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看见我的0052了吗
“真他娘的烈！抓着他头发，把他嘴撬开，看他吃老子鸡巴的时候还有没有这么硬气！” “要我说先把他裤子扒了，看看他屁眼里面有没有含着男人的精液出门哈哈哈……” 男人撸动自己的性器，伸出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好让刀疤男把阴茎塞进他嘴里，盘虬青筋的性器冒着腾腾热气，在他紧闭的唇边乱戳，腥膻的气味数据扑面而来。他剧烈挣扎几下，引起男人的不满，朝他腹部狠踹了几脚，转手就要去扒他的裤子。 巷子深处阴暗偏僻，他全身寒意乱窜，如同置身冰窟。不知怎么的，将他围得水泄不通的男人齐齐放开他，小巷出口的光线少了遮挡，霎时间通明透亮。他在那看见了一个人，鸣... 幕后鸣。 青年流窜附近，加上阿米尔研德科技公司名气之大，不说熟知，多多少少是认得巷口那张面孔的。刀疤男不敢造次，地上的机器人与巷口的人眼波对视，刀疤男立即明白其中门道，试探道:“你是他的主人?” 幕后鸣冷眼瞧着他们，面对男人不紧不慢的逼近，刀疤男不免慌神，一步步后退，强撑着笑面:“我们就是跟他开个玩笑。” “对对对，就，就是开个玩笑。”小弟赶忙接话，紧张得吞下一口唾沫，“我们也没怎么碰他。” “哦，玩笑?”幕后鸣慢悠悠地抓起说话人的手腕，突然爆发出蛮劲捏着男人腕部往后一掰，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折了那人腕骨。男人疼得双脚乱蹬，嗷嗷叫唤却挣脱不开强有力的桎梏。 幕后鸣抬脚往那人膝盖一踢，男人应声跪地，沾满电解液的手无力垂着，幕后鸣掐住男人脖子的每一根指节凹陷进肉里，将男人涨红的脸对准地上衣衫不整的0052，男人面部扭曲乱颤，幕后鸣突兀的笑:“跟我解释一下什么这么好笑，这样我也能笑啊。” 幕后鸣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站起身，扔下手里的烟，穿皮鞋的脚碾灭。打斗身手流畅，几下放倒剩余男人，折了一人手腕后在刀疤男面前利索的蹲下身，抓起他的手掂量掂量，“谁的东西你都敢碰。” 刀疤男不服气，硬着头皮就要爬起身，一把枪正对他的脑门，呼吸一滞，面色惊恐，抖着声:“枪……你怎么会有枪?” 顶着一把随时要他命的真枪，眼见着幕后鸣掰断他的五指，仰面痛的眼泪止不住，撕心裂肺的哀嚎。 “你这疤怎么弄的?”幕后鸣若无其事，好整以暇看着他反问。 刀疤男组织不出话来，幕后鸣静静瞧他，“我问你怎么弄的。” 刀疤男只好老老实实回答这个莫名的问题，哆哆嗦嗦解释:“跟别人打架……被刀、刀划伤了，当时快瞎了，治了好久还是留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幕后鸣烦躁的歪歪头，淡漠的打断:“我不想听你说，把嘴闭上。” 他来不及照做，瞪大眼睛目睹一把刀瞬间刺穿他的掌心，把他的手掌牢牢钉在地上！他第一时间是麻木而后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袭来，刀口流出的鲜血盖过他手上电解液的颜色，别样红艳。 刀疤男惊吓到发不出声，这让幕后鸣觉得很是无趣，抽出插在刀疤男手背的刀，看着他浑身乱颤才满意的把刀扔他脚边，“在这里，拿刀割一条一模一样的疤。” “注意，要对称。”离开前，幕后鸣勾唇浅浅提醒道，漆黑阴沉的眼睛盯着刀疤男完好的另一只眼。 幕后鸣去看0052，0052瞳仁一颤，瑟缩在角落模样狼狈，脑子混乱:“我一个机器人的力气比人类还要小……难道情人型就该是这样……我是不是出故障了。” 幕后鸣眼中的欲拒还迎其实是因为他真正推不开，听说情人型为了确保不会对主人造成威胁，没有攻击力。可是……为什么他会感到如此意外，意识深处极其难以接受。 幕后鸣走到0052身边，0052却下意识后退，看着他对那些人做的。幕后鸣这才意识到自己吓到他了，与其说是替0052解气不如说是他恰巧有气没地发。 “鸣，我——”0052满目慌乱，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写满对自身机体陌生的不安。 幕后鸣脱下外套扔0052身上，将人打横抱起，“抱紧。” 奇妙的，0052心底多出一份踏实，仰面瞧一眼幕后鸣轮廓紧绷的下颌线。 他又一次救了我... 幕后鸣把人放车后座，他修改了0052的设定，并将他少部分零件换成轻型。而0052的自我认知是情人型，可以肯定，0052并不会怀疑到他。 车内，0052看向窗外，淡淡的说:“你那样对他们...” 幕后鸣在驾驶座忙着找药，听见0052的话顿住，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又要教训我?” “?”0052被这样搞的莫名，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不怕他们报复吗？” 幕后鸣这才看清后面坐着的不是穆戈，而是0052。0052平静看他，上身挂着零碎的布料，伤口细细渗着电解液，半裸着呈现出若隐若现的破碎美，明明脸色苍白成那样，镇定自若像个没事人一样。 幕后鸣服了药，释然一笑，他倒忘了0052手上的人命可不比他少。