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无耻的骗子！（6.8K大章）
此时的詹姆斯和斯蒂芬也在回去的路上击掌相庆。 “今天真是我们的幸运日，我本来以为项目就此完蛋了！”斯蒂芬高兴地喊道。 “哈哈，斯蒂芬，这里是好莱坞，每天都有奇迹！” 他们以前也听过一些霓虹或者石油国家的土豪到好莱坞挥金如土的事，没想到这次被他们给碰上了一个。 虽然这个来自港岛的吴比那些传说中的傻瓜土豪精明很多，但只要钱到位了，那最终电影怎么拍，拍成什么样不还是他们说了算？ 实际上如果是与那些好莱坞大公司合作，流程会相当繁琐。 以华纳公司为例，它有8個副总裁，其中7人手里有几部戏的预算，但是他们不能决定剧本，因为剧本的审核权在第8人手里。 而他手下审核流程可以用“僵化”来形容，从各个角色有多少戏份，到该类型影片过去3年票房和上座率数据走向都要过关，才能通过审核。 剧本过了还要对导演进行评估，最主要的就是过去3年总票房、单块荧幕和单周票房这三个数据。 再之后公司才会决定投多少钱进来，还要接洽保险公司，拍摄时还有各方面的管制。 但现在他们拉到一笔外来资金，那自由度真的高太多了。 “嘿，詹姆斯，我们这部《木乃伊》还要不要参投完片保险？”斯蒂芬犹豫了下问道。 在好莱坞，是存在完片保险体制的，有统计成本200万以上的电影中，60%以上都投了完片保险。 担保公司会建立一套严密的“防风险”体系，从前期准备到最终完片，各个步骤都会插手，保证影片能够顺利拍摄完成。 完片担保其实就是最大限度地保护投资人的利益，那各种意外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 詹姆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同伴： “哦不，斯蒂芬，你是站在哪一边的？何必为这个东方人考虑？你想拍摄时在自己手上带上镣铐吗？” “我只是希望尽可能保证影片能够顺利完成。”斯蒂芬耸了下肩。 詹姆斯强调道：“我们才是为这个影片出力最大的人，想要完成影片，首先就是把钱弄到手！ 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那也不是我们的原因，继续找投资人追加就是了！” 斯蒂芬闻言点点头：“詹姆斯，也许你是对的。” 而吴念祖也回到了酒店中，周惠敏笑着给他端了杯泡好的茶：“阿祖，聚会好玩吗？” “都是一群臭烘烘的鬼佬，没有你好玩！”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周惠敏娇嗔着拍了吴念祖一下。 她现在想隐藏和吴念祖这段关系，自然不愿意出去抛头露面。 吴念祖先是喝了口茶，然后抱着她亲了口，就慢慢讲述今天这个派对的见闻。 “听你这么说，吴白鸽导演确实蛮风光的啊，各路明星、导演、制片人和高管都来捧场！ 不过其他华裔演员都好惨啊，以前就有听说好莱坞不容易，没想到连发哥都这么困难。” 周惠敏感慨道，发哥在亚洲电影界基本上也算走到天花板的演员了，但到了这里还要被各种挑三拣四。 “这里是鬼佬的地盘，异国他乡讨饭吃哪有那么简单。”吴念祖也是摇了摇头。 就吴念祖前世经验来看，真正在好莱坞获得过成绩的华人演员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 李小龙、尊龙、程龙、李联杰、周闰发、杨紫琼、国际章、刘玉玲等。 从李小龙时代往后几十年，国外观众始终最认可的华语片种，还是功夫片或功夫片的变种武侠片、枪战片。 不提尊龙，连发哥唯一一部票房成功的《卧虎藏龙》也是武侠片。 好莱坞辨识度最高也闯荡最成功的华语女星杨紫琼、刘玉玲、国际章，同样是打姐。 按照吴念祖的规划，他将来如果要闯荡好莱坞，那最适合的戏种肯定还是动作戏。 但是现在已经有了程龙和李联杰两位把功夫路给堵住了。 