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边防海滩泄私愤

    丁桂花既然同意让女儿去香江就帮着于明珠做路上准备，应于明珠要求给她做了一个布套子，到时候套在海豚的大脑袋上让于明珠固定身体用，那个布套上缝有两个可以抓手的地方，还连着长布条到时候绕在于明珠身上，这样路上她就可以轻松一点，不用一直紧抱背鳍，而她在空间也做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等一切准备妥当，第二天早上于明珠就要启程，她跟丁桂花保证最多两天两夜就回来，而这两天丁桂花帮着打掩护，就说她来例假肚子疼躺招待所房间里休息。

    于明珠下了海以后把小灰从空间放出来，此时套着布套的小灰像围了一圈宽围巾，起初它还不愿意，是于明珠给它挖了一个灵泉池子泡澡才不再反抗。

    于明珠一身灰色衣服趴在小灰脊背上，他们沿着海岸线在海面上乘风破浪，白天怕离岸太近让人看见，就远离海岸线几百米的地方一路向南，遇到船只就潜到海里，这个过程于明珠还不忘往空间划拉东西，她得给小灰把以后的口粮准备充足。

    一人一海豚就这样在南海的海面上走走停停，从红日当空到日落西山，从暮景残光到漆黑深夜，他们累了饿了就回空间恢复体力和补充食物，于明珠估计他们得行了六七百公里，现在已经是半夜，就慢慢向海岸线靠近，她仔细留意岸边的标志物，确定自己是否已到深市。

    从这个世纪50年代初到70年代末，起先是因为政治原因，后来是因为经济原因，有几十万的内地人铤而走险、蹈海求生逃亡香江。偷渡方式可分走路、泅渡、坐船3种，按路线，则有东线、中线、西线之别。从陆上偷渡，便是通常的中线，即在深市梧桐山、沙头角一带，翻越铁丝网，到达香江，广省人戏称为扑网”。泅渡通常是首选，有东线和西线，西线，即从蛇口、红树林一带出发，游过深市湾，到达香江新界西北部元朗。从西线偷渡的人比较多，因为东线风浪较大，海水波涛汹涌，很多人都葬身鱼腹。而于明珠就选择东线去往香江，因为海上风浪对她造成不了多少影响。

    因为不断有人偷渡香江，所以内地政府在边防加强兵力，设有重重防线，东起大鹏湾，西至矛洲河，南从深市河起，北至山厦，长91公里，深19公里。其中包括三道防线，从荷枪验证，到警犬巡查，戒备层层升级。于明珠只要注意着岸边的探照灯铁丝网就能判断是否到了深市。

    其实偷渡香江很多都是走投无路的民众，怀着不解、不甘的心情，开始孤注一掷逃亡香江，特别是在广省沿线一带。于明珠在后世曾听说那些打算泅渡过去的人为了锻炼游泳，成百上千的市民在一泓江水中强身健体，口号喊得分外响亮，可背后的真正意图大家都心照不宣：为了随时可能发生的远行——偷渡边防线，逃亡到香江。

    于明珠正观察着沿岸，这时右前方的海边上传来叫喊声，接着几个奔跑的人影渐渐出现在于明珠右侧的海滩上，没多久她也能听清叫喊的是什么。

    “你们给我站住，不然我开枪啦！”远处追赶的居然是个女边防战士！不过也有可能是女民兵，用的是粤语，于明珠上辈子在广省读大学，本地方言说的不一定好但听还是没问题，看来她今夜遇到偷渡客了。紧接着就传来几声枪响，于明珠把小灰收进空间，躲到海滩边的礁石后看看情况。

    只见前面逃跑的是一男一女，男人拉扯着女人在海滩上跑得跌跌撞撞，见来人真的开枪，可海滩上毫无遮挡就拉着女的往海边跑。

    “快，小娟，我们躲到礁石后面去！”男人还背着东西，他喘着粗气费劲地说，然后拉着女的往于明珠身处的礁石区涉水而来。

    叫小娟的女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腿脚发软，被礁石一绊跪趴在海水里，她借着男人拉扯的力道挣扎起身后刚一抬脚就“唉哟”一声又跌了下去，男人焦急地问：“怎么了？”

