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人间四大铁

    牛，在古代很牛！

    在古人心目中，牛不是普通牲畜。

    而是有着崇高象征意义和功能十分强大的“神牛”。

    最早的文字，就是刻在这些龟甲和牛肩胛骨上的。

    除此之外，镇水要用牛，因为卦辞里面坤就是牛！

    交通运输要用牛；打仗也要用牛；耕地更要用牛。

    牛更是六畜的扛把子，十二生肖的二档头。

    同时，牛还是国力的象征。

    从周朝的时候开始，就下了禁令，诸侯不得无故杀牛。

    汉代不准杀少壮之牛，唐代杀牛要坐一年半的牢。

    此后，历代法律均严禁任意屠宰牛。

    除非牛年老体衰无法耕作，牛主人提出申请，经官府许可后，才能宰牛。

    就算是正常死亡的耕牛，牛主人想要出售牛肉，也要到衙门进行报备。

    老朱开局一个碗，结局一个国。

    他掌权后第一件事不是搞得《大诰》，而是印刷《牛戒》，用最直白最接地气儿的话，写成了乡村民约，并要求所有庄户百姓，每家必须要有一本，并且熟读、牢记其内容。

    老朱这人也蛮有意思的，还搞了一个禁止杀牛的毒誓，对擅自屠牛吃肉者毒咒恶诅：天神诛殛，使身生恶疮，家遭凶疫，灭姓坠氏，以偿此牛之命。

    等后面到了弘治和万历年间的时候，这个毒誓又升级了，比老朱搞出来的毒誓还要恶毒。

    其最终目的，就是让地方官府与民间联动，推行、恪守“牛戒”，保证了农业生产对耕牛的需求。

    弘治皇帝每次来李家村，都有牛肉。

    他就奇怪了，为啥李家村的耕牛，受伤率和死亡率就这么高呢？

    不是今天跳崖就是明天断腿，甚至是后天绝食……

    总之，各种各样的奇葩理由，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李家村做不到的。

    李家庄啥都缺，就是不缺钱、不缺牛肉。

    就在弘治皇帝难受，咬牙切齿的时候，李东阳来了。

    “娃儿啊，咋又杀牛了？”李东阳脸色很难看。

    “估计是饿死了吧。”李牧不以为然，“最近，村里的牛总绝食。”

    “你放屁！”李东阳狠狠瞪了李牧一眼，“你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借口？”

    李牧瞥了一眼李东阳，又看看气喘吁吁怒火中烧的弘治皇帝。

    “不是，我杀牛宴请你们，你们咋还不乐意了？”

    砰！

    “私自杀牛，犯法！”弘治皇帝一拍桌子，瞪了一眼李牧，看向牟斌，“小牟，他是你弟弟你也不管管？”

    我弟？

    他特么还是你女婿呢，你咋不管？

    “三爷，阿弟有官府的文书。”

    牟斌说了等于没说，气的弘治皇帝干瞪眼。

    “对呀，我有官府的文书啊。”

    李牧抿抿嘴，“再说了，我自己家养殖场养的牛，我凭啥不能杀？”

    “养殖场？”弘治皇帝一怔，李东阳和朱祐枟也是一怔。

    “我们李家村有自己的畜牧站，有自己的养殖场，耕牛的繁殖率很高。”

    “繁殖率很高？”

    李东阳顿时来了兴致，很多时候，耕牛的数量也是判断国力的标准之一。

    “你们就别惦记了，百姓都吃不饱饭，拿啥养牛？有几个像我这样不差钱的？”

    李牧白了二人一眼，“你们也别着急，等我找到金蜀黎之后，只要在北方推广种植，全国就能大面积养牛了。到时候，我会把详细的养殖经验递交给朝廷的。”

    “嗯。”弘治皇帝满意的点点头，脸不黑气不喘了，“到底是咱的好贤婿啊，事事为国！”

    李东阳也点点，但很快李东阳双目喷火：不对啊，我不是来和他东拉西扯的，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你丫的还特么搞自污的这一套？我李东阳的亲孙女，哪里配不上你了？

    可问题是，想发飙找不到借口啊，李东阳忍了。

    临近中午，三十二道菜就已经上桌。

    碳烤牛舌、水爆肚、酱牛肉、爆炒牛蹄筋、扒牛脸儿等等……

    李牧指了指桌子正中间，呼呼冒着热气的砂锅。

    “这个可是好东西，叫做牛尾枪弹汤。牛枪、牛蛋、牛尾，外加我们李家村的独门药膳配方，滋阴补肾固本培元……”

    李牧洋洋洒洒的一阵介绍，何鼎已经盛了一碗，摆在弘治皇帝面前了。

    “……”李牧：卧槽，你丫的下手咋这么快？

    “老何，你和老刘不用管我们。”

    弘治皇帝抿了一口汤，赞不绝口，“李向东他们搞得火锅，你们俩也去吃饭。嗯，记得和李向东好好聊聊。”

    “是，老爷！”

    何鼎秒懂。

    又给弘治皇帝夹了牛蹄筋，这个是弘治皇帝的最爱，这才带着刘瑾去了偏房。

    偏房十分热闹，李向东已经把位置给何鼎、刘瑾留出来了，还是主位。

    见到二人，立刻邀请入座。

    何鼎的眼尖，发现桌子上也给他们俩备了牛尾枪弹汤。

    若是换成别人，何鼎早就一耳瓜子抽过去了：你丫的给太监喝补肾壮阳汤，老子特么弄死你！

    但现在不一样了，何鼎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口，说不出来的舒坦，“老李，这上面飘的红色的东西是什么？”

    “枸杞！”李向东压低了声音，“这可是好东西，我给你和老刘一人准备了半斤，走得时候带上。”

    说话间，李向东又拿出来牛尾枪弹汤的配方，递到何鼎手里，“老何，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说完，对着刘瑾也递过去一个“你懂得”眼神。

    刘瑾欲哭无泪：我他妈是太监，我他妈是个没把儿的！

    但没办法，演员要有演员的自我修养，刘瑾忍了。

    何鼎就发现了，李家村的这些人，太特么上道儿了。

    于是，就开始请教李向东，“老李，我手里也管着很多人，但总是感觉管理不到位，你有没有啥好的办法？”

    “嘿嘿。”马汉在一旁开口了，“何大哥，这你可问对人了！论管理，咱东叔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哦？

    何鼎顿时来了兴致，开始和李向东等人推杯换盏，请教起了管理之道。

    马汉见何鼎和李向东聊得火热，也不能冷落了刘瑾，给刘瑾倒了一杯酒：

    “老刘啊，民间有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嫖。”

    “咱好歹也是一起在青楼过夜的。来来来，搞起来，我干了你随意！”

    “……”

    刘瑾眼泪都在眼圈打转，一口闷了杯中酒，欲哭无泪：你们这群狗曰的不当人，让咱家听了他妈的一晚上声！

    “老马，你看老刘感动的……”

    王朝也端起酒杯，“老刘，咱晚上继续，我听说城西又新开了一家，里面全都是胡姬，这次要好好耍耍了，我要打三个……”

    “……”刘瑾：我拒绝，我拒绝！打小我就疯的大明：家兄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