程龙的动作喜剧充满了生活化的气息，能够各种借用身边的物件打斗，而且影片中各种冒险动作，即使是跨语言，也更容易获得老外喜欢。 而李联杰则走的是动作凌厉，潇洒的路子，武功套路打得非常漂亮，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其从小练武，浸淫多年，擅长各路武术，无论什么套路即学即用，甚至被人称为功夫字典。如果真的去和他比那种武术的观赏美感，基本没人能超越。 这两人就把这两种风格的路给堵了，一方面很难模仿到精髓，就算模仿你也比不过他。 吴念祖如果真的要走，那就要走几年后那种动作更为简洁，更为写实粗暴，拳拳到肉的风格。他心中实际上有一些想法，但是现在还无法实现。 不过眼下的这部《木乃伊》让他察觉到一丝其他的可能，虽然有些冒险，不过他想试一试，就看明天的结果了。 ---------------------- 翌日，几人拿着一份专业机构给出的鉴定报告，坐在一起商谈。 “你瞧，我就说剧本没问题，不会构成侵权。”詹姆斯说着。 斯蒂芬也是笑着说：“嘿，吴，没想到你的效率这么高，连合同都已经准备好了。” “时间就是金钱，我希望能够尽快敲定此事。”吴念祖淡淡笑着说。 “吴，为什么不能把钱一步到位呢？充足的资金有利于我们去和那些演员谈判。” 吴念祖摇着手指：“我算过，前期的准备工作根本用不了那么多，第一期最多打到账户3000万资金。第二期2000万，第三期1500万，这点在合同中也会标明。” “什么，这才6500万，那还有1500万呢？” “自然是留给宣发的费用。”吴念祖轻松说道。 “不，这可和你昨晚说的不一样！8000万应该是纯制片成本！” “詹姆斯，别告诉我当初环球给你们的8000万是没有水分的拍摄经费，那不可能！” 实际上在好莱坞八大，一部A级制作的宣发要占到总成本的30%-50%，会先从票房收入中扣除。 吴念祖这1500万肯定不够宣发，这应该算是垫付费用，到时候可能会由发行方投入更多。 “6500万根本不够制作出一部恢弘壮阔的《木乃伊》！” “1500万用于特效，1500万用于整个剧组的片酬和薪水，3500万你们在非洲搭建外景以及剧组费用，不要告诉我非洲的人力成本能比得上美利坚！” 实际上要不是必须拍出埃及的风貌以及萨哈拉大沙漠，吴念祖都想回华夏去搭建外景，毕竟能省不少钱。 詹姆斯自然清楚说的这些，但是钱多了他的制片公司才能赚得更多，自然据理力争。 斯蒂芬作为导演也希望经费多多益善，在旁边帮腔，但是吴念祖不为所动， 几人在外面争得面红耳赤，而在隔壁房间中，双方的律师都在对着合同审阅。 合同很繁琐，不过主要内容就是几点。 一是吴念祖花50万从两人手中买下剧本，备注必须在1年内投资拍摄，如若不然吴念祖将自动丧失剧本所有权，返还两人。 二是吴念祖需要投资8000万，给项目制片方，制片方承诺完成后将影片交给吴念祖一方。 其他就是各种密密麻麻细节和补充条款了。 等到双方律师出来，三人已经停下了争执，谈好了纯制片费用7000万，不能再少了，至于宣发费用，那肯定吴念祖自己去负责。 詹姆斯和斯蒂芬见到律师出来后对他们点点头，然后几人便在合同上填好金额数字，最终签下了名字。 吴念祖见到他们签好合同后，满意地笑了笑：“两位，我想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吴，和你合作真的费心费力。”詹姆斯抱怨道。 “得了吧，我可比大公司好打交道多了！” “吴先生，请问第一笔资金什么时候能够到账，相信您也希望剧组早日搭建起来！”斯蒂芬眼巴巴问道。 虽然三笔钱都有一个最后期限，但肯定是越早到越好。 吴念祖勾起嘴角笑了笑：“亲爱的斯蒂芬，先别急，我想先问问你认为我们这部《木乃伊》的精髓是什么？” 斯蒂芬有些奇怪，这应该在之前给他看的大纲里面写的有啊，但还是回答道： “是紧张刺激而又趣味十足的冒险之旅。