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马员外

    王赖子被小厮说的脸红脖子粗,但树哥和兄弟们还在人手上,不敢说话。

    他在马员外家做过工,见过这种场面,自然是知道,这些狗仗人势的说话这么有底气,肯定是主家发了话的。

    再说,这门房马东与他还有过节,之所以离开马府,都是被这马东陷害造成的。

    说起制造假药,他不由得有些气愤,他们找到的明明就是真的灵芝,被这些人贪了不说,还将人给扣下了。

    但是一想到树哥和兄弟们还在人手上,王赖子立马收拾心情,努力赔笑道,“马东大哥,我娘她生病了,我爹有事没来。

    这是我家姐姐,你看看,行行好,让我将我的弟弟们带走吧!

    他们造假药这事情我们真的不知道,要不你问问马员外,要怎么赔罪我们认了。

    灵芝,不,那假药我们也不要了,你们都拿走吧!”

    王维维见王赖子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摇了摇头。

    虽然能忍受小厮的嘲弄很不错,没有与人正面冲突。

    但是就这么稀里糊涂认下卖假药的事情那也太草率了,岂不是之后都要任人摆布了。

    不过,书里对王赖子没有着墨,估计是个炮灰。

    马东见王赖子居然向他低头了,不由得更嚣张了。

    这王赖子以前在府里做工,仗着大小姐喜欢,对他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最后还不是因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马员外赶走了。

    他早就想教训这个王赖子了,奈何一点机会都没有。

    现在他居然犯到他的手上,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而且要是没了这王赖子,她家小姐说不定还会看上他呢?他自诩不比王赖子这个泥腿子差。

    想着,马东两手叉腰站在大门口想要刁难王赖子。

    正在这时,马府内匆匆赶来一人,穿着的不是小厮的衣服,估摸着是个管家。

    开口对着马东便骂道,“你这没长眼的家伙,贵客临门,你居然敢刁难,等下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这人说完,转身对着王赖子笑了笑,又看了看一旁的王维维说道,“念之,这位是?”

    念之是马家小姐给他取得名字,王赖子很排斥。

    自从他被赶出马府后,就再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了。

    冷冷的回了句,“我姐姐。”

    李管家打量了下王维维,见王维维梳着妇人头发,而且穿着和王赖子一个天一个地。

    倒不是王维维穿的有多好,而是王赖子穿的太差了,从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让人不得不臆想王赖子莫不是一个外出体验生活的富家少爷吧!

    李管家是做奴才的,所以惯会看人脸色。

    这个时候不管王维维是个什么样的背景,好生招待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李管家热情的说道,“原来是王夫人啊!里面请,里面请,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这看门狗不行,我改天就换了他们。”

    王赖子看着李管家这和善的语气,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要不是眼前这人又是杖打他,又是赖他工钱的,他初见肯定会觉得这人和善?

    呵,大宅院里的果然没一个好的,都是笑面虎,他以前就吃了这个亏。

    所以他现在宁愿跟着大树这个比他小几岁的弟弟在村里混,也不想要再去大户人家做牛做马了。

    几经周折,王维维等人终于进了马府。

    他们刚进大厅,就看到了等候多时的马员外。

    李管家带了人进来,安排在一旁,随后走到马员外耳边窃窃私语,好像在汇报些什么。

    马员外看到王维维一行人,有些激动。

    那两个小兔崽子也是嘴硬,软磨硬泡,重金收买都不肯松口。

    要不是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他早就动用私刑了。

    之前他送到西北军营的那批止血药都是用发霉了的碎渣充数。

    药效早已失了大半或者是一丁点都没有。

    这若是被发现,就是丞相大人也保不住他。

    何况他和丞相大人这个拐了不知道多少弯的叔叔根本就不熟。

    不过令他欣喜的是,他药堂居然发现有人卖止血药和灵芝给他。

    而且这止血药的成效比他药堂里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他顿时觉得自己有救了,奈何那几个小兔崽子不肯配合。

    不过,他没想到那几个小兔崽子居然是王赖子的弟弟。

    他一开始还觉得不好办,这下就不用担心了。

    随即语重心长的开口道,“念之啊!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你弟弟卖假药,卖到我药堂来了,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吧!”

    马员外话音刚落,王维维不由得嗤笑一声,感情这人真的是想碰瓷啊!

    还好意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脸真的是够大的!

    她还以为古代的富商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呢?原来这么不入流,真的是失望。

    于是,没等王赖子开口,王维维便不急不缓地说道,“马员外,从我们进来,你们就一口一个说我们家弟弟是卖假药的。

    难道马员外是官老爷,我们这是进了衙门,马老爷已经给我们家弟弟定罪了?”

    王维维特意将马老爷几个字加重音,不屑的说道,“我看,马老爷还没这个资格直接定罪,或者是动私刑吧!”

    马员外蹙眉,赶忙解释,“这位娘子可不要胡说,冤枉马某。”

    “呵,我可没有胡说,一个字一个字听得真真切切。

    再说,马老爷说我们胡说,怎么自己就不是胡说了?

    虽然我们是乡下人,但什么事情都得讲事实摆证据。

    假药在哪里?还有我们家弟弟又在哪里?

    光凭你们马家的几张嘴就要定我们家弟弟的罪?

    难不成你们马家比官府还要大不成,竟能动用私刑,扣押平民老百姓?

    我们虽然人穷,但是志不穷,卖假药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干!

    要是你们拿不出证据,那我们只能官府去说道说道了。

    要是官府说道不成,我们就去府城,泥腿子虽然穷但志不穷,这点毅力还是有的。

    以为有几个屁钱就想为非作歹,做梦!”

    马员外一震,倏地听王维维这么一说,眼里闪过一丝顾忌。

    莫不是真的如李管家所说,这王赖子真的是一个外出体验生活的富家公子?离心斑的穿书后的地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