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吃兔还是吃鸡

    还别说,这乍一瞧,仿佛还真是这么回事。

    几个闲出屁的婆娘看着没热闹可看,一边退散,一边说是武梁多心了。

    武梁那嘴哪讲的过姜寿红啊,只可以认倒霉,赔笑说是误会。

    眼见姜寿红一边骂着一边扭着大腚走了,武梁才把门边的柴禾搬入屋。

    隔着纱帐,庄小兰看见一个精瘦的人影扛柴禾入屋。

    他把柴搁下,冲庄小兰的方位唤了声:“嫂嫂,柴我就搁这了,你莫怕,明大哥好快就会回来。”

    庄小兰腹诽: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那姜寿红再过分,也不过是拿点东西,待她病好了,总有办法叫她把不该拿的全吐回来。

    “谢谢你!”

    庄小兰温言温语的,犹若黄莺出谷,听的外边的武梁怔了怔。

    空气静止三秒后,传来武梁憨厚的笑声:“嫂嫂瘦是瘦些,声音是真好听。”

    庄小兰一愣。

    第一反应是:这是小叔子调戏嫂子的节奏吗?

    但听到他那憨厚的笑声,又觉得是自己太污了,人家小伙子纯情着呢。

    就是嘴笨点,不会拐着弯说话。

    不过,这话说回来,这兄弟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原身这个病秧子柴火棍儿,顶大的好处是耳朵好使,其次就是声音还不错。

    “一般一般。”庄小兰谦虚道,内心补了句:亚姐第三。

    ……

    武梁送完柴就走了。

    日落时明清朗就回家了,带回来二兔一鸡。

    还有个麻布兜。

    他身上那麻布衣上有好多血渍,不知道咋搞的。

    不过明清朗搁下猎物后,就主动解释了:“今天打了一头半大山猪,已卖给镇上客店换了钱。我看家中粮不多了,就买了点!”

    庄小兰轻轻恩了声,表明自己已知道。

    想来他身上血渍就是那头猪留下的,半大的山猪也小不到哪里去,所以他是扛着猪下山的?

    明清朗在院子里忙着,庄小兰在屋里炕上躺着,两人谁也看不到谁,就这样隔窗对话。

    庄小兰听见外边叮叮当当一阵声音,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过半日,又听明清朗问:“晚间想吃点什么?有兔子有鸡。”

    庄小兰打从穿越过来就没吃过肉了,想得慌。

    每次那姜氏跟徐氏端饭食给她,好吃的、香的都给她们自己吃了,只把难吃的、馊的留给她。

    这下,一听晚间有肉吃,她本能的吞吞唾液,喉咙都发干了。

    兔和鸡能都吃吗!

    “水,我想吃水!”

    却发现喉咙越发的干,因此先润润嗓再说。

    外边的明清朗倒也没有说什么,好快便倒水来,从床上抚起她,跟她喂了口。

    庄小兰吃口水,虽说凉的,却也觉的好受很多。

    就明清朗家这条件不可能随时吃到热水,不但是他,整个村基本都这样。

    一般庄户人家渴了只能吃冷水,即使大冬季也一样。

    看见庄小兰因为水凉而蹙眉,明清朗却说:“我先去生个火炉吧,晚上凉,即使不为叫你吃上口热水,暖暖屋也是好的。”

    庄小兰瞧瞧这到处漏风的屋,心里吐槽,多少热乎气也顺着墙缝子走了!

    不过,这话她听在耳朵里,心头倒是一热。

    不管他娶她有何种目的,为钱也好,为解决生理问题也罢,起码到目前为止,他对自己尚算不错。

    短短一天相处,比庄家的那两个婶好的多得多。

    下限太低,人就容易满足,庄小兰有点感动。

    “好,谢谢你!”

    她由衷感谢,明清朗没说话,庄小兰只顾着舔水润喉,也没看到明清朗的表情。

    明清朗做事利落,好快一个泥炉子就取来了,里边几块木柴正烧着,上边搁着个铁壶。

    “想好吃什么了?”

    忙完,明清朗还不忘问。

    庄小兰这才记起,是吃兔还是吃鸡的问题。

    她认真的想了想。

    兔是好吃,却不比鸡补身子,她现在这身子弱的很,吃鸡显然更理性。

    “炖着吃,有菌子顶好,要是再放点……嗨,拉倒吧,你自己看着煮吧!”

    庄小兰差点说出叫他煮些补身的药了。

    明清朗穷成这样,哪买的起药!有鸡吃就不错了!

    明清朗恩了声,说:“我上月进山时捡了点菌子,早就风干了,我就取些来煮,”明清朗来到门边,又转回,问:“要不要起来坐会子?”

    这会太阳已下山,天还不黑,就是气温冷了很多,庄小兰一想,却还是点头。

    这身子属实太糟,大多是睡出的毛病,即使不晒太阳,坐着也比躺着强。

    明清朗给她搬竹椅来,搁火炉旁,她烤着火炉并不冷。

    庄小兰早就注意到,这把椅子是整个明家唯一的上了油漆的家具,很可能是为了迎娶她而特意购置的。

    哎,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好快明清朗从河边回来,手中提着洗过的鸡还有兔。

    他忽然问:“白日有人来过?”

    庄小兰点头,说:“武梁来过趟,说是帮你送柴的……还有,我二婶来过了她说家中的布有点潮,就取出去晒了下。”

    庄小兰是故意没说实话。

    她想试试这个便宜夫君的态度。

    明清朗闻言,表情不明地瞧了瞧外边杆上晾着的布,眼光一闪,却也没有说什么,搁下东西后便把几匹布收回来叠好放回柜中。

    庄小兰眼睛眨了眨,也没说话。

    仿佛二婶偷布的事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坐在炉边看明清朗在锅台忙,先把鸡料理好,又生火,把泡好的菌子跟鸡一块放锅中煮。

    炉灶烧的柴是下午武梁送的,明清朗挑几根粗的搁灶中,粗柴烧的久,这样,他就不必一直守着炉。

    忙完锅那边,他又把二只兔抹了点盐存起来,如今不热了,上盐能放好多天。

    锅台是一大一小,大的煮鸡,小的正好能做饭。

    先把饭煮半熟,再把两个灶正中的隔板搞开,煮饭的灶就可以过火了。

    这样既能省柴火,又能提高效率。

    明清朗利落忙完,庄小兰这边炉上放的黄沙壶中的水也开了。

    他取碗出来倒水,搁庄小兰身旁,又接着忙。

    盯着明清朗忙来忙去的身影,庄小兰只觉的……花花蜂鸟的农门毒妻:糙汉猎户每天都在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