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学校日常
转眼到了九月中旬，天气开始转凉，早晚都有人穿起了长袖。 早上元栖起床的时候，元歆已经将早餐做好，正在顶层的阁楼露台给花浇水。当初元栖家这个楼盘期房开盘的时候，开发商为了增加吸引力，在顶楼本是复式的结构之外，留了一大片的空地，大概有60个平方的面积，宣称可随户主自己选择建造内容，最后由开发商来承建。 很多业主都是选择完整的复式，也有业主选择就留着那片空地不做改动，可以做一个露天的阳台，用已有的那个小复式空间做一个小酒吧，可以邀一帮朋友来喝喝酒，在阳台上弄弄烧烤什么的，倒是情调十足，是以很多个夜晚，这里的户主可以见证都市红蓝绿女的醉生梦死。 元歆擅长画一些山水画，尤其喜爱爱一些花草，索性就选择了建一个小阁楼加上一个露台。 元栖沿着楼梯上来，不再是炙热感觉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温和。四方的露台是半开放式的，是用的是巨大的玻璃幕墙构建，有几扇玻璃可以打开通风，棱棱角角的地方在阳光下有着七彩的反光，空气里弥漫着花草的芬芳。 元歆上身穿着一件高领的黑色针织衫，美好的身材在衣服的反衬下显的格外的强烈，他此时正弯着腰身正在给一些盆栽洒水，光洁饱满的额前几缕黑发随着微风轻轻抖动，在阳光下有个黑亮的光泽，那挺翘的臀部在棉裤下更为明显，元栖甚至看到那若有若无的内裤形状，一截洁白的小腿露在九分裤外面，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脚上是白色的平底鞋，一身打扮就像18岁的阳光男孩一样。 元歆刚直起身，擦拭着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抱住，双手按在了他小腹的位置，元歆笑了笑，回头看着疼爱的元栖。 “宝宝，在露台可别这样腻着爸爸，被人看见了笑话。” 虽然露台有夏天遮阳用的布卷帘，不过早上元歆都已经将之收起来，这会通透的很，元栖在元歆嫩滑的脸蛋上蹭了几下，下、身有意无意的磨蹭几下那饱满的臀肉，贪婪的闻过元歆身躯上沁人心脾的雅香后，听话的将元歆松开。 “爸，我来帮你浇水吧。” “嗯，宝宝真乖。” 元歆柔和温馨的夸了下元栖，将水壶递给他，随后坐在旁边的一张摇椅上。 整个露台除了花盆和一些修剪器具外，有一张供元歆画画的石桌和三个石墩，旁边有一张摇椅，那张摇椅是元栖用来看夕阳的。元栖经常做一个同样的梦，梦里黄沙遍地无穷尽，天边有着永不陷落的夕阳，红霞漫天如血。自那以后元栖就喜欢看夕阳，或者不是说喜欢，是一种莫名的情节，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每次躺在那摇椅上，晃悠悠的看着那红色的圆盘消失在地平线的那头时，元栖都会有一丝丝的落寞，不知从何而来。 元歆躺在摇椅上前后轻荡着，柔顺修身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那美好迷人的线条，一张温和的面容在晨光下恬雅如水，额前的发丝在微风中荡漾，吹到眼角被湿润的睫毛粘住，模样清纯如水却有着难言的美感，若是元栖看见又定会是一阵骚动。元歆静静测躺着，用掌心垫在脸下，看着元栖认真的给一盘新开的吊兰洒水就是满眼的温柔。 “宝宝，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还不是那样。” 元栖没有回头，将吊兰旁边滴水观音的一片泛黄的叶子掐掉。 “受万千少女景仰，红着呢。” “不知羞耻，哪有你样这夸自己的。” 元歆轻笑出声，又觉的元栖说的有趣，调侃道：“那平时也不见你带其他的女同学来家玩啊。” “爸，你要是现在就着急儿媳妇，今天我就给你带个回来。” “瞎说什么呢，才多大的人。” 元歆责怪的看了一眼元栖，见他浇好花笑嘻嘻的走过来，也知道他在说笑，于是起身招呼元栖。 “走吧，大少爷，下去吃早餐，小少爷还没起来吧？” “上来的时候已经喊过了。” 元栖将水壶放到架子上，走过来抱着元歆的胳膊往楼下走，一边又道：“小屁孩看起来懒的要死，怎么读书就那么好呢。” “可不许这么说你弟弟呢，小屁孩读书认真着呢。” 元歆被元栖搞怪的表情逗的想笑，走动间闻着爸爸身上淡淡的雅香，元栖下楼梯的时候更是将元歆的手臂紧紧的搂在怀里。 看着儿子对自己的依恋，元歆的眼角已经洋溢出满足的笑意，可能对他来说两个孩子健康开心的成长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满足了。 吃过早饭，元栖到学校的时候，教室的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 “嘿，元栖，今天咋来怎么晚？哥们可是已经背了一篇英语课文了啊！” “不应该啊！元栖，老实说，昨晚又跑的哪里去浪了？” 元栖在班里算不上老师喜欢的好孩子，属于比较头疼的一列，但绝对是每天班里来的比较早的人之一，无奈他的成绩又不好，是以平时班级里几个玩的比较好的见他踏着铃声进门，就是一顿调侃。别看元楠喜欢赖床，那是因为他知道会有人喊自己，作为已清北为目标的优秀学生，他总是在家里说自己亚历山大，吃了早饭就风风火火的往学校赶，连累元栖总是被同学取笑，说什么来的那么早，难不成在偷偷学习？ 