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前往越南

    纪开文开始日夜颠倒生活，送沉瑞琦上班家务整理好，她开始睡觉有时一睡就是一整天，邻居来按电铃，柜台有掛号包裹她都不知道。

    沉瑞琦下班前，她会做好晚餐去楼下收包裹，两人一起吃，打开笔电工作，沉瑞琦因为要处理纪开桀那边的事，常常晚归，纪开文利用时间打扫屋内交代雾的工作调整，葛丽莎聊天，她正式受娉担任雾的驻厂单一窗口。不时传来梁水和她的同时互相抱怨讯息。

    这样的生活，吃饱睡，睡饱吃，自在。

    纪开文开始打包私人衣服，算算时间陈叔要回来处理这边的事，她将补办好护照确定好，班机时间确定好，一切就等陈叔回来，交代一声她就能飞去越南找葛丽莎散心。

    「小文，我是陈叔开门啊！」陈叔在门板上敲着喊话。

    纪开文整理好衣服和情绪，行李箱推进客房里，开门让陈叔进来，拉出客用换拖鞋去厨房倒水给陈叔。

    陈叔看着纪开文话都不知道怎么提起「你住在沉先生家，有被其他住户为难吗？」

    「沉先生，帮我解释了，我们是室友他有喜欢的人。」纪开文拿旧新闻来绕陈叔。

    陈叔看着纪开文不知道的样子「电视打开来看。」

    电视上报导纪姓商人以投资名义，向被害者借据大量金额，隐瞒公司被高层亏空事实及涉嫌杀害家族血亲三人，其中疑似大伯与妻子有染，妻子受到威胁家暴，检察官裁定收押禁见，新闻播放报导或是画面下的跑马灯。

    「还有更精彩没有被爆出来吧！」纪开文拿出牛奶花生，倒入碗里，一碗给自己一碗给陈叔。

    「对，他的小孩子，海外学歷造假，身上的名牌都是用别人的钱推出来，女儿不相信一直大吼大叫，妻子说要离婚儿子默默不出声。」陈叔吃着牛奶花生，突然觉得好甜拿开水冲淡才能入口。

    「我阿嬤，鬼哭神号说，我不相信，一定是哪啦有错。」纪开文摇头说道。

    「哭昏过去了一直骂纪开桀。」陈叔摇头说道「有什么款人，养什么儿子。」

    「阿公的钱在还没有正式过世就被她移去还二儿子的债啊，后来大儿子的保险金，赔偿金太好用了，只要长孙留下来娶媳妇，女儿没有没差。」纪开文挥手说道。

    「你早知道了，还是你聪明先跑出来。」陈叔看着纪开文说道。「我回来了，你该搬出去了。」

    「行李我收好了，就剩通知沉先生就行了。」纪开文收起碗汤匙，放进水槽里洗，放在碗架上晾乾。

    「你有没有欺负沉先生。」陈叔担心问道。

    「没有，他一直处理事情，很晚回来，早上去上班。」纪开文看着陈叔说「我在屋里当清洁女佣。」

    「沉先生说，他的屋子只给未来女主人住，你现在住在里面，住户都在乱猜还是快快搬出去比较好。」陈叔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纪开文关掉电视，拉出客房整理好的行李箱，背包，白色毛帽眼镜，戴好和陈叔一起走出屋门「陈叔帮我转交钥匙，还有帮我叫计程车。」

    「真懂事，先准备好，不让人担心。」陈叔带着纪开文到楼下一楼，沿路纪开文都回答住户们的问题，让沉瑞琦的名声乾净。

    住户们放心看着纪开文坐上车离开，大楼再陈叔回来坐镇后，一定能恢復平静生活。

    纪开文来到人来人往的桃园机场，熟练的托运，过安检金属检测门脱帽拿下眼镜时，航警明显认出她的脸要求检查护照核对脸部，通过安检后纪开文走快速通关，尽量少于人群接触。

    白色毛帽，黑框眼镜，过长帽t，松弛的牛仔裤，破旧帆布鞋，就差没有戴口罩了。

    纪开文觉得很奇怪，平常这样打扮没有人会多看一眼，今天这么人会回头看呢？

    纪开文闪到商店一角看着商品，有人对着她拍照，这让她很不舒服，只好快手买口罩，闪进登机门口坐在角落戴上口罩，看大片玻璃外飞机起飞。拿出笔电处理能处理的事。

    在网路上间逛有个社团，社团人数暴增，纪开文好奇点进去看。

    一看她要昏倒，社区的女性上班族在广告播出后，社区照片就能公开使用，管理员将当天拍的全放上去，设立目的找出女主角劝她回绅士总经理身边。

    其中几张就是她现在这身打扮，纪开文接着将社团连结转传上去。一票人笑到昏倒，一个个浮出水面。

    quot;太爱做梦了吧。quot;

    quot;是来乱的吗？quot;

    quot;你现在在哪里?quot;白影发问了。

    纪开文想一想后打字回答quot;搭机，突击巡厂。quot;

    再回几个处理问题后，登机开始了，纪开文直接将电脑关机，手机关机。

    在飞机上看到几个前公司的业务群，她现在一身装扮也认不出来吧。

    纪开文坐在经济舱最后三排的位子，送餐时没得选有什么吃什么，该说前公司的老闆神情气色好，他走到前排最接近商务舱的座位排和业务们讨论要去拜託的工厂音量内容一清二楚，其中特别绕到梁先生的厂，天要考验她吗？

