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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一点懊恼。

    他就不该,看这男人的装傻卖乖,心软答应了他从学校宿舍搬出来!

    悉悉索索的动静从背后传来,早就清醒的沉尔更紧的揽过他的腰,手臂铁一样牢牢囚着他,顺势吻上他的肩头。

    “早……”

    不甚沙哑的嗓音,低音炮一样在耳边炸开,随后是贴上来的温热身躯,和蠢蠢欲动的小沉尔。

    “……松手,我要起床。”

    阮墨躲开他的索吻,试图掰开他的手臂,却依旧是撼不动的绝对力道。

    “来,亲老公一下,让你起床。”

    回应沉尔的,是阮墨能捶爆墙壁的拳头。

    。 “啊……”

    他带着怒意的声线迅速变得缠绵,混着沉尔忽然加重的鼻息,和被压出折痕又重新展平的,带着汗渍的灰白色被单。

    凉凉的冷气吹不灭徒然高涨的情浓。

    沉尔削薄的唇吻上来,一如既往的势不可挡,由浅入深,直到压榨出阮墨最后的潜力,用行动把这个玉一样温润无暇的黑发少年,雕琢出最美艳迷人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疯了。

    他劳累过度的身体不堪重负,哪怕阮墨再用力克制,都会随着男人的动作抽搐战栗,身不由己的放弃抵抗。直到他眼角泛起不知今夕何夕的生理性泪水,直到他顺从的停止挣扎,或者干脆紧紧抱着沉尔,用他温热的体温把自己肌肉的酸楚化开。

    这样投诚的动作,是无可奈何下的退让,可一样叫阮墨开始害羞,咬着下唇把头撇向一旁,不去看男人那张俊脸上,足以引起任何人尖叫的克制表情。

    克制个屁,床都快被晃塌了好么!

    “叫我,想听你的声音……”沉尔低喘,右手抚上他倔强的唇,“或者说爱我,嗯?”

    阮墨冷笑一声,“你想得美。”

    “……”沉尔眼神一暗,看着他倔强的样子,漂亮的像只吃不到鱼罐头的波斯猫。

    明明是被拒绝了,可男人丝毫不见气馁,身体力行地批评教育了阮墨一番,直到楼下又传来一声短促钟响。

    一点半了。

    “喂。”阮墨有些吃不消了,眼神从坚毅的抗拒逐渐失态,“你……好了没?”

    这声问询尾音上扬,带着喘息被沉尔听到,柔软的要命。

    “我好没好,你还不清楚,嗯?”

    ……看来恋人和前世自己完美融合的下场,就是脸皮和持久性一起翻了倍么?

    阮墨一眯眼睛,忽然搭上沉尔的肩膀,软下腔调靠在他肩膀上,“红漓……好累啊,休息一下吧,给你煮大虾吃。”

    这样亲近的呢喃,让沉尔一晃神,动作不自觉的开始放轻放软。

    “红漓……我的龙啊。”

    阮墨一下抱住他,凑在他耳边,声音越来越沙哑,“最爱你了。”

    “!”

    沉尔身子一僵,下一秒,一记威力巨大的侧踢袭来,阮墨那工艺品一样形状完美的脚忽地踹上他的胸口,趁他不备,一脚就把他踹到了床底。

    。 早操时间结束。

    阮墨换上衬衣,对着镜子几次调整,终于用创可贴完美盖住颈侧的吻痕。

    这是沉尔昨天夜里弄的,一边道歉一边深吻,毫不把他各种要挟放在眼里,简直嚣张。

    这男人……踹他一脚有点太轻了。

    打死拉倒。

    阮墨洗手揉脸,迅速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背着单肩包准备出门。

    来不及做午饭了,下午第一节 课很快就要开始。

    他打开出租屋的房门,细碎的阳光透过楼道窗户照来,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正可怜兮兮蹲在他前面,顺便被阮墨不算轻的推门动作吭的一下撞了脑袋,发出金属碰撞的巨响。

    砰!

    小男孩捂着脑袋坐到地上,哎哟一声低叫,饱满的额头毫无伤痕,阮墨的防盗门上却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凹痕,看上去好不可怜。

    “……”这小孩哪来的?

    阮墨瞥了一眼光荣就义的门,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不知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

    这小孩的脑袋是铁做的吗?可他的门可是合金好不好,没道理被砸成这样好吧。

    “你好。”阮墨弯腰,友好的伸出手,没有把这个个子不高的人真当小孩看,礼貌问道:“请问你是?”

    小男孩眨巴了下眼睛,葡萄一样的黑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抱着阮墨伸来的手就开始撒娇。

    “墨墨,好久不见想我了没?来亲一个mua~”

    这熟悉到让阮墨想要暴走的正太音,不就是前一阵子刚被他卸载的系统么。

    “松手,我不认识你。”

    阮墨客气的拨开系统凑过来的小脑袋,努力把他往门外送,“小朋友,赶紧回家找爸爸妈妈,不然哥哥帮你报警嗯?”

    他语带要挟,温暖沙哑的嗓音一下没了温度,徒剩下那么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恨不得一脚把系统给踹飞,让它化成天边流星哪儿来打哪儿去。

    这玩意儿实在是太坑了,谁爱要谁要,总之别再出现在他眼前就对了。

    什么破许愿系统,零分差评,说好的卸载江湖不见呢?

    结果变成更大、更夸张、更碍眼的一坨又回来了,逗他呢?

    。

    “别啊,我们好歹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墨墨你这是一点余地都不给我挽回吗?”小正太系统装出泪眼汪汪的样子,揉揉眼睛撒娇卖可怜,“我会乖乖的,你就收留我嘛。”

    “……别卖萌,辣眼睛。”

    深知系统是什么腹黑的阮墨表示不吃这套,从兜里利索摸出手机,毫不犹豫就按下110,“喂,警察吗这里有个走丢的熊孩子……”

    “哇,你欺负我个子小,我心态崩了。”系统鼓起嘴巴,指尖一伸打出一道黑色雷电,精准把他手上的手机劈成废铁一堆。

    然后更用力的,死死抱着阮墨修长结实的手臂,表示自己除了被打死以外,坚决不会落地。

    一人一系统僵持不下,洗了个澡的沉尔听闻动静,擦着头发赶过来。

    “怎么了?”

    细碎的水珠顺着他深褐色的头发滴落,他猎豹一样优雅野性的俊美五官稍显闲适,却在看见自家老婆被一个异性抱着手臂撒娇以后,性感小麦色的脸色瞬间变黑。

    哪怕目标只是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

    “主人!”系统一下来了精神,笑出八颗牙齿冲着沉尔开心摆手,活像一个见到主人的小狗仔,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

    沉尔擦头发的手一顿,后退两步站到系统黑色雷电打不到的地方,摸出手机快速拨了个号码,“喂,是中-情-局的刘叔么,我上回跟你说那个奇怪的外星蛋,它孵化了……”

    “!!!别这么绝情啊,爸爸!!”

    系统急得哇哇乱叫,松开阮墨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