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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自顾自皱着眉头思考问题,因此进院门的时候差点撞上了里面出来的侍卫。

    侍卫连忙向季祯行礼,季祯却失魂落魄般理都没理,脚步一转低着头背着手有往屋里头去了。

    侍卫的脚步停在原地回头看了季祯几眼。

    季祯回到屋里坐下,若华给他脱外袍换衣服,他也不带动弹的。

    若华难得见他这样的傻样,正要说话问问,就听见外头有脚步声,门口小丫头道:“殿下。”

    若华的动作一顿,原本已经给季祯脱了一半的外袍又穿回去了,她为季祯理了理衣襟,再回头梁冷的脚步已经到了房门口,隔着门帘清晰可见。

    若华赶在梁冷动手之前主动掀开门帘让他进来,又出声提醒季祯,“爷,殿下来了。”

    好在季祯只是想事情想得入神,并不真的是傻了,他听见若华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向梁冷。

    梁冷与他并没有生疏客套的意思,自个儿到了季祯的身旁坐下,“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白天后头去了哪里?”

    “去的地方多了记不清。”季祯明摆着不想直接说,开口就是句很没有信服力的胡诌。

    梁冷也并不期盼着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详实答案。

    他接过下人送到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说:“去了哪里记不清了,去之前的事情总还记得吧?”

    季祯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梁冷失笑:“不是说想我想得紧,我这就来见你啊。”

    若不是为了惩治你们这对狗男男,谁要说想你想得紧。

    “你要找我算账吗?”季祯说,“这话我都说了也收不回来了,若是坏了你的好事,那我给你赔个不是就是了。”

    他嘴上说着要赔不是,可是嘴角隐约勾起,显然没有一点诚心悔过的意思,多又几分狡黠喝坏心。

    梁冷抬手想捏一把季祯脸侧的肉,看看是不是比他的嘴软些,季祯反应却快,立刻往后一躲,警觉道:“我都赔不是了,你想怎么样,想打我不成?”

    “我怎么舍得打你?”梁冷收回手,“至于赔不是也不必,倒是我要同你说声谢。”

    季祯听梁冷这几句话,觉得梁冷也许是有些被气疯了,不怪他还谢他是什么意思?

    “谢我什么?”

    梁冷又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谢你帮我摆脱了一个大麻烦啊,那李小姐我本就不喜欢,若是没有阿祯帮着出手,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才不伤和气。”

    “呸,”季祯道,“你会不知道怎么摆脱不伤和气?”

    大尾巴狼在这儿装起来了。

    他骂完又不相信地盯着梁冷:“你不喜欢那李小姐,你和人家那么好?”

    果真不是个东西啊。

    “客气就是喜欢人家吗?”梁冷问季祯。

    他可以和季祯毫不设防地说话,不必思虑其他,也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有的只是直来直往,这就足够梁冷喜欢季祯,喜欢和季祯待在一起。

    季祯被梁冷问得无言,强辩道:“对人客气总不会讨厌对方吧?难不成对人不客气反而是喜欢了?”

    “有何不可?”梁冷说,眼里完完整整装着季祯。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才会这样。”季祯说,“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季祯看梁冷的神色并不像是赌气或者逞强,也只能信了自己的捉弄可能没有达到功效,还反过来帮着梁冷解决了问题。

    这么一想,季祯心口一股闷气重新涌回来,只觉得这屋里快坐不下去。

    “若华,把窗户打开透透气,闷死了。”季祯瓮声瓮气道。若华闻言赶紧将窗户打开,外面已经黑了的天色以及些微月光透了进来。天气冷时也没有什么蚊虫的侵扰,开窗没忌讳。

    况且现在院子里一共住着的两位主子已经都在这里,更不怕什么了。

    江熠让他受气,梁冷也是一个德行,两个人以后若是不葬在一个坟头里面都是他们吃了亏了。

    季祯没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但小脸上的凶样却毫不掩饰,盯着梁冷活像是要上去咬梁冷一口。

    梁冷饶有兴味地问季祯:“哦?我不是好人,从何说起?”

    江熠反正已经说了不喜欢自己,恐怕背后已经和梁冷搞到一起去。现在梁冷过来左不过是装模作样想要看自己笑话,还当自己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呢。

    季祯心中一声冷笑,想着看我现在就戳破你的假面,打你一手猝不及防。

    “你明知道我和江熠有婚约在身,还想要撬人墙角,这是好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季祯占据道德高地,说得理直气壮。

    若华在旁边听得胆战心惊,余光不住去看梁冷的面色,就怕太子殿下恼羞成怒责难自家爷。

    不过没想到,梁冷面色不改,不置可否。

    季祯见他不说话,“怎么,你敢做不敢认吗?”

    “啊,”梁冷恍然似的,“阿祯问的这个,我自然是认的,明知江熠和你有婚约在身,还想撬他墙角的的确是我。”

    季祯闻言本来要点头,然而转念将梁冷的话放在心里过了一遍,立刻发觉不对,“是撬我墙角,不是撬他墙角。”

    他认真地给梁冷纠正语病。

    梁冷却挑眉:“我撬你墙角?”

    季祯目光微凛,“你不必同我装傻,你想做的事情我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想做什么?”

    “拆散我和江熠的婚约,然后取而代之和云顶峰缔结婚约。”季祯脆生生道,说完以后发现其实说这话一点都不难。把话摊开来说,现在就看梁冷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了。

    梁冷听着季祯前面半段还像个意思,听见季祯的后半段却略微皱起眉头来,“你觉得我想和云顶峰缔结婚约?”

    “否则还能是什么?”季祯不给梁冷否认的机会,“别装了,我知道你心肝都是黑的。”

    “我何时说过自己是好人?”梁冷反问季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但凡是人,即便是坏人也多半要尽道貌岸然之能事来装些清高,像梁冷这样直说自己不是好人的坏东西,季祯还是头一回见着。

    “这种话你都说出的口?”季祯不敢相信地盯着梁冷问。

    梁冷被他盯的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而笑着反问季祯:“这又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地方?”

    “不要脸!”季祯骂道。

    只是梁冷如此突破道德底线,季祯都不知道他骂人家一句不要脸到底有没有杀伤力。

    梁冷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了季祯面前,足尖近得几乎抵住季祯的鞋尖。

    季祯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以为梁冷是被说中难以掩饰的心事而恼羞成怒咬责难自己了。

    梁冷慢慢俯下身来,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季祯的眸中,其中情绪丰富,季祯都看不太懂。

    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