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切如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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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时刻，也不过是在学校。 晚上回到家，就开始被他们折腾。大约是摔下床时把脚扭了，那群家伙才允许他休息。然而令他害怕的是，第二天醒来，是在白空和白岚的怀里。白岚比白空高，白空却比白岚结实，被两人这么抱着，对于瘦弱的白苍来说实在恐怖。 他睁着眼，只能睁着眼，他不知道能不能动：若吵醒了他们，自己就要遭殃。 “醒了得和我们说早安呀。”白岚扳过白苍，用手指挑逗他的唇瓣。“早……安。”可怜的青年随着挑逗将那两根手指含入口中吮吸，下身附和着贴近，摆动。“变自觉了哦。”一抹邪笑掠过，他倒是明白眼前人如此主动的用意。 无非是求他们放过他嘛。 “你还怕虫么？” 不知其意的问句。白苍猛然清醒般，惊慌：“别、别……”“别什么？”“别吓我……”他急得颤抖，在白岚眼中是比虫子还要可笑。“不吓你。”白岚坐起身，打开腿，“过来含。”“啊……”白苍回头看了看白空，发现他还没醒，“可是、白空他……”白空把他抱得死死的。“过来。”白岚哪里愿意听他解释，反正他不干，就去惩罚他。 纯粹是刁难。 “白岚、坐过来吧……不能弄醒白空……”白苍小声恳求。 “为什么？”眼前的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他不敢说，万一白空听见，定会打他。 不过本因也是因为白空会打他。 “他怕我打他。”白苍只听身后一声冷笑，一只手抚上他的头，轻揉了几下，“把脸转过来。”白苍怔住，无动于衷。“转过来！”身后人怒呵，抓过他扬手就打了一耳光。 脸瞬间通红一片，痛极。 “发什么呆？”又是一耳光，打在原来的地方上。“呜……对不起……”白苍眼泪含在眼眶里，手捂着挨打的位置，全然被动。 “白空，你搞得我也想打他。”白岚从床头柜拿起皮带，对折。 “看不爽就打呗。”白空推开白苍，下床拿起另一条皮带。 一条白色，一条黑色。 “不！”白苍恐惧地向后挪，发现身后有白空；又想挪回去，可白岚就在前面。 “要常打你，免得你去学校忘了我们。”“啪”，皮带上的金属正中白苍腰椎。“啊！”白苍发出一声惨叫，还没缓过来就接着挨了白岚一下，这一下抽在新添未愈的伤口上，血冲破皮表溢了出来，被挥出的皮带带着溅了几滴在雪白的床单，绽开。“不要、不要打我……”白苍蜷缩成一团，反而更糟——皮带全落在他脊背，烙上了无数条红印。 两人不管，任凭他嘶叫、哭求，看着伤口裂开、绽放。 得到快感之后，施暴者总算停了手。 白苍痛苦地蹭着床单，蹭满了血迹，疼痛感也只增不减。 “他还不够痛。”白岚观察白苍，“拿条细绳来。” “你想干什么？” “让他哭。”接过红色细绳，开始在那男孩脆弱的分身上缠绕，每缠一圈，就拉紧一次。“啊！”足以让他哭得撕心裂肺。 用力扯，绷到最紧，打个死结，勒得他痛不欲生。 白苍不停哀嚎，神经紧绷，青筋突起。最可恨的是，那该死的东西，居然兴奋了。 痛到极致，会产生一种舒服的快感。 变态的快感。 “他好像很爽。”白空嘲笑。 “被虐待多了自然就喜欢上了。”白岚也笑。 这时，白风推门走进来，在看到浑身是血的白苍后吃了一惊：“大哥快来了，一会儿他准骂你们。” “又怎样？”白空不屑一顾，把皮带扔到一边。 “好白苍，一会大哥问你，你就说你是自愿的，好不好？”白岚“笑嘻嘻”地说。 白苍瘫软无力，稍撑开一点眼睛都十分困难。 极小幅度地点头。 “真乖。” 两人相视一笑，换好衣服离开了。剩白风一个人坐在白苍身旁，用手指数着白苍身上有多少条伤口。 “哥哥，你痛不痛？”白风眼睛水灵灵的，显得十分无辜。“不……”白苍几乎是气音回复。 可明明他已经痛到虚脱了。 反正再怎么痛都不会有人关心。 “哥哥，你好香。”白风俯下身，伸出舌头去舔白苍身上被抽烂的伤口，再吮吸从伤口中流出来的新鲜血液。 强行搅动皮下的肉的感觉，痛上加痛。 他无声落泪，无力抗议。 甚至伤口被咬开，他都不能尖叫。 “让我吃了你吧。”白风咧开嘴，露出沾满血的牙齿，“你真像条狗。” 母狗。 “白风？”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大哥哥你来了！”白风惊喜地跳下床，跑过去用力抱住白树堂。白树堂轻嗅两下，感觉到一股腥味，抬眼便看见血肉模糊的白苍，皱眉。 “你对他干了什么？” “不是我，是白岚哥哥他们。”白风撇嘴，“我只是尝了尝白苍哥哥的味道而已。” “他们呢？” “走了。” 白树堂不言语，甩开白风径直走向瘫软在床的白苍。白苍艰难抬起眼，见是白树堂，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可张开嘴，竟说不出话。 “别哭了，赶紧去学校。”白树堂面无表情地拉起白苍，为他抹去脸上的泪。 心底暗暗揪紧。 没有办法，冷漠终究战胜心疼，自己仍是无法把内心埋藏的温柔表现出来。 帮白苍穿上衣服，一句问候也不多说。 他必须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