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花大力气解决水患

    苏辙道：“舅舅看着你这么懂事勤勉，心中很是安慰。咱们苏家后继有人！”

    祥安道：“孩儿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是苏家人，不能给祖翁和舅舅们丢脸！”

    苏辙点头：“很好，你去忙罢！我还有事找你姑父，你可见到他？”

    祥安道：“姑父应该还在药铺里！”

    苏辙立即去了店铺。

    站在门口看着那大大的招牌——秀盆蛮，苏辙百感交集。

    十多年前，他第一次来到京师，也碰上水灾。

    沈括那厮给药铺取名“秀盆蛮”的时候，苏辙满是鄙夷，现在看来却格外亲切。

    同时，苏辙内心也有深深的惆怅，因为当年包公还在世，如今他已经走了多年。

    走进药铺，沈括和公孙先生都在里头忙碌。

    望见苏辙，他们立即把手中的事情交代给其他人，三人一同走进了后面的书房。

    小厮送来了热茶，沈括吩咐道：“我们和君上有事商谈，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原来这药铺的小厮、伙计全是墨门弟子。

    那小厮道：“弟子晓得了！”

    门被关上后，沈括道：“子由，我和公孙先生正要去找你，可巧你就来了。”

    苏辙道：“是不是关于水灾的？”

    沈括点头：“我知道，我们都想到了一块儿去了。”

    公孙鸿道：“想当初，包公就年年为京师水患忧心。达官贵人们侵占河道和好地段。而老百姓只能住在拥挤低洼的地带，他们家家户户紧挨在一起，不管是水灾还是火灾，只要一出事就是大问题。”

    提起包公，大家心中都很感伤。

    苏辙问：“这次水患死伤多少？”

    沈括道：“官府没有公布具体数字，但我让弟子们去打听了一下，初略估计死亡人数在一百人左右。幸好我们救援及时，否则不会低于千人。”

    公孙鸿接话道：“幸好这次的救援比从前力度大，若是引发瘟疫，那伤亡数字就更加不敢想象。君上，无论是为了百姓也好，还是全了包公心愿也罢。我们都要想办法根治京师水患的大问题。”

    汴京城商业繁荣，河道密布，为货品的运输提供便利。

    可是侵占河道的现象却十分严重，不仅是有钱人在河道修建水榭，老百姓也会侵占河道搭建房屋，日积月累就成了顽疾。

    汴京城几乎年年都会发生水灾，只是有时候轻微，有时候严重，全看老天爷。

    沈括道：“子由，不管是为了百姓还是包公，整治河道，治理水患是我们不得不做的事情了。”

    说完，沈括有愁眉不展：“可是这排水设施应该在建房前就设计好，建设好，如今京师的城市建设已经是积重难返，治理起来简直难于上青天。”

    公孙鸿道：“存中兄，照你说来，这比迁都还难？”

    沈括道：“那是自然。迁都之前可以对排水，防火等等进行选址，然后根据地势等进行规划设计，最后一步才是建造屋舍。现在房屋已经建好，再来规划设计早就晚了！若是要拆迁，那么百姓的吃住问题该怎么解决？那都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朝廷现下本就没钱，根本行不通啊！”

    许多事本就面临方方面面的问题，设想简单，做起来便难了。

    苏辙一直在沉思，受到公孙鸿的迁都的启发，道：“那咱们就恳请官家迁都。”

    沈括笑了：“子由，迁都比拆迁更不可能。皇都啊！那是迁皇都，不是什么小村镇，需得金山银山才能办到！”

    苏辙道：“存中，你一向聪明，怎么关键时刻糊涂了？土地，我们要土地不就行了？你不是在霸州已经干过了吗？”

    沈括想起了什么，瞪了大眼睛：“子由，看来咱们不用羡慕开发商老板了！你这建筑设计的高材生也能派上用场啦！”

    公孙鸿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开发商老板？什么高材生？”

    沈括凑近公孙鸿的耳朵慢慢解释。

    公孙鸿听了依然忧心忡忡：“官家能答应吗？”

    沈括眉尾一挑：“这就看子由的了！汉文帝宠信邓通，允许他开铜矿铸铜钱。你和官家是生死之交，他都允许你私开铁矿了，迁都也不是不行啊！”

    苏辙脸一黑：“沈括，你他娘的会不会说话，不会就闭嘴！”

    沈括嬉笑着还不收敛：“为了天下苍生，你牺牲一下也是为了大义！”

    “我看你就是欠揍！”

    苏辙抓着沈括就是一顿胖揍，沈括连连求饶：“子由，我可是你妹夫，看在莫愁的面上你就饶了我罢！”

    公孙鸿在一旁摇头叹气，只觉沈括活该。

    另一头的皇宫，赵顼也是许久都没睡过好觉。

    皇城根下出现水灾，他每天都要去高台张望城廓内许久。

    每次闭上眼睛，满城的积水和淤泥就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寝食难安。

    更让他头疼的是，不少朝臣竟然借着这次水灾攻击王安石，说都是他逆天而行，导致老天震怒，降下水灾提醒。

    一个人说，一次说也无妨，可是说的次数多了，说的人多了，赵顼也不得不过问。

    他把王安石召到了跟前，问道：“卿家，难道你的变法真的招致天怒人怨？”

    王安石理直气壮道：“官家，他们讨厌我，讨厌变革，才会利用一切借口来攻击我，攻击变革。水患、旱灾在我大宋境内几乎是年年都有，只不过是今年江浙，明年蜀中而已。即便是尧舜之时，也有四凶为患。难道官家变革的决心就如此容易动摇？”

    赵顼道：“朕只是不想朝廷内再因为变革之事吵吵嚷嚷。”

    王安石道：“官家，有道是：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朝廷里大多顽固，官家要有不顾一起的决心啊！当年商鞅变法也是遭到了巨大的反对，甚至是百姓的谩骂。但商鞅变法能够进行下去，靠的就是秦孝公一往无前的决心。

    如果没有商鞅彻彻底底的变革，哪里有秦国的强盛。没有秦孝公给后世子孙留下丰厚的家底，强大的军队，始皇帝如何能够统一六国？官家想要收复河山，就不能听信祖宗家法，听信那帮保守官员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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