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暗恋 傅潮x南昭
南昭捡到一只受伤的狗,狗说他叫傅潮。 南昭养了他一段时间,挺喜欢的,傅潮长得好看。 后来傅潮隐约觉得南昭对他有意,骗南昭说心有所属。南昭听了想哦那我不是白养吗?于是下药把傅潮睡了。 傅潮中春药全身无力,心里不愿意也无可奈何,除了鸡儿能硬的就只剩嘴了。南昭保险起见把他绑床上说那我上你也行,我不挑的,你觉得呢?傅潮骂他,说被他上还不如去死,等药失效一定杀了他,嘴炮失败最后还是变成南昭骑着的小木马。 过程中傅潮企图说难听的话逼南昭放过他,南昭不用听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干脆把他嘴用布条绑住了。傅潮听着自己含糊不清的声音,说出来的话都像呻吟,只能忍着不说干喘气,口水濡湿了嘴里的布条。南昭隔着被干出的眼泪看他,说可惜你肯定咬我,不然我还想亲亲你 。 南昭爽完后傅潮还没射,南昭说嘴硬鸡儿更硬,我就出于人道主义帮你一把吧。给傅潮撸了出来。边撸还边说下次如果洗干净了我倒可以给你舔舔。傅潮在羞愤又无法克制的快感中射了。南昭说药效快过了,我给你解开,你自己回去吧再见咯。说完真走了,除了脚步有些不自然外像什么都没干的样子,气的傅潮只能扯被子泄愤。 南昭有些微心理扭曲,是个不那么正常的正常人。闲着无聊想搞点事情,就死遁了。 傅潮收到消息真以为他死了,厌恶他却总是想到那天被南昭下药,南昭骑在他身上含着眼泪说想亲亲他。 几年后无意中又遇到了南昭,记忆美化了南昭在他心中的形象。 他不想再看到梦里南昭含泪的眼睛,于是想到再做一次是不是就会好了。准备去睡南昭的时候被南昭拒绝,南昭说他有处男情节,还比较惜命,不知道傅潮这几年有多少男人女人, 为了避免得病还是不要睡了。傅潮气个半死鸡儿软了拳头硬了,连冰山酷哥的人设都维持不住。他说当年你下药都要睡我,你怎么就知道我那时候还是第一次?南昭说我养了你那么久,也没让你出去鬼混怎么会不干净?傅潮真想一拳捶在南昭那张满不在乎的脸上,忍了又忍甩袖离去。 回去傅潮越想越不甘心,第二天早上踹开了南昭的门。他进屋也不说话,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南昭懒得管他,心里盘算着找点什么乐子,决定去游山玩水。 傅潮跟着南昭一跟就跟了两个多月。最开始还凭着一股气,第二个月开始后悔觉得幼稚又浪费时间,最后已经是硬着头皮在跟着。若不是维持着酷哥形象他都想直接走人。傅潮自我安慰不跟南昭计较,自己还有正事要做,决定第三个月结束就离开。当天晚上南昭突然坐到他的榻上,说现在应该干净了吧。 傅潮:? 反应过来的时候南昭已经钻到他怀里仰着脸开始亲他了。傅潮一开始有些僵硬,转念想到他跟着南昭目的不就是这个?于是他收紧手臂生涩地吻住南昭的嘴唇,两个人干了个爽。 这次傅潮能自由活动,南昭才知道什么叫老房子着火,看来是开荤处男没错了。 结束后南昭腿和腰都酸得不得了,一动也不想动。傅潮看他懒懒得趴在床上,脑子里闪过这个人刚才在他身下面上潮红双目含泪的样子,突然有种打破南昭满不在乎的外壳的快感。 他心里泛起一丝自己也没发现的柔情,抱起南昭去洗干净后换了套床品就直接揽着南昭睡了。 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这次不用做完就走。 那之后他们常常负距离接触。不知道是不是日久生情,傅潮再三戒备也还是喜欢上南昭。他有点不满自己的没出息,嘴上也不饶人。不说些好听的话也就算了,偏偏要冷言冷语,床上床下像两个人。 南昭像天生缺了点什么,有时候看到一些男女受情伤会笑出声,兴致来了还会跟傅潮讨论说他们这不是活该,天天搞这些情情爱爱又有什么意思。强扭的瓜不甜那总解渴吧。傅潮想就像你当初对我一样么,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冷哼一声。 南昭其实真的快死了。他给自己下药,觉得活着很无聊,从捡到傅潮前就一直在吃慢性毒药。原想着看活到哪天算哪天,没想到一苟就苟了这么多年。 他还是挺喜欢傅潮的。这些年偶尔想到傅潮那张美人脸,想到他的胸肌,想到他修长有力的手,又有一点心动的感觉,好像连着心也多一点活气。 可惜他们后来相遇得太晚了,他的毒已经无药可救。还好傅潮不喜欢他,对他冷冰冰的样子倒让南昭放心了一些。 