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见师兄弟

    听说陆星元找到了心上人,且马上就要成婚,单禹与路溪泓很是欣慰、替他高兴。

    单禹跳到长廊护栏上,单腿勾着,大半身子探出廊外,单手放在嘴边做喇叭妆,呼唤道:“徒儿们,你们小师弟要成婚了,你们还不快来送贺礼?”

    陆星元惊诧,为自己正言:“师傅,我不是为贺礼……”

    话音未落,却见四面八方涌来了男男女女,都穿着路溪泓样式的白衣,肩绣黑鹤长落天,具是满面笑容。

    “这就是小二十三?”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玄武门的人也能成亲!”

    “小师弟,师姐送你点房中丹药,保你的小媳妇时时刻刻离不开你。”

    单禹咳嗽几声,按住外形妖冶、语调娇滴滴的女子,“这就不必了。”

    与师兄弟虽第一次见面,陆星元却对他们有深深的亲近之意。

    抱拳拱手道:“星元见过各位师兄师姐。”

    “真乖,这把蚩尤所铸的宝剑就赠予你了。”

    “我是大师兄,你们让我先来!小师弟,师兄送你一本炼体秘籍,炼好了可金刚不坏!”

    “……”

    师兄弟们热情似火。

    让人招架不住。

    陆星元婉言谢绝,却见方才还兴高采烈的师兄师姐们垂头丧气,哀嚎遍野:“师弟肯定是不喜欢我们!”

    “什么不喜欢我们,是不喜欢你吧?别把我带上啊。”

    路溪泓轻拍他肩膀,“你还是收下吧,不然他们要难过许久。”

    “不错。”单禹煞有其事的点头,却又补充了一句,“你十二师姐的房中丹药就算了。”

    十二:“师傅,你又偏心!”

    打打闹闹,彼此之间就像是一家人。

    亲情的温馨流淌在心间。

    莞尔一笑,却是心胸放开,沉静楼宇人群:“徒弟却之不恭。”

    得知婚礼将至,又见陆星元提起一回梅冬阳便要傻笑出神一回,众人眉眼高低流转,揶揄的笑聚在一块。

    单禹微笑道:“你担心林姑娘在蜀地无人照顾,是忘了师门有人?她交给我们,你放心回去。”

    “是啊小二十三,我们会帮你照顾好林姑娘的。”

    “你先上路,等林姑娘采完药,我们一起回去参加你的婚宴。”单禹兴致勃勃,“徒媳妇喜欢什么?”

    “溪泓,我上次从天狼盗那儿得来的上品狼皮呢?”

    路溪泓微笑着摇摇头:“师傅,狼皮煞气太重,不适合姑娘家。”

    “胡说,十二上次抱我大腿哭着求着要那块狼皮!”话是这么说,单禹却没坚持,转而道:“那颗深海打捞起来的东海大明珠如何?”

    闻言,路溪泓先是愣了愣,而后无奈的笑开。

    “师傅送这样的重礼,我们就不好送了。”

    单禹搓搓手,没有一点儿愧疚之心:“你们手里有什么宝贝,为师我可是一清二楚。”

    一众徒弟哭笑不得。

    徒弟再精明,也精明不过他们的师傅!

    有玄武门做后盾,陆星元也能放心林蹊在青城山行走,只是他却还不到真能回去的时候。

    “实不相瞒,我来青城山还为了另一件事。”陆星元拧着眉缓缓道来,“……袁照那位仆人回了青城山,或许他的手上有线索,我想拜托师傅、诸位师兄师姐们帮我留意此人的消息。”

    一入青城山,陆星元就派人去打听袁照忠仆。

    但除了知道那人祖上姓朱、是个年迈老人外,一无所知。

    大海捞针罢,怎么也查不出个头尾。

    陆星元想,或许以玄武门在此处的人脉实力,能有所得。

    单禹一口应下:“这有何难?”

    他安排一部分人随陆星元回去保护林蹊,剩下的人都出去调查袁照忠仆的下落。

    而对于陆星元,单禹还是让他先启程回京城。

    “那个什么忠仆,到时候我们就当贺礼送给你了,也不费你多跑一趟。”

    陆星元心境激昂动荡,父亲去世以来,他们一家便是这乱世里的无根浮萍,多少风雨都要自己咬着牙硬抗,现在有了玄武门,便也扎了根,有了可以依靠的人们。

    正要与单禹煽情几句,脚步刚迈开去,就被踹开。

    “还不快走?”单禹轻哼了哼,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可不喜欢什么扭捏的戏码。”

    路溪泓将陆星元一行人送到客栈,又要折返回去,临行前与略显惆怅的陆星元道:“师傅不擅表达,但其实他也舍不得你。”

    扯扯衣襟,陆星元语调故作轻松:“五师兄,我知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路溪泓好似一道风,话落就飘远去。

    眼前的画面止步于此,陆雪意收回千里行,静坐沉思,接下来陆星元就是启程返回京城了。

    玄武门待陆星元亲厚,陆雪意深感宽慰。

    至于袁照仆人一事,除却陆星元毛遂自荐揽下这门差事外,风初寒还另外派了人前往蜀地。

    守候着陆雪意的红杏终于见她醒来,带着花笺靠近。

    “王妃,宫中马上要准备宴会了。”红杏神色略显怪异,“奴婢打听了,好似是要庆祝宫中新得的那对龙凤胎。”

    龙凤胎是祥瑞代表不错,可双生子的生母婉妃却死在了生产之际。

    红杏细想此事,总觉得头皮发麻。

    陆雪意声色不动,接过泛着淡淡桂花香的花笺,看完后抛在一旁,美目微凝。

    她低头默默思忖许久,端起茶盏润了润口,问道:“王爷回来没有?”

    说曹操,曹操到。

    言语间,风初寒越过外间的花鸟镂空屏风,坚定不移的向她走来。

    陆雪意与他相视一笑。

    红杏也识趣的退下,并给二人带上门。

    将花笺递给风初寒看,风初寒只淡漠瞥了一眼,就置之不理。

    “这是陛下的意思?”

    风初寒摇摇头,嘴角弧度若有似无,披露的是极致的轻慢与讥讽:“这是后宫的意思。”

    这个答案在预料之内,陆雪意略抬下巴,姿态如花盛放,“是太后?”

    “不,是新晋的桃贵人。”

    “怎么会是她?她做这些有什么好处?”陆雪意微微蹙眉,一时有些想不通。。清容的重生后我成了偏执反派的小奶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