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

    接下来的日子,很长一段时间,万崇仍然没有勇气让姜西瑶看到他残缺后使用的仿生智能机械腿,他曾经极力适应它,就是为了看起来和健全人一样,企图能再见到姜西瑶的时候以一种完美的姿态站在她面前。

    这些年他始终绷着一根弦,他坚信自己必须变成一个非常优秀完美的人,才能与姜西瑶相配。

    万崇自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洗去了很多不该有的坏习惯,姜西瑶的逃离让他竭尽全力逼迫了自己很多很多年。

    现在姜西瑶真的回来了,真到了这时候,他是不敢以残缺的身体面对姜西瑶的,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身体,他认为姜西瑶也一定会和他一样讨厌他现在的身体,太丑陋了,当年他每次看到那条腿,他都在恐惧的同时感到恶心,他不敢让姜西瑶看到它,姜西瑶会被吓到的,她也会觉得恶心的。

    姜西瑶自然知道他是因为觉得自己那残缺的身躯太丑陋,害怕吓到她才一直不敢让她看。

    可万崇的腿是为了救她才会被重创,他变成这样,有她的原因,她绝不可能用任何异样的眼光看它。

    姜西瑶和万崇说过很多次没关系,不必刻意在她面前遮掩残腿,但万崇还是不愿意将那可怖的残肢暴露在她眼前。

    很多时候做完,姜西瑶睡熟的深夜,万崇会莫名其妙走到阳台点烟,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的腿出神,月光洒在他身上,静悄悄的,他低垂着眼睫,眼神很空洞,一发呆就很落寞,情绪非常低落,烟抽完一根又一根,经常一坐就不知不觉到天亮。

    直到有一次清晨,姜西瑶醒来后发现他坐在阳台,叫了几声他都没有回答,她走过去,拉住万崇的手,很冰,万崇感受到她手心那一点温暖后像是被重启一样,眼神渐渐回笼,对她勾唇笑了笑,姜西瑶一下子泪腺就崩了,她抱住他,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来,万崇却只是抬起她下巴,努力笑着,吻她眼睛,说:“对不起,宝贝,我好像总是害你哭,八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我该怎么办啊?”

    语气中是藏不住的自嘲、自责和无奈。

    姜西瑶捧着他的脸,哭着吻他,“我不怪你了,真的,万崇。”

    万崇眼神深邃,脸上的笑渐渐褪去苦涩,他将她抱在腿上坐着,搂紧她的腰吻她。

    姜西瑶的手抚过他胸膛,触摸到他的心跳,掌心渐渐下移,解开他裤子,细长的指节很快包裹住他的阴茎,姜西瑶察觉到它的炙热和涨大,青筋盘旋的巨物,姜西瑶上下套弄起来。

    万崇备受刺激,吻她更深,也更凶,他的手伸进她睡裙裙摆,抚摸上她的胸揉捏。

    他手很冰,刺激更甚。

    姜西瑶的乳尖被他轻轻一掐,刺激感受犹如游丝窜遍全身,嘴中溢出嘤咛。

    彼时万崇也被她的手撸得很舒服,他凑近姜西瑶耳朵,咬耳朵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好爽,宝贝。”

    声音隐忍。

    热气洒在耳廓,姜西瑶手中的东西已经硬得可怕,姜西瑶听出他忍得很辛苦,便低声开口问他,“阿崇,要不要进来?”

    万崇心一颤,忽地笑道:“盛情难却。”

    姜西瑶耳朵红了,但并未多说什么,她主动岔开双腿坐到他身上,低头看着,握着他阴茎往自己湿润的小穴中塞去。

    刚入一个龟头,姜西瑶眉毛便微微蹙起来,万崇的东西好大,每次吞纳都十分艰难。

    姜西瑶眼泪都被逼出来,才终于整根送进去。

    她抬头,正正对上万崇的眼睛,万崇靠在沙发上,模样慵懒,从一开始眼睛就盯着她,看着她主动一点点将他鸡巴塞进穴里。

    万崇在欣赏,清晨薄雾,温暖的阳光照耀到姜西瑶身上,她简直美得不像话。

    那一刻,周遭的黑暗突然散去,他的天好像忽然间亮了。

    他迫不及待掐住姜西瑶的腰,抬着她抽插,媚肉吸紧了他,爽得他头皮发麻,他次次没顶,姜西瑶水多,没一会儿便将交合处喷得湿淋淋。

    “啊嗯,啊,阿崇,”姜西瑶双手搭在万崇肩上,一次又一次接连不断的高潮,身子都被操软了,此刻穴里又在喷水,她抖如筛糠,小腿缠在万崇腿上,脚背勾着,白皙可人的脚趾蜷缩,“阿崇,呜呜,慢点,受不了了。”

    万崇继续刺激她,搂紧她身子不许她抬臀逃,“舒服吗?爽吗?宝贝。”

    她可怜兮兮地趴到万崇肩颈,说话呜呜咽咽抽抽搭搭,“呜呜,爽,啊嗯,求求你,啊!慢点,慢点……”