早上元栖对元歆说的被万千少女景仰，其实真就是一个笑话。元栖虽然是校草，人也比较随性，但有时又有些痞痞的，加上成绩不行，打架也是常事，在奉行好生差生泾渭分明的中学时代，元栖在班级里能说的上话的女生还真是不多。毕竟元栖看起来痞帅痞帅的，但是在以好学生为主的学校里，一些女生都是远远的欣赏着。 早上从露台下来的时候，元栖闻着爸爸身上的味道痴迷时，脚下没注意，一个踉跄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连累元歆把脚给扭了，这才来的晚了。元栖本是不想来的，不过元歆坚持说没多大事，不让他留在家照顾。 “都滚蛋啊！来晚一次就让你们得意，有本事考的比我好啊！” 元栖几乎没带过书包，光手晃悠悠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将几个取笑自己的同学一把扫开，也就是教室的最后一排，贴着窗户，可以看见学校的操场。 “嘿，我要是天天来的像你那么早，那全校第一还有人和我抢吗？发起狠来，可是连我自己都害怕！” 有那平时比较调皮的，说着半个屁股又粘上元栖的桌子。 又有人耻笑他，拿高中部的校花来说笑到：“我干，你个勾八要是能拿第一，那苏梓还不得哭着求着跟着我啊！” 坐后面的不尽是成绩垫底的，但也不会是成绩好的，元栖这一片基本都是一类货色，前面乖学生提起都邹眉头的，最大的长处就是吹牛打屁。 上课预备铃都响过了，这几个人还在那吹的口水直飞，前面自有好学生看不过去，“你们没听见都打铃了吗？还那么大声！你们不学习，别人还要预习功课呢！” 站起来怒视这几人的正是一班的班长，一个胖胖的女生，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瞅了一眼元栖，让元栖一个机灵，马上转过头去，却见坐第二排的陈幕思正好转头过来，送了元栖一个幸灾乐祸的微笑，笑的弯成小月牙的眼睛配上他那干净的脸蛋显得很是纯洁。 元栖心说这个闷葫芦，自从上次在天台一番交流之后，就拿自己当是好朋友了，不过和其他人还是那样，畏畏缩缩的不知如何自处。 “cao，成绩好就是牛逼哦，可以随便呛人。” 几个水货被班长一顿呛，都萎靡的趴在桌子上，还有人在那小声的嘀咕。 上课对元栖来说也不尽是无聊的事情，兴起就听一听，不想听的时候大多是透过那玻璃，望着远方的天空发呆，或者看看窗下操场上体育课的俊男美女。还是第一节课，操场上空空荡荡，教室里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粉笔与黑板摩擦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元栖实在提不起兴趣，只好盯着不远处的银杏，云朵从树梢飘过，一切安安静静。 这个时节，有叶子开始泛黄。 下课的时候，元栖晃到陈幕思的座位旁边，见他同桌不在，就老实的坐下。陈幕思正在看书，典型的好孩子模样，发现元栖坐过来后，嘴角微扬，露出那洁白的贝齿。 “被骂了吧。” 元栖第一次坐到这里和陈幕思说说笑笑的时候，在全班引起了轰动，那个怯怯懦懦的陈幕思居然和班上出名的‘坏孩子’聊的火热，尤其还是元栖这样某种意义上的差生，真是让人跌破眼镜。每次元栖坐在陈幕思旁边和他聊天都会引起周围同学的侧目。 陈幕思有几次也让元栖不要坐过来，很多人的关注让他有些抗不住，不过元栖厚脸皮，对那些若有若无的眼光视而不见，依然我行我素，陈幕思也实在没办法。 “又不是第一次，习惯了。” 陈幕思说的自然是班长吼他们的事情，见他不放在心上，轻咬着笔套，稍显扭捏的样子又道：“你早上怎么来晚了，以前我每次进教室，你都已经在了呢。” “起晚了呗。” 元栖拿着陈幕思的圆珠笔在指间转着圈，完了又在他的书上乱涂乱画，陈幕思急的连忙把书抢过去。 “干嘛呢！” 听着陈幕思那懦懦的声音，元栖嘿嘿一笑，拿过一张纸，唰唰写了几个字递给陈幕思。 “你那里走过了，没关系吗？” 陈幕思看着纸条上的这行字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元栖，见他用笔悄悄指了指自己的胸部，低头一看顿时脸红到了耳根，立马弯起了腰，穿上一件外套。原来穿的有些陈旧磨损的校服上，自己胸前的两点清晰的凸出着。看着元栖一脸坏笑的表情，陈幕思羞气的不打一处。 “你又乱说话！” 陈幕思匆匆写了几个字，将纸条丢给元栖不敢看他，做认真看书的样子，只是那握笔的手一动不动，眼神也有些涣散，等元栖又将那纸条塞回来，看也不看就塞进口袋，眼角余光发现元栖起身走开，才悄悄的从口袋里拿出那纸条。 “乖宝宝，可别老是走光哦，要不要爸爸下次给你买个男生用的小背心？” “啊！？” 陈幕思心中一阵羞气，脸上立马布上绯红，心说他怎么老拿上次自己的口误说事，还老说些不好的话。做贼一样的将那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口袋，偷偷的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之后才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低着个头，像做了坏事被抓的样子，柔弱羞怯的模样让人喜欢的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