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害虫

    还归期不定,还真真把她当大夫?”

    缪案泽说:“小兰本就是大夫,她不给人医病还可以做甚?她的亲叫你不要管你非要管,这次看你咋下台。”

    讲话间,门房一个仆人畏畏缩缩的来报告:

    “大人,太太,三青观来了个小沙弥,说是……来拿表姑娘些许日常用品。”

    缪太太没好气说:

    “作什么?前几天不是才来取过了么?”

    缪太太心情不好,仆人们日子也不好过,他只好硬头皮说:

    “说是天师要回昆山,表姑娘正为天师医病,也要跟着去昆山。

    因此……叫人预备一些衣物带上……”

    缪太太气的拍桌,

    “这都叫什么事?阴阳宗就了不起呀,没问人答不答应的?”

    话虽说这样,他们却也无可奈何。

    人家可是去圣上哪里亲自领走的人,圣上都没有说什么,他们又可以咋样?

    缪案泽说:

    “去找绿苗,叫她收拾东西和表姑娘一块去。”

    庄小兰这儿,乘着这几天画了四套当季的衣裳图表,以及这一些衣裳的用料等。

    什么都预备好了,再叫人送至杨州城去。

    一个季出五六套衣裳便够了。

    另外,够两个月的药也备好,就等着缪家把东西送来,她就可能跟着神算半仙去阴阳宗的祖地昆山了。

    临走的一日,有小沙弥告诉庄小兰覃太太来访,问她见不见。

    庄小兰记起来自个前几天给覃太太开的药只怕吃完了,正好见一见她,再瞧瞧那一些药的疗效,给她把下一个疗程的药开出。

    “请她进。”

    明清朗给她摁排在三青观一个偏僻的小院子中,安静的环境才适宜她画图表,作化毒药。

    没一会,小沙弥就带覃太太来了。

    他们背后还跟着两个家丁,家丁还拖着个麻袋,看那样子,麻袋里还装人?

    这可把庄小兰惊悸的不轻,忙说:

    “覃太太,你这是咋?”

    还拖着个人?

    覃太太向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马上会意,把袋打开。

    庄小兰望向麻袋,那麻袋里的确有个人,一个给打的面貌全非要女人,口中堵着手帕,虽说瞧不清相貌了,可看起来,还是非常的年青。

    她原本猜测这麻袋中的女人就是害了覃太太那丫环,可这年纪上显然是对不上,不知是哪位?

    庄小兰不解的望向覃太太,覃太太凶狠的瞪了眼那女的,唾了口,说:

    “这就是那害我的贱种所生的闺女,那贱种自尽了,我就只可以向她逼问那害人的方子,却不想,这也是个硬骨头,死活不愿说,还道,要说也只讲给庄大夫你一人听。”

    庄小兰更不解,望向那给打的面貌全非要女人。

    那女的虽说给打狠了,眼色中却毫无怕之意,反倒望向庄小兰的眼色,有几许兴奋的癫狂。

    庄小兰第一反应就是记起了变、态毒医等等词句。

    她当初在国外留学之际,就认识一个超变、态的天才师哥。

    那人长的帅,智商高,就是行为不像正常人,人家研究救人医病的药,他独独研究各种变、态的病毒,盯属实验室里给病毒毒害的白鼠死相凄楚,他就会非常兴奋满足。

    众人给他取了个绰号,就是变、态毒医。

    当初的变、态毒医对谁全都爱理不理,惟独对庄小兰有一些感兴趣。

    常给可怜的小白鼠们喂下他新研制的病毒,丢给庄小兰救,俨然是拿她当试验了。

    如今看麻袋里这年青女人的目光,就跟那变、态毒医当初瞧她的眼色一个样。

    庄小兰唇角一抽,还是向那女的走近了两步,轻声问她:

    “只跟我说?为什么?”

    因为遭了虐待,那女的喉咙还有一些干哑。

    “告诉那一些废物有什么用?和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

    听听,给打成这样了还用这语气讲话,果真骨子中就是个癫狂的变、态。

    覃太太气的牙痒,对庄小兰说:

    “庄大夫,这小贱种比她娘更毒,她娘两个都善于医术造诣,医病救人没干过,给人投毒的事没少干。

    我覃府中,不知道多少人遭了这两个贱种的迫害。”

    庄小兰默默的给覃府上下点上根蜡烛,这种变、态狂人养在家里边,造孽。

    “那为什么没有早发现她们,全都这样多年了才发现?”

    听言,覃太太面上露出一些闪躲之意,说:

    “就是懊悔没早一些把她们揪出。”

    那袋中的女人的确喽喽的笑起,说:

    “咋不说为什么不早把我们揪出?呵呵,还不是你妄想着我们可以把你身上的病治好?另外……你还要留着我们对付父亲别的女人,是不是?”

    “住嘴,你这小贱种。

    枉我那样信任你们,一直拿你们当自个人,却不想你们恩把仇报,居然对我投毒?”

