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盟(pao)友(这场肉它终于完了)
每每写自我评价的时候,越松海总会恬不知耻地写上“本人最大的优点是谦逊”,从另一个角度看,可能也是事实。 他啃着应恺的喉结,忙里偷闲地腾出嘴胡言乱语:“谬赞,本人缺乏多频震动功能,可能不能满足您的需求。” 应恺被迫仰着脖子,声音压在喉头含混不清:“没事,我觉得可调频伸缩比震动舒服……” “嗯?你对比过?”越松海终于松了嘴,仍留恋地舔着被啃红的喉结,把它舔得满是水光,“看来我的肉体战胜了现代科技。” 这个姿势别扭又使不上力气,还得当心摔下去——后脑勺着地还是白膜骨折都不是什么揉两下贴个创可贴就能解决的,尽管应恺被他的不要脸所折服,还是很识时务地夹紧了他的腰。 身体因为紧张更加敏锐,细微的变动牵动着贴合的部位,两个人都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镜子上水雾再次凝聚,蒙蒙眬眬的,遮蔽了视野,交缠的躯体界限不再分明,应恺依稀能看到越松海挺腰时缩紧的臀部,和为负担自己体重持续发力背肌。 应恺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下方的信息素伴随着热浪涌入皮肤,他的双手落在越松海肩膀上,慢慢挪动腰身,像是真把对方当成了按摩棒,由着自己的意愿在身体里移动,寻找自己的G点。 可调频伸缩的按摩棒觉得自己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凭着应恺的脸皮,区区一面镜子难以让他产生羞耻心,反倒是越松海自己,既要托着一百四五十斤的Alpha,还得以这个姿势挺腰顶胯,背上很快又冒出一层汗珠。 角度原因,入口处绞得格外紧,他只能卡着应恺直起身的点顶得更深或后退些许,倒是变成了一场较量,或是默契度的挑战赛。 这么不得章法地折腾了好久,之前的澡是白洗了,大颗大颗的汗水在皮肤上凝聚滑落,连浓眉和略显杂乱的睫毛也阻挡不住,模糊了应恺的视线。 越松海好像是想看他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丝毫没有配合他的意思,由着他湿热的黏膜紧裹着自己摩擦。应恺一个人很难在这种奇特的体位里找寻到自己舒服的那点,又不敢大幅度动作,磨蹭了好一会儿,始终差那么一点。 异物存在感很强地撑开狭窄的通道,又不上不下地吊着,他试图往上抬,越松海却故意钳着他的大腿,他试图往下压一点,越松海就随着他的动作往下退一点,好像这是一场幼稚的核心力量比拼游戏。 应恺没理解他又是发的哪门子邪疯,动作亲昵地摩挲着他湿漉漉的头发,说话却是咬牙切齿:“到外面做,老子不想被人发现死在厕所里。” 越松海把头埋在应恺的胸口闷笑,笑得应恺更恼火了,干脆收腿箍住他的腰,而后收紧了盆底肌——也绞紧了深入括约肌的那根性器。 应恺的手搂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躯体缠在他的身上,像是热带雨林里的绞杀植物,攀附于粗壮大树上,却邪异又充满力量。 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突然袭击把越松海夹得差点交代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跟他交换了个位置,让他坐在洗手台上, 阴茎拔出来时带出一声小小水声,应恺神色没什么变化,越松海本打算调笑两句,却发现他的耳朵红得像是老抽里卤过一样。 倒不是说脸红值得惊讶,他身上早就蒸腾出大片带着热气的红晕,毕竟两个人在这狭窄闷热的地方搞了这么久,无论是热的闷的还是精虫上脑都是正常生理反应,不过现在……反正越松海觉得,他是害羞了。 现在的应恺和初次见面时“斯文黑社会”的形象相去甚远,他阴茎直直地翘起,大敞着双腿,私密处尚没能自然合拢,仔细去看还能看到里面充血的黏膜。 再看他侧着头露出滚烫耳朵的模样,倒是更像个头一回跟男朋友开房的大学生,哪能想到这人就在几分钟前还把人当自慰玩具骑。 越松海深刻理解了网上叫嚣着“反差萌”的人群,趁着他还没缓过劲自己下地,按住他大腿根,沿着潮湿的褶皱拨弄入口处的嫩肉。 应恺骂他有病,想推开他坐起来,却看到他拔出的手指上拉出一道银丝。 另一端肯定是连在股沟里,应恺不觉得自己有出水的功能,不过不管是润滑剂还是什么,但凡是从那里带出来的,都带着浓浓的色情感,也很难否认对方确实技术不错,至少自己确实食髓知味,被肏出了感觉。 应恺背后没有可以倚靠的东西,背部悬空着半仰了好一会儿,实在累得可以,不耐烦地轻轻踢了越松海一脚:“喂,放我下来,出去随你怎么看。” 越松海没有为难他,抓着他的胳膊拽了一把,见他脚踩在地面上,就在后方虚虚扶着,嘴里揶揄:“腿还撑得住吗?” “比你第三条腿硬。” 