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朝堂弹劾

    “哦?”

    听闻南朝尹的状告之言,纪泓的身子稍稍前倾,惑而问道:“丞相何出此言?”

    “回陛下,臣女自打嫁于摄政王后便一直缠绵病榻,就连三召回门都未曾露面,臣女重病,却不曾见王爷请大夫诊治,纵然臣女不是王爷爱慕之人,却也不能被如此糟践,臣恳求陛下,看在老臣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允御医前往王府替臣女诊治。”

    就这?

    还以为丞相憋着什么大招的众人心生疑窦。

    纵然摄政王对妻不慈,但也是人府邸内院之事,说破大天去,也只能给他扣上一个苛待正妻的罪名。

    但这又有何用?

    纪靳墨听闻,不禁冷笑:“丞相怎知本王未给王妃请医诊治?是府里的下人偷偷与你通了气?还是丞相平日里只盯着本王的府邸?”

    他身上的气势喷涌而出,煞气蒸腾着萦绕住整个朝堂。

    朝臣们顿时静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生怕惹了纪靳墨的眼,被他迁怒。

    南朝尹却毫不畏惧的开口回道:“臣女亦有陪嫁丫鬟。”

    纪靳墨呵了声,倒是好借口!

    他讥讽道:“南府的丫鬟还真是忠心耿耿。”

    南朝尹没有接话,而是将头垂的更低了。

    纪泓这时将话接了过来,他望向纪靳墨,关切的询问道:“王叔,王妃病了?”

    纪靳墨瞧着纪泓,心里突得升起一抹了然之色,他不笑自翘的唇角微不可查的扬了几分,声音仍旧清冷的回道:“风寒而已。”

    “那却是病了。”

    纪泓责怪道:“既然王妃病了,王叔怎么不请太医去瞧瞧?”

    他声音顿了顿,转头又对南朝尹道:“丞相对爱女拳拳的关切之心让朕颇为感动,既如此,便让李太医随爱卿去趟王府吧。”

    “臣,叩谢陛下隆恩。”

    南朝尹高升拜谢皇恩。

    众人看着丞相与皇上一唱一和,实在是想不明白其中深意。

    总不会真的只是丞相爱女心切吧。

    “臣谢过陛下,不过臣府上之事,就不劳陛下操心了。”纪靳墨幽幽开口,即便皇上已经下旨,他依然拒绝的毫无负担。

    抗旨,又能如何?

    “王爷,臣不过爱女心切,如此,也不能请求王爷让臣入府探望吗?”南朝尹豁然抬头,厉声质问。

    “本王不愿。”

    纪靳墨睨视着南朝尹,话语尾音里,带着一抹恶劣与故意。

    南朝尹咬着牙关,怒而质问:“王爷到底为何不愿让臣见到王妃,难道王爷对王妃做了什么不能让臣,让众人知道的事?”

    话说到这,众人突然像是抓住了什么,心中的疑问逐渐明朗。

    丞相与皇上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所以非要入王府查看?

    纪靳墨的瞳仁微微一缩,虽下一刻便恢复了原状,却仍旧没有逃过南朝尹的眼睛。

    南朝尹心头大定,措辞越发凌厉了起来:“王爷,您到底对臣女做了什么?”

    “放肆!”

    纪靳墨怒急质问:“你可知污蔑本王是何罪名?”

    南朝尹强硬的回道:“是不是污蔑,御医瞧过之后自有分晓!”

    “好,好得很!”

    纪靳墨怒极反笑,他凝视着南朝尹的目光冷酷森然,似含着寸寸冰霜:“既然如此,丞相大可去看,若证实王妃却是染病,丞相,咱们就好好清算清算你今日对本王的污蔑,到时还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说吧,纪靳墨挥袖转身,大步的朝着殿外走去。

    纪靳墨的反应让南朝尹心生不安,但事已至此,却以没了回头余地,他抬头,朝着纪泓望去,纪泓冲他点了点头,而后道:“好了,丞相快起来吧,众爱卿若无事,便都散了吧!”

    “臣等无事,恭送陛下。”

    朝臣们叩拜皇帝躬身后退,直到纪泓的身影消失在殿前,众人这才转身离去。

    ……

    摄政王府。

    南诗影今日醒来,喉咙便有些发痛,像是染了风寒。

    “娘娘!”

    绿婉瞧着她果然病了,不由有些担忧,不是说好要装病的吗?怎么还真害了病?

    绿婉此时哪里还不知她昨夜非要泡冷水澡的用意,就是有些不明白,她既想真病,又何必装上几日。

    染病到没有影响南诗影的胃口,绿婉伺候着她用过早膳,然后道:“娘娘,奴婢去请府上的大夫给您瞧瞧。”

    南诗影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靠在软塌上:“不必,等着就好。”

    她伺候王妃已经四日了,可直到如今依旧看不懂也看不透王妃,就觉得,她与爷一般,明明近在眼前,可周身却总是笼着一层烟云,即便她如何窥探,却也只能窥探到冰山一角。

    ……

    临近午时,王爷领着丞相南朝尹与太医院御医李庆前往馨苑阁,说是丞相爱女心切,求皇上请来了御医替王妃诊脉。

    绿婉突然明白了王妃非要染病的原因。

    难道在此之前,王妃竟已算到了这一切?

    这……绿婉不禁心生骇然。

    丫鬟白芷将几人请进了屋,看见靠于床头,缠绵病容的南诗影,南朝尹心头的不安瞬间蔓至全身,他豁然抬头,目光惊骇的望向纪靳墨。

    纪靳墨转过身,嘴角啄着一抹浅笑,于南朝尹的眼中,化为无尽的嘲讽:“李太医,请吧。”

    李庆朝着几人施了施礼,提着药箱走到南诗影身边,躬身说道:“失礼了。”

    说着,将手搭在了南诗影的手腕上。

    南诗影咳嗽了声,沙哑着声音对李太医道:“有劳!”

    不过片刻,太医便收回了手,起身对纪靳墨与南朝尹道:“王爷,丞相,王妃只是忽染风寒,并无大碍,还请放心。”

    听闻李太医的话,南朝尹眼前一黑,身子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此时的他哪里还不知,这一切不过是纪靳墨将计就计的计策。

    南朝尹心中的念头百转千回,脸上却忽的变了颜色,他指着南诗影,瞠目欲裂的厉声质问:“怎么是你,你姐姐呢!”谷三土的替嫁后我不小心撩了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