    覃太太恼羞成怒,一耳刮子向那女的拍去。

    短短几句话,庄小兰差不多听出个大概来了。

    敢情儿这对毒医母女虽说不是好人,那覃太太也不见的是什么好玩意儿。

    她猜测,大约是老毒医会一些玄妙的医术造诣,才的了覃太太的信任。

    就是这种心理变、态者那心中是咋样的,定不是三观正常的人所可以猜测得到的。

    老毒医给覃太太投毒,兴许是为挣的相公宠爱,兴许不是。

    因为在他们眼中,男人宠爱这种东西兴许压根不算什么,唯有那可以满足他们变、态心理的各种毒物,才是他们的心里边宝。

    而取的覃太太信任后,正好方便她施展拳脚。

    帮着覃太太毒害覃家的姨太们,又可以得到夫人宠信,多好的事呀!就是不知为什么他们曝露了。

    这母女两个,也不知道帮着覃太太作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覃太太的状况和杜大娘子有一些相似,杜大娘子在得到晋家其他人的支持的状况下,全都没搞过唯有晋三公子宠爱的杜姨太。

    可瞧瞧人家覃太太,覃元帅不爱她,只怕比晋三公子讨厌当初的杜大娘子更甚。

    且覃老太太也不爱她,她照样不是活的好端端的?除去母家的势力,多半还是覃太太够狠,夫君的爱妾说卖就卖掉了,还卖到青楼里给人糟蹋。

    夫君的子嗣说杀就杀掉,还敢给覃元帅下药,叫自个生个儿子出。

    这种女人不够狠毒,她也活不到这样长时间。

    庄小兰叹息,别人家的事,她也懒的去管,作好一个医者的本分就行。

    庄小兰请覃太太坐下,顺带给她瞧瞧身体状态。

    “覃太太,这几天用了药感觉咋样?”

    覃太太忙收起凶悍的神情,对庄小兰温声说:

    “还好有庄大夫医术造诣高明,那药效用蛮好的,我近来胡须全都不咋长了。”

    她摸着自个的下颌。

    麻袋中的女人只讥诮一声,睁着庄小兰的眼色似笑非笑。

    庄小兰又给覃太太开了点药,把方子给到她,说:

    “这药够吃大半个月了,等用完了再来找我。

    我明日要去昆山,不确定啥时间可以来。

    要是我没有来,覃太太可方便派遣人去昆山?”

    覃太太忙说:

    “方便的,就怕麻烦了庄大夫。”

    庄小兰说:

    “我是大夫,你付钱我看病,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她望向麻袋中的女人,又说:

    “就是这覃姑娘……好歹也是覃家的姑娘,夫人这样对他不怕覃大人怪罪么?”

    “呵,还怪罪?”

    覃太太凶狠的说:

    “她们做下的那一些恶事,我男人活撕了她们母女两个的心全都有。

    留着她整个覃府的人全都惶惶不安,如果不是留着她的命来见庄大夫,我男人早把她和她娘一道杀掉。”

    庄小兰:要说这汉子狠起,还真真是比女人还狠。

    不管咋说也是亲骨肉,也不知道她们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令覃元帅恼羞成怒了。

    覃太太忿怒的说:

    “这小贱种的娘做出一种新药,竟然拿来给我家天宁试药,结果天宁没吃成那药,给我家相公误食了。

    我家相公虽说天性神勇,可究竟年纪大了不如年青时。

    吃了那药后抓了几个丫环进房折腾了一晚,可怜的伤了压根,到如今还躺在床上,他可是武将,你说这都什么事……诶呀,庄大夫,你瞧瞧我都讲了点什么呀,呸呸,这些家丑可不可以乱说,庄大夫,你就当我放了个屁,万万不要乱想。

    诶唷,庄大夫还是个大姑娘,瞧我这嘴真真是……咋就没个把门的。”

    庄小兰啼笑皆非,怪不得了那覃元帅那样大火气。

    她娘也算为追求科学真谛献了身。

    “那对覃姑娘你们有什么打算?”

    覃太太望向那覃姑娘,满脸的厌弃,说:

    “不管咋说,这些事全都不大光芒。

    她对覃府来讲已死了,同她那贱种娘一样,意外病死。

    庄大夫,既然她死活不愿讲出方子,非要见着你才愿说,那我就把她交于你来处理了。”

    “?”

    庄小兰挑了下眉,望向覃姑娘。

    说句老实话,像她们那样对某件事近忽癫狂的人,是可恨又叫人不舍的矛盾体。

    那聪明的脑子如果运用的当,是好事。

    要是用错了地方,就是为祸一方的害虫。

    当初她们的祖辈给灭门,料来在那先前就没少作过叫人咬碎银牙的事。m.zwWX.ORg

    这娘子年纪小小,倒且聪明。

    要是交于覃太太打死了属实很遗憾,庄小兰只好把她收了。

    “好吧,覃太太,那我就把她一同带走,你的药……半月后来找我。”

    “好,多谢庄大夫!”

    覃太太厌憎的向覃姑娘吐了口唾液,带两个家丁离开道观。花花蜂鸟的农门毒妻:糙汉猎户每天都在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