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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他绝对不会把东西弄掉, 戴之后也确定没有松掉。

    发疯般快速翻找后,纪渐双手颤抖, 又坐回沙发上,他强迫自己冷静。

    急匆匆抽出一支烟,颤颤巍巍地点燃,浓郁的烟味让他的大脑冷静下来。

    “咳咳, 咳咳咳!!!”

    纪渐咳嗽着,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他拿出手机, 险些点号码。

    “林成责,看监控!公司和医院, 我右手上的袖扣……”

    林成责接到通知, 利索回答:“好的,纪总。”

    电话挂断,纪渐的心依旧悬着。

    怎么会丢了?

    什么地方丢的?还是被人偷走了?

    后天就是母亲的生日,祭拜……袖扣一定要找到!

    对了,忌日……

    纪渐单手按灭了烟, 吐出一口烟,拿起手机再拨打了个电话。

    国外。

    纪成简盯着来电,如今纪渐还敢主动打电话?!

    他要崩溃了,自己在这狗屁地方待多久了?!

    “小兔崽子,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妈好好祭拜祭拜吗?我同意了,让我回国!”

    他来回踱步,低着头反复走着,气得狂捏人中。

    等自己回国,等自己回国就好了……

    “纪渐,你也不想让你妈失望,对吧,你让我回国,我一定会去看白琪。”

    纪成简比起上次,少了一份自信,带着一丝恳求,询问:“是吧,是不是?你心里一直都惦记着我去祭拜你妈,不是吗?”

    诡异的许久安静之后。

    纪渐盯着桌面,徐徐说:“不,我打电话,只是为了告诉你,迟了。”

    今年的忌日过了,而这段时间,父亲绝对不能从国外回来!

    “纪渐,你……!”

    嘀——

    电话被挂断。

    纪渐曲肘,手指穿进发丝里,眼神骇人。

    父亲同意回国了,也同意去祭拜母亲。

    但是现在让他回国,自己一定会露馅,一定会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他困在国外,现在自己要动林家,他不希望有意外情况出现。

    父亲年轻时候的酒肉朋友,未必不会看在可能会有的“利益”帮他。

    让他回来,是自找麻烦。

    纵然这是母亲生前最后的遗愿……也不过是弊大于利。

    再等等,等自己彻底把林氏内部架空,等爷爷没有好友相处,一切才能是相安无事……

    纪渐看向桌子上摆放着的台历。

    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圈,圈在纪夫人的忌日上。

    他手拿着那份台历,沉默不言。

    也是自己的……生日。

    自己从出生开始,就只给她带来的是痛苦,她的希望全部破灭。

    纪渐呢喃自语:“母亲,他现在回不来了……”

    回来了,只是平添麻烦。

    膝盖处钻心的痛,纪渐置若罔闻。痛一点好,最起码还有知觉,但也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

    他是个残疾。

    如果纪氏被父亲和爷爷抢回去,一个残疾的自己能做什么?

    成为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吗?

    纪渐捏紧了手中的台历……

    *

    公司,医院,林成责仔仔细细地看监控很久,看得头晕眼花,还是没确定到底在哪里丢了。

    看不清楚纪渐的手部细节。

    最后足足过了一天,大晚上给了短信回复,找不到。

    但确定没有丢在公司里。

    因为在从公司到医院的车上的摄像内容,确定袖扣还在。

    袖扣不知在何处。

    纪渐看着那条短信失神,面前摆着的晚餐也纹丝不动。

    找不到了……

    他丢了一件宝贝。

    顾令站在厨房帮纪管家收纳东西,眼神却瞥着大厅中的纪渐。

    纪管家说:“先生似乎心情不好。”

    顾令抽抽嘴角,把“似乎”去掉,整个人的脸色都要发青了。

    “难不成是因为明天是夫人的忌日?”纪管家呢喃自语。

    顾令身子斜靠在门口,被他提醒了,连忙看着管家。

    对了,忌日!

    明天是纪夫人的忌日,也是纪渐的生日。自己的母亲病死在自己生日当天……

    纪管家猜测:“是不是因为忌日来了?”

    往年也差不多,但纪渐少爷都会疯狂工作,缓解情绪。

    顾令随口问了一句 :“纪先生不去祭拜,那纪渐会去祭拜吗?”

    会吧。

    “不会。”纪管家斩钉截铁地说。

    顾令疑惑地“哈?”一声。

    什么狗皮玩意 ?

    还以为纪渐对纪夫人,三天一祭拜,五天一挂念,合着纪成简这么多年没去看,他也没去看?

    纪管家咳嗽了一声,尴尬地说:“ 少爷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

    顾令依靠着门口,眼角余光瞥着 坐在餐桌前的纪渐,而后敛眸,呢喃:“是啊,我也不清楚。”

    顾令帮完纪管家,再出来上楼时,纪渐已经不在餐桌前。

    他回二楼了。

    顾令稳步回了自己的卧室。

    拉开了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摆放着一本笔记和一粒袖扣。

    他只打开了笔记本。

    “明明小时候这么……”

    字里行间,都是一个想要博取大人关心的小孩子,所以竭力想要变成纪夫人心目中的完美模样。

    纪夫人要他取得爸爸的喜欢,将他当成了工具人。

    做不到就怨纪渐不懂事。

    “哎……”

    明天就是纪渐的生日。

    顾令看着自己折的那一堆千纸鹤,还没完成,还差两百多。

    他折的慢也不好,估计纪渐也不想要……

    顾令躺在床上,打个滚,滚进了被窝中。

    关灯,拉被子,准备睡觉。

    忽然黑暗中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气声。

    啪——

    灯乍然亮起,驱散了黑暗,顾令坐起来,掀开被子 ,盯着那些未完成品。

    还是……做完吧。

    *

    翌日。

    凉风从没有关紧的窗户吹进来,顾令捏紧了被子,而后又猛地起身。

    起得太急,他脑袋嗡嗡一声。

    天亮了!

    今天外头乌云浓厚,降温了。

    顾令收回目光,急匆匆下楼,乍然看到门口的纪渐,他杵着手杖站在那里。

    他今天穿了一身灰黑色的西装,挺括的布料,但是裤腿小腿处应该是放了帮助发力的支架。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走动。

    顾令停下脚步,想,如果这个人的双腿没有残疾,以他的外形、他的身世和财富。出现在名流宴会之上,必然会是视线的焦点。

    纪管家从厨房探出头,顺着脚步声停止的地方,瞧见了顾令。

    但纪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