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 人间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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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罂缓缓睁开妩媚的眼眸,她抬起眼帘看向背靠床头,正在把玩一把手枪的男人。这款手枪经常出现在没有魔法元素的西部牛仔片中。 “张禾。” “看见我是不是一下子安心了?不过你高兴得太早了,厄比坦一脚就能踩死我。” “你会蠢到给它踩?”廖罂撩了撩红发,把头放在了男人的腿上淡淡道。 “阿罂,别爱上我,你和我相处时的姿态太卑微了,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你肯定知道越卑微越无法换来男人的关爱。”张禾把手放在廖罂的脸蛋上,姿态语气像是壁炉前烤火,抚摸腿上猫咪的家主。 廖罂沉默了一会儿,她是一个高傲的女人,她有骄傲的资本,但在张禾面前,她心甘情愿当张禾的玩物,她害怕自己硬气一点,张禾就会转身离开,“你不同,贱人张不会,只要是真心爱你的人,你都会给予回报,在你身上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 “我不后悔,我廖罂心甘情愿。”廖罂抬起头,直视男人让她痴迷的深邃黑瞳。 说完廖罂低下头,缓缓闭上眼睛。 她很享受这种安静的氛围,在雨天躺在男人的腿上,享受他的疼爱。被她宠爱时她能忘掉一切烦恼,看起来再卑微也无所谓,被人骂放荡的下贱货也无所谓,只要能够得到这个男人的宠爱,她就可以不在乎。 “阿罂,你梦到过狐狸吗?” “梦到过九尾狐,我是妲己转世?” “嗯,是的,但你身上没有她的狐仙血脉,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你是廖罂,不是妲己。” “你的前世是什么?”廖罂把手放在了男人抚摸她脸蛋的手上。她不想要张禾离开,只要能留在张禾身边,她做什么都行,除了生孩子,她真的很烦小孩子。 “是蝴蝶,是一块雨花石又有何妨。” “要我做吗?老样子?”廖罂抬起头,眼神平淡至极,但说出来的话内容可不少。虽然她还是处女,但她不止一次服侍过张禾,过程中她会产生一种,这个男人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的错觉,这种梦幻的错觉让她根本无法割舍。 “别,我等下要和一个大妖战斗,松懈的话是会死人的。” “嬴九那恶心人的死丫头呢?” “找我?”坐在天花板上看书的嬴九抬头。虽然人坐在天花板上,但嬴九的头发,衣服都和坐在正常地面上一样,并没有被重力吸引倒悬,让廖罂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反着的。 “张先生,罂小姐平时是怎么伺候你这个大老爷的?不得不说,奴性真重,不知是她天生的,还是你调教的好。” “嬴九,你知道张禾为什么不让你把嘴闭上吗?” “为什么?”嬴九歪头,笑吟吟道。 “因为你只要一直喋喋不休,就会说出一些让人想要扇你的话,如果你不说话,张禾怎么找理由教育你这个死小孩,如果没有理由就打你的话,他会感到不好意思的。”廖罂呵呵道。 嬴九微微张开小口,“我还以为是张先生喜欢听小九儿说话,觉得小九嗓音好听,才不让小九闭嘴的。” “小九儿可不是死小孩,小九很成熟,比你这个一般货色强得多。”嬴九笑眯眯道。 “贱人张,只要你抽嬴九一巴掌我就给你生一个,十巴掌十个。”廖罂淡淡道。 张禾笑了笑,没有惊讶,温柔地抚摸廖罂的脸蛋。廖罂睫毛颤动,缓缓闭上眼,像是本性傲娇,但最后还是无法抵御主人温柔抚摸,选择闭上了眼睛享受的乖巧宠物。 