复活的木乃伊营造的危险性给观众带来紧张感，而机关、陵墓、复活术、异域风光又不乏趣味性。” “所以说，这并不是一部大主角电影，甚至可以说相比主角，木乃伊对观众甚至更有吸引力？”吴念祖问道。 斯蒂芬闻言笑了笑：“某种程度可以这么说，毕竟我们本身就是木乃伊题材的电影，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观众尽可能沉浸到这场冒险之旅。” 吴念祖笑着点点头，对这个回答貌似很满意，然后继续问： “那请问你们对于主角的人选有什么想法吗？” 虽然剧组到时候肯定会试镜，但是不管是导演还是制片人，心中肯定都有预设的主角人选。 斯蒂芬说道：“男主角应该高大威猛，英俊帅气，同时身手非凡，是队伍的武力担当，同时又不能太过严肃，有美式幽默；女主角应该带有一些书卷气息，是一个知性而又美丽的淑女。” 詹姆斯接道：“我们预想过，男主角邀请布拉德?皮特或者布兰登?费舍尔都很适合，当然如果你能追加投资，请来莱昂纳多或者汤姆?克鲁斯，那什么都不是问题，票房绝对大爆！” 凭借《泰坦尼克号》红起来的小李子现在人气爆棚，而靓汤在好莱坞更一直是顶流。 吴念祖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斯蒂芬，总的来说你的选人标准我赞同，但对于人选我有不同的看法。” 两人都看向吴念祖：“吴，那么你心目中最合适的男主角是谁？” 吴念祖露出笑容：“高大威猛、英俊帅气、身手不凡，演技又出色的人正坐在你们眼前。” 詹姆斯和斯蒂芬对视一眼后，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吴念祖，不由面面相觑，然后大笑出声：“嘿，吴，你太幽默了！” 吴念祖接着道了句：“瞧，连幽默感我都十足！” 詹姆斯笑了几声后，见吴念祖好像不是作伪，面皮抽了抽：“吴，这个玩笑如果再继续下去，可就一点都不好笑了。” 吴念祖面上笑容收敛，认真地看着对面两人：“我可没有在开玩笑。” 詹姆斯表情立马阴郁了下来，正想要张口，旁边的斯蒂芬拉了他一下，然后对吴念祖正色说道： “亲爱的吴，莪知道你是最年轻的柏林影帝，我也知道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演员。但是你并不适合，我们需要找一个起码二线以上的男演员！” “嘿，斯蒂芬，刚刚是你说的，这部戏的精髓并不在于男主角，而我不认为我比你说的布拉德皮特或是布兰德费舍尔差。” 詹姆斯面带不屑地叫道： “得了吧吴，好莱坞比你想象的更为保守，不会有人认为一个黄皮肤的亚裔演员担任主角可以票房大卖！”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进行种族歧视吗？”吴念祖眼色立马变冷。 斯蒂芬立马摇摇手：“嘿，吴，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种族歧视的人。 但是事实上，你不得不承认一点：在好莱坞，这种戏只有请白人做男主角，观众才会接受，才会大卖！” 吴念祖也没有纠缠种族歧视的话题，对斯蒂芬摇摇手指： “不不，斯蒂芬，你混淆了一个概念，角色并非肤色来决定。 你认为主角应该是白人，因为在传统美利坚观众潜意识中，白人是最强大的，所以就应该白人做主角。 但实际上如果饰演主角的演员是一位他们认知中强大的人，那观众就可以接受。” 斯蒂芬被吴念祖的逻辑带了进去，问道： “吴，难道你想说，你就是这个强大的人？！” 吴念祖自信地点了点头。 见到吴念祖如此执着，连斯蒂芬都有点语带激动： “得了吧吴，也许你真的很优秀，你真的很厉害，但是观众不会这么认为，在观众认知中黄种人就是孱弱和乖乖顺从的！ 从来没有黄种人担任主角的电影北美票房过亿！ 这是8000万投资，如果你希望能够收回成本，那就应该找一位能够撑得起票房的白人演员！” 