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米粥

    血清不可以长时间放,因此过一段时间,她会淘汰些,再继续做。

    这些事看在美杜莎眼中就不理解了,说:

    “你不断做这一些东西,再不断丢,再继续做,你不累蛇都觉的累。”

    庄小兰懒的理会她,说:

    “赶快的,给我瞧瞧这里边都什么成份。”

    这是庄小兰收集回的一份毒药,不是她们常用的那种冷毒,是另一种,没有用上楣宫草,却和用上楣宫草的冷毒,有异曲同工之效。

    美杜莎取过去瞧了之后两眼放光,心中控制不住的激动,问:“哪里来的?”

    庄小兰眯眯眼,抱着胳膊瞧她,问说:

    “见你这样兴奋的样子,莫非这毒和你们家有关?”

    “是呀,正是出自我们家的鬼医圣手之手。”

    她说。

    庄小兰心头咯噔一声,一把见那份毒药抓来。

    “诶,你究竟哪里来的?”

    她是鬼医圣手家现存的唯有的传人,不可以再流传出这种药来。

    庄小兰面色有一些冷,望向美杜莎的眼色非常复杂。

    她有个大胆的揣摩,兴许鬼医圣手给灭门,并不是因为坏事做多,而是……

    庄小兰思虑一会,她握着那药包,声音淡淡的说:

    “我也不知,我的去问一下送药来的人。”

    美杜莎脸面上难的动容,看着庄小兰手头的药想要来,一想,终还是没开的了口。

    ……

    庄小兰人在昆山,耳目却并不闭塞。

    各地救世堂分行的账本到年关都断续的往她这儿送,还有有关缪宛洲的消息。

    转来的消息不多,只说她成婚那日遇袭,明归至认定是了二皇清朗亭煜所为,为此,在二皇清朗亭煜成婚那日他也叫人去黑了把。

    他却不如人家有手腕儿,捣倒是捣了,却给抓到活口,那活口受不的重刑,在大理寺天牢中生生把他拱出。

    圣上勃然爆怒,把他打了顿,还叫他皇长子府邸众人全都围禁起,年前全都不要想放出。

    因此缪宛洲给明归至拖累,这年连母家全都不要想回。

    庄小兰看着手心的信件,问一边的绿苗:

    “缪府有没有信件来?”

    绿苗说:

    “信件倒是没有,就是老太太叫人传话来,说是过大年时表姑娘如果有机会回,就尽可可以回趟。

    她还没有跟表姑娘在一块过过大年!”

    庄小兰手头一顿,刹那后又把信件收起,长叹息,说:

    “我如今不回,自然有不回的理。

    一会子你和金午说一说,我要借用一下他们的灶房作一些些心。”

    绿苗眼前一亮,说:

    “表姑娘是要作一些些心叫人给老太太送回?”

    “对,你要来帮忙。”

    绿苗笑起,记起表姑娘做的糕点她忍不住吞了口唾液,激动说:

    “好好,我如今便去预备。”

    绿苗出去了,庄小兰又拿起另一账本,里边,还夹着信。

    这是春萍镇的救世堂送来的,因为地方小,进账是顶少的。

    就是这救世堂,对庄小兰来讲意义却是不一样,他是救世堂连锁的总部,救世堂的传闻由他开始,谁也不敢小觑。

    庄小兰深抽一口气,打开那封信。

    二叔庄永祥给关一年,已给放出了。

    对于庄小兰的作法他闹了一阵,想到那样多钱田地都给二妮和三小子分走了,他自然不会甘愿。

    奈何庄小兰分了以后,那一些相关的手掌续全都是当着村长的面,该办的早就办妥当的,他想闹也没法子。

    那样多的田地,他们二家的日子虽说不大算大富大贵,可在村中算来,也算不错的。

    大柱子没再娶妇,对于姜寿红一心给他再娶个媳妇儿,他始终心存怕。

    大概那庞榆叶的事还没从他心头抹去,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接受。

    二妮和梁子头一胎生了个子,现在怀上了二胎,信上还写到请庄小兰给孩子取个名。

    庄小兰看着信笑起,心头琢磨了一堆的名,可提起笔,终究是个字全都没写下。

    她轻叹一声,把这封足有五页纸的长信在灯火上点着,烧成灰烬。

    并不是她这一年来不乐意去打探她们的消息,也并不是她冷血无情始终不愿给他们回信,而是为保护他们。

    村中有人说,庄小兰去了京师的外祖家过上好日子,不会再理会兰花村庄家的穷亲戚,这样就非常好。

    她怕她在乎的东西,会成为旁人手心的把柄。

    临近年关,明清朗来了昆山过大年。

    好几月没见着了,庄小兰远远的看着他,觉的他清瘦了很多。

    他在师哥弟们的蔟拥下远远的瞧了庄小兰一眼,而后便和跟着他们去见神算半仙。

    黑子昴没有来,听闻黑子昴早前去了楼兰办一件关键的差事,事成后没有回京师,而是急速的转去了番禺,眼看就要过大年了,他定是要过了年才会来。

    可以叫明清朗信任的人不多,好多朝廷上的事没有黑子昴光明正大的参加,他一个人做起来会吃力些,因此才瘦了。wap..OrG

    绿苗轻声的对庄小兰问说:

    “这就是他们的大师哥回来了?咱住了他的院落,现在他回来了,是否会把咱撵出去?”

