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无终

    你选择A项，你不想发展这么快。于是你收获了一个满脸惊喜的小傻子。

    小傻子挪动脚步到你面前，小心地跪在你床榻边。你顾及他腿伤未愈身体不好让温钰搬来的椅子就在旁边不远，谁料小傻子不听话，非要跪在冰冷的木板上，你只好又让温钰拿来一张毯子，使得眼前这个可怜虫能舒坦些。

    “主人？”他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眸中潋滟春色，看着像是往某个不正当的地方想了。

    你心中责怪他的不正经，又无法说出口训斥，只好躺着安目宁神。

    周霁就静静地看着你，视线不敢越界，只停留在你的指尖，仿佛只要这样，他就已经满足。

    你很快又睁开眼睛，微微转动着去寻周霁的位置，气氛仿佛就在这一刻得以酝酿，空气中莫名弥漫起几分温情的味道，让你的情绪都舒缓了不少。

    这样一低眼就能看到守在你身边的人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你感觉好笑，只摸了摸周霁柔顺的发——经白日一遭他的侍人想是变得识趣了些，对这位极有可能成为新贵的主子恭敬不少。

    周霁便恭顺地低下头，屋子里安静极了，他在这样的情境下，连呼吸声都是刻意控制着的小心。

    也没什么不好。你想，毕竟是调教好的人，听话又懂事，养在宫里也不算吃白饭。

    “腿还疼吗？”你随口问，无聊地借暗沉的烛光拨动男人干枯发叉的头发：“太医怎么说？”

    “快好了…”他欲言又止，语气又有种莫名的开心。你垂眸看了看他的神色，又感觉是自己在多想，便停下动作等他的下言。

    “主人…”男人惴惴地抬起头，薄唇像要抿成一条缝，脸皮绷得很紧，只那对长睫在不停晃动：“我能，好了能服侍您吗？”

    你轻眨眼睛，不解地看向他。

    “影卫……是伺候主人的吗？”

    你摇头，心想周霁的侍人可真是碎嘴。你看着他懵懂的表情，随手招了一个暗处的影卫。

    “属下影申，问主子安。”影卫应声而出，恭谨地跪在殿中间。

    你有些惊讶，果真看到周霁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垂下眼睛，看不清神色。

    “这就是影卫。”你压下心中的诧异，轻声答：“来去无痕，生死无终。”你轻叹：“你退下吧。”

    影申领命消失。

    “生…死？”周霁缓缓念出这两个字：“我受伤，是您救了我吗？”

    你摇头：“记不起来便忘了也好。”

    周霁低敛眉梢，像是仍旧想要寻个明白：“那我是如何会在近旁服侍您呢？”

    “周霁。”你捏起他的下颌：“你若是不愿，朕大可为你重寻一个去处。”

    周霁慌乱地摇头，脸也一下子耷拉下来，低头叩首不敢再问。

    你重新躺回床上，双目微阖，语气辩不出喜怒：“朕乏了，退下吧。”

    闭着眼的你看不到周霁那张吞吞吐吐的脸，也无意再去在乎一个低贱之人的悲喜。你只是在心中埋怨这个莫名的系统，非要让你和这样一个人相处。

    呆板直白，不懂变通，愚蠢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