虽然如果亏了赔的是吴念祖的钱，但是斯蒂芬可不想被骂成一个赔本导演，这会让他在好莱坞的未来大受影响。 吴念祖并没有被激怒，反而笑着说： “呵呵，你们认为黄种人做主角的电影就撑不起票房吗？ 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几个月后，由华人杰克陈担任绝对主角的电影《尖峰时刻》会上映，投资只有3500万美元，我打赌它可以北美票房过亿，全球票房过两亿。” 杰克陈是谁他们都知道，连斯皮尔伯格都为他那些不要命的冒险动作而惊叹。 去年新线专门为这个在好莱坞有一定名气的杰克陈量身定制一部电影，消息在圈内流传甚广。 也许新线可以收回成本，甚至小赚，但是黄种人主演的投资只有3500万的电影想要北美票房过亿？他们可不这么认为！ 詹姆斯立马喊道：“你别痴心妄想，这不可能！” 吴念祖没搭理詹姆斯，看着斯蒂芬说：“敢赌吗？” “赌什么？如果他的票房过亿，就让你做男主角？” “Bingo！”吴念祖打了个响指。 “该死的，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想的？！”詹姆斯红着脸嚷道。 “你以为我愿意投8000万是为了什么？”吴念祖身体前倾，反问道。 斯蒂芬也是拍了下脑门，前面虽然吴念祖在投资额度跟他们针锋相对，但这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他们心里早有预期。谈判本来就是相互拉扯的，吴念祖刚才越是锱铢必较，越让他们觉得吴念祖是来真的。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吴念祖提出了要自己亲身上阵，饰演男主角。 斯蒂芬摊手道：“吴，如果你坚持这个想法，那这个项目根本没法进展，我宁愿退出。” 吴念祖闻言一副伤心表情： “噢，斯蒂芬，你这么说我可就太伤心了！ 我专门为你在合同中设立了‘payorplay’条款，200万美金可代表了我的诚意。如果你自愿退出，那这笔钱你可就没了！” 「付酬或履约」这个条款，简而言之就是制作公司为了留住人才，在还未开始正式拍摄前就承诺给予他相应的金额，若最终电影无法拍成或者遭到了撤换，他都能收到完整片酬。 有不少好莱坞大咖都享有这个条款，比如《加勒比海盗》的核心人物强尼德普。 在《神奇动物在哪里3》剧组中，华纳便执行了该条款，宁可让德普白白拿走1000万美元的片酬，也要将他赶出剧组，重新找演员饰演主角。 吴念祖之所以愿意给斯蒂芬开出特殊条款，是因为这部《木乃伊》离了他很可能玩不转。 这不是《我的野蛮女友》那种，靠着吴念祖指挥就能完成的，他没这能耐。 他倒是可以像制片人一样提出拍摄效果和需求，但是不能缺了斯蒂芬这个执行的导演。 就是因为合同中的这个「付酬或履约」条款，让斯蒂芬觉得受到了尊重，所以他刚才的态度才一直都比较克制，不像詹姆斯已经开始骂娘了。 斯蒂芬还想进行最后的劝说： “吴，即使抛开肤色来讲，我们需要一位有号召力的二线以上演员，而你的柏林影帝在好莱坞根本就不算什么！” 吴念祖点点头：“你说的对，现在我的确在美利坚甚至是整个欧美的影响力都不怎么样，但是一年之后，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号召力！” “你！”詹姆斯直接瞪大眼睛指着吴念祖。 “吴，你什么意思？”斯蒂芬此时也是紧紧地皱着眉头。 “字面意思，如果你们认为不合适，那就等我一年时间。一年后的我，一定满足主角的需求，到时候再进行拍摄。”吴念祖一字一句说。 “该死的！别忘了你和我们签了合同，你必须在期限前将钱打到账户中！” 根据合同，吴念祖是要分三次将钱打过来，而且都有不同的截止期限。 吴念祖面色不变，对自己律师招招手：“律师先生，请向亲爱的詹姆斯解释下附加条款第38条。” 吴念祖的律师早有准备，直接说道： “因制片方分歧而造成项目的长期停滞，投资方有权撤回资金，无需承担责任。