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爱情的扑朔迷离
纪开文看着开车进下班车潮的沉瑞琦，她不傻白。 「大野狼，你的羊皮要掉了。」纪开文出声提醒在公司里看到的事。 「早知道就把工作丢出去轻松又放心。」沉瑞琦弯进一家生鲜超市停车场停好位置「下来，还是要待着休息？」纪开文的脸色苍白。 「我下去，一两天比较不舒服其他就一般般。」纪开文穿好外套将身体包得紧紧。「大野狼工作丢出去要对方心甘情愿及能力接得起。」 「我也在等，其他人打压她不是我。」沉瑞琦笑着，将她身上衣服拉紧搂着纪开文进怀里，帮她挡风。 「大野狼自行进化。」纪开文搂着沉瑞琦的腰躲风「我想吃起司锅，油腻腻的。」 媚媚请假一天在生鲜超市採买食物，她确定时间还没有到下班时间眼前的两个人就下班了，为什么她要这么辛苦工作，忍耐，而她无所事事两年多却交到公认的专情好男人。 「为什么，你哪里特别?学歷没有特别突出都是同样工作，她们说你坏话也不还口，为什么你有这好男人护着你。」媚媚哭喊情绪发洩不满「为什么你有，我没有？」 刚接小孩下课，准备回家煮饭的婆妈们卖场的人全停下来看，私下讨论着，这可怜的孩子找人怪罪吗？ 沉瑞琦和纪开文拿着起司试吃，遇到这种戏码头上三条线佔好佔满。 「你希望成为我吗？」纪开文蹲下来平视媚媚，拿出卫生纸帮她擦乾眼泪。「我暗恋他十年，光是向他表白我怕一年，暗恋期间一点都不相信爱情神话，你想成为我吗？」 「你亲眼看着她们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不敢离职怕没薪水养不了家，唯一的舒压是吃下午茶聊是非，你要过那样的人生吗？」纪开文让媚媚到一边休息别挡别人的通道。 「她们的生活很安定是我想要。」媚媚看着纪开文递上来的手帕，接过纪开文的结帐瓶水扭开喝着，蹲在一角，她也跟着蹲在旁边平视说话。 「她们的老公有暴力习惯，婆婆对她们出去工作有意见，娘家小孩不愿意带，工作是她们的保护伞你想过吗？」纪开文轻拍媚媚的背「要为了虚假的安定，毁了自己未来吗？」 沉瑞琦听到都觉得不可思议，加害人同时是被害人。 「你会不会是骗我的？」媚媚怀疑的表情看着纪开文，一时之间无法确认真偽。 「明天上班注意她们的脖子和手腕，多少瘀青还在，家暴不可能说停就停。」纪开文指着部位「晚安，小后辈。」 纪开文牵着沉瑞琦回到起司区选购平静没有说话，沉瑞琦的眼睛一直看着纪开文。「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她将要和她们相处一段时间，这一切是她们的选择。」 「你观察到所以当她们的出气筒？」沉瑞琦看着不可思议。 「我不是她们的出气筒，是我没力气理她们，我要磨练是我的实务经验。」纪开文歪头解释着「还有偷窥对面大楼认真工作的男人。」 「前主管呢？她有什么故事，我想听。」沉瑞琦要把握机会问清楚，这真得不是短时间能得到资料。 「好，我说，大厨今天我来当。」纪开文轻笑「你让不少人视力减退，坏心。」 「等你阿姨回家，我们再好好算。」沉瑞琦提着环保袋放进后车厢他专门固定箱里，开着车往所。 沉瑞琦不急去洗澡，反而是在厨房准备起司锅的食材，洗洗切切。 「前主管她压力大到十元秃，白头发工作和家庭两方面，你要先听哪一方面?」纪开文看着好奇宝宝要满足他的疑问。 「工作先吧！」沉瑞琦想想后回应。 「她是开国元老，老闆很懂成本销售，但专业的技术粗略没有基底，技术上出错推给工厂一切没事，她在私下拜託请求工厂处理，业务也对她的行为很生气，一个环节扣一个环节，我进去后和小葛1拍即合主管害怕我和业务连手背后搞鬼。」 「她联合业务经理让小葛去越南外派，慢慢地我们两人努力被看到，相对主管的疑心病在她们的煽动下，更加严重，有个资深人资看不下去劝老闆，开国元老的重要性成了衡量指标。」纪开文简单说道。 「为什么不接下整合工作，一个部门近30人对你的资歷很有帮助。」沉瑞琦将部分食材放进微波炉煮熟缩短料理时间。 「增加的工作量会让我无法负荷这边的工作，一开始是职等低，下班有时间累积作品，学习等。」纪开文猫步走到沉瑞琦背后「其次，那间公司走向安逸生活，表面上一直在扩厂建生產线，贷款的钱全拿来填投资黑洞。」 「继续。」沉瑞琦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些情况太常见了。 「主管有心脏疾病，压力导致，多次暗示要接下整合工作，她不想当黑脸，尤其在她们面前不想让她们对婚姻失望，主管有房贷有两个读国中的小孩，每天从外县市到内湖工作，体力精神每天在消耗着，老公薪水比她低，对公婆说话应对要很小心。」 「重点老闆骂人是人身攻击的，事后一句话情绪失控摆平。」纪开文将餐点餐具用品摆好。话题同时告个段落。亲吻沉瑞琦的嘴角结束话题。 「副总女友，你的后辈知道这些吗？」