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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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邈这时不知道温文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他纠结良久还是开了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嗯?”温文抬起头来强装镇定。 “你手术那天我本来可以早点赶来的,中途出了点意外......” 温文有些诧异,他看向宫邈,“怎么了?” “你先听我说完,等下再拆信封。” 温文不明白这跟他的补贴金有什么关系。 宫邈下定决心还是把整件事情复述了一遍,他一直把这件事堵在心里头总感觉不安稳,迟早要丢脸,不如自己主动摊牌。 温文听完后失了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酸酸涩涩的但其实也不能怪宫邈。联想到谭鸿朗的身份他也猜到了或许信封里就有宫邈所说的那些照片。 “我拆了?”他指着信封问。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宫邈跟温文对视几秒后还是败下阵来,“你...拆吧。” 白色信封包装简单,沿着口子一撕很容易就打开来,露出了里面好几张红色大钞。温文把钱都拿了出来,看着手里的一把钱陷入了沉默。其实他在憋笑。 一开始是做好了看见各种暧昧私密照的心理准备,结果信封里面纯粹的只有钱。最初脑子短暂地空白了一瞬,后来只剩满腔笑意,甜丝丝的感情溢满了整颗心。 宫邈望着温文手里的一沓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黑着脸扔下一句——既然没有就算了,你好好喝汤,我公司有事先走了。步伐有些滑稽地逃似地离开了医院。 医院里有颗心脏复苏般地剧烈跳动着。 此时在俄国北部,黑势力涌聚的窝点。 魁梧粗狂的蓝眼睛大胡子缓慢舒坦地躺在皮椅上享受着手中的雪茄,吐出缭绕的烟雾。他身边站着一个黑发劲瘦青年。 大胡子的烟嗓清晰地吐出流利俄语“中国那边有人查到了咱们身上。” 黑发青年不出声沉默听着。 “你还记得谭吗,那个华侨。” “记得。” “这件事似乎跟谭有关,线人被我扣下了,你可以去看看。” 大胡子抽完一根雪茄又点燃了一根,“你这些年来这么卖命不就是为了去中国?”他转头盯着眼前的人。 “是。” “有了感情的确不适合继续在这待下去,”蒙德·科特深深吸了一口将雪茄掐灭在烟灰缸里,随后恶狠狠地骂,“不中用的家伙!” 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你之前的表现很不错,我也算没白养你这些年。白岸海头那条线多亏了你。既然你这么想去中国找谭,我也不拦着。护照身份证的事情我会帮你办好,离开之后就别再说是我蒙德的人!” 聂毅颔首,“谢谢养父!” 蒙德·科特站起身拍了拍聂毅的肩膀便离开了。 他终于抬起头,或许是从小长在俄国的原因,聂毅的脸部线条十分硬朗,分明是亚裔的脸却带了几分俄国人特有的刚猛,身型修长健硕。单眼皮配上他常年浸淫的血腥环境下养成的眼神更是增添了几分凶气。虽然外貌上佳,但这样形象的人放在中国社会总会使人退避三舍。 自打那个小插曲以来温文顺利康复出院,宫邈也很尽职地接他回裕华小区。 司机王河开的车,两人坐在后座。宫邈闭目养神,温文提前让王河帮他把笔记本电脑带了过来,此时正低头处理这么多天以来落下的工作。 车里安静的只有窗外的车流声和温文的键盘敲击声。 在住院的这段时间以来温文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感情有所升温,他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宫邈面对他的态度确实软化了很多。他内心有些小雀跃,像是刚恋爱的小学生一般打翻了禁忌的酒坛。 傍边坐着沉迷多年的人,温文处理一会文件总要忍不住侧头描摹他的脸。 这一幕都被老司机王河通过后视镜尽收眼底。 “你要不要换个工作。” “啊?”宫邈突然出声吓了温文一跳,生怕偷看露馅了。 宫邈思来想去实在不乐意温文继续待在谭鸿朗手底下的公司,他说,“来我公司吧。” 温文手下动作因这句话停了下来,“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在那小公司待几年了,升职了?” “你什么意思?” 察觉到对方的语气不对,宫邈睁开眼睛,他疑问道,“来我公司不好吗?” “我觉得我现在的工作就挺好的。” 他可没忘以往为数不多的几次经历。当初宫邈带着自己参加朋友聚会,宫邈还在身边的时候,那些朋友还算正常,但眼里多少还是夹带着轻蔑与不屑。有一次宫邈有事离开了一小会,那些所谓的朋友就露出了真面目。他们轻佻地叫着自己小情儿,拿自己开着下流又侮辱人的玩笑。一群人说到兴起之处哄堂大笑,甚至还想恶劣地灌酒。 他才知道原来在宫邈的圈子里,一个叫温文的人只是他的地下小情人,被他“金屋藏娇”的兔儿爷。 