0052敛下眼眸，密长的眼睫沾有一颗颗细碎的水珠，散落的长发因为他的动作遮掩大半个身躯，平添三分落败与七分寂静。 不够，远远不够。敢动他的东西，他不可能便宜他们。幕后鸣拨通车里的通讯，对方等着他的示意:“c巷监控，看着办。” 说完顿了顿，改口:“别看监控，我直接发你。” 幕后鸣驾车远离，0052喊住他:“你能不能救他。” “不要遗弃他。” “我们机器人……也应该被尊重。” 幕后鸣不置可否:“有意识的机器人确实值得被尊重，但他现在只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情趣玩具。只是被做成了人的样子，只知道发情，他说的每一句话，只是指令。” 0052震惊，“那些人说的是真的。真的会有人把机器人改造成那个样子，变态的令人毛骨悚然。” “鸣，你那么厉害，你能不能把他改造回来。” 幕后鸣没兴致去管0052恳求的事情，听都不愿多听，“0052，我说过让你站原地等我回来，我也早说过不要给我惹事。” “可...”0052垂眸扭捏，还想说什么。 幕后鸣让他死了这条心，半是恐吓:“你再废话一句，我把你也变成他那样。” 幕后鸣的最后一句话很有效，0052乖乖闭上嘴。车子驶离，0052透过车窗看向巷子里的情人型，看着他逐渐淡出自己的视线，而机器人身上干涸的黏液，散发出淫靡气味的数据久久挥之不去。 0052暗想:总有一天，机器人也会像人类一样活着，不再是被买卖的货品，不再是任人践踏的玩物，而是有血有肉，有尊严的活着。 …… “我可以自己来。” 幕后鸣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0052也就没再自找没趣。心不在焉的享受修复，问幕后鸣:“他会怎么样？” 幕后鸣用机械笔探测0052的机体，头也不抬地回他:“被清洁工发现，送去垃圾场销毁。或是……” “或是什么？” “你还记得我说的吗？被人改造出售。最近失踪的机器人很有可能是被人格式化后改造出售。”0052身上的两道刀口看上去深长恐怖，实际上未伤及内部，只需用修复液进行简单的处理。 “改造机器人售卖，是违法的。”0052短暂思考，神情淡淡，“被迫与主人分开，被清除记忆数据，和另一个陌生人链接。他们自己和他们的主人得多难过。” “如今这条黑色产业链很完善。”幕后鸣开封一瓶新的修复液，继续手上作业。 “鸣目前有解决办法吗？”0052深知保护机器人的法律太少。 幕后鸣摇头。他们会切断机器人的信号，使机主无法定位，甚至于干扰公司技术部门的后台定位。很难找到突破口。目前他了解到的只有圣伦，要想掌握证据，非得探入圣伦内部。 幕后鸣探究的看着0052，暗地里酝酿着某种思绪。彼时0052沉默着，自己帮不上鸣。 0052低垂着的温顺眉眼，光裸着的单薄上身，无不诱人，幕后鸣下腹一紧。 0052抬眼间幕后鸣压倒他，0052抖的厉害，想到巷口机器人淫靡的场景，十分抗拒，他现在也一样推不开鸣，深深地无力感击溃他。 幕后鸣察觉到异样，0052身下的床单湿的都能拧出水来，一平躺就抖的不正常。幕后鸣大致猜到什么，烦躁的要命，妈的，他好不容易哄0052适应平躺。 幕后鸣在0052眼尾落下一吻，轻盈的，缓慢的。侧身睡在0052身边，轻抚他的脸颊。 “0052，你该检修了。” …… 翌日一早，幕后鸣带着0052外出，开车在城市绕着逛了几圈，最后停在一家情人型机器人物品专卖店门前，幕后鸣是来给他买维修材料的，营养液这种活性剂家中没有存品。 0052站在店外静等，那种地方，他自然是不愿意进去的。等着等着他突然听见呼救声。他寻声走过去，意外撞见两个男人抓住一个机器人，正按下关机键将机器人关机。 “救命——”机器人被迫关机时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那个机器人有意识，也有自己的主人。0052冲上前，凭借记忆中鸣在巷口打架的身手勉强赢过两人，即使力气不如对方，只要巧妙运用，灵活变通，那两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他搀着机器人要走时，突然步子沉重，单膝跪地，费了好大劲撑住自己。 “他怎么了?” “看样子是没电了。” “把他卖去圣伦，这姿色，一百万不在话下。”男人上前，找按键给0052关机，“关机好了，哎！没有关机键。” “怎么可能没有，再找找。” 0052与其他机器人不同，他没有关机键，只听主人的口令。他忍受两人肮脏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摸索，看向巷口。 他在等着他的鸣来救他，他似乎越来越依赖幕后鸣了... 两个男人没有在他身上找到关机键，他期待的那个人也迟迟没有出现。两人正苦恼怎么办，恰巧0052电量归零，沉头不得不关了机。 “得来全不费工夫。”男人拿出工具拆除机器人脖子上的项圈，随手扔一边。 幕后鸣从店里走出来没有看见0052，四处寻找，到处询问:“有没有看见一个机器人，白色长发……” 过路人纷纷摇头。 有个乞丐指了指巷口。幕后鸣站巷口凝视，空荡荡巷子里一个破损的项圈突兀的躺在地上。提着一袋子情液的男人盯着那看又像是越视千里，不只看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