有几次做完南昭会支开傅潮一个人偷偷吐血,吐完就着血把药吞进去。不吃会疼,无法维持正常的样子,吃了会死。 他们俩一起行走,说不上游山玩水。傅潮每个月会离开几日去处理杂事,南昭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住上两天。他也不拘在哪里,反正傅潮都会找上门来。南昭觉得跟散养了一条狗差不多,不知道去哪里,隔几天又闻着味回来了。不同的是狗吃肉,他吃人。 南昭的毒药累积到一定程度,是在他们结伴而行的两年后。傅潮照常离开,南昭预感死期将至,找了一个清净的小村子,搭起个茅草屋住。 茅草屋出门很近就有一个水潭,晚上很漂亮。 他还能走动的时候会去潭边坐着,后来眼睛看不清楚也就不去了,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 最后这几天他身上没什么饥饿感,干脆不再进食。躺在床上的时候想这样是不是开始消化自己了?想想还怪好笑的,这就是所谓的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走吧,他现在去死连屎都不带呢。 南昭的视线一天天灰暗下去,在只能看见一点轮廓的时候,傅潮来了。他看到南昭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没有聚焦不知道在想什么,走进了才发现不对。他抱起南昭,南昭靠在他怀里像夹在树干上的枯叶。薄薄的脆弱的一碰就碎的样子,是傅潮从没见过的样子。 我要死啦。南昭说。他现在听傅潮说话就像是隔着水那样遥远,不过还是笑了一下,费劲地抬起头找傅潮的脸。 他快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清,身上已经没有知觉。傅潮攥住他胳膊的手,紧抱着他的手臂,瞬间红起来的眼睛和脸上的眼泪南昭都一无所知。 如果不想让他惦记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安静死了就好了,南昭想,但是我是个多坏的人啊。我偏要死前也找点事,最好让他不得安宁。谁叫,谁叫他来得这么晚,谁叫他这许多年也不不给我个好脸色。 南昭找到傅潮的脸,一寸寸磨蹭过去,在傅潮唇上落下一个吻。那吻里裹着微不可查的一句话,中毒的南昭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没中毒的傅潮听到了。 他在说,那时没得到的吻,这次就给我补上吧。 傅潮把南昭的骨灰带着身上。当然不是舍不得了,傅潮对自己说,我就是想这么坏心眼的人,死了也不能让他好过,得找个满意的地方埋了让南昭不得安宁才行。 可是到傅潮死的时候南昭也还是没能入土。傅潮回忆南昭死去之后的日子,他走遍大江南北,才知道他找的不是南昭的埋骨地,他只是想知道当年这个人的心意。这个人对他什么也没说,连死的时候都打算自己一个人死。 他想知道那年元宵节,带他放花灯的时候,南昭是爱他的吗? 他想知道下雨天潮湿的客栈,他们两个肢体纠缠共登极乐的时候,南昭是爱他的吗? 他想知道泛舟江上,他们一起喝酒在水汽朦胧里对视的时候,南昭是爱他的吗? 他想知道南昭假死遁那几年,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南昭是爱他的吗? 他想知道他们第一次结合,说想亲亲他的时候,南昭是爱他的吗? 南昭,南昭,南昭。 南昭是爱他的吗? 傅潮出神了一会儿,快速流失的血液让他身子发冷。他摸索出放着南昭骨灰的瓶子还有心思笑。南昭活着也不算多小一个,手长脚长的,死了烧了只剩下这么一点点。 攥着瓶子的手抬起来的时候在控制不住的发抖,傅潮亲了一下瓶子,低声说到,“我再补给你一个。跟着我这么久,有没有一点喜欢上我?不喜欢也没用,你别祸害别人,就跟我永远在一起吧。” 傅潮最终还是找了个好地方。 他的尸体慢慢被风雪覆盖,或许是死前有些痛苦,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不大的骨灰瓶。 在这荒无人烟,连畜生都不见几只的雪山深处,一年年的霜雪堆积,早晚会把他们封入不化的冰层,千年万年,生生世世的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