    几乎没力气了,腰酸腿软,小腹还在不停地颤抖,双腿痉挛一样,她紧紧挂在万崇身上。

    万崇很喜欢故意将她弄得受不了,再被她这样无助地拥抱着,这一刻姜西瑶对他的依赖,给予他无限的慰藉。

    他离不开姜西瑶,姜西瑶也是需要他的。

    直将姜西瑶逼到真的再受不住一下了,他才审时度势地慢慢停了动作,撩起她裙摆,示意让她咬住,然后他倾身,痴迷地含住姜西瑶的乳又舔又咬。

    姜西瑶始终被他撩拨着,被咬狠了,小穴也会不自觉地骤缩,夹得万崇闷哼一声,他仰头看她,戏谑笑道:“才刚停下,又想被插?”

    姜西瑶眼睛湿润,眼尾红红的,她咬着裙摆不能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

    万崇本意是逗她,看到她这幅模样,喉结滚了滚。

    是真想狠狠欺负她。

    他咬着她雪白甜腻的乳,眼神有勾子一样盯着姜西瑶,大手顺便捏了一把她臀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诱人?”

    姜西瑶还是摇头。

    突然,一滴本就摇摇欲坠的眼泪不合时宜地忽然从她眼角落下,万崇心一涩,皱了皱眉,“真的是败给你了,你一哭,我就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混蛋。”

    姜西瑶抽泣,却依然摇头,这一次捧住了他的脸,吻过去。

    待姜西瑶缓过来了,万崇抱起她转了个身,扶着她坐到沙发靠背上,一脚踩到沙发上,一脚膝弯搭在他手弯,万崇单膝跪在沙发上,将自己涨痛的阴茎直接送进姜西瑶软乎乎湿润润的小穴之中。

    他开始抽动,姜西瑶这个姿势,又被万崇凶狠地挺撞着,身子很容易后倾,她又怕又惧,像快要落水的人拼命要抓住岸边的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万崇手臂。

    万崇抬她腿的手是放在她腰后撑着她的,左手也是握紧她胳膊的,绝不会真让她摔倒。

    姜西瑶呻吟着,看到太阳慢慢从远处升起,注意力被分散一些。

    “不许分神。”万崇狠力撞她,提醒她。

    直到在她穴里射了一次,他迅猛的动作才缓一些。

    姜西瑶声音都叫沙哑了,又被他翻过身子,跪在沙发上,趴在靠背上挨操。

    万崇压着她的腰,撞得她臀肉直颤,肉浪翻滚,臀肉都被撞红了。

    姜西瑶精疲力尽,被万崇操晕,最后再清醒是侧躺在靠背和万崇中间的,万崇的东西还埋在她穴里插着,后入顶弄她,阴蒂被他指腹玩弄着,她清醒过来,完全就是被他这样刺激醒的。

    姜西瑶简直无奈,万崇一做起来没个节制,次次都做得又凶又持久,她回来这些天,每次做,万崇都狠得像是非要将失去的那八年全都弥补回来。

    她不受控地夹腿,小腿弯起来搭到万崇右腿上蹭动,万崇的裤腿被她蹭起来,她的腿触到钢铁冰凉。

    她怔了怔,试探性地用小腿感受万崇那条仿生智能机械腿的模样,但她的举动很快被万崇发现,万崇的腿顶起她膝弯,揉她阴蒂的手加重了力度,鸡巴又开始深深撞进去。

    “啊!啊嗯!别,别弄了,阿崇。”姜西瑶实在受不住了,赶忙求饶。

    万崇狠狠顶了好多下,才在她的哀求声中慢下来,继续轻轻顶弄。

    姜西瑶手抬手伸进裙摆,覆着万崇的手背,指节从虎口处插进他手心,“唔,阿崇,可以了,该停下了。”

    她听到身后万崇闷闷的声音,“嗯。”

    自此以后,姜西瑶开始更加注意万崇的状态,除非他在她先睡着,否则姜西瑶就装睡陪着他,一旦发现他又下床走向阳台点燃烟,她很快便下床跟过去,将烟从他口中取下,搂着他肩膀坐到他腿上,看着他的双眼,直到万崇的视线在她脸上聚焦,姜西瑶便用一个吻缓解他的焦虑和低落情绪。

    这个方法很管用,每次她一过去拥抱亲吻他,万崇就满心满眼都是她,注意力也从腿上转移在她身上,低落的情绪便会短暂消失。

    后来万崇担心她每天工作就很累,又因为要注意他的状态而睡眠不足,便每天努力试着让自己尽快入睡,甚至开始主动提出去看心理医生,姜西瑶每次都陪着他。

    后来因为姜西瑶陪在身边,万崇的状态在渐渐好转,甚至身边的所有人都能偶尔看到他露笑了,眼神都温和了许多,要知道在姜西瑶没有回来之前,他几乎每天都是一副扑克脸,严肃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姜西瑶是他的良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