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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你不是说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嘛~”沉玉树摸摸她的胳膊,暂时把心里想打人的想法摁压下去,软声陪着何芝兰说话。

    何芝兰点点头,一边努力忽略身下的快感一边努力组织语言道:“可是有时候有些人就是听不懂人话不干人事儿,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但如果使用得当也可以是一种有效手段。”

    何芝兰在现代法治社会,当然用不着动不动打打杀杀,可是在乡下当知青那段岁月,还真是没法讲理,只能动手。她叹口气道:“我真是……”

    她以前在现代真是既不动口也不动手,温室里的小花朵。现在真是文武双修,文能骂人,武也能动手打人,毕竟沉素筠扇到她身上的巴掌,她今天也给扇到了好几个动作不标准的女孩身上去。

    果然人是坏境的产物。

    沉玉树轻轻抽插她,小声道:“老婆~以后要是有这种事早点告诉我好不好……不要穿长袖裙子遮住……”

    何芝兰有点儿心虚地低头亲他,她看着那个青紫印记也不爽,干脆穿个长袖遮住,倒也不是故意为了隐瞒沉玉树。不过她确实没想过要告诉沉玉树,她还心存侥幸沉玉树不会在意这点儿青紫印记,毕竟他天天抱着她狗啃骨头似的亲来吻去,她想着说不定他以为他不小心捏到的,还准备狮子大开口好好讹诈一下沉玉树,让他陪她去游泳。

    张春芽最早接她的时候讲了沉玉树以前游泳很厉害,后来溺水过一次就不游泳了,她决定要带他克服心理阴影。而且沉玉树老说沉素筠骂他笨啊蠢啊,好像就是因为溺水后发烧了,她想搞清楚沉玉树为什么学习文字有问题,就得搞清楚溺水事件是怎么回事。

    她是心虚亲他,而他则是情动地回吻过去。

    他好爱她,爱到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都鲜活了起来,眯着桃花眼能看到绿意盎然的林木深处,能看到那儿他给她准备的惊喜。他收回目光看她的眼睛,明明亮亮,闪烁着黑珍珠的光泽,眼里还含着点儿水光,要是他抽插得狠了,她就会毫不客气地哭给他看。

    肉棒飞快地在她穴内上下律动,何芝兰轻轻呻吟,沉玉树去舔吻她雪白的脖颈。

    微风从车窗外吹进来,他呼出来的气息更热了,老婆脸颊冰凉凉的是泪水,他贴过去自己火热的气息感觉瞬间就蒸发掉了那点儿泪,又感觉是夏日热风吹走了那点儿冰凉的泪。何芝兰边哭边喊他名字,小声地坚定地喊着:“玉树,好爱你……老公……最爱你了……”

    黄昏一线,树影婆娑着倒影到车内的两个人。

    风停在枝头晃动,沉玉树感觉自己就是那点儿停留的风,在碧绿枝头上抱着叶子晃动。浑身都是潮湿的,尤其身下进入的那个蜜穴更为潮湿,像是风陷入了大地泥土,有一种回归自然的拥抱原始的快感,他硬着头皮控制自己想要摁住何芝兰发狠猛操她的欲望,感到鸡巴越来越硬,真的像一把刀一下戳开了怀中爱人的身体,何芝兰痛哭着,他的性器太大了,临到射精时刻更是涨大到一个无与伦比的尺寸。

    何芝兰全身都是飘飘然的,仿佛能听到风在对她说话,轻轻地吹入她的耳朵。

    “老婆,我好爱你,请你一定要爱我。”沉玉树紧紧压住她的后尾椎骨,让两人性器紧密结合,几乎容不下一点儿缝隙,他不断地说着自己的诉求,“请你一定要好爱好爱我,给我好多好多的爱。”

    夏日炎炎,夜风撩人,他泄到她的身体里,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宣布道:“沉玉树,我爱你。”

    有那么一个午后,有那么一个时刻,沉玉树在西塘湖里游泳,看到两只天鹅交颈而卧,当时小小的他话都说不明白,但是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油然而生的爱意。他不明白那是什么,他试着回去在挨骂的时刻主动拥抱沉素筠,换来的是对方一瞬间的身体僵硬以及脱口而出的怒骂道:“沉玉树!别他妈的给我娘们儿唧唧的找麻烦!家里需要一个男人!需要一个男人!”

    她美丽的脸变形怒吼道:“你爷爷已经被抓进去了!你顾叔叔也不要我了!你这个小王八蛋还天天给我找事!沉玉树!有点男人样子!挨骂就回嘴!被打就给我打回来!”