    纪开文拿出先办好的电子签证省去排落地签的麻烦，顺利出境后，果然前老闆业务群和葛丽莎正面碰上了，天要亡她。

    「你现在是雾在越南唯一窗口，那你知道有哪些人吗？要接谁的机？」前老闆曲则中一直追问，其他业务群也不能催促只能乾等。

    「我现在是放假期间，没正式上任消息传得真快，现在接好朋友过来旅游散心。」葛丽莎笑笑说道，四两拨千金带过。

    「哇啊，大有可为，当时放手太可惜了。」曲老闆说着。

    「我看到我朋友，你们请便。」葛丽莎笑笑说道，转身看着纪开文对她挥手。

    纪开文看着一群人离开才放下心「我在飞机上听到他们要去梁先生的厂，笔电网路和手机这边不能用。」

    「我们去住饭店，吃饭，spa，将问题丢给那个凉水去挡。」

    「梁水?梁先生欧，看来你和他对衝了。」纪开文拉下口罩，毛帽，拨松头发说道。

    「敢不用我，让我踩到机会点要好好修理他。」娇小的葛丽莎工作释出的杀气，可是让男人都害怕。

    「先去旅馆放行李，我想洗澡换衣服。」纪开文看着计程车说道。

    「我订好了，我带路吧。」葛丽莎和越南司机沟通无碍的说饭店名。

    纪开文和葛丽莎同一个双人床房间，纪开文放下行李后拿出薄长袖长裤到浴室冲澡。

    「你怎么认识梁水？」葛丽莎躺在床上对浴室喊着。

    「我男朋友的朋友。」纪开文直接回答说道，头发短很快就乾。「先去吃饭，边吃边聊。」

    「好，我们在市区先玩个两三天，再回工厂突袭检查他，让他措手不及。」葛丽莎特有鼻音说道。

    纪开文笑笑拿出手机和钱包护照「这位大美女，不要抓我去卖我钱包扁扁，失业日期更新中。」

    「骗谁，我要吃你一顿。」葛丽莎双手勾着纪开文的手臂说道。「老实交代可以打折。」

    「好，请带路。」纪开文背着背包，换上运动鞋说道。头上带鸭嘴帽，短发俐落像个清秀男学生。

    两人到处逛街聊天，开心地回到学生时期什么都不用管，只要玩就好。

    梁水可没那么开心，从接下合作开始，每天有台商会一直打电话问，要不然搞突袭，眼前五个人就是，他后悔超级后悔。为什么要认识那个魔王。

    「欢迎，欢迎，各位先进来坐啊。」梁水笑脸指路说道，还分别倒出茶水给在场每一个人。祖父，父亲打下来的人脉不能在他这代打散，再不喜欢也只能陪笑。

    「听说你和对方谈独家啊，你也知道客人对交期很要求，你忙不过来，工厂之间能相互支援，考虑考虑吧，大家互相帮忙不是一天两天了。」曲则中嘹亮嗓门说道。

    「到时还要麻烦曲老闆，我和对方现在还在前期审查啊。」梁水陪笑说道。

    「说真得，我觉得人的机运，老天给的真不公平，我和你父亲这一代拼死拼活的，小ㄚ头只要站在品牌商，就压的我们老骨头弯腰你年轻不知道能不能体会。」曲则中喝茶说道。「还有听说雾这品牌有一群创办人，你见过几个有机会介绍一下。」

    「我现在只知道魔....葛丽莎一人，她是单一窗口。」梁水差点说出他私下取的绰号。再恭敬为其他业务群倒茶水。

    「几位想走走或是去洗手间，我让人带路好了。」梁水回办公桌上打通内线，越南人说着英文带路。几个业务跟了出去，他们当然知道曲老闆的意思。

    「小梁，不瞒你说，你能不能介绍人给我们认识。」折烟玉轻声说道。「最近品牌商下单，数量时有时无很不稳定，你的线也是满载吧，让我们帮你忙吧。」

    「曲老闆可真让人羡慕有个贤内助，我现在光是处理前期审查，就忙得头昏脑胀，还没想到正式上线的事，让我想想。」梁水笑着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记得我们随时帮你的忙，只要说一声就行，大家都是在外打拼。」曲老闆看着小老弟打气说道。

    「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厂。」梁水弯腰双手握着曲老闆的单手说道。走到办公桌打内线交代一声，「这里请。」梁水弯身开门送着两位。

    「小梁，不要客气，有问题找叔叔伯伯们帮忙阿。」曲老闆走之前硬要吃梁水的豆腐。

    「谢谢，曲老闆。」梁水站在厂房大门口，看着人都上车了挥手送客。

    梁水看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挑这时回来，工厂大门口纪开文和葛丽莎从计程车下来。

    曲老闆看到讶异一下，看一下老婆犹豫要不要下去。

    业务经理看了纪开文一身宽松衣服活脱脱像个穷学生。「她是找葛丽莎玩的吧，连住饭店钱都没有。」

    曲老闆和折姐相信业务经理的判断就让司机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