    庄小兰白她一眼,说:

    “你想多了,这一点气度全都没,他做甚大师哥?何况,咱住这院落就是他安排的。”

    “那……他如今回来了住哪呀?”

    庄小兰轻轻在绿苗头上拍了下,说:

    “你一个小丫环作好自个的本质工作就行,哪里来这样多问题呀?昆山那样多房舍,你还担忧他没地方住么?”

    庄小兰领着绿苗回房,院子中却忽然跳出一只大狗来,直接扑向了庄小兰。

    绿苗吓的一声惊叫,摔了手头的筐子。

    庄小兰则是喽喽的笑起,抱着那巨大的狗头说:

    “你也跟着来了?来,我瞧瞧近来长肥了没有!”

    小庄不可以像一般狗那样摇尾巴,只可以伸长了舌头蹬着两根后腿显示他此刻有多么开心。

    绿苗惊魂未定要拍着自个的心口,说:

    “表姑娘,你的狗咋找来了?”

    庄小兰高兴的说:

    “他的和我过大年呀,绿苗,你去问一下看灶房有没有肉吃。”

    绿苗知道庄小兰这是要肉来喂狗,干咽一口唾液,才小心谨慎的饶过小庄出院落。

    ……

    庄小兰知道夜间明清朗会来,提早给绿苗吃的水中放了点药。

    也真真是难为这妮子,可没法子,她不知道总比她知道好一些。

    这些事也解释不清!

    昆山的半夜分外宁静,他来时,新月的光辉已落满窗台。

    庄小兰把自个塞进绵被里装睡,来人步子非常轻,可他知道,她是听见的,她有异于常人的听力。

    “要装?”

    轻轻揭起绵被的一角,他唇角挂着浓重的笑。

    面上,因过于激动而显的有丝晕红。

    “恩!”

    绵被中的人抑郁着恩一声,身体憋着笑战抖着,却已想要跳起来把他勾进绵被中。

    “那好,我过一会子再来。”

    大约是知道她早就已憋的难受,因此他装作着要走。

    这次庄小兰憋不住了,一把揭开了绵被,顺着这劲道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带到床上。

    无数难解的相思熔化在春风绵绵的纱帐中,却总是少了点什么,那股春风,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庄小兰大口的喘着气推开明清朗,带一些埋怨的口吻说:

    “究竟你啥时间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了我?算我受不了了可以呀?我们又不是圣人,那什么?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明白不明白?诶呀,你这僧道一定不明白。”

    明清朗紧狠的把她搂住,轻轻的平复狂跳的心,说:

    “为什么我觉的僧道在你的口中是个给你嫌恶的词?”

    庄小兰说:

    “对,在我们哪里僧道就是给人嫌恶的。”

    “为什么?”

    明清朗表情一动,和她相处这样长时间,他还真不知道僧道在她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庄小兰笑起,说:

    “譬如……牛鼻老道。

    牛的脾性比叫犟,人们用以比喻僧道的倔犟脾性,就跟你一样。”

    “你们居然这样不尊敬僧道?”

    明清朗蹙起了眉。

    庄小兰说:

    “信道的,自然是尊敬的,不信道的就拿阴阳派文化当笑话喽。

    到底各家各有所长,还有许多人信佛的呀。

    说真,在我们那,好多僧道全都是坑蒙拐骗的假僧道,真正的僧道还是受人敬重的。

    你也不要多心了,像你这些地位的僧道在我们那呀,定是受人敬重的。”

    明清朗掰过庄小兰的脸面,认真的对她说:

    “旁人笑话没关系,你不可以笑话我。”

    “那的看你有没有对我坑蒙拐骗。”

    庄小兰俏皮的笑说。

    “我啥时间骗过你?”

    “有呀,兰花村时,你送我一个荷包,结果你是利用那个荷包叫我帮你找到明景朗父子,你是不是骗我?”

    明清朗窘迫的眨巴着眼,悻悻说:

    “那样长时间的事你还记的,真记仇,当心眼。”

    庄小兰对他的脸面,也认真的说:

    “那时咱相互不信任,你利用我,我也没有安什么好心,因此不算。

    可从如今起你不可以诓骗我,特别我不在你身旁时,不然……”

    “不然什么?”

    庄小兰嘻嘻笑说:

    “我近来招了个用毒高手入伙儿,惹急我毒死你。”

    明清朗冷笑不的,抓下她的手掌,说:

    “再不抱着你,不必你下手我就快毒发了。

    呀,终究不必吃药了,快,把衣裳脱了,叫我好好凉快凉快。”

    庄小兰:

    “……”

    数月不见,要讲的话太多,真真是恨不得一气讲完。

    奈何为等他,庄小兰已早就困了,因此没说几句便呵欠连天的梦了周公。

    ……

    早晨起来时明清朗已不在了,庄小兰洗刷好,吃了绿苗带来的米粥,就看着金午来了,后边跟着的正是明清朗。

    金午对庄小兰说:

    “庄大夫,大师哥昨天回来了,说是要问一下你有关师傅的事。”

    庄小兰中规中矩的向明清朗见礼,有点为难的说:

    “这事说起来话长,星君如果不介怀,借一步讲话。”

    明清朗站的方正,却也好像那样回事。

    侧头向金午瞧了眼,金午识趣的很,马上就领着绿苗告退。

    知道他们走远了,庄小兰才忍不住笑出:

    “装不认得是不是非常有意思?”花花蜂鸟的农门毒妻:糙汉猎户每天都在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