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拒绝）

    两人一起厮混了一个周末，转眼间就到了周日晚上。

    临睡前，吴寻惯常有个时间。他窝在书房里，翻着手中的书，程一就跪在他的脚边。

    温暖的橙黄色光晕打在书页上，也打在程一光裸的脊背上。

    If　one，s　different，　one，s　bound　to　be　lonely.

    如果你与众不同，你就一定会孤独。

    吴寻看到这句话，低头向脚下的程一，安静又舒适的氛围正有诱惑着他陷入瑰丽的梦想。

    手控制不住得抚上了光滑又细腻的肌肤，惊醒了迷迷糊糊的程一。

    “嗯……主人。”程一撑起身体，“怎么了？”

    “看到一句话。”吴寻把书合上，放在桌子上。“想分享给你。”

    刚睁开眼睛，还不太能适应灯光。程一抬手揉了揉眼睛，去看他的主人。

    看着他这副没睡醒，软乎乎的样子，吴寻忍不住升起了几分甜腻。

    “If　one，s　different，　one，s　bound　to　be　lonely.”吴寻说完顿了顿，“还好我遇见了你，不然我一定孤独。”

    程一还是有些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他的主人，眼睛里是信任和眷恋。

    吴寻看着他，像是陷进妖精的迷魂阵，鬼使神差地吻上了那双眼睛。

    温柔又甜蜜的吻落在眼皮时，程一才回过神来。

    这个吻一触即离，如果不是感觉清晰，他都会怀疑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他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默默的在心里回味这个吻。他贪图他主人的温柔，却也明白这种温柔给的不是程一，而是名为程一的小狗。

    吴寻似乎是来了兴致，让程一趴在了他的腿上，像逗弄小狗一样，慢慢摩挲着他的脖颈。

    这里气氛太好，夜晚，灯火，沙发，书角，温暖又静谧。在这一刻，程一觉得自己好像也可以做一辈子小狗。

    程一趴在主人的腿上，享受着主人的温柔，不一会就又要掉进梦里。

    吴寻看着他这副模样，知道他是困急了。但是如果就这么睡一晚，明天两人都会是腰酸背痛，没有办法工作。

    他轻轻拍了拍程一的背，“走了，回房间去睡。”

    程一还是迷迷瞪瞪的样子，他只能缩短了项圈，牵着他回到卧室。

    卧室里程一有自己的位置，是床头旁的一个巨大的狗窝，还是吴寻特别定制的，宣软又丝滑。

    他找准了自己的小窝，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了进去。大有一副立马就要会周公的样子。

    吴寻叹了口气，只能自己上手解开了他脖颈上的项圈。

    看着他乖巧得模样，吴寻又忍不住落下一个吻。

    “晚安。”

    卧室的灯熄灭了，今晚又是很好的一晚。

    太阳冲破窗帘打进来，照在程一的身体上时，他才醒过来。

    他微眯着眼去看钟表，七点半。九点打卡，他还有充足的时间。

    “早啊。”

    程一洗漱完才发现吴寻还在厨房里忙活，桌上的牛奶是温热的，三明治被切开，糖心的煎蛋流出来了黄色的蛋黄。

    “稍微等一下，我再洗两个苹果。”吴寻转过头来，看了看他。

    程一应了一声，瘫倒在餐桌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想上班啊，上班就是在出卖自己的灵魂。

    难得他露出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吴寻擦干净苹果，就回身刮了刮程一的鼻子。

    “快吃饭吧，吃饱了才好去上班。”

    程一点了点头，拿起三明治塞进嘴里。

    “你现在还是在飞腾工作？”吴寻解开围裙，坐在了对面。

    “没有，我跳槽了，到了一家新公司。”程一一口咬掉了半块三明治。

    “这样啊。”吴寻喝了口牛奶，状似无意地说道，“我还想着顺路的话能送送你。”

    程一丝毫没有察觉到吴寻话里的意思，回答道，“新公司在科技园，不顺路。”

    “科技园？”吴寻表现得好像才知道一样，“离这里挺近的，上下班也挺方便的。”

    程一这意识到吴寻话里有话。

    “那你不如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吴寻抬起头，看着他，“我们可以继续24/7。”

    程一没有抬头，更是半晌没有回话。直到两人的早餐都吃完了，他才开口，“不用了，没有什么必要，现在这样就挺好。”

    气氛压抑又沉静，吴寻知道今天是没有可能了。

    “再说了，我在的话。主人就没法带男朋友回来了吧。”程一低着头，盯着餐盘里的苹果，好像要盯出个洞来。

    “不会的，我没有男朋友。”吴寻急切地反驳到。他从来没想过，程一居然会这样想。

    “我吃好了，我先走了。”程一直接站了起来，不去看他的主人。

    他很愿意回到过去，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回不去了。他的主人会找到一个身心都契合的伴侣，会不再需要小狗的陪伴。而他在主人的心里，永远都会是一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