    说着,她抄起扫帚开始打沉玉树。

    那是第一次,沉玉树开始反抗她。

    后来的日子,就是不断的争吵打骂,沉玉树几乎都不记得那个午后那个时刻,那两只交颈而卧的天鹅了。

    可那段记忆只是隐藏了,并不是真的消失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现在抱着他的老婆,仿佛能看到西塘湖里那两只天鹅,缓缓地游过来,他眯着桃花眼,有水光隐然从眼尾即将坠落,他抱着何芝兰道:“这种感觉真好。”

    何芝兰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下意识说道:“真好的感觉就记住它,一直记住它就一直在。”

    “好。”沉玉树的桃花眼尾垂下一滴泪,凑过去擦到何芝兰墨发上,语气欢快调笑道,“老婆,你哭得好厉害哦~”

    何芝兰哭得满脸通红,情绪在他射精入她体内后刚刚缓解下来,嘴硬道:“哭怎么了,哭是一种正常的合理的发泄情绪方式……”

    沉玉树笑得停不下来,亲吻她的唇角。

    七月的夜晚也是炙热的,在山间才有凉意。何芝兰趴在他的光膀子上,左脸颊贴贴右脸颊贴贴,缱绻满足地在他耳朵边吹气呼吸。他射进去她穴内的精液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下流,在他背着她走动间流到他腰侧,顺着他的腰侧滴到泥土里。

    风儿轻轻吹拂,新搭起来的秋千微微飘动,何芝兰趴在沉玉树的背上,听到流水声潺潺,声音嗡嗡在他耳边道:“有只小松鼠哎~”

    沉玉树眯起眼睛,看到不远处枝头上几只松鼠跳来跳去,转头对自己老婆道:“抓来烤了吃?”

    “你能不能有点儿爱心!沉玉树同志!”何芝兰板着脸义正严辞,装了不到一秒然后又迅速笑道,“没有经过检疫的野生动物是非常不建议食用的,有很大的卫生安全隐患。”

    “检疫吗?”沉玉树背着她,一边走一边道,“以后的肉食都会有检疫吗?”

    他想问的其实是以后所有人都能吃饱饭吗?现在这个时代能吃饱饭就算不错了。

    “会呀,未来是光明的,事物是一直发展的。”何芝兰轻声道,“总会越来越好的。”

    虽然未来的日子依旧有各种新的问题,但是总比现在食不果腹要好得多得多了。

    从破旧的山道上一路往过走,过了潺潺流水,到了一处偏僻之地。秋千晃荡荡,何芝兰从他背上跳下来,欢呼着去做秋千。沉玉树站直身体,心脏跳得停不下来,他含着笑,走到何芝兰身边对她道:“兰兰,闭上眼睛好不好?”

    何芝兰坐在秋千上,靠抱着绳索,晃来晃去闭上了眼睛,说道:“玩捉迷藏嘛~我数到十~”

    “不是捉迷藏,”沉玉树蹲下身体,仰头亲吻她的唇,“我说眼睛你再睁开好不好?”

    山中雾气弥漫,何芝兰默默数到了三十,心想沉玉树要是玩捉迷藏肯定是个笨瓜,这都多久了还没喊她睁开眼睛。她思维发散开,想到这样坐在秋千上安安静静闭着眼睛听风声的日子,好像从来没有过,或者说只有小时候,会这样闭着眼睛发傻,长大了就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出现,再没有这样闭着眼什么也不想单纯浪费时间的时刻。

    手掌被人托起,何芝兰听到男孩青涩的歌声。

    “It's  late  in  the  evening~She's  w  what  clothes  to  wear~She  puts  on  her  makeup~And  brushes  her  long  blonde  hair~And  then  she  asks  me~Do  I  look  all  right?~And  I  say,  Yes,  you  look  wonderful  tonight~”

    唱得很好,意外的是口音也不错。

    何芝兰闭着眼睛,感到那青涩的歌声始终盘旋在她脑海里。

    “兰兰,睁开眼睛啦~”沉玉树说了好几遍,她不理他,他不得不伸手去摸女孩的脸。

    何芝兰睁开眼睛,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递过来,沉玉树双膝跪地,清清嗓子道:“亲爱的何女士,请您嫁给您的丈夫沉先生。”

    哪有双膝跪地,婚后求婚的?

    何芝兰又想笑,又想哭,接过一大束玫瑰花,顺从地让他给她戴上泛着银光儿的素圈戒指。

    她道:“什么时候会唱英文歌了?”

    沉玉树递给她男戒,让她给他戴上,回道:“祝老师总是放这首歌,我觉得很好听,问了她好像是情歌,于是我就偷偷跟着学,其实我根本都不知道这首歌是什么意思。”

    他爱她,爱意催生的学习动力强大,即便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也能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