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试探(指

    如梦初醒般,怀中的身体突然开始挣扎。

    我立刻欺身将整个人都覆了上去,才勉强压住他,将他固定在我的双腿之间。

    “嘘,放松……”饶是见多识广如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样的经历,我还真不曾有过。

    但并非没见过。

    因为三皇兄府上就有一个。

    那少年身姿小巧,一副妖媚模样,被他玩得连连哭泣求饶,细瘦的四肢没有丝毫抵抗的力道,在我看来一点美感都没有,偏偏他喜欢得紧。他射过一轮后,向我拔开少年糊满白浊的小穴,问我有没有兴趣试一试,向我保证滋味绝对不一样。

    我对他的东西没兴趣,对那个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少年也没兴趣,骂了声恶心就不理他了。他大笑了几声,说那是因为我还没尝过。

    此刻,我却迫不及待想尝一尝。

    在我的目光再次上移时,他紧紧闭上了眼。抿成一条薄线的嘴唇颤动着,手背浮现不知是因愠怒还是紧张的青筋。

    指尖被温软含着,包裹住我的两片肉瓣怯生生地发颤。我随意勾了勾,就将他弄出了一声低喘,显得像我在欺负人似的。

    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般,他咬住唇别过头去,整张脸都埋在了我颈间。湿漉漉的发蹭得人耳后发痒,愈发急促的喘息随着胸膛的浮动一下一下,顺着紧贴的躯体传入我的感知。他太紧张了,穴口浅浅的刮弄就能把他逼出无措的鼻音来。

    我在情事上向来不怎么耐心,却也少有现在这般心急。扣住他的腰,揉弄的力度越来越大,无视他不自然的挣动,将一根手指送了进去。

    他的喘息短暂地停歇了。柔软的内壁霎时间围了上来,层层叠叠的软肉如浪翻涌,使足了劲想将我往外推,却丝毫无济于事。

    想必他是吃痛了,脸色都白了几分。

    我略感歉意,却不准备将手指抽出来,稍作停顿,细致地安慰起他湿热的内里。他已经湿透了,粘稠的清液包裹住我的指尖,被送进来的热水稀释。忍着硬到发疼的下体,我仔细勾勒着他的花穴内壁,一寸寸摸索。

    “忍一忍,等下就不难受了。”我侧头,亲了亲他的头发。等找到那片不一样的宝地,就教他如何识趣。

    往里面继续探了一个指节,却突然感受到一股阻隔。那口软穴骤然绞紧了,内里溢出一大股春水,连我的手指都堵不住,泛滥着溢到了水里。

    有那么一会儿我整个人是愣的,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是,他竟然是个雏。可下一秒,这点微末的罪恶感就被我完全弃置脑后了。

    胸膛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天旋地转,我又一次向后跌去。来不及做出反应,我下意识吸了口气,温热的水流顺着鼻腔口腔与双耳浸透我的四肢百骸,我胡乱拍打着水面,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真的快死了。

    趴在浴池边缘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快把肺都呛出去了时,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被他拉上来的。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下身那根东西都没来得及完全软下来,我就与他重新赤诚相对。

    他正要出水,半侧的身子将他纤瘦的腰线送入了我的视线,再往下是紧致的臀部。水面尚未平息,将那之中的,引人遐思的某个柔软存在,掩在了晃动的烛影里。

    “等等。”我一时间忘了自己还在呛水,压下喉头的不适,拉住了他的手腕。

    “褚公子。”他低着头,声音沙哑。刚刚被我勾出的春潮还未完全褪去。我真想站起来吻住他眼角的飞红,将他重新拽回怀里疼爱,可他的眼神让我退缩了半分。

    并非凶神恶煞,也无目露寒光。他垂下双睫,目光隐含歉意,像在看一个错误的意外。

    “你就这么不肯接受吗。”我咬了咬下唇,眼中泛起一丝湿意。其实是刚才被水呛的。

    这种颠倒黑白的把戏显然没让他上当。他皱了皱眉头,大概是在思索要不要同我讲道理。要不要同我这个对他图谋不轨险些得逞的奸淫之人理论。

    “我才救了你的命。”我小声呢喃,缓缓坐回池水里,好似自己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个。

    他被我拉着手腕,不得不顺着我的动作矮下身来:“褚公子,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不是说这种方式。”

    “以身相许不行吗?”不等他话音落地,我已颤声接过了问题。

    他睁大双眼,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得如此直白明了。半晌,苦笑了一声:“何必如此呢。方才你也看到了,我……与寻常人有些不同。”

    “我又不嫌弃你。”我加了几分力气,不让他把手腕抽回去。相反,我喜欢得紧。那口湿热的软穴,比上好的丝绸贡品都要温柔细腻,仅仅是手指的触碰就已让人欲罢不能。我真想就这么压着他把自己给埋进去。

    可惜他此时神志清醒,只是摇了摇头:“褚公子,请自重。”仿佛刚才在我身下喘息颤抖,紧紧吸着我不放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承认自己就是搀他身子,是个喜欢要挟他人的下作之人,可此刻溢出胸膛的酸涩不似作假,我装委屈竟连自己也骗过了。

    “景初。”我平复了心情,再次开口。

    他歪了歪头,并没有回应。

    “水快凉了,先起来吧,别等下受凉了。”我唰的离开浴池,拿起擦身用的软袍,顺手递给了他一件。他略作迟疑,大大方方接了过去。

    水滴顺着他的脚踝滑落,在地上凝聚出一滩滩细小的水痕。比起他整个人的身量,那片骨节只能称得上纤细。

    我想象着将之拿捏在手中的模样,狠狠掐了掐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