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4章

    既然他有了谋逆之心,如何能不盯着些宫内的动静?

    而对于一个掌控朝政的权臣来说,往宫内安排两个探子,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

    甚至都不需要索尼刻意安排,宫内就有人会主动向索尼靠拢。

    如今便是这般了,康熙那边刚准备发动,甚至传召索尼入宫的圣旨还没传来索尼的府邸。

    索尼便接到了宫内有动静的消息,出于直觉,索尼心中下意识的便生出了警惕。

    “哦~是吗?”

    “你说咱们这位皇上,现在是想要做什么啊?”

    一旁的心腹闻言,俯身在索尼耳边,低声说道。

    “皇上这次怕是想要主子的命啊!”

    索尼点点头,像是在表示赞许。

    沉吟一阵之后,索尼又开口说道。

    “把嘎布喇和索额图叫回来,主子我有话要吩咐给他们。”

    “呵呵,清君侧,清君侧,这话是不错的!”

    嘎布喇和索额图,便是如今索尼最看重的两个儿子。

    其中,嘎布喇统领着八旗中的健锐营,是现在八旗中特意遴选出来的精锐兵马。

    索额图却是控制着一部分皇宫的宿卫部队,现在担任着九门提督的重要职位。

    这两人一内一外,掌控者满清辖下的一部分精锐兵马。

    是为目前赫舍里氏的权势富贵的重要保证!

    如今,既然康熙不仁,那便别怪他索尼不义了。

    亲信出去传令去了,不多时便回来复命道。

    “主子,事情奴才已经安排下去了!相信两位小主子很快便能赶回来。”

    “但此次我赫舍里氏发动清君侧,那城内的其他大臣那边怎么办?”

    赫舍里氏要对爱新觉罗氏取而代之,最大的阻碍其实并不是康熙手上的那么一点新军。

    而是朝中的其他满清大员!

    要知道,现在满清治下掌握军权的内阁大臣,可不光是索尼一个。

    其余人等,如遏必隆,苏克萨哈等托孤大臣,以及爱新觉罗·杰书等宗室大臣,都是掌握着重兵的。

    这其中遏必隆和苏克萨哈倒还好说,如今的情况,两人并不见得会为了爱新觉罗家的皇位和索尼拼命。

    但爱新觉罗·杰书等人可是实实在在的宗室大臣,他们也是姓爱新觉罗的。

    索尼一但要对康熙取而代之,这些人绝不可能隔岸观火。

    …。万一这些人也派兵入场,那么,索尼手上所掌握的力量,是不足以锁定胜局的。

    这便是当年布木布泰为自己的孙子留下来的政治遗泽!

    朝中军权被几位大臣所把持,但这些人分数不同阵营,分别有各自的利益。

    是绝不可能全部联合起来,要推翻康熙的。

    只要底下的臣子们不能全部联合起来,那么皇权就还有翻盘的可能。

    只可惜,布木布泰永远也想不到,大清的局势能败坏若斯。

    一连串的惨败使得朝中的制衡制度变成了摆设,军权被不断的重新分配。

    高层也是经历了好几轮洗牌,如鳌拜,岳托等忠诚于大清的臣子战死杀沙场。

    索尼凭借各种政治手段,为赫舍里氏争取到了极大的兵权权重。

    以至于,现在的索尼已经有了彼可取而代之的念头!

    听着自己心腹的询问,索尼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开口说道。

    “不用担心!”

    “到时候让索额图随我一起进宫清君侧,让嘎布喇带人将左贺城封锁。”

    “只要不给杰书等人联络军队的机会,那么他们就不成威胁!”

    现在的索尼之所以有信心发动清君侧。

    不光是因为赫舍里氏掌握了兵权,更重要的是,赫舍里氏掌握了宫廷宿卫以及目前大清的临时都城的守军。

    也就是说,索尼完全有能力在第一时间便动手控制住朝廷中枢,而其他人还得从外调兵。

    这才是索尼敢于发动的底气所在!

    不多时,索额图和嘎布喇便都来到来到了府上。

    看着身穿一身崭新朝服,面目凝重的索尼,两人齐齐下拜道。

    “儿子见过父亲!”

    索尼见此,微微颔首说道。

    “嘎布喇,你现在立刻前去城外军营,调集健锐营集合,然后迅速派兵封锁左贺城,不许任何人进出。”

    “违令者杀!”

    “然后再派兵入城,去将遏必隆,苏克萨哈,杰书等人的府邸全部控制起来!”

    吩咐完嘎布喇,索尼转头对索额图说道。

    “现在索额图你对宫廷宿卫部队能控制多少?”

    索额图沉吟一阵,然后开口说道。

    “四分之一,我现在能确保完全掌控的宫廷宿卫部队,最多只有四分之一。”

    “对剩下的那些人,我或许有些影响力,但不一定能完全掌握。”

    索尼点头,然后转头对自己的心腹奴才吩咐道。

    “传令,召集我赫舍里的家奴和包衣,并打开武库,给家奴和包衣们披甲。”

    “告诉所有人,我赫舍里氏之兴亡就在此一搏!”

    “此次一搏若能成功,所有参战人员,全部抬旗!”

    心腹奴才闻言,抱拳领命便下去了。

    他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激动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