叨扰。告辞。”说罢,男子上了车,小道童回头踏上山路。

    那道袍青年正是巫形,安省百年家族巫家的大少爷。这位大少爷在未出生时被家族里供奉的道寺出了命途多舛的批言,为了化劫,巫形在出生后立刻被抱上山修行。至今已有28年。而这28年,巫形有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在昏睡。昏睡的同时,巫形魂穿一个叫雍国的封建王朝。在那里,巫形是左相之孙,又自小被国师收为亲传弟子,学习风水之术。如果不是他28岁那年的元宵节时在雍国的灯会上被刺杀而亡,他也许会在某天彻底去到雍国,再回不到现世。

    而现在的巫形已经在山寺的风水气场下养好了身体。巫家也开始盘算向公开巫形这个藏了多年的大少爷,遂举办了一个慈善晚宴,邀请了诸多与巫家有交流的家族。

    日头刚落西山,名贵的车辆开始如流水般进入巫家。巫老爷子对众人隆重介绍了他的大孙子巫形,那些带着年轻小辈来的人便纷纷围住了巫形,欲与之攀谈。巫形强扯着笑脸与他们敷衍地说了会儿,但到底是在相门养了28年的矜贵的公子哥,巫形骨子里有些贵族文人的冷傲,不愿与除自己家人外的商贾之流过多来往。

    所以巫形在陪着喝了几杯酒后就假装不胜酒力,被巫家的白衬衫侍者扶上楼。

    他推开房门,转身锁上门后轻舒了一口气,对自己那早熟的公司继承人弟弟巫吟感到一丝心疼。向后捋了把头发,开了灯一抬头突然对上一双丹凤眼。那是个半躺在自己沙发上的漂亮青年。他脸颊泛红,灰蓝的西装已经被自己扯乱了,里面的黑衬衫都解了三颗扣子。

    他看到巫形后,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眼神十分迷离,微张着水润的红唇想说些什么,但也许是真醉得神志不清了,只发出了几个无意义的字音。

    巫形皱起眉头,他并不认识眼前的人,按道理,这时候以这样子出现在他房间里的人,不是来害他,就是来为自己谋求利益的。看这青年烂醉的样子,他也害不成自己,那就是来为自己谋求利益的。

    他巫形本是个因为觉得庸脂俗粉配不上自己,所以被迫洁身自好至今。而眼前的青年的外形却是满足了他所有喜好,既然这样,那他也不是不可以收了送上门的美人。

    巫形走近青年便闻到丝丝缕缕的幽香,尾调的清甜勾起了巫形的酒意。搂抱住青年后,那幽香更浓郁了。巫形好奇这是什么香,就直接开口问。也许是陌生男人的气息让青年清醒了些许,青年想推开巫形,却因双手无力而像是攀住了巫形的肩。他双眼盯着巫形扯开的衣领下的锁骨,迷糊回道:“什么香?没有香的,我又不用香水。” 巫形一手搂腰,一手帮他把西装外衣脱下,长腿强势地顶入青年腿间分开他的双膝。没等青年反应过来他的姿势是多么的受制于人,巫形便已将他的上衣脱完了。

    房间里没开空调,温柔的暖光拢在两人身上。青年因为喝了酒,暧昧的粉红从脸颊、耳根蔓延至浅色的胸膛;又因为房间微高的温度出了层薄汗。青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王子型身材,有一层并不夸张的健康肌肉,胸下的人鱼线清晰的直伸入裤子里。浅暖的肤色,温润漂亮的脸上还有点婴儿肥,身材明显是在健身房锻炼出来的,手指修长无茧,这些都说明青年是个养尊处优的人。他向巫形仰起头,微蹙眉峰,努力辨认眼前的人。见巫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有些不乐意地把巫形往自己身上拉了一下,方便自己看巫形的脸。

    巫形被他骤然一拉,直接吻到了他的额角,唇下的皮肤柔软温热,还隐隐萦绕着幽香。巫形被幽香惑得红了眼,他感觉自己不太对劲,但确实对眼前的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喜欢。他一边拉下青年的手,引导青年脱去他的上衣;一边细细地轻轻啄吻青年。青年被逗弄得轻轻哼了几声,听得巫形心头发热,于是他加快速度脱去自己的衣服,扯下青年的裤子,将青年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卧室的灯应声而亮,巫形把青年放上床后,迫不及待地褪去自己剩余的衣物,便转身将迷糊地大张双腿坐在大床上的青年压制住,随后热烈的吻向青年。

    巫形虽然没有实际的经验,但他还是有些理论知识的。因为猜测青年的酒也快醒了,巫形双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用唇舌安慰着身下僵硬的人。

    在巫形从粉红的膝头沿大腿内侧揉按着摸上青年黑色的三角裤时,青年反应过来了。他沙哑着嗓音问:“你是谁?”同时努力地企图从巫形的怀抱中离开。可他全身都瘫软了,被巫形毫不废力地压制住。巫形在他嘴上亲了个响的,凑到他耳边:“你都送到我房里了,还问我是谁?情趣可以有,可是你也没必要装太过分。”

    青年漂亮的丹凤眼瞬间起了水雾,凝出了泪珠,欲落不落地被细密的长睫挡在眼尾。“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房间,你……我……”他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满心的委屈,也更加用力地挣扎。

    巫形哼笑:“现在说这话,谁信?你不如老实点把我伺候开心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他说着,手下的动作渐渐失了分寸,将青年的腰掐出了红痕。

    也许是青年的酒醒得差不多了,身上终于有了些力气,他用力一翻身,竟将两人的位置调换。只是他的泪珠便滑落下来,刚好滴到巫形的锁骨上。

    巫形看青年真的哭了,又被热泪一烫,莫名心下一慌,他眼中的情欲散了七八分,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愿意的,你这是,强暴。”他听到青年嘶哑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