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冠军的烦恼

    手机铃声响起，正开车进住所大楼地下停车场的沉瑞琦，专注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起电话，等出去到大楼外便利商店，买好晚餐和宵夜准备挑灯夜战，走回一楼大门看到一位让他意外的访客。

    「学弟，你怎么了？」沉瑞琦看着可怜兮兮的冠军问「最近得了不少国外肯定。」怎么落魄成这样，国外奖金也够他到处啪啪走。

    「学长，魔头。」冠军和纪开文签了伙伴关係契约和保密契约，连人名都不能洩漏出去。让冠军在纪开文那受的挫折无处发洩，非常能体会哑巴吃黄莲啊。

    「先进屋内，我拿一下信箱里的信。」沉瑞琦推开一楼大门。

    冠军和沉瑞琦在电梯门前遇到陈叔，陈叔问说「沉先希，都加班凳奈，先机麦卖，逃漏拍奏?」

    (沉先生，刚加班回来，景气不好，工作难做)

    「是的。」冠军和沉瑞琦真得听得很吃力，认同对方的话气氛不会变得尷尬。

    「孝年郎是？」陈叔看着沉瑞琦另一侧的冠军追问，三人一同搭电梯，陈叔住在三楼。

    「我大学学弟。」沉瑞琦回答，冠军向陈叔点头式意说声台语你好。

    「纪先希吼，老灰阿人勾坑，你誒逃漏换换卡吼。屋纪谋。」陈叔再次说完后，踏出电梯门。

    电梯内沉默的两人，一个无法理解发生什么事，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事情事如何变化。

    沉瑞琦开门让冠军先去浴室洗澡，回房间翻出没有穿过未开封的旅行备用长袖长裤，空调打开。

    将微波好的食品放在客厅矮桌上，原本的宵夜放在微波里加热，加上冠军自带一打的啤酒，放进冰箱里，完全事前预谋要醉倒在沉瑞琦家。

    将吹风机放在客厅檯灯桌上，沉瑞琦到后阳台收起被雨打溼要重洗的衣服，塞进滚筒式洗衣机。

    洗好澡的冠军看到，沉瑞琦进主卧室拿衣服出来不免好奇问道「主卧的浴室坏了吗？」

    「嗯，坏了两天明天又是假日，最近忙加班，没时间让人进来修。」沉瑞琦疲惫转转脖子，走进客房外的浴室。

    浴室水声，让冠军掀起一个念头，开着吹风机，人却拿着手机推开虚掩的浴室门，蹲在一角往里面拍，连拍几张，确定画面清楚才离开。

    走出浴室的沉瑞琦，看着冠军在客厅矮桌前滑手机「快吃啊，等一下就凉了。」

    做贼心虚的冠军，身体不自觉抖一下盘腿的膝盖撞到矮桌，脸部表情扭曲，眼角泛着泪光。

    「你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沉瑞琦头发吹乾后便收起吹风机，去厨房拿出微波好的食品和两瓶冰凉啤酒。

    「你都不知道，魔头有多狠。」冠军一想到和纪开文合作的过程，就觉得当初纪开文直接答应合作，是怕他跑掉。地狱。

    「魔头，谁啊？」沉瑞琦配合的问。

    「合作伙伴。」冠军开了啤酒，吃着小菜「她，疯狂起来工作可以36小时不断，一睡两天不见人影。」

    「搞艺术的吗？」沉瑞琦转问冠军这一个骆驼吃一吃储存起来「同业吗？」打开啤酒灌进嘴里。

    「一开始以为遇到知音，我要的她都配合。」冠军嘴巴管不住自说起来「她给的意见也有道理，合作期间寄出参赛作品也得奖了。」

    「很好啊。」沉瑞琦听到得是天作之合啊。

    「得奖后，得奖后，恶梦开始了。」冠军捏紧啤酒罐，想到都后悔签保密协议「欧美那边间间没事的美奈子，一直打电话到我公布的手机，网路社群留言，留言一堆看不同的语言，我请了应外系工读生。」

    冠军打个隔，继续说「请工读生帮我整理看留话是好是坏。」

    「结果呢？讚美还是被攻击？」沉瑞琦背靠着沙发，拿起靠枕往旁边放斜侧倚着。

    「恶梦，八成留言相同，都在问衣服製作者的连络方式。」冠军塞食物进嘴巴里，用力大口咬着，要吃了对方肉一样「疯狂的还直接出现在我家门口，一出门就吓到处跑躲人。」

    「外国美女倒追，行情不错。」沉瑞琦在说风凉话。

    「你说真得吗？」冠军哀怨问沉瑞琦「我被逼到发疯，向魔头反应。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说什么？」这时跟着哀怨者的话准没错，沉瑞琦打个哈欠。

