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狗腿子

    他阴沉着脸来到庄小兰眼前,抓起她胳膊把她猛力丢开,摔的庄小兰痛叫一声。

    野人大叔瞪庄小兰一眼,拣起那惨绝人寰的山鸡向墓门走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看的庄小兰半日没反应过来。

    老野人气到外边吃独食去了?

    庄小兰冲棺材中的男人一笑,说:“我想着你们爱吃鸡皮,怕把鸡皮拔坏了,因此就慢了……一点点。”wap.

    明显,对边的蠢货不会给她任何回复,只傻乎乎看着她。

    倒是那只明日可能会被下锅的狼崽,正大着胆量试图接近庄小兰。

    那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样子,她庄小兰又何曾不是这样?

    许是同病相怜,庄小兰生出不忍,蹲身,向他招手,轻声说:“来,我帮你瞧瞧腿!”

    狼崽感受到她的善意,几番试探后,果真接近了庄小兰。

    庄小兰一笑,轻摸狼崽的发顶,就好像在21世纪的家中,扶摸家中的那几只狗一样。

    狼崽慢慢对庄小兰放下戒心,在她手心有意无意噌着,一对水旺旺的大眼近乎快溢出水。

    庄小兰知道狼崽的腿非常痛,内心也非常怕!

    她心软地把狼崽抱起,拿起脚查视伤口。

    即使明日要吃他,今天也要好好对人家!

    破了皮,骨头有点移位,并不是非常严重。

    庄小兰把狼崽放低,轻声对他说:“我去找可以固定你腿的东西,你就坐这,别乱动,再动你的腿就瘸了呀。”

    也不知道那狼崽是听明白,还是属实爬不动,居然真就老实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就是那对蜜蜡色的眼,就好像棺材中的男人一样,一直随着庄小兰的背影移动。

    狼崽兴许是把庄小兰当救命稻了,生怕她不管自己,因此一直看着。

    而棺材里那个男人为什么一直看着她就不得而知了。

    这间墓穴,有两个耳室,庄小兰走向当中一个,下台阶,发现好几具腐烂成骷髅的尸首。

    猛不丁的看见,她惊叫一声。

    死人什么的,她不是没见过,但一堆骷髅还是第一次见。

    也不知道这些骷髅中,哪具是原墓人,给人抢了棺材后,就这样当成垃圾丢弃于此。

    庄小兰并不迷信,可也觉的外边的两个哑巴太不地道。

    她叹息,对那几个狰狞头骨说:“冤有头债有主,抢你们地盘的人是外边两个哑巴,我是被抓来的,和你们一样是受害者。你们要是泉下有知,就保佑我可以活着离开此地,我要是还可以回来,必定为你们从新收敛!”

    庄小兰神叨叨念了会儿,又弯腰,挑出一个根长短适合的骨头,然后从新回主穴,那一人一狼的四只眼又落回她身上。

    庄小兰正色,来到狼崽身旁帮他固定腿骨。

    狼崽好小,看上去也就俩月大,这骨头对他来讲有点长。

    可也没法子,是这最短的一根。

    庄小兰在衣裳上扯下根布条,先给狼崽包扎好伤口,再固定。

    “一会可能会有些痛,你能叫,但不可以咬我!否则我今天就叫他们吃了你!”

    庄小兰恶凶凶警告。

    狼崽的腿错位并不严重,非常容易就复位。

    他的确痛了,噢噢叫,泪汪汪,可没有咬庄小兰。

    庄小兰满意一笑,才咧嘴,又听墓门传来轰声。

    她敛笑,心头又开始慌张。

    那个喜怒无常的老野人回来了。

    ……

    但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他带回的烤鸡非常香,十分饥饿的庄小兰忍不住吞唾液。

    这墓穴不见天日,不知道如今是日还是夜,也不知道自个给抓进来多长时间了。

    目前为止,才是第二餐饭,料来时间并不长。

    这次她没有吃到鸡腿,野人大叔唻着嘴,赏她一对鸡翅子。

    庄小兰心头那个郁闷,早知道她先拔鸡腿上的毛了。

    也不是说鸡腿多好吃,但鸡腿肉多呀,比全是骨头的鸡翅顶饿多了。

    庄小兰郁闷的躲在边角里吃鸡翅,那狼崽拔在一边眼巴巴瞅着。

    她犹豫的瞧了瞧手头的肉不多的翅子,经过一番挣扎后,还是决心给一只给狼崽。

    狼崽吃的欢快,他从没吃过熟食,直接狼吞虎咽。

    庄小兰轻声说:“今天你吃他的肉,明日我们吃你的肉。”

    野人大叔发现狼崽被包扎过的腿,眼中露出复杂的表情,瞧瞧庄小兰,却也什么都没有说便出去了。

    没一会,拿着一瓶药进来,他递给棺材中的男人,那男的毫不犹豫的就吃了。

    那样苦的药,他就跟吃水一样。

    庄小兰使劲吸鼻,觉的这药和昨天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知道是另一贴,还是他把药换了。

    野人大叔拿着吃空的药瓶再度出墓门,这次,她等好久都没见野人大叔归来。

    庄小兰不确定野人大叔是不是在外边守着,因此没敢去开门,而是无趣的逗逗狼,又在棺材旁边对蠢货说话。

    “喂,他是你什么人呀?”

    人家没理睬她。

    她又问:“你啥时候开始吃这药的?我跟你说个秘密,我也吃过,就是从我知道那是毒药以后就没再吃了,你瞧,我如今好了!”

    男人依然没有反应!

    过好久,老野人返回。

    这次他手头没有肉食,而是拿着个大甜瓜。

    这8月的天,正热,吃甜瓜降暑。

    庄小兰眼巴巴瞅着,却没敢吱声。

    即使降暑也不是给她降的,她跟狼崽一样,唯有眼巴巴的看。

    一人一狼,饿着肚皮看着对边两个哑巴啃甜瓜的声音别提多难受,她只可以尽可能带狼崽蹲远点。

    老野人吃完,把甜瓜丢地上,冲狼崽招手,结果这货便把自己的节操卖了,屁颠颠去啃甜瓜皮,庄小兰心头一顿好骂!

    狼腿子和狗腿子也没什么区别!

    ……

    就这样,诚惶诚恐不知过了多少天,庄小兰始终处于饭食可以吊命的状态,期间,有三回她给关进棺材里睡觉,她估计,应该有3天了!

    棺材中的男人还是会乘她睡着把她脸当果冻舔,因此她这3天,都没好好睡一觉,如今是站着都可以睡着。花花蜂鸟的农门毒妻:糙汉猎户每天都在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