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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的?” “她那兴奋劲谁拦得住她啊,要是不答应,她不得闹起来?”魏桢想到桑落酒那副固执的模样就忍不住头疼,“她还自己倒不动手,光会支使人。” 听到他的吐槽,陶东岩忍不住苦笑,伸手搓搓脸,“阿鲤大了,折腾人的本事也见长了。” 桑落酒一直在笑,笑完了才一边抹眼泪一边道:“你们这么多怨言,敢不敢当面跟阿鲤说?” 魏桢跟陶东岩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摇头,不要命了么,胆肥了么,去跟桑落酒说这这些? 在这样的忙碌折腾中,魏桢和陶东岩因为同病相怜,交情直线上升,都是桑落酒的功劳。 四月中旬,清明已过,谷雨降至,霜雪已经成为杳无踪迹,暖风拂面,繁花绽放,绿草如茵,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生机盎然的气息。 陶东岩考试结束的第二天,桑落酒跟着郑主任出差,刚从外地回来。 这次是隔壁市破了一桩很大的命案,死者达十数位之多,且死亡之间相隔很远,尸骨埋在地下都已经散落,分不清哪块是哪个的,加上当地人手紧缺,郑主任以前就是在体制内的,便有人找到她帮忙,她去的时候顺便将桑落酒也带去了。 去了两天,回来之后徐薇说有客户在等她见了人,也并不认识,是第一次来这里,但说的是:“我是xxx介绍来的。” 桑落酒听了恍然大悟,这是曾经来过这里的客户介绍的,便热情地请她坐下。 然后才发现她带着两个男人,说要给肚子里的孩子做鉴定,看看爸爸是谁,桑落酒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眼两位年轻的男士。 他们很年轻,二十来岁,一个穿着休闲西装,另一个穿着新潮的摇滚装,都戴着耳钉,满身名牌,看起来就是家境优渥很玩得开的小年轻,不过在她面前都有点不自在。 再看回面前的女孩子,也是很年轻,穿着红色的长袖针织裙和黑色过膝高筒靴,身材窈窕,一头栗色的长直发衬得脸孔楚楚可怜,如果她不说,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孕妇。 “几周了?”桑落酒问道,“要8周以上才能进行无创胎儿亲子鉴定,太早了做不出来的。” 女孩点点头,“已经三个月了,我查过你们官网,就是等现在才来的。” 她说着垂下眼来,声音也变低了一点,“要不是我身体情况不允许打胎,我也不想把他生下来。” 听见她说的这句话,桑落酒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她带来的两个年轻男子,将他们看得愈发赧然。 无创胎儿亲子鉴定只需要取女方的一点静脉血就可以,又做的是加急,桑落酒取完样之后,就让他们去接待室稍等了。 等他们出去,才注意到对方只有十九岁,两个男生也只有二十一岁,不由得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哟。 原本以为只是几个年轻人不注意,玩过火了,才闹出人命来,但结果却并未如她所想,真实情况反而要复杂许多。 结果出来,桑落酒惊讶地发现,两个男生都不是女孩腹中胎儿的生父,不由得一愣,赶紧将人叫进来,把报告递过去,让她自己看。 女孩显然很懵,她怔怔地看着桑落酒,“……医生,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支持?” “意思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跟这两位先生没有亲子关系,他们不是孩子的父亲。”桑落酒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对方,暗藏着同情和怜悯,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 女孩沉默了一下,不肯死心,忐忑着问:“医生,有没有可能是……是查错了?” 桑落酒心里叹了口气,摇摇头,“基本没有这个可能。” 见她否认,三个人都傻在了原地,怔仲了半晌,然后是两个男生先回过神来,拉着女生的手急忙忙地问道:“那天在party上,除了我们……还有谁靠近过你?” “是啊是啊,你认真想想,当时……” 看来又是一个酒后乱性造成恶果的故事,桑落酒边听边想,眼看着下班时间到了,想到晚上还有事要提前去准备,桑落酒便准备请他们先回去。 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女生忽然说了句:“张、张总好像也在,来找小甜,小甜本来跟我睡同一个房间……” 她的语气颤抖,像走在冷风之中衣衫单薄的行人,面色苍白,又好似想起了可怕的往事,桑落酒悚然一惊,立刻抬头去看他们。 其中一个男生愣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议地看向同样是面色惨白的同伴,显然也想起了什么来,“你……” 显然这个人是他们都认识的,桑落酒挺想问要不要报警,但还没吭声,就看见面色惨白的那个男生忽然咬着牙骂了句:“那个老畜生!我去找他算账!” 嚷完转身就走,另一个男生一面扶着女生,一面叫着他的名字,也追了出去。 桑落酒根本来不及反应,目瞪口呆地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叹着气摇摇头,觉得真是造孽了。 因为遇到这件事,导致她下班的时候情绪不太好,沉默地换下白大褂,沉默地走在走廊上,一直到下楼见到魏桢,也还是一副怏怏的模样。 “累了?”魏桢有点奇怪地打量着她,疑惑她为什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不是最期待今天了么?” 为了今天还特地穿了新裙子,就是之前跟魏太太一起去逛街时买的那件珍珠白连衣裙,高腰的设计衬托出她玲珑的身材,穿的是那天他叫小杨送过来的银灰色尖头细高跟,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桑落酒噘了噘嘴,脸颊又鼓起来了,“我跟你讲……” 她将刚遇到的事隐去姓名说个大概,已经足以震撼魏桢,“……这难道不是□□么?” “……谁知道呢?”桑落酒垂着头,摸摸毯子上的刺绣,“能不能找到证据我们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对方的我们也不知道,万一他反口说是女生喝醉之后勾引自己呢?” 这种事向来吃亏的都是女生,尤其是在对方的财富和地位都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 魏桢沉默片刻,然后叹了口气,“那你以后在外头不要喝酒,谁给的都不要喝,想喝的话到酒馆来,什么都有。” 他关切的担忧让桑落酒没来由的心里一暖,但她又不肯服软,便只嘟囔着应道:“哼,我千杯不醉。” “别掉以轻心,万一人家下了药呢?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魏桢嗔她一眼,将八宝攒盒递给她,又说,“别吃太多,小心蛀牙。” “……知道啦,啰嗦。”她努努嘴,知道自己不占理,于是抱怨的话说得特别小声。 魏桢扭头看她一眼,见她咬着一块猕猴桃干撩起眼皮来看自己,便朝她呲了呲牙,见她一愣,然后立刻抬起头来气焰比他还高,一副准备跟人干架的模样,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