后来又去了几次这样的聚会,温文总能很清楚地认清自己的身份,之后温文就再也没和宫邈一起出现在任何公共场合。 他一直不想和宫邈有任何的金钱纠葛,他很拎得清,他是一个男人,自己也能赚钱,他不想印证以前邻里骂他的那些话。 同居是心之所向,住宫邈的房子是无奈之举,现在让他走关系去宫邈的公司又算什么? 宫邈看温文态度坚决虽然有些不满意但也没有强求,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就这样再一次冷场。 回公司一切像往常一样,除了张繁繁穷追不舍地追问那天在医院遇见的西装男人。温文每次都是借口敷衍,他心里忍不住感叹宫邈的脸确实很受欢迎。 要不是谭鸿朗今天找上门来,温文几乎都要忘了那件事。 当对方把一叠照片甩在他桌上的时候温文心里并没有多大感觉,事先知道事情的经过,他现在只觉得对方十分幼稚。 谭鸿朗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平静,“没反应?” 他长呼一口气,嗤笑说:“这种人你也要?” 温文把桌上的照片收拾整齐,淡淡地看向谭鸿朗,“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xia药拍裸照是犯法的,我可以起诉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十分的幼稚欠缺考虑,我和宫邈之间无论怎么样都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如果你想通过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给我们制造嫌隙,我奉劝你不要白费心思了。” 温文的话似乎触到了谭鸿朗的逆鳞,他深呼吸忍耐着什么,表情隐忍得都有些扭曲。 “呵”谭鸿朗双手撑在温文桌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温文,“我上不了台面?你又算的了什么玩意儿?像条狗一样跟在主人屁股后面摇尾巴,八年来你家主人有没有回头看过你一次?” “你闭嘴!” “觉得难听了?这不是事实吗?爱人也不要把自己摆得太低贱卑微了,人家还不拿你当个东西!” “这里是公司,谭鸿朗!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谭鸿朗看着温文恼怒的脸,心中升腾起一股摧毁欲夹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他撑直身体,斜眼瞧着端坐着的人,一只手松了松领带,恢复些许理智,“算宫邈有本事。”他之前几次去医院都被拦了下来,更意想不到的是宫邈挖出了他以前的那些破事。他接着说:“我今天的话是难听了点,但我还是劝你别把自己搭进去了。爱这种东西算个屁!早点擦亮眼睛吧。” 两人还对峙着,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温文把桌上的照片收进了抽屉里,看了谭鸿朗一眼,对外喊了一声请进。 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男人,面相凶恶,是生面孔。 谭鸿朗回头看了一眼停滞了几秒随后黑脸问,“你进来干什么?我不是叫你在外面等我吗?” 聂毅没回答他的话径直走到两人面前,替谭鸿朗整理好领带,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我不放心你,谭先生,你离开太久了。” 温文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隐隐有了猜测。 谭鸿朗一把拍开聂毅的手,不耐道,“你记住了!你只是我的司机,这不是你该管的。”他又看了一眼温文却什么也没说。 聂毅循着谭鸿朗的视线,这才正视温文,眼神一暗,微微蜷握手心,刚还要开口,谭鸿朗却好像预知些什么似的打断了他,对温文说:“要给的东西也给了你,走了。”随后转身离开又回头示意聂毅跟着。 温文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等谭鸿朗和聂毅两人走到了停车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心底的暴戾一把揪起聂毅的领口,咬牙切齿,“你回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你忘了吗!我们最多只能是炮友!你还以为我和以前一样眼巴巴地跟条狗一样贱吗?我现在是谭氏的继承人,不是以前那个被你随随便便捏在手中的玩意儿!你要是做不到我说的我劝你早点滚回俄国!”他狠狠地推开聂毅,聂毅反应不及踉跄了几步。 “司机就做好司机的本分,少管不该管的。” 谭鸿朗转身往前走去,聂毅几步上来拉住了他的手腕,“可是你也答应我了,只找我一个人。” 谭鸿朗抽回手看向聂毅一副凶相却扮委屈的滑稽模样,以前砍人都不带犹豫的主现在却跟他装可怜,顿觉五味杂陈,但有些错造成了就永远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