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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搂住沈可衍,而后低头亲了沈可衍一下,才开口:“玩。”

    说完他又亲了沈可衍两下,就又去把剩下的一只小马和一只小猫给放了。

    周围有年边专门摆放的用来投放抱住烟花的垃圾桶,放完了三只两个人把动物的残骸拿去扔到了垃圾桶里,藤白就又回到他的“摊位”前,重新让沈可衍挑选。

    藤白一共买了十几种烟花爆竹,两个人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所有东西点完,最后只剩下两只河灯,藤白托在手里看着沈可衍。

    这会长廊上的人比两人来时要稍微多上一些。

    可能是因为沈可衍和藤白两人带了头,这会不少年轻人都买了烟花爆竹到河岸上放,原本空着的放河灯的地方也蹲了不好人。

    沈可衍看了一圈,思索了片刻,拉住藤白道:“我们换个地方放这个。”

    沈可衍带着藤白沿着长廊走,走了十来分钟,走到了长廊的尽头。

    长廊的尽头是一处桥底,桥底附近都是荒草。

    以前公园的护栏还没搭起来的时候,从他们小区往河畔公园走,基本都走的桥底这边过,因为很近,就两分钟左右的路程。

    沈可衍小学的时候放学回去,有时候也会走这附近的路。

    只是河畔公园的护栏搭起来了以后,周围包了一圈,近路变成了远路,桥底走的人也就变少了。

    沈可衍前两年路过这边一次,护栏不算太高,就到人腰身的位置,很轻松就能跨出去。

    他当时有急事抄了近路,就从桥底跨护栏走的河畔公园。

    这里僻静,又没什么路灯,因此在长廊上逛的人很少会逛到这边尽头来。

    沈可衍拉着藤白走到连同桥底的护栏前,原本想问藤白会不会翻,一想到藤白□□都翻得那么顺,就没再问,率先翻了过去。

    藤白很快也跟着他翻了过去,手里还稳稳地托着那两只河灯。

    桥底的路全是不平坦的石子路,没有灯,借着月色也看不太清楚,沈可衍便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

    两个人走了一会,走到河边。

    沈可衍拿出来刚才没扔的大袋子摊开来铺在地上,坐上去对藤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我们在这里放。”

    藤白将两盏河灯放到一旁的地上,走过去到沈可衍身旁坐下。

    袋子不算太大,两个人坐得几乎挤在一起,不过谁也没有觉得不舒服。

    沈可衍关了手机的手电筒将手机塞进口袋,把那两盏河灯拿过来放到两人面前,再往前大约三四十公分就是潮湿的河岸。

    沈可衍扭头问藤白:“要现在放吗?”

    藤白回看着沈可衍,忽然问:“放这个有什么寓意吗?”

    沈可衍怔了一下,思索片刻后开始:“我们这个不能完全算是河灯,只是以前这边公园建起来,有小摊贩在卖那种可以在河上飘的小东西,大家觉得好看,每年人多节假日的时候,就很多人买来放。”

    两人处的地方是河下游,这会不少上游公园里放的河灯飘了下来,照亮了一整条河。

    河灯一般是莲花的样式,但小商贩那里卖的种类繁多,各种小动物样式的、小船样式的都有。

    因为每年过年过节河畔公园都有不少放河灯的,慢慢的也就形成了一种特色,所以近几年一到年节边,就会有专门的环卫工人去河下游处理这些东西的残骸,售卖的材质也都是无污染的,不会破坏河流的生态。

    沈可衍简单地和藤白讲了一遍,藤白点了点头,说:“那就现在放吧。”

    沈可衍没有异议,两个人便点上火,将两只河灯放进了河里。

    河灯随着河流慢慢飘走,又有上游的河灯飘下来,随着河流继续往下游飘。

    两个人坐着看着泛着光的河流,一时间谁也没有动,也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直到藤白忽然动作,将身旁的沈可衍抱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

    两个人一下子挨得近了,藤白搂着沈可衍,鼻尖蹭着沈可衍的鼻尖,小声说:“衍衍。”

    “嗯?”沈可衍很轻地应了一声。

    “今年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藤白说。

    ——

    女人推开门,看着黑漆漆只有电脑屏幕光亮的房间,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下来。

    “打游戏天天就知道打游戏,连过年都在打游戏,你这种人以后能干什么!”女人黑着脸怒骂道。

    房间里背对着门口的人头也不回地回应道:“出去玩你也骂我,打游戏你也骂我,那我干什么你能看得舒服?”

    这话顿时如同火上浇油,瞬间激出了女人满腔的火气:“你就不会写写作业吗!你是学生,现在高三,作业不写天天跟个混子一样,大学考不上我们家可没有钱给你买学校读!你看看老沈家的那小子,他妈死了以后他爸都窝囊成了什么样子了,他打工供自己读书还给他爸还钱,都能考上临海高中,前两年虽然成绩差了点,人家到高三也都知道要努力学回去进步了那么多,要是换你生在他们家,你恐怕早就把自己饿死了!”

    女人这话像是踩到了门里面人的雷,他瞬间摔了鼠标,起身踹掉凳子怒骂:“沈可衍沈可衍,从小到大你们就知道拿我跟他比,那么喜欢他,找他来给你们做儿子啊!”

    说完他就走出了房间,看都不看女人一眼,就要离开家。

    女人顿时红了眼:“罗岭骆!你今晚跑出去你以后也别回家了!下半年学费你也自己交去吧!”

    罗岭骆一脸煞气,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谁他妈要上学一样!”

    说完就直接拉开了门,甩门离开了。

    罗岭骆出门门按了几下电梯,见电梯半天不动,红着眼睛骂了一句“傻逼电梯”,抬手揍了一拳,就扭头走了楼梯。

    他一路冲下楼梯,脑袋嗡嗡作响,出了大楼也没有目的性,埋头就是一顿走,明显是气得不行。

    等他不知道走到哪里被凉风一吹,才从满腔的怒火里回过神来,看清楚四周。

    是小区附近的桥底。

    罗岭骆干脆也不走了,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头,骂了一句:“都是傻逼,妈的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每天就知道夸别人,沈可衍除了哭还会什么,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