    小娟语带哭声：“我脚崴了，走不了了，你自己走吧！”她把手臂从男人手中抽出来，还把他试图拉她的手推开，摇着头急切地说：

    “阿明哥，我实在跑不动了，这回你先走吧，我下次再找机会过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会把你扔下的!”阿明哥说完后使劲把她拉起来，然后让她一只胳膊绕在自己脖子上，用手搂着小娟的腰带着她继续前行，嘴里还咬牙说：“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下海。”

    “嗯”

    两人艰难的在礁石滩中穿行，就要快出礁石区的时候，因为刚才耽搁的那一会工夫被后面的人追了上来。于明珠见追兵没穿军装就知道这一男一女定是民兵，阿明哥把小娟护在身后，面对来人。

    那女民兵端枪瞪着逃跑的两人，男民兵停在女民兵旁边，见人已追到就收起枪背在身后。

    女人喘匀了气息冲两人吼道：“陈义明，我们两个就要订婚，你却拉着这个贱人私奔，你对的起我吗？！”她一头齐肩短发被海风吹得肆意乱飞，张牙舞爪的像要吃人。

    陈义明站在礁石上，脸上慢慢收起焦急和惶恐，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冷漠，他冷冷道：“何湘，我根本不喜欢你，都是你们家和我父母在商议订婚，我没同意，既然这里呆不下去，我们只能铤而走险，就算这次被抓回去我也不会跟你订婚！”

    何湘一听气得双眼通红，对陈义明恨声道：“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两家都默认我们的婚事，可自从你认识这个资本家大小姐，她就勾的你神魂颠倒，连父母国家都不要，还不顾性命的去偷渡逃江，都是因为她！”

    陈义明护着身后对面前愤怒的女人漠然说道：“我们就是一起长大的邻居，我也早就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一直执迷不悟的是你自己，就算没有小娟我也不会娶你，你就死心吧！”

    何湘听后脸上的神情由恼恨愤怒转为不可置信，接着用淬了毒的目光看着陈义明身后，逐渐向两人靠近，在他们两米处站定，慢慢的将手中的步枪举到眼前阴恻恻地说：“是吗？那我们就来试试看好了，哼！偷渡逃江等同叛国投敌，就算我现在把她打死在这里也没人会质疑。”她这话一说完其他几人脸色都变了，男民兵目露不忍面露犹豫，陈义明和小娟面色苍白，不住后退。

    于明珠一看暗道不好，这是要出人命哇！虽然偷渡逃江有违国法，但也罪不致死，还是有人要故意杀人泄私愤，她偷偷在礁石缝隙中慢慢靠近……

    而那边陈义明猛然扑向何湘抢她的枪，还高声叫着：“小娟快跑！”

    两人瞬间缠在一起，何湘在扭打中厉声叫道：“梁爱军过来帮忙！”于是不知道是追人好还是帮忙好的梁爱军立刻加入战局，很快就把陈义明控制住，何湘脱出身来走上前，举枪瞄准正往海里爬的小娟……

    就在这个时候，何湘只觉得脚脖子一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吓的她一个激灵，还不等叫出声就被那只手扯着摔在礁石上，于明珠瞬间收枪入空间，挥手一棍子把正要爬起来的何湘打晕。

    那边的陈义明一见，剧烈反抗起来，两人在礁石间打的水花四溅，于明珠没浪费时间，上去也给了梁爱军一棍子。

    ……

    “你真不跟我们一起走？可你把竹筏给了我们，你自己用什么？”一对苦命鸳鸯还是决定偷渡过去，林丽娟担心地问于明珠。

    于明珠摇摇头说：“你们快走吧，我下次再找机会。”她只能帮他们这些，给个工具给点干粮，他们本身还带了救生圈，只要运气不是太差，应该可以顺利到达。

    于明珠目送他们漂远后放出小灰继续上路，她的速度可比竹筏快多了，有了方向他们向着对面有亮光的地方奋力前行，行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前面出现一艘渔船，她本想绕过渔船，这时海面传来“扑通”一记重物落水的声响，她都要怪自己眼神太好，发现那居然是个人，她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张卫一的穿越六十年代之我有一颗避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