在该安静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安静,不然主人的温柔就会离她而去。 嬴九翻身,鞋尖距离毛毯还有十厘米时停滞在了空中。 “张先生,小九儿也能给你生,不过小九儿比这一般货色稍微高贵那么一点,所以十巴掌一个。” “张禾,你不会像古装言情剧那样爱上嬴九吧?”廖罂坐起身,毫不在意张禾能够完全欣赏到她这对完美硕大的巨兔。在廖罂心中她本就是张禾的,张禾爱怎么看怎么玩随他便,她廖罂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在经历了重重生死劫后,你张禾原谅了嬴九,然后她嬴九也原谅了你张禾,并且还莫名其妙的爱上了你这个死敌,愿意为你生为你死,然后你好感动,和她花前月下,捧着她的脸和她亲得满脸口水,所有的仇恨烟消云散。”廖罂皱眉。 嬴九眨眼,“这个剧情不错,还有这样精彩的剧本吗?我要投资一百亿,如果拍不好满门抄斩。” 这是一个不好笑的嬴九风格笑话。 “你想太多了,你无聊时少看点爱情剧。”张禾无奈道。这话大老婆夜啸雪也和他说过,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握紧了竹子,蠢蠢欲动。 “为什么我感觉很有可能?”廖罂靠近。 “如果你的小嘴真的那么闲的话,我给它找点事情做?”张禾吻了吻廖罂的红唇。 “随你便。”廖罂无所谓道,“你千万别爱上嬴九,她这种人最擅长演戏。” 说完廖罂和张禾拉开距离,俯下身子,但张禾拍了拍她的脸蛋,示意她安静躺在他的大腿上就好,暂时不要再说话。红发妖姬乖乖趴在了男人的腿上,目光警惕地望向嬴九。 “张先生调教的真好。”嬴九忍不住摇了摇扇子。张禾不同龙形者,龙形者是暴力威胁,逼迫屈服,张禾不是,两者的调教方式截然相反,张禾能让廖罂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边侍奉他一辈子。 廖罂是绝美的极品美人,不是一般货色,颜值只比她低一点,身材丰满傲人,是她都无法否认的尤物。要是送给龙形者,不知能换多少古老法器。 “以后在廖罂面前别碰你的扇。”张禾抚摸廖罂的脸蛋,廖罂的脸蛋手感极好,和被雪山融化的雪水,冲刷了千百年的羊脂美玉一般温润。 无法悠闲摇扇子的嬴九,感觉自己被剥夺了一切,内心空荡空洞,竟然连话都不想再说,主动回到了张禾的囚龙宝塔内。 平时嬴九不摇扇子也能说话,但她只是不摇,而不是不能摇。 想摇扇但不能摇对她而言是一种无法忍受的酷刑,内心煎熬痛苦,像是瘾君子被关在笼子里,笼子外就是能够让人灵魂脱壳的药物。 回到笼子后,嬴九开始折磨被困在宝塔内的蛟龙王。 她一边摇扇,一边围着龙王绕圈喋喋不休,龙王被她折磨得愤怒咆哮,不断挣扎。 嬴九乐此不疲,哈哈大笑。 ———— 张禾撑伞,环住廖罂的细腰走入雨中。 来往车辆匆匆,不知去往何处。 廖罂望着霓虹灯淡道,“你说这天地把我们造出来为了什么,一些人从出生那天就开始吃苦,煎熬的一天反反复复过一辈子。” “他们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仿佛就是为了满足某一本书中的某一段悲剧需要。” “呱呱落地,父母含辛茹苦养育成人,再然后辛辛苦苦生活数十年。” “如此辛苦的活着,给我的感觉,好像就只是为了让一本书有足够多的普通人可以死,如果平凡的人不够多,那就无法衬托战败的悲惨氛围,不是吗?” “好像就只是为了让某个作者能在某天写出——死了十万人——这五个字而辛苦活到今天。” “在今天出生的婴儿如果是为了一句——包括婴儿都在这场战争中死去——这一段简单带过的剧情而出生,那么也太悲凉了。” “他们从出生到死亡,所经历的一切,就好像是为了满足一本书需要的悲惨元素,不然书中的人间便不够凄凉。” “如果没有命运足够悲惨的平凡人,如果凄凉的平凡人不够多,人间太难四个字,又怎么能让读者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