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新郎没了

    男人俊朗的容颜怒意见长:“你希望本王对其他女人好?”

    “我不会做让你伤心的事情。”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善,风初寒又冷着脸补充一句:“就算是你让我做也不行。”

    他的模样,就像是害怕被主人丢下的大狗狗,用强硬来伪装自己。

    陆雪意摸摸他的脸,叹息一声,同时心中又升起隐秘的情绪。

    风初寒想不明白,“花妧清有什么好,你对她那么特别!”

    醋坛子又翻了。

    陆雪意莞尔,风初寒马上要娶新人,醋的不是她,反而是风初寒本人。

    眸中缀着星点笑意:“花妧清是好,但却不如你好。”

    风初寒脸色稍霁,“她哪里不如我?仔细说说。”

    嗔笑声中陆雪意欺身上前轻捏风初寒耳垂:“你是世上最爱我之人,也是我挚爱之人。”

    “初寒,谢谢你一直纵着我向着我。”

    让她在被人背叛得体无完肤之后,是风初寒的爱治愈她心中窟窿。

    风初寒品出陆雪意安抚话语下若有似无的忧伤。

    他眸色渐深,不愿陆雪意被悔恨裹挟,反客为主亲吻陆雪意。

    这一吻攻势太锐不可当,理智被吻得七零八落,衣裳渐退夜色浓,恰恰风情难消弭。

    情事过后,陆雪意趴在风初寒宽厚胸膛上,提醒他:“王爷记得侧妃的体面。”

    “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风初寒咬牙切齿,“索性,现在知道也不晚。”

    那一晚,陆雪意被男人折腾得都快散架。

    时光飞逝,举办婚礼那一日很快到来。

    花妧清几乎一夜未眠,像个操线木偶任人摆布,梳妆打扮完毕,花老夫人说太后来了。

    她欲行礼,太后扶住了,欣慰道:“今日是你出嫁的日子,不必拘泥俗礼。”

    遣退宫人,太后捏捏花妧清的手:“花家的女儿不比任何人差,摄政王会喜欢你。”

    “你自己也要尽心一些。”

    这桩婚事的本意就是笼络风初寒,在摄政王府安插进一双眼睛。

    花妧清乖巧答好。

    太后笑得很慈祥:“我派锦若陪着你,有她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她口中的谁意有所指。

    是陆雪意。

    但谁也没想到,最先给花妧清难堪的不是陆雪意,而是风初寒。

    吉时马上就要过去,风初寒却还未出现。

    打探消息的宫人回来,神色古怪:“花小姐,没人见到摄政王,许是在哪里耽搁了。”

    后半句话就是纯粹的找补。

    有心人都知道,风初寒不满意太后的安排,这是故意给花妧清没脸。

    不,对于那个男人来说没有故意不故意之分,只有愿不愿意。

    风初寒不愿意做的事情,没人能逼他。

    花妧清掀开盖头,“去把我祖母请来。”

    喜轿还是按时出发了,锣鼓喧天,十里红妆,城中的百姓跟着送亲队伍沾喜气。

    也有人暗暗对比,侧妃与王妃还是有分别的。

    陆雪意当时一百零八担嫁妆,能从城内排到城外去,花妧清则逊色几分,只有八十一担。

    不过也无可厚非。花家没落,拿不出太多的嫁妆,太后有心帮衬,但也不能搬空私库补给。wap..OrG

    还有些人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不见新郎官?”

    其他人定睛瞧了,送亲队伍里那么多人,没一个是风初寒。

    锦若跟在送亲队伍里,感觉四周投来的都是悲悯嘲笑的目光。

    她面上不显,心底唾弃风初寒的大逆不道与无法无天。

    明知百姓们都会看到,风初寒这是让花妧清没脸,也是在打太后的脸。

    送亲队伍到王府门口了,陆雪意才知道风初寒根本没去接人。

    那这厮一早出门,是跑哪里去了?

    红杏问道:“王妃,侧妃还在府外等着,我们要做什么吗?”

    陆雪意迟疑片刻,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带人去了大门。

    敲锣打鼓声中,夹杂着少女歌声,唱的是情意绵绵、终生厮守。

    可笑的是,男主人公都没有露面。盖头下,花妧清脸上的妆遮住她苍白的脸。

    美目中盈着泪花。

    花妧清知道自己是在自取其辱,但她不做太后也会逼着她做,倒不如主动一点,让太后愧疚多一些。

    如此,对花老夫人也好一些。

    按照规矩,该是新郎抱新娘下轿子。

    花妧清捏紧了手帕,新郎要是不来,那她就自己下轿子。

    就在花妧清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侧妃,王爷临时有事暂时回不来,事急从权。由我代劳迎侧妃进府。”

    花妧清一愣,下一瞬陆雪意已经掀开了轿帘,挽着她的手往里走。

    每一步都很慢,好似在照顾花妧清。

    原是跟过来看热闹的百姓们见状,对花妧清的议论声少了很多。

    原来不是风初寒下花妧清面子,是有事耽搁了。

    也是,摄政王贵人多事。

    若是紧要的国事,自然是要把儿女私情放在一边的。

    陆雪意带着花妧清跨火盆,代行规矩,她陪着花妧清到了以后的居处清星居。

    “侧妃安心歇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下边的人。”陆雪意道,“你放心,不会有人为难你。”

    “真有不长眼的,欺上瞒下的,你就同我说。”

    花妧清惴惴不安的心突然安静下来,她想不通陆雪意为何对她这个侧妃如此友好。

    但待人走后,花妧清观察住处,布置详略得当,不过分华丽也不完全朴素,浓淡适宜,正是花妧清最喜欢的调调。

    花妧清若有所思。

    锦若进来瞧见花妧清掀了盖头,忙又给她盖回去:“盖头是留给新郎掀的,侧妃可不能自己做主!”

    她想了想,敲打花妧清:“王妃瞧着是个好的,可人心隔肚皮,真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侧妃在王府还是小心为上,不要着了道。”

    花妧清想起方才牵自己的手,温暖得像太阳,她垂眸不语。

    原就觉得自己参与这段感情不妥,人王妃都不计较,给她体面,没叫自己在人前丢尽脸面。

    她还要提防怀疑?那才叫人寒心。

    花妧清对陆雪意,只有感激。

    “王妃为何对侧妃那么好?”红杏思来想去,还是将这话问出口。

    花妧清是太后的人,又要与王妃抢王爷。

    红杏对她喜欢不起来,也无法理解陆雪意对花妧清的友善。

    就像上辈子,别人也不理解花妧清作为王妃时对陆雪意这个侧妃的友善。

    陆雪意没有解释,淡淡开口:“我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你不必知晓,但日后不得对侧妃不敬。”

    “要尊敬她,如何待我就如何待她。”

    “其他下人也是。”

    红杏更加糊涂了,却还是乖顺应好,王妃总不会错,她不明白肯定是自己不够聪明。

    只要把王妃交代的时候办好,尽了本分就好。

    陆雪意派出去寻风初寒的人没找到他,日暮时分他骑着马回来,对陆雪意灿然一笑:“我给你带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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