而这个分歧就包括你们关于主角人选的争议。” 根据协议，吴念祖是有权委派制片人进组的，当然是制片方的一员。 而这个附加条款的优先权明显更高于这三次打钱的义务，如果他们不对主角人选达成统一意见，吴念祖就不需要往里打钱或者说只需要在里面停几天就能划走。 听到这个，詹姆斯眼都红了，直接拍案而起：“Shit，fuckyou，该死的，你就是个无耻的骗子！￥%&……” 被眼前这个东方人愚弄，让詹姆斯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愤怒情绪充满了胸腔，一连串脏话从詹姆斯嘴中飚出。 “闭嘴，别以为你叫詹姆斯你就和詹老汉一样牛逼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你他妈的最开始不就是想要忽悠我的钱？ 你为什么提都不提完片保险的事？ 不就是怕在保险公司的监视下，不好施展动作搞钱！ 在好莱坞，没有高尚，只有利益，连这都搞不明白你还混什么好莱坞！” 如果今天真找来了保险公司，那他们的审核无疑严密多了，根本不会被吴念祖钻漏洞玩成这个小把戏。 虽然詹姆斯不知道詹老汉是谁，但是不妨碍他听明白吴念祖的话，正要接着骂，被旁边的斯蒂芬拉住。 斯蒂芬也是握紧了拳头，但是他理智还在线，冷着脸问吴念祖：“吴，这是你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吗？你这是欺骗！” “亲爱的斯蒂芬，我全程没有一个字骗过你们。我没有支付购买剧本的50万吗？我难道有说反悔不投资吗？ 甚至一年不投资拍摄就要把剧本无权返还你们的苛刻条件我也都答应了。 而我的要求仅仅是想要自己出演男主角，很过分吗？ 只是你们自己从来没有问过我对影片的各种看法，是你们自大地不关心甚至不在乎我这个投资人的想法，而只想着我的钱！ 现在我告诉你，我不会违反合同，我会在1年期限到期前把8000万打入剧组账户供剧组开工。 而1年后的我，也会拥有你想要的号召力。到时候如果你们还是不愿意合作，那就不是我的问题。” 吴念祖理直气壮地说了一堆，然后又语气缓和说道： “斯蒂芬，事实上我非常希望你能成为这部电影的导演。” 斯蒂芬沉默地点了点头，搞明白了如今的状况。 现在看来，他和詹姆斯都被那8000万迷花了眼，被贪心失了神，都被眼前这个他们以为的好莱坞新丁给耍了。 但是他们也想不到会真的有投资人出现这种情况，并非像以往的骗子那样骗钱或者骗项目，而是骗角色。 从合同来讲，吴念祖确实一点都没有违反。而且他确实已经为剧本支付了50万美元，从金钱上面来说，斯蒂芬和詹姆斯也没吃亏。 如果他们两个能够答应吴念祖的条件，看样子他会立马把钱打过来供他们拍摄。 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 “我永远都不会和你这个肮脏的骗子合作！黄种人想要在好莱坞成功，想要票房过亿，见鬼去吧！”詹姆斯指着吴念祖怒斥道。 这可是他准备了6年的项目，最终成了今天这个剧本，就这么被吴念祖骗走，他真是又心痛又愤怒！ 斯蒂芬也面无表情说道：“吴你真是给我好好上了一课，让我知道好莱坞处处都是陷阱，以后在好莱坞面对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 我不会为了你那一点片酬，去执导一部注定失败的8000万项目，而毁掉自己的未来！” 说完，两人从座位上起身，瞪了吴念祖一眼后，转身离开。 詹姆斯发誓，他要把吴念祖大骗子的名头传遍好莱坞，让他今后臭名远扬，绝迹于好莱坞！ 这时吴念祖声音从背后传来：“斯蒂芬，别忘了观看几个月之后杰克陈出演的《尖峰时刻》！”愚蠢的老韭菜的从拯救大鼻子龙开始的文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