    「她说，我又不红。你听这是人话嘛？」冠军看快睡着的沉瑞琦，眼里闪过一个念头。

    「很有自知之明啊。」沉瑞琦拿起水杯喝。

    「你看，你看。」冠军拿出手机连结摄影作品专设网页，递给沉瑞琦看「破千万的观赏人数，叫做不红。」起身到冰箱里抱出所有的冰啤酒。

    「有趣。」沉瑞琦引起兴趣，点开冠军近几期的作品「画面和之前有所突破。」

    「最近魔头出个难题给我。」冠军吃着剩下不多的小菜「要我找男模特儿。」

    「要做男装嘛。」沉瑞琦分心说道。

    「对，一开始我找了业界的男模特儿。」冠军对着沉瑞琦说「被打枪了。」

    「打枪原因？」沉瑞琦看上其中一个作品画面。

    「男模特儿要拍形象，这形象试了不少业内模特儿，男模特儿婉拒了。」冠军开始说的很保留。

    「恩，车马费不够。」沉瑞琦将自己手机拿出来，连上网找同期参赛作品。

    「是，是要男模特儿全裸，拍后背身整体照。」冠军选词用字小心说「会有车马费，给的还不错。」

    「健美吗？」沉瑞琦抬头看着冠军，归还手机给冠军，侧卧躺的说「西洋的肌肉男或混血呢。」

    「魔头不要倒三角黄金比例，说那太不真实。」冠军欲哭无泪，被逼到犯罪的路上。喝着开不知道第几瓶的啤酒。

    「怎样的形象照，让业界都跑了，那想红的素人呢？」沉瑞琦喝水杯打哈欠说。

    「好不容易找到配合度高，结果搞到对方快升天，魔头打枪说肌肉线条不好。」冠军说到关键字时，自动小声带过。

    「怎么，我没听清楚？」沉瑞琦怀疑耳朵听错。

    「就一直试，试到最后射x前的肌肉线条和顏色接近魔头想要。」冠军说得嘴巴含糊在1起「弄得像拍a片现场。」

    「魔头是同性恋，还是虐待狂？」沉瑞琦听到不可思议的内容。

    「性向正常的人。」冠军走向犯罪未知道路「又试了几个，不理想。」

    沉瑞琦看着冠军眉毛都打架了「试过，有什么好处。」

    「蛮优的，一季专属模特儿契约，签约金很可观，出席代言场合衣服订製的。」冠军对魔头花在契约上的大气佩服「还要签保密条约。」

    「你就是签了保密条约，憋死自己。」沉瑞琦看好戏一样。

    「魔头，一脸无辜样，签了才知道那是卖身契。」冠军说得相当无奈。

    「到底拍哪个部位，让男的都拋下钱。」

    冠军拍拍自己的屁股「拍出来亚洲区尺度一定过不了，只有在巴黎和米兰上架，不会放在网路上。」

    「真得是疯子。」沉瑞琦不了解搞艺术的人在想什么「你和魔头两个人，这样经营的下去？」

    「得奖有奖金，那归我不入共用帐户」冠军说出一直疑惑的事「魔头为了车马费不想经手，先预付一笔钱到共用户头，刷出来心脏要停一下。」

    「多少啊！」沉瑞琦哈欠说。

    冠军食指比个1，补充说「单位不是台币。」快猜的表情给沉瑞琦。

    「美金，日币，欧元。」沉瑞琦开始乱猜。

    「想知道，当模特儿。」冠军努力让沉瑞琦现在迷糊时答应。

    「可以跟女模近距离接触。」冠军加把劲「而且不拍脸，只有身体，痣，斑都会修掉。」

    冠军急了，在找不到模特儿，就要去特殊属性的酒吧找了「现场保证清场，只有女模，我，和男模。」

    「重点的重点，女模和男模都是带眼罩摄影，也就是说，只有我这个摄影师看过男模和女模的脸。」冠军努力在沉瑞琦耳边说服。

    「我最近很忙。」

    「我们愿意配合。」冠军不自觉说漏嘴。

    「什么叫作你们。」沉瑞琦拿出商人警觉心「魔头又没看过我裸体。」

    「拜託吗？我求你帮我这个忙。」冠军哀求沉瑞琦，平时都很好说话这时这么坚持「你条件开出来，都好谈。」

    「魔头的名字。」沉瑞琦要冠军知难而退。

    「在东京晴空塔遇到的人。」冠军绕个弯为了保命，只好出卖了。

    「你给了对方名片。」沉瑞琦跳起来低头看坐在地板上冠军说道。

    「对。」冠军紧张，沉瑞琦好像知道魔头是谁了。

    「等我忙完再说。」沉瑞琦没想到这学弟，知情不报找死。收拾桌上和桌脚的啤酒罐。

    冠军看着打算要回房睡的沉瑞琦说「我帮你叫水电来修，当专属司机，准备三餐，拜託。」

    「我要是不答应呢？」沉瑞琦看冠军壮烈割腕的割地卖权。

    「我没有理想的女模可拍，还要去特殊属性酒吧找人。」冠军被逼急了。

    「魔头就是女模。」沉瑞琦抓起冠军的衣领，低沉怒火问道

    「对。」冠军说的舌头都要打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