沉瑞琦坐下拿食材沾着起司吃。 「不知道。」纪开文肯定回答「她会是个组合好家庭的聪明女孩。」沾着起司等表面变凉，微硬的外壳口感。想想补充一句话。「她没见过体制外。」 纪开文看着沉瑞琦满脑思绪杂乱的眼，轻叹一声。「我必须亲自去体会，书本写的是作者的体会，不是我的。」 「你怎么能忍受在庸才人手下工作?，你的能力超群。」沉瑞琦无解。 「原生家庭打压久就习惯了，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不能质疑男人的命令。」纪开文轻松小口小口咬着食物。 沉瑞琦都忘了纪开文现在的行为，完全摸去原生家庭的痕跡。 「你在採访跟踪狂的背景，有什么打算我想知道。」纪开文拿出沾满起司食物，放在沉瑞琦嘴前充当麦克风。 「光看现在的你，看不到你的过去，加上你几乎不提。」沉瑞琦咬下起司棒上的食物。 「摔一次，脱一次皮，我忘了摔过几次习惯换皮的痛。」纪开文再餵着沉瑞琦，原来这有乐趣。 「那天要再摔一次，习惯成自然。」 沉瑞琦看着一直笑着餵他的纪开文，他的心情很复杂。「今天我们分房睡吧，我理不清脑中的真假。」 「好，我们分房睡。」纪开文点头专心装没事吃饭「你先洗澡休息吧！」 沉瑞琦分不清现在的纪开文及过去的纪开文，她过去工作内容那才是他所知道活生生的现实，现在的她让他好迷糊。 「让我知道真正资遣原因和过程。」沉瑞琦回头问纪开文时，她在默默掉泪咬着食物。 「我去厕所。」纪开文拿起小包往浴室躲进去锁门。 该死他又忘了，她现在是异常脆弱的时候，她不希望他看到才提出不要洗她，让她有空间躲。 「冷静，不能哭，不能哭，要回答完才行。」纪开文催眠心里叫着，我想躲起来，躲起来。 沉瑞琦不意外她一定在催眠自己，试着正经合理回答他的问题。 纪开文一开浴室门，看到沉瑞琦一脸担心的表情，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涌出。退后要锁上门板时，沉瑞琦快了一步，她只能一直后退喊着。「你答应我的。」 「你答应我的。」纪开文缩在浴室一角，重复着。 沉瑞琦看着眼前这个她才是真的，其他都是她的过去没有考旧必要。 「小笨蛋，你太傻了。」沉瑞琦摸着纪开文的脸，搂着她的腰站起来。她整个人在抗拒着，不说话当作抗议。泪却是从眼眶一直流出来。低头不看沉瑞琦的眼。 「你答应我的。」纪开文一直重复的话。 沉瑞琦抱着她，慢慢等她哭累睡着拿出手机拨给杨千柔也许她会知道怎么处理。 「沉总，你是专程放闪吗？」 杨千柔听完后「身体不适影响情绪，转移她的注意力，还有别追问刻意不提的事，情绪容易陷入负面里走不出来。」 沉瑞琦看着睡着都还在哭的纪开文，他追问她不说得过去就算回忆不好，她都没有说她们如何对她使坏，避开任何情绪字眼，她真正的感受呢？ 沉瑞琦将纪开文抱到床上让她休息，回厨房收拾起司锅，她原本开心心是他逼着她去回忆不想去回想得过去。 他觉得过程也和纪开桀处理事情的方式，差不多相同牺牲她的权利，而她为了达到目的进而接受。 沉瑞琦进书房里将早上拿到的档案，重新观看一遍餐厅监视画面，副总人也在餐厅现场。 沉瑞琦看看时间，决定打通电话过去问清楚。 「昨天你在现场，感想能说来听听吗？」沉瑞琦看到纪开文拿出衣服躲进浴室里「好，谢谢。」 沉瑞琦将正愷传过来的档案，存入电脑里，戴着耳机听着她们的对话，比对监视画面说话的人。 他越听越生气这是语言暴力，她能力超过期待换来是主管1直试探，翻她私人电子邮件，只有小错就无限放大，说她无能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弄出大问题却是她在收残局。 人身攻击说得真含蓄，曲老闆应该也是相同的语言暴力的惯犯，我们拒绝与这种公司合作。再好的才人都被这种老闆公司体制给毁了。 沉瑞琦进主卧里拿换洗的衣物，进浴室思考这问题，组织里多少人也是这样，将人才不当人使用，她脱离一个抗不可能再进入体制里。 沉瑞琦看到纪开文在厨房泡热可可，一看到他就躲回客房，他轻叹一口气敲门。「我不会追问你不想说的事，明天在家休息，中午过来陪我让我知道你有好好吃饭。」 「中午，你想吃什么？」纪开文打开门缝害怕他又闯进来。 「松鼠鱼2尾。」沉瑞琦想起这难做的料理，刚好让她转移注意力。「别工作太晚，让我抱抱你。」 纪开文慢慢打开房门抱着沉瑞琦轻叹放松「我的大野狼，晚安。」 沉瑞琦抱着纪开文稳定下来的情绪，是他打开她不好的回忆，她却细心不去碰触他的过往。「门别锁，让我知道你没有昏倒在里面。」 「好。」纪开文开心的笑着「再五分鐘，要回去工作才行。」 沉瑞琦看着纪开文不捨抽离的表情，她理智大于感性，要不然她摔下去永远爬不起来。 沉瑞琦看着门板没有闔上，传来她开心地哼歌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