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前往日本
清晨五点的飞机，从松山机场飞往东京羽田机场，深夜三点纪开文人就出现松山机场外，讨厌人群势必要挑选冷门时段外出。 冷清的街道上，出现学生毕业自助旅行，三男两女嘻笑讨论着。 纪开文戴着口罩，黑框眼镜，ㄒ恤、牛仔裤、平底鞋及开襟织长版外套，坐在候机室一直低头滑着手机，旁边的坐位空盪显得一个人的落寞，纪开文反而精神集中快速在手机里输入文字，直到登机开始。 飞往日本东京。 一天又开始了，对上班族来说真得不想面对的事。 沉瑞琦一早开车送芹菜到桃园机场，两人互相道别，芹菜和接应的人转往要去的目的地。 沉瑞琦看着手机通讯录里纪开文的电话，迟疑要不要邀约，叹了口气，走出地下室停车场，当电梯上升到办公室楼层。 办公室内大家吃着外食早餐，每个人滑着滑鼠看着电脑内的网路新闻。 沉瑞琦刚进办公室，拿着马克杯到茶水间去洗杯子时，听到两位女员工在讨论着。 「有人在追你，但你喜欢别人，一个是喜欢的，一个是被喜欢的。」女员工两人背对着门口聊着天，让沉瑞琦犹豫要不要打断着话题。 「我好烦欧，我不知道怎么办！」 「感情的事，真得很难理清。」 沉瑞琦对感情问题也很难解，拿着杯子没洗脚步转向办公室，理理头发后，先解决桌上的公文和工作要紧。 男员工急忙进入办公室内向沉瑞琦报告「沉副总，找到造假学歷和资歷。」一句喘气说的断断续续「但，目标已经离开我们推荐的公司。」一直吞吞吐吐的要说不说。 「说。」沉瑞琦向男员工伸手拿他影印出来的资料，一边说着。 「有偽照文书及商业诈欺的前科，但罪证不足及变更姓名，恐怕以贩卖商业情报给敌对公司。」男员工推测说道。 快速翻开资料登入公司资料库，沉瑞琦冷静的看着资料上公司名，一旁等待的男员工冷汗直流。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沉瑞琦对男员工说道「帮忙追踪他去哪家公司，一有消息传讯息或打手机给我，我需要第一时间知道。」 男员工看着沉瑞琦手准备接起桌上电话，离开办公室「我马上去办，一有消息立刻联络。」顺道带上办公室门。 「墨总。」接起电话的沉瑞琦冷静的回应。 「你得到消息了吧。」墨总沉稳声音在电话另一端说道。 「嗯。」沉瑞琦低沉应答。 「你先去对方公司了解情况，我和对方高层联络务必解决问题。」 沉瑞琦拿起刚放公事包及手机外套，关闭电脑后交代顏秘书「今天不进办公室，急件传到电子邮件，会抓时间处理，下班时间到直接下班不必留守。」稳重清谈，没有一丝慌乱踏出办公室。 这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也只能硬着头顶着，楼层数随着电梯下降，呼出口中憋闷的气，走向休旅车驶出停车场，秋老虎发威的天气让人烦躁，单手扯开领带，一丝喘息空间也好。 内湖高楼林立，每一栋各楼层有专属门禁卡，要不透过一楼警卫通知楼层或由公司内部人员接待，很难进入该办公楼层，当然有粗心大意的人防火安全门没有闔上，就是大有人在製造安全漏洞。 在杜薇薇秘书带领下，顺利从地下停车场直达总经理办公室楼层，在敲门得到回应后。 「沉副总，请坐」办公桌后的杜薇薇笑脸迎人说，对于事情发展没有一丝意外「墨总通知了，当然我会尽可能提供你所需资讯在不涉及内部机密条件下。」 沉瑞琦看着对方一脸平静，反而有善提出资料，虽然是善意的开头，但在条件论下，等于提供没有的资讯。只能探对方口中虚实。 杜薇薇主动出击说道「目前该业务离开公司，所经手资料全数清查。」看了沉瑞琦将开口要吐出的话前「我希望贵公司不要有任何动作。」一反而轻言细语，而是沉稳命令句。 「这对双方没有好处。」沉瑞琦对杜薇薇这商业老将的决定感到意外。 「你这趟过来会让对方猜测，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杜薇薇沉稳的说道。 沉瑞琦有种压着他不得作为的压力，话还是要说「不找出人来，就不怕遗漏商业机密被贩卖吗？」 「公司合作还是持续维持这个案视为特例，我重复一次不需要有任何动作。」杜薇薇教导后辈说道「请贵公司当作没这回事是对贵公司有利，别意气用事。」 沉瑞琦对于杜薇薇隐瞒的作法感到气愤，但表面上冷静说道「我将转达给墨总知道，你的决定。」 