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解围

    众人一齐抬头,主要是想看看歌子卿有多丑,一个乡下女是如何上不得台面的。见府门前走进来一位素色衣衫,清纯美丽,我见犹怜。

    不愧是歌家疼爱的歌小柔,有这长相歌家又怎么会看得上一个乡下女?

    正想着,一截紫色入目,那是烟紫锦裙,京城贵女气质大多柔弱,压不住紫色,偏生这人穿上紫色浑然天成,气质华贵冷艳,容貌更是……天人之姿。

    “这……这是哪家贵女?”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当得上京城一美了!”

    “这也太漂亮了,以前怎么没见过?”

    ……

    见众人惊艳,戚枫悠悠然道:“这位贵女,是从歌府的马车上下来的。”

    众人一阵沉默,仿佛晴天霹雳一样。

    从歌府马车上下来的,那岂不是……新回来的那名乡下女?

    歌小柔一路穿过廊桥,步履摇曳,在一众穿金戴银的贵女中十分有优越感。

    她一向以素雅出名,摒弃华贵的金饰与别人不同,常常赢来别人的赞叹。她正骄傲的感受着这种注视,发现别人,都看向了她的身后——歌子卿。

    “可恶,歌子卿究竟是哪里好,为什么都要看她。”

    她绞着手帕,看到周玉容也到了,眼睛迸出一丝算计。

    歌子卿看到了歌小柔的动作,并不在乎,对于她那点儿手段真是看不上眼。

    歌子卿由着下人引路,进了花园。

    花园贵女拥簇,被众人围绕的女子一身芙蓉锦裙,正是长公主。

    她一进来,贵女们像是看到什么瘟疫一样散开。

    歌子卿看也不看,俯身问礼,“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心思都在周玉容身上,并不看她,良久才用眼睛扫了一眼,问:“就是你欺负了玉容?”

    “回长公主,我这人一向不欺负人,除非别人欺负我。”

    这话的意思是周玉容先动的手,聪明人都能够听出来。

    长公主冷笑一声:“玉容身为郡主,教训无礼之人再正常不过,反倒是你,竟敢打伤玉容郡主!”

    周围贵女门掩嘴奉承。

    长公主身为周玉容的姨母,定然会会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乡下女,她可要倒霉了!

    歌子卿小脸冰冷,“长公主既然认定了,那么我无话可说。”

    “放肆!”长公主低喝一声,嗤笑道:“莫说是一个刚从乡下回来的小姐,就是歌淮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说话!”

    歌子卿嘴角讽刺一笑。

    歌淮是出了名的不给任何人面子,一向嚣张的长公主在歌家也是照样吃瘪,她现在这么大张旗鼓教训自己,不过是认为歌家不会为她出头罢了。

    当然,也的确是。

    歌子卿正想着怎么解决,有婢女快步跑来,跪下道:“长公主,七皇子称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长公主紧张起身,丢开周玉容急匆匆向外走去,“哪里不舒服,可是哪里磕着碰着了?”

    突发事件来的太快,周玉容都来不及抓住长公主,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公主离开,气愤的一跺脚,指着歌子卿:“你别得意,等会儿姨母回来不扒了你的皮!”

    “郡主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免得被人当枪使。”歌子卿毫不客气道,转身去另一边清静去了。

    “你……你给我站住!”

    周玉容要追被歌小柔拦下,歌小柔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个计划,周玉容脸上瞬间得意。

    “看这次不扒了她的皮!”

    ……

    出了花园,就是环境幽雅的假山,锦鲤浮动,波光粼粼。

    歌子卿看着锦鲤正想清静,从她的头顶上方,一把鱼饵撒下,锦鲤翻腾不已。

    顺着方向看去,见一身华丽锦袍的男子倚在高处,金冠玉带,姿容绝滟,如玉手指一抬一扬期间将鱼饵尽数撒下,姿态颇为慵懒娴雅。

    这男子,真是……熟悉的很啊。

    “星河,我们走。”歌子卿转身欲走。

    川叙白幽幽声音传来:“白眼狼,我帮你解围,你看到我就躲,我好生伤心。”

    歌子卿顿足,思考了一瞬,转过身道:“七皇子?”

    “娘子真聪明。”川叙白垂眼看她,眼眸一笑。

    原来他是七皇子,原书中好像没有他的出场,不过是提过几句的人物。

    书中说,七皇子,惊才绝艳,用兵如神,驻守边疆无一国敢犯。

    想不到竟然是他。

    川叙白跳下来,走到歌子卿的身边:“想不到娘子和我的爱好一样,都喜欢锦鲤。”

    “你想多了。我看它们不过是在可惜,能看不能吃。”

    “啧,娘子好狠毒。”川叙白轻轻靠近:“还是在比喻我,能看不能吃呢?”

    歌子卿轻轻挑眉,抬手快速伸了过去。

    “不过你错了,我能看,也能吃。”川叙白低笑:“所以娘子可不可以不要把手放在我的脖颈上,你用力,我会死的。”

    “放心,我不舍得你死。”歌子卿魅惑一笑。

    手不过是在他脖颈逗留一瞬,脚上用力,却被川叙白一个反缴压在假山上。

    同时,歌子卿取下簪子抵在他的脖颈,“让开!”

    “功夫不错,对本皇子下手会吃罚的。”

    他调查过,歌子卿在外面待了十几年,的确没有什么异样。

    这功夫是哪里学来的。

    “我这是在教训登徒子,至于七皇子?正因身体不舒服躺着呢。”

    “啧,用得着我的时候就是夫君,以身相许,用不着就是登徒子?”

    川叙白眉眼一荡,划过一抹委屈和质问。

    男人的脸生的极好,看的歌子卿心口一虚。

    人确实是自己先撩的……咳。

    “你先放手。”歌子卿放下簪子。

    川叙白依旧用伤心的眼神看她。

    歌子卿声音缓了点,问:“我打到你哪里了?”

    “腿。”

    歌子卿那一脚冲的可不是腿…

    “我看看。”

    川叙白:“……”

    “你…确定?”

    “当然。”

    歌子卿下意识去摸他腿,手刚碰到他的布料,川叙白身体急急后退,瞪着歌子卿半晌,耳朵尖可疑红了。

    “娘子,你好流氓。”川叙白眯着眼睛。

    看她这个动作,还挺自然。

    她难不成还摸过别的男子腿?暮雨的穿书后病娇王爷在我怀里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