应恺拉开卫生间的门,新鲜的空调冷气灌进鼻腔,补足了之前缺乏的氧气,也把情热未退的躯体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把空调调高几度,很自然地走向了沙发。 这间出租屋里有一些心照不宣的潜规则,比如不进入对方房间,不打探信息——当然是明面上的,而这些规则促使他们当了这么段时间的炮友,发生关系次数最多的地方还是沙发。 那是一组普通的三座皮沙发,皮假得还挺真,不算太闷气。 应恺坐在沙发上,从茶几抽屉里摸出一枚保险套,越松海没说话,接过去撕开了套上,轻轻把他搡进沙发里趴着。 原本的沙发被虫子蛀空了,他们跟房东说了声找人扔了,现在这个是他们两个凑钱新买的,是个性价比很高的便宜货,就是弹簧弱了点,吃不住两个健壮大小伙子的胡闹,闹得厉害就会凹陷下去,软得找不到支撑点。 应恺一个人的分量落在上面还行,越松海够着脖子跟他接吻,膝盖往他腿边上一压,就往沙发里着陷了一点。 越松海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另一条腿撑在地上,把着他腿根把屁股从沙发里托出来。 比起照镜子,应恺其实觉得这个姿势更让他不适,好像整个人只剩下一个供人爽爽的屁股,别的都无所谓。 或许是他表现得明显了点,又或许是越松海神经过于敏感,适时地在他耳侧留下一个轻吻,和一串不太平静的呼吸。 “行行好,”越松海叹了口气,“你信息素浓度已经是致死量了,我们是在上床,不是决斗。” 应恺才生出对于“被一个Alpha抚平了不安”这种事的排斥,就被这句不着调的话打断了。 客厅连同着玄关、餐厅、阳台和开放式的厨房,面积相对比较可观,应恺都没怎么觉得不舒服,没理由越松海突然治好了信息素感应迟钝的老毛病。 应恺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到滚烫的阴茎隔着一层毫无存在感的油腻薄膜抵进自己大开的股沟,随即推进了深处,沉甸甸的阴囊因为惯性拍在会阴,发出一声清晰的声响。 在浴室里断断续续将近一个小时,再次吞进并不困难,很可惜应恺无缘欣赏,越松海低着头盯着被阴茎撑开的穴口,那里一片晶亮的水光。 拔出的时候力度大一些甚至能带出一点通红的嫩肉,还没到翻出来的程度,只堪堪能看到一点颜色。 体位是最传统的后入位,沙发软得过分,应恺实在没法摆出什么性感姿势,越松海又不收着力道,直接把他撞趴在沙发里,唯独下身被抬高,贴合着另一个人的,完完全全地容纳进那根挺有分量的东西。 润滑和之前的前液混作一团,交合处的毛发来回摩擦间沾上了星点白沫,越松海搂着他胡乱地吻肩胛的轮廓。 应恺硬得发疼,想去摸一摸在沙发上摩擦的阴茎,越松海却卡准了时机反复在他敏感处研磨,他一时没有防备,手滑了一下,落在沙发上。 而这个动作加深了沙发对他的钳制。 他感觉自己是陷入了流沙坑,到处都是看似柔软无害的陷阱,只能任由岸上的人任意施为,一旦用力就会陷落进更深处,再有力的肢体也发挥不上力量。 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个局面不仅是越松海乐于见到的,还是他一手促成的。 沙发随着动作幅度的变大发出越发激烈的呻吟。 越松海有些跟他过不去,刚刚在浴室不肯去碰他的前列腺,现在又对那里过于关注,总故意侧向那个部位用力。 今天的越松海精力出奇旺盛,浴室里胡来了那么久,转移到了有利地形立即发挥主场优势,每次拔出都几乎只留膨大的阴茎头卡在肛口,再用力推入,顶过前列腺直推入最深处,肉体的碰撞留下一道黏糊糊的水声。 应恺在吸气的间隙抽空低声骂了两句,他嗓子有些哑了,越松海没听清,好在还晓得见好就收,乖觉地探到他和沙发间隙里,捏着褪去包皮的软弹嫩肉,用手箍着柱身挤压撸动。 前列腺的前后夹击有些过分,偏偏整个人被沙发束缚着,保持平衡都不大容易,腾不出多余的精力逃离单刀直入的挞伐,只能恨恨地任人鱼肉。 他射了越松海一手,也洒了不少在沙发上,越松海也差不多到时候了,抽出时果然又带出一串泛着银光的粘液。 黏糊糊的安全套被扯下丢进一边的垃圾桶里,应恺从流沙坑一样的沙发里侧过身来,礼尚往来地抓住了刚刚在自己身体里嚣张跋扈的玩意,从底部顺着系带摸到顶端,又堵住尿道口,用指腹和指甲揉搓着蹂躏了好一会儿,等到感觉血管突突跳得厉害,才不轻不重地分别捏了一下阴囊里兜着的两枚睾丸,放任他它缴械投降。 精液溅落在他胸口,星星点点的,乍一看不像是精液,倒像是孕晚期的Omega分泌出的一点乳汁。 他低头扫了一眼,不怒反笑,点了点头:“行,你注意点,下次别落到我手里。” “不敢不敢。”越松海笑嘻嘻凑过去,又把他按进了流沙里,“连李老光头都落到你手里了,何况是区区一个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费尽心思混进废城,也不关心这个,只要你不挡我的路,我们一如既往。” 应恺看着他,他也看着应恺,脸上笑容不减:“比起糟老头子,我当然更想跟你当盟友,老光头不是省油的灯,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