杜薇薇主动伸手，沉瑞琦见到伸手回握，转身离开这窒息的办公室。 沉瑞琦带着一身闷热的火气，走向停车场坐在车头前扯开领带，解开胸前钮扣，转向驾驶座准备发动轿车驶出停车场。 沉瑞琦看着眼前黑色西装打领带的人正是这次目标人物，熟门熟路往停车场安全门方向走去。 沉瑞琦轻声开起驾驶座车门，轻巧闔上车门，快步掩护下走进安全门，细听脚踏楼梯脚步声，推测层楼和传来两个男人难以辨识的细微对话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沉瑞琦听到脚步声开始往下走，轻步快速躲到方便观察的车辆视线死角，目标人物开始转头观察停车场环境，不急不徐的离开。 沉瑞琦确定对方离开后，转向安全门开始往上走，详细观察楼梯的灰尘被踩出微微脚印和烟蒂菸灰来判断在哪一楼层谈话，再向上走观察哪扇安全门的手把灰尘变少。 果然不出沉瑞琦所料，还有内应在杜薇薇公司为什么要留着后患。 沉瑞琦推测目标人物步行离开，应该还在附近也许..... 沉瑞琦回到车上，拿起领带重新整理好穿上西装外套提着公事包，往附近星巴克店走去。 上班时间星巴克内客人三三两两坐着，大多是一台笔电或平板手机就是行动办公室。沉瑞琦在店内果然找到目标人物，冒然接近也不好，自然的到柜台点饮品顺势找位置时看到目标人物挥手示意对面的坐位。 沉瑞琦拿着饮品，自然往目标人物指定位置坐下，同时松松脖子上领带，等着讲完电话的目标人物。 「沉副总，出来跑业务，有谁吹得动你呢？」刘啟威装熟说道。 「缺了你这大将，不急吗？」沉瑞琦话中捧着说道。 刘啟威笑了笑说道「人往高处走啊，当然想走高看远啊。」 「有让我为你服务的机会吗？」沉瑞琦试探问道。 「我和新创公司谈好了，来晚了。」刘啟威被捧的轻飘飘，戒心降低不少。 「方便，交换名片吗？」沉瑞琦试探问道。 「方便，方便，我刚从新公司秘书哪，拿到还烫着呢？」刘啟威炫耀的拿出新头衔名片，单手递给沉瑞琦。 刘啟威的手机响起，起身接电话同时示意沉瑞琦他要先行离开，沉瑞琦点头表示知道后，手势不在意他的离席。 沉瑞琦看着人离开后，看着手上的名片盘算着下一步如何走，杜薇薇最大当事人不要他插手，单他的个人在公司利益来说，不管是最简单舒服的事，那指一般怕事的人。不弄清楚会造成多大后果就看决策者的格局了。 沉瑞琦手机传来讯息声，点开一看是远在日本取景的冠军传来的照片，放大照片是纪开文和两个黑衣西装男子，背景应该是在雷门本寺里。 沉瑞琦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纪开文行为举止和沉瑞琦认知中的上班族行为有很大差别。沉瑞琦直接拨出网路电话给可能远在日本的纪开文。 「喂，方便和我碰面吗？」接通电话后，沉瑞琦平常问道。 「你好，我现在人不在台北，不方便。」纪开文说中文，但细听周边声音是日文。 「学弟，知道你人在日本吗？」沉瑞琦直接戳破模拟两可的泡泡。 「等我一下，我拉他进来。」纪开文懒得和自我感觉良好，可以佔着关心名义问东问西。 「我在上班，有屁快放。」纪开桀火大的声音插入。 「学弟，你知不知道你姐现在在日本，都不怕她遇到危险吗？」沉瑞琦试探问道。 「学长，请你眼睛别瞎了，我姐和你同年纪不是无知的少女。」纪开桀对这两人一追一闪拿他来挡，感到十分厌烦「她做什么事，是她自己要承担后果。」 「你姐终究是个女人，都不怕被欺负。」沉瑞琦话语开始变得质疑纪开桀。 「妈的，神经病又不是我未来的老婆。」纪开桀开始对沉瑞琦的思路开始火大「你怕她被欺负，你自己去保护她，我忙别找我麻烦。」说完，立刻下线。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请专心上班，这才是你该去做的事。」纪开文一直在三方通话里，关係也尽可能撇清。 「学弟说得话很有道理。」沉瑞琦认同说道，看着手上名片。 「请将你的责任感放在工作上，谢谢。」纪开文说完直接下线。 沉瑞琦对纪开文好奇大于了工作，也转移对杜薇薇决定让他不插手的挫败感，将名片翻拍后透过电子信传到男员工信箱里。 同时打电话要顏秘书订往日本四个小时后的机票，连络墨总告知杜薇薇的决定，顺道告诉墨总他要将今年积累的假拿来使用，接着和冠军简讯帮忙注意纪开文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