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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较之前被他爹打,妹妹是好意,还想着给他喝鸡汤,感动。

    宁修彦看着他那样,觉得真没出息,拉着安宝的手就出了屋子。

    鸡汤,陈文家到底没喝上,苗云英说了,做错事挨揍不应该吗?还想喝鸡汤,给两块鸡骨头啃啃就不错了。

    为什么说鸡骨头,因为这孩子根本没去坐桌,趴炕沿上吃的姚翠芬送过去的饭。

    鸡汤本就是安宝想给苗春花补身子喝的,苗云英当然要顺着小孙女的心意,特意熬了浓浓的汤之后,才把肉捞出来用料炒了。

    虽然没有直接炒的鲜美,但不是第一次给苗春花坐月子那种熬法,鸡肉依然很好吃。

    安宝更知道,其实这样熬出来的鸡汤营养不过是整只鸡的十分之一,十分之九的营养还是在肉里,只是鸡汤对孕妇或者小孩更好消化吸收,她就让苗春花也吃肉,“娘,吃肉,补身子。”

    苗云英也点头,“听安宝的,都吃,趁着现在还没反应,多吃点。”

    她听说有的媳妇和婆婆争执,汤和肉到底哪个有营养补身子,还听人讲过这么一件事。

    多少年前有户人家,日子过得很挺不错,课婆婆就是看不惯儿媳妇。不想给媳妇吃好的,别人吃菜媳妇吃菜汤,别人吃肉她喝汤。

    结果过了两年,媳妇养的胖乎乎,家里人才发现,原来好东西都在汤里。那婆婆后悔死了,就跟媳妇掉了了个,自己喝汤,可后来发现媳妇还是胖,婆婆还是瘦巴巴。

    那到底是汤里好东西多,还是肉里好东西多,谁也说不清楚。

    苗云英不知道小孙女安宝明白哪个营养多,就觉得干脆两样一块吃,管它鸡汤和鸡肉哪个更有营养,两样都吃,准保差不了。

    但她最清楚,肯定是鸡汤好消化,就给安宝和宁修彦也盛鸡汤,不让他们喝糊糊。

    两人都喝了小半碗,安宝觉得上面漂的油有点腻口,可她也不敢说把油撇了。

    现在人都缺油,农村人炒菜就点点油星,那什么三高根本不存在,有点油水反倒对人身体好,尤其苗春花怀着孕,有点脂肪更好些。

    除了鸡汤,安宝吃了几块肉,还吃到了下午想吃的烤野鸡蛋,味道比煮的野鸡蛋好吃,有淡淡的烟火气,盖住了野鸡蛋的腥味。因为苗云英把握时间刚好,蛋黄堪堪凝固,不噎人反而喷香。

    野鸡蛋营养更多,要不是怕消化不了,安宝真想多吃两个,剩下的还是大方给哥哥姐姐们分着吃了。

    苗云英看她爱吃,打算明天再烤个鸡蛋,家养的鸡蛋少了野鸡蛋那种腥味更好吃,看了看苗春花,她说道:“友福,春花这怀上了,正好地里也不那么忙,你抽个空去趟红旗村,跟宝姥姥家报个喜。”

    外嫁的闺女怀了身孕,都要往娘家报喜,当然因为地里活多,距离远的,也有托人捎信,还有等孩子生了才报喜。

    苗云英跟苗春花爹娘处的好,就让儿子亲自跑一趟,也显示对儿媳妇看重。

    “奶,我也要去,”陈友福还没说,安宝就忙提要求,“我都好久没去姥姥家了。”

    姥姥和姥爷舅舅们对她好,好几个月不见,她想他们了。

    苗云英想了下,觉得也行,现在天气也不算太冷,“那友福,明天去你姨夫家问问,哪天他那洋车子不用,你借了骑着驮安宝去。”

    她心疼小孙女,那么远的路,肯定不能让她走着,让老三背着,来回二十里路,也够他受,正好大姐家有洋车子,那车虽然笨重,还是她大姐夫不知从那走关系搞来的二手货,但在村里却是稀罕大物件。

    陈友福会骑车,不然他只能靠两条腿倒腾。

    安宝知道,洋车子即自行车,她见过大姨爷爷的洋车,很大很笨重,前面有个大横梁,前后都可以坐人,当然坐在横梁上的滋味……可想而知。

    她决定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等到时候一定要垫上东西保护好自己的小屁屁。

    宁修彦有些失落,安宝去她姥姥家,自己就一天不能跟她一起玩。

    “修彦哥也去,”安宝很敏感察觉到身边小哥的情绪,“我和修彦哥都去。”

    “行,去吧,”苗云英觉得这没啥,想去就跟着去,亲家那里人好,带谁去都没事。

    宁修彦脸颊边马上露出个淡淡的笑花儿,宁老爷子看着,好笑地摇了摇头。

    “姐姐,奶说,等着给买橡皮筋玩,”安宝见陈文梅吃完饭,跑到她跟前,笑眯眯地告诉她。

    陈文梅一愣,陈文桃高兴地拍手,“真的吗?太好了!橡皮筋,我喜欢跳皮筋,可从来没跳过呢。”

    既然没跳过,怎么还喜欢,可见是羡慕很久了。

    王小草马上呵斥她,“别胡闹,花那钱干啥,”吃喝都愁,还弄些玩的浪费钱。

    “可安宝说了,是奶要给买,”陈文桃可不怕她娘了,转头问苗云英,“奶,安宝说的是不是?”

    “嗯,等着买副短点的,”苗云英点头,“短的三四个人也足够玩。”

    “娘,”陈文桃朝王小草露出个“怎么样,我奶都发话了”的表情,气的王小草差点给她一巴掌,这孩子越大越管不住了。

    不过,陈文桃只是因即将有羡慕了许久的小皮筋,惊喜的难免得意忘形了些。

    “会不会花很多钱?奶,要不就不要了吧?”陈文梅到底大了几岁,想的多,有点儿不安地看苗云英。

    “村里那个叫燕慧的女娃是不是不让你们玩?”

    陈文梅虽然不知道她奶怎么知道这事,却老实地点了点头,苗云英又道:“等买了以后,不用去求别人。安宝也能玩,跳些简单的。”

    虽然她是个老太太了,可眼睛厉着呢,早发现那些女娃娃们玩得橡皮筋,只要放到脚踝那里撑起来,她的安宝也能跟着跳,还好几种花样。

    安宝不知道她奶都给她看好了跳皮筋花样了,关注点落在别处。

    “大姐,那个燕慧和你们玩的不好吗?”安宝觉得似乎姐姐们被那个燕慧排挤。

    陈文梅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反正跟燕慧没怎么说过话,不过却知道燕慧性子挺傲气,“可能不愿意和我们玩吧。”

    陈文家吃完饭,趴炕上觉得无聊的慌,就慢悠悠扶着墙挪出来。

    亏得他住的屋跟堂屋连着。

    “李燕慧?我知道那个丫头,李三丫就和她玩的好,她们还是本家,估计是记仇呢,”陈文家不愧能在村里玩的开,除了不会走的孩子,基本上他都知道,“那小丫头很傲。”

    安宝一听,瞬间明白了,难怪姐姐们被排挤,“不和咱玩,咱也不和她们玩,”当谁稀罕,等买了橡皮筋,她们自己跳。

    而且,她姐姐们也有自己交好的小伙伴,再不济,抓哥哥们当劳力撑皮筋,在自家家里玩。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安宝对李三丫印象非常差,连带着那李燕慧也不喜。

    “为什么傲?”安宝好奇地问。

    陈文家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