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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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真人各部落中，当下有好多人认为，努尔哈赤与大夏之间发生摩擦的想法，是不利于整个女真人发展的。 但是所有人，又都碍于之前海西四部被努尔哈赤所灭的凶残淫威，而不敢直接向他提出异议。 努尔哈赤自己也在装糊涂，其所管辖的范围内怨声载道的事，比比皆是。 这些情况，他心知肚明，努尔哈赤相当庆幸自己，在展开这件事之前，已经将反对声音最强的海西四部覆灭，如若不然现在他们当中，站出来一个挑头的，不说是一呼百应，至少也会顺势有很多人应从而起。 到了那个时候，他的计划是否能成功执行不说，甚至连他的汗位，都有可能受到动摇。 兴建权利构造之初，努尔哈赤未得到更多人的支持，特意将其权利构架，进行了增补删改将其中部分议事论事的权力，转移在其他部落首领手中。 这些部落首领，如东海女真、建州各部，对于努尔哈赤都有参议的权力，虽然效力不怎么样，但一旦要是闹的人多了，对于女儿哈赤的通知，也是十分不利的。 他不可能一点不去参考这些人的一件，不然真的闹翻了，后果也是极度不堪设想。 “汗王。” 费英东拿着东海女真部落提交的公文给他，脸色幽深沉重，现在的情况，东海女真知道努尔哈赤要进攻大夏，为此他们表示愿意参与这场战斗，但其建议努尔哈赤不要轻举妄动，在没有充足准备的情况下，就动用兵甲征伐。 在东海女真看来，大夏是一头不能去触碰的巨龙，除非已经做好了屠龙准备，要不然轻易同其发生摩擦，就是在一步步将女真人推入深渊谷底。 这些话，何必还要他们说？ 努尔哈赤作为掌控者自然是心知肚明，可什么算是做好一切准备？ 以现在女真人的力量，想要做好万全准备，怕不是要等到十几二十年后，甚至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不提努尔哈赤是否能够坚持那么长时间，他甚至都不知道一年之后，女真人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天灾人祸，风霜雨雪，都是左右其力量的因素。 公文内容，努尔哈赤已经看过，对于这满篇的废话，他根本不屑一顾：“不必理会他们，东海女真，过去一直都叫野人女真，一群蛮化之徒，又懂得什么？” 东海女真，别名野人女真，或者是野山人女真，因为生活地域大部分处于山地的关系，使得他们本来就极其闭塞，且嗜勇斗狠。 只知道遵循自然法则，而不懂变通。 当时努尔哈赤在征服他们的时候，虽然遇到了不小的阻力，但还是成功将这一部女真人收入囊中，那个时候努尔哈赤征服他们的，除了武力之外，就是一片假大空的许诺。 海西女真所以要对他进行反抗，就是因为当时努尔哈赤也把这篇假大空的许诺，原封不动地发给了他们，海西女真碍于他强大的军事力量，而不得不暂时接受。 所以等待一有机会的时候，其就会立刻跳出来，同努尔哈赤对抗， 但东海女真不一样，他们到现在为止，尚且把持着当初承诺中的条约，向努尔哈赤进行建议和申辩，如此愚蠢的行为，可见其成员也都不是什么聪明货色。 如此，完全没必要把他们放在心上。 努尔哈赤告诉费英东，对于东海女真人的这些提议，不必理会，还是按照前例，给他们一些应付的解释就是了。 这群野蛮人，他们很好糊弄。 话音落下，努尔哈赤刚想休息一会，可是抬头却发现费英东竟然还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努尔哈赤眉头微微一皱，问他为何如此，费英东只是无奈一叹。 放在过去，他们对付东海女真人的手段，无往不利，但这回情况并不似努尔哈赤看到的那么简单，当下东海女真方面，已经在筹备部队！ 他们的八千山甲，已经临近建州！ 努尔哈赤闻言大惊，山甲部队，是东海女真手中，最强大的武力组成部分，他们常年藏身在白山黑水中的，以生铁的铠甲保护自身，里外还都要套上厚重的兽皮作为保护。 山甲兵，手持短刀，猎叉，善用长弓劲弩，能够在山石之间，闪转腾挪，如履平地一样。 关键是，这群家伙，据说从小都是喝兽血长大的，有七分人性，还有三分是兽性，每每开战前，都有东海女真的巫师，进行祭祀活动，据说那样一来，他们在战场上就能感觉不到疼痛。 努尔哈赤不明白，东海女真方面为什么要突然调兵。 自己分明也没有难为他们，在这个阶段内，更不曾停了他们的供给，这些家伙要干什么！ 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费英东看他情绪有些激动，立刻上前安抚，在他看来东海女真未必就是要造反，那群野人依天地生存，只要能吃饱穿暖，他们就不会主动闹事。 所以这件事背后，必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他的想法，与努尔哈赤不谋而合，两个人目光交错之间，都在想象，这个幕后的推手，到底是谁。 会是李烨吗？ 还是之前被他们打败的海西女真残部？ 抑或者是，在女真人部族内，又出现了新的不一样的声音？ 一连串的设想，都拿不出明确的证据和指向，好一阵沉默思量后，努尔哈赤将此事全权交给费英东负责。 要求他在一个月内，务必将相关所有情况、事态，调查清楚，过程期间，费英东可以利用手中一切权利，并且努尔哈赤授予他金印，作为权力的代表。 在费英东专门针对此事的调查中，可以调遣任何一支部队，为他提供帮助。 明面上，努尔哈赤还为费英东准备了一个粮草提调的官做幌子，以便于隐藏其真实意图。 他们两个都知道，这件事一旦查下去，必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是滔天巨浪，可不查，努尔哈赤相信任何的放纵，都会直接导致他日后同大夏交战，彻底陷入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