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章被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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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牢骚归牢骚,赖伟琪也不敢做什么,他坐在窗边,表情阴郁的盯着自己面前的桌子,忽然伸手将整张桌子都给推翻了。 憋屈! 他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狮子楼的掌柜急忙迎上来,仍旧是脸上带着三分笑,丝毫没被最近这些事影响,笑眯眯的问他:“大人不多坐坐,这就要走了?” 赖伟琪心里略舒坦了些,最近去哪儿都被人当做瘟神,也就是这掌柜的会做人。 他伸手随意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往掌柜的那边一扔。 掌柜的急忙伸手去接,抄在手里看着那面额,笑容更加真切:“多谢大人大方,大人您走好,下次再赏脸过来。” 这一百两银子,再买两套那样的杯子都戳戳有余了。 赖伟琪摆摆手朝外走,上了马却四顾茫然。 去镇抚司? 可他如今是个官司缠身的人物,锦衣卫原本是有个都督的位子的,只是前任都督死了,这个都督的位子就落在了御马监的大太监陈太监头上。 不过只是挂个名儿罢了,真正的事儿都是他跟宋恒两个人在管。 只是这一次,陈太监已经发话让他最近不要再去镇抚司了。 他不能去镇抚司,只好回了自己的府邸。 只是才回去,他就发现家里乱糟糟的,活像是被土匪给洗劫了一场,一问才知道,是赖夫人趁着他不在,带着娘家人回来搬了嫁妆,还带走了她自己陪嫁过来的人,所以偌大一座府邸,一时竟然狼狈得不成样子。 他大怒,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冲去邱家找麻烦,只好又牙痒痒的跑出来,纵马跑了半天,心中愤愤不平。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不过就是一幅画而已,为什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事!? 他跑了半天,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忽然却被人抱住了马头阻断了去路,不由立即恼怒的想要斥骂,可一看见来人的面孔,他又变了态度,两人无声对视了一眼,赖伟琪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不远不近的缀在那人身后,行了一段,他就弃了马改走路,拐进了一条胡同,七绕八绕的到了一间屋子前,正想敲门,却忽然觉得背后劲风袭来。 他到底是多年历练,武功高强,立即就察觉了不对,猛地一侧身,左手已经如同闪电一般朝着身后挥出去一拳。 只是这一拳却碰了个硬石头,跟人对了一拳,连他这样的功夫也忍不住气血上涌,蹬蹬蹬往后连退了三步。 他下盘稳住,先抬眼去看对手,见蒙着黑布看不清脸,心里登时就咯噔一声,面色阴沉的问:“你是谁?!” 可他这话问的显然不会得到答案,对方片刻不停的欺身上来,攻势凌厉,招招致命,打的他一时疲于招架。 怪不得要来这里,这个地方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晚上热闹非凡,白天却没什么人,而更要命的,这里是不会有外人能来的。 他心思急转,也开始用尽全力跟人过招。 好在他反应快动作也迅疾,虽然对方身手极为不错,但是他却还是技高一筹,借着对方屈起双肘抵挡的功夫,双脚猛地借着这股力跃上了墙头,随即就弯下腰飞快在墙头疾走。 走不多远,他就听见背后风声不对,有什么东西朝着他破空而来,他下意识偏头,一根箭顺着他的耳部擦了过去,他只觉得耳边一阵尖锐疼痛。 他娘的! 他在心里骂了一声,更加加快了动作,可拼命闪躲,肩膀却还是中了一箭,痛的他当即攥起拳头跌下了墙头。 借着曾经办案的记忆,他回想起周边的地形,咬着牙闪身钻进了一间普通的宅子。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缩在人家的柴垛后面,咬着牙自己将肩膀上的箭给拔下来,目光沉沉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了好一阵。 幸亏他身上常年备着伤药,缓了一阵,总算是舒服一些了,他掏出怀里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咬着牙等到夜色降临,这里附近的地下赌坊和斗兽场妓院都开了门,外头也已经热闹的很,他才寻了时机,借着夜色和人群的掩护,回了自己的府中。 赖伟琪觉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同时,徐永鸿也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猛地回头看着自己的下属,冷然问:“你说什么?人丢了?” 黄炳森低下头:“侯爷,是我办事不力!” 徐永鸿御下严格,他这里不听解释,只要结果,失败了就是失败了。 屋子里的气氛冷肃,过了好半响,徐永鸿才冷冷的道:“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不想再出任何差错!” 一击不中,赖伟琪若是反戈一击,那事情就麻烦了。 黄炳森急忙应是。 他转身要走,却又被徐永鸿给叫住了,便恭恭敬敬的等着徐永鸿的吩咐。 徐永鸿微微皱眉,片刻后才问:“苏家如今有何动作?” 黄炳森松了口气,却还是严谨的回话:“苏家人并无什么特别的举动,计划一切顺利。” “让他给我藏好了!”徐永鸿目光沉沉,语气斩钉截铁:“若是没等一切布置好他就露了行迹被发现,坏了我的事,我要他的狗命!”zWWx.org 黄炳森一个激灵,浑身都紧绷了起来,重重的应了下来。 等到他走了,徐永鸿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了后院。 徐夫人正在徐睿那里陪着徐睿上药。 每次上药对于徐睿来说都等于再一次的上刑,他背后已经没有一块好皮了,养了这两个月了,也才勉强比刚出来的时候好些,如今还是虚弱的很,上完了药,他见徐夫人面色阴沉,就笑着安慰她:“娘不必伤心,不管怎么说,如今的情形总比之前要好的多了,虽然现在还是没完全恢复,可太医不是也说了吗?离那一天也不远了。” 徐永鸿正好进门,就接过了儿子的话:“说的是,阿睿说得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忍了这一阵,以后就再也不必受苦了。”秦兮的冠上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