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无话可说的交谈

    纪开文和梦芽美冷静地进入纪开桀下榻的饭店，就离白色围墙隔着一条路，离车站比较近，饭店的客群以商务客为主。

    一进大厅走近柜台，泽田隆表明身份询问柜台关于纪开桀入住时间和预定离开时间。

    纪开文和梦芽美到房门钥匙对应的房号，纪开文递出钥匙给泽田隆开门，这是降低他的怀疑警戒心。

    三人踏进商务型房间空间不能和观光客群房型比较，棉被翻开一角对应着书桌上的笔电，西装裤掛在椅背上，领带和西装外套掛在衣柜里，浴室就开封的一次性牙刷，和几条微湿的毛巾。

    「还好没有臭袜子。」梦芽美在意臭气问题。

    「他穿在脚上还没脱，一定很臭。」纪开文接着梦芽美的话，捏着鼻子用手挥挥表示。

    泽田隆看到一角垃圾桶里的免洗袜，笑着眼前两个对臭袜子感冒的人。

    「重点，行李箱在哪里？」

    「找一下西装用防尘套，附近就会有行李箱吧。」纪开文顺着着西装裤压痕，将西装裤掛上西装外套衣架内，调整领带位置。

    芽美在衣柜上层看到水平放置的登机箱，抱怨说「这么小，东西怎么放得下？！」看到压在下面的防尘袋，递给纪开文「找到防尘套了。」

    「完工，可以回去了。」纪开文拿起西装和笔电，看了一眼芽美提的登机箱，证据在芽美转移泽田隆注意力下，口袋里都摸过一遍，收据及车票都从口袋清出来。

    返回车辆上位在后座的梦芽美提着登机箱好奇，双手像是摇骰子一样上下左右晃动，想听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芽美你是会管老公管死死的类型吗？」纪开文将笔电放在大腿上，西装为了不压到掛在车门上的握把，造成一个死角。

    「姐，你不好奇吗？为什么不把西装塞进去，要用手提着，是学日剧吗？」梦芽美很有学习精神发问。

    「你去问你未来的老公吧！」纪开文打住不回答这无理头的十万个为什么。

    在泽田隆憋笑下，纪开文和梦芽美再次来到一桌四个椅子的房间，另一个警部带纪开桀进到房间内，纪开桀还打个哈欠。

    梦芽美先递上手提登机箱，同时翻译泽田隆的要求「打开行李箱。」

    纪开桀双手拨着密码锁，看到护照放在防水夹链袋里，衬衫内衣布质类都染上古龙水味道呛鼻。纪开桀脸色转黑瞪着眼大看向梦芽美，胆子养肥是不是。

    「姐，我们是不是可以先走了。」梦芽美往纪开文背后缩着，他的眼神太吓人了。

    泽田隆拿起纪开桀递过来的满是古龙水味道护照，翻了翻发现出入境次数频繁，观光入境为多数，有几次是商务入境。

    纪开文和梦芽美被请出房间，纪开文拿着西装和笔电在等待区等着。视线留在行为分析专家对纪开桀的回答时，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我们来想想吃什么好让我弟大流血，他可是有薪阶级。」纪开文对梦芽美提议。

    「这要好好想想。」

    泽田隆还待在附近听着两人中文对话，试图找出线索和调剂身心。

    纪开文等得都开始打哈欠，看了看墙上的时鐘过了午餐，早餐没吃就衝忙出门到现在，两人都饿扁了。

    泽田隆请她们回到房间里，同时告诉她们晴天霹靂的消息。

    「纪开桀要和我同班飞机飞回台北，剩下时间还要我和他同行。」纪开文嘴说中文复读梦芽美翻译的话。

    纪开桀嘴巴发出嘖了一声，一付我也不想跟的表情。

    「我知道了。」这里是日本不是台湾，纪开文知道没有商量的空间，更没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三人在警部的注目下，离开建筑物，到大街上拦下计程车。

    「姐，我们怎么办？」

    「我们先回饭店，你先回房间补眠吧，我和我弟回商务旅馆退房。」纪开文对梦芽美交代，中途到下榻饭店放她休息。

    纪开文一路上都没有在开口，直到将房门钥匙交给梦芽美，同时叫了客房服务给她。搭着计程车往商务饭店，熟门熟路搭着电梯，拿出从泽田隆接过的房门钥匙，打开房门对纪开桀说「处理一下，30分鐘后楼下大厅见。」

    纪开文转身就离开，搭着电梯往大厅等待区沙发单人椅窝着，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纪开桀看着不正眼看他的纪开文，从来没有过这种冷淡。该处理的事还是要作，拿起室内电话拨打内线房门号，交代一些事情，巡视房内有什么没拿到，拔起电源盒的房门钥匙退出门外上锁。

    外表有型俐落的亲人，差点牵扯到一团利益迷雾，是他自己踏入，还是被引诱踏入，那是他的选择，那是他的选择，那是他的选择，纪开文一直催眠自己。

    那是他的选择。

    「回饭店吧，看饭店里有没有空房，你泡泡温泉好好休息吧。」纪开文对纪开桀平淡的说，没有怪里怪气的语调，也没有突然的肢体接触。

    「你这样很怪耶？」纪开桀完成退房手续，走到沙发等待区找到纪开文说道。

    「你要说什么回饭店里再说。」纪开文抬头看着纪开桀「还是你要现在说。」纪开文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椅。

    纪开桀直接坐在沙发里，身体往前手肘关节放在与肩同管的大腿上，手掌闔叠挡住下半脸要说话的嘴「你为什么接警方电话，你不来我还有更好的办法离开。」

    纪开文看着窗外的视线转向眼前的纪开桀平淡说「我只是还清欠你一次。」

    「你白痴吗？这里是日本，要是你没那学生妹能沟通吗？」纪开桀冷冰冰说道

    纪开文脑里催眠自己，那是他的选择，那是他的选择，那是他的选择。

    「你说得对，我只是刚好有翻译在身边。」纪开文轻描淡写说道。

    「你难道都不知道严重性吗？」纪开桀一脸审问官上身问道。

    纪开文陷入长时间的沉默，心想没想到过了警察那关，还要过这王八蛋这关。想到就累，叹气。

    「叹什么气啊？」纪开桀惹毛的语气。

    「我后悔去警备分部了。」纪开文转移话题说道。

    「现在才知道后悔。」纪开桀义正严辞的说道，身体往后靠着椅背，双手放在两侧，双脚交叠。

    「我请饭店叫了计程车，回去后休息吃饭吧。」纪开文看着计程车的到来，实际上纪开文更想散步回饭店，两家饭店距离远到可以消磨脑中思绪。

    「你的学长，住在同间饭店，看你要单房还是和他同房。」纪开文递出饭店名片给计程车司机看过，车子在行驶中说道，一路看着窗外风景，就是不看纪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