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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昆仑。” 此后她便入昆仑修习了整整一纪,除了清微宫隔年托文官星君捎来的生活费,她像是被整个玉清境遗忘了一般—— 后与玄鸟颦瑶交好,才知那日送她入昆仑的是玄拓的坐骑应龙,上古时的神兽,时顽劣不堪惹下许多祸事被玉清真神降伏,天帝零随即位后也入了兵部为主事,身份尊贵无两。 每思及此处,雩岑倒不知自己应悲应喜,天底下大小仙人、真神诸多,却叫她骑着应龙这等尊兽至昆仑——想必玄拓是给足了她面子的,却又狠狠在群嘲的风口浪尖把她送走,倒坐实了她惨遭玄拓抛弃的废柴身份。 想是她这等卑微的替身已不重要了罢。 却是时时想着却也时时盼着抛弃一事不过是她自欺欺人。 初入昆仑被欺辱时她没有难受,后被逼为校霸的她也没有不忿,打打闹闹间雩岑在昆仑仙塾的功课倒是没有落下,尽管知道不可能—— 她还是期盼着顺利肄业后他来接她回清微府。 说来雩岑的功课倒也与一般六纪的小仙无差,一开始欺着她的声名随意讪笑,后来便使仙法欺辱,可同样使其他小仙皮开肉绽程度的功法挨到她身上,却只是微微淤青。 雩岑归功于自身树妖的先天优势——皮糙肉厚。 挨的打多了,受的嘲骂自然也多,受玄拓之托照拂雩岑的西王母却也只是持放养观望态度,直到有一天,雩岑挥出了复仇的第一拳—— 她才发现一拳一个小朋友其实是很轻松的。 于是她成为了昆仑仙塾的校霸。 与其说是不良校霸,但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乌龟精神雩岑也未主动招惹过其他人,倒是凄惨的收拾了几个平日里对她欺辱的小仙立威后便偃旗息鼓。 随后几百年间再也没有没脑子的小朋友上赶着找打。偶尔逢考核前同颦瑶活动活动身手,闲时便偷跑到下界仙山的夜集听曲评书,两人成日打闹,有时便也并肩坐在昆仑的榣树顶闲聊消磨时光,雩岑的生活似乎变得越来越好,直到—— 她肄业的那一天。 —————————————————————————————————————————— 一个懵懂校霸少女惨遭渣男抛弃的故事(???) 先上点肉末(??ω??) 勤奋作者今日三更啦~ 大概过几天雩岑同学就能开开心心上班去啦~ 明天看码字时间1到3更~ 4、醉酒<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4、醉酒<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臉紅心跳4、醉酒 木制窗棂溢出的斜光直直的打在脸上,床侧十分没有睡相的身影旋即不耐地皱了皱眉,从床沿搭拢悬空的手胡乱抬起揉了揉眼,极不情愿的睁开—— 窗外天边日头洋洋洒洒移至正中,已是正午。 雩岑正欲撑着手坐起,却发现身侧蜷着一只等人身的九彩玄鸟正呼呼大睡,其中一只羽翅还随意的搭在她的小腹上,吐出香舌像是累极般地搭拢在嘴角——此时应该叫鸟喙,整个睡相也是极糟糕,全然不似平日里的持重优雅。 正欲推醒难得如此凌乱睡相的颦瑶时,宿醉的酸痛感由脖颈至整个后脑犹然爆开,雩岑一手轻扶上颈侧微微揉搓,一边努力回忆昨夜她醉酒断片前的事。 撑手坐在床沿扶着酸痛的脑袋苦苦思索半晌,却也只是想起昨夜与颦瑶同去夜集酒肆的事—— 青烟雅阁中颦瑶品着上好的孟青雪顶,咿咿呀呀地随着楼下断续传来的曲调小哼,见雩岑不说话倒也不理会,只道她如往日被她调笑后使小性子那般,不一会自己便会好了。 哪知沉了半晌脸的雩岑内心烦乱的线随着戏曲声烦扰却更加打了结,恍惚间转身欲走,却无意将颦瑶的茶杯推落在地,慌乱间倒似刻意而为。 颦瑶见状便也沉下脸啐道:“成天为着一个破男人跟我使什么性儿,上界真神小仙许多,我偏不信你找不到第二个合意的,非要在一棵老树上吊死,真不知那几十万岁的臭老头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跟我置气。” 却见雩岑依旧沉脸抿唇,也不似往日听不得他人说玄拓半点不好时地呛声维护,脸色略微缓和,才知这次不似以往的小气小性,话语间语气旋即也平和下来,似妥协道: “成天为了个男人像什么样子,不若我陪你今晚一醉方休,明日你愿意我便给你寻个比他好十万倍的新郎君也无妨,让他继续在十重天孤寂个百八十万年的。” 语间顿了顿蹙眉似是为难,却仍接道:“你要是想嫁天帝也使得。” 颦瑶在上界地位颇尊,除一些名位岁数都压了她一头的上古真神来说,颦瑶这西王母座下的第一宠臣倒也足以使一些尊位比她虚高的真神礼让三分。 昆仑虽不与天帝一支交好,颦瑶却与零随年岁仅差不到一万岁,却也是见过几面的,西王母一脉虽退居昆仑多载,一般小仙小尊却也得卖她这个面子,若是精心筹划运作下来,骗了零随给雩岑做新郎君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思及此处,起了红娘之心的颦瑶心中便暗暗有了筹划和主意。 雩岑错愕间只当她在玩笑,并未放在心上,随即颦瑶信手一招,大大小小的酒坛便被小厮进出间陆续抬上。 “不是难受吗。”颦瑶抬手斟了满满一碗,重重地放在她面前,随后也给自己斟了一道,酒味溢散间便知只是一般小集的浊酒,味不浓,后劲却醉人的很,“来来来,干杯,今日陪你醉上一回又何妨。” 雩岑只记得交错间被颦瑶洋洋洒洒灌了不少酒,却迷糊地让她想起太虚亭的那个夜晚与那个身影的冷香,酒意上涌间,那个一纪未见的身影仿佛也渐渐淡化而去。 醉倒断片前便也只记得颦瑶只是微醺得稍稍泛红的小脸。 将略显凌乱的长发抓得更糟,细细思索半晌便再也想不出多余的片段。 思绪烦乱间雩岑暴力地一掌拍向了床上睡得凌乱的颦瑶—— 话说雩岑醉后,颦瑶道行深厚陪了她这些许酒也只是微醺,见状便懒懒搭起醉得毫无形象、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雩岑。 正欲心里赞其酒品不错,也不撒酒疯的闹人,便见一手搭在颦瑶肩上、身子也懒懒倚着的雩岑像是回光返照般极大力地推开她。 颦瑶长眉一皱正欲发作,便见雩岑晃着身子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一开始东一句西一句地逻辑不清,从昆仑的饭食讲到南泽的灵兽,批判褒贬间唾沫横飞,激愤处还怒而拍桌,讲了半晌后不甚清晰地找了个小凳懒懒倚下,迷糊间还差点仰面摔了一跤。 “唔….这鹿蜀的背好滑……”扶着椅背踉跄着坐稳,雩岑迷瞪间抱怨道。 坐下后的雩岑半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