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老谋深算
望着陈虎，朱元杰感动的心在揪着，他知道如果没有陈虎，他就是一个废物，他会被他的二哥，九哥踩在脚下永远没有抬头之日，是陈虎给予了他尊严。 这份兄弟情义，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他发誓要千百倍的补偿给陈虎，在心中陈虎永远都是他最尊敬的好大哥。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陈将军。” 陈虎与朱元杰两人带着浩浩荡荡的五百禁卫军来到大理寺，未等进门，便看到刑部尚书宋钱，大理寺卿赵胜，还有都察院左都御史方正，几人恭候而立。 “人呢？” 陈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陈将军，人都已押入大牢，咱们是择日审讯，还是现在？”赵胜询问道。 “当然是越快越好，咱们直接去牢房吧。”陈虎一摆手道。 “呃……陈将军，这，不需要提审吗？”三人一愣，问道。 “提审什么，本来他们就是冤枉的，你还打算靠口舌让他们承认？”陈虎反问道。 “冤枉的？”三人对视一眼，愣愣的看着陈虎。 待反应过来，都察院左都御史方正脸色一沉，躬身正色道“陈将军，既然他们是冤枉的，那为何您要栽赃他们？” “因为他们是敌人。”陈虎简洁的道。 “陈将军，我不敢苟同您的话，难道就因为他们是敌人，我们就要栽赃陷害吗，这与我大明律法相悖，与我大明提倡的公平，公正相悖，既然他们是冤枉的，我建议应该无罪释放。尤其是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我大明蒙羞，让他国不耻。”方正义正言辞的道。 “你们两个怎么看？”陈虎问向宋钱，赵胜两人。 “呃，我，我觉得……此事应该禀报陛下处置。”宋钱想了想道。 而赵胜目光看眼方正，随之一拱手道“我觉得左都御史说的没错，我大明该秉公处置此事，以正视听。” “那我非要让他们屈打成招呢？”陈虎目光看向三人问道。 很明显，宋钱的脚步往后缩了缩，然后低着头故作沉思。 而方正与赵胜两人却凛然挺直了身体道“身为都察御史，大理寺卿，我等便要守护律法的尊严，我们虽然不能阻止陈将军而为，但是却能以身明志，我都察院，大理寺牌匾，乃是先祖皇帝所赐，我等职责便是守护最后的朗朗乾坤。” 看着满身正气的两人，陈虎暗暗点头，怪不得朱治雄要把案件交由三司会审，又让他来主持，这分明就是想让陈虎驯服两人，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 “其实我可以利用现在的身份，手中的戒尺，身后的五百禁卫军来达到我的目的，还可在他们的认罪书上加上你们两人，罢黜你们的职位，在找亲近的人上位成为太子的党羽，但是我不会那么去做，因为如今朝堂像你们这样刚正不阿的人寥寥无几，所以我会跟你们把道理讲通了。” 陈虎明白了朱治雄的意图，言语柔和的道。 “这有何道理可讲？”两人不解的道。 “你们刚刚提到了公平，公正，现在我在加个正义，我问你们，齐国所为何而来？”陈虎问道。 “自然是与我大明比试。” “当然也是为了羞辱我大明，妄想兵不血刃拿下雁门关，更为了吞并大明。” 两人相续回答道。 “那么我在问你们，这场比试输了会如何？”陈虎问道。 “若是输了，齐国定然大军压境索要雁门关，只要雁门关一丢，我们大明灭亡只是时间的问题。”两人回答道。 “那齐国会如何处置明国人？”陈虎问道。 “这……顺，从此归顺齐国成为齐国人，逆，斩首示众。”两人答道。 “公平，公正，正义呢？”陈虎问道。 “这……”这么一问，两人居然语塞了。 “你们守护心中的公平，公正，正义无可厚非，我很欣赏你们的耿直。” “但一旦上升到国家的利益之时，不论是谁都要遵从国家的利益，因为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而国家的利益，便是无数黎民百姓的利益，只有守住了大部分人的利益，才能去谈公平，公正，正义。” “所以，当上升到了国家的利益之时，不论是任何手段，都是公平，公正，正义的，因为我们在为无数的人去做。” “哪怕是后人把我论做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把我称之为恶魔，我都无怨无悔，因为我守住了国家的利益，也是守住了这一国之人的和平和安宁，让他们可以去谈公平，公正，正义。” 陈虎侃侃而谈，言语之间充满了哲学的味道。 赵胜，方正两人陷入了深思。 “正所谓大善近伪,大智近妖，大善似无情,小善似大恶，做事，为官，要有知行合一的眼光，体察人心、民意。” “顺便，我在给你们讲个子贡赎人的典故……” 陈虎缓缓的说道，讲起前一世的典故。 良久。 当赵胜，方正听完陈虎的典故，紧皱思索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之后，他们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两人对着陈虎躬身行礼道“陈将军之大智慧是我等所不能及，受教了，我们明白了，我们看似是在为恶，其实我们是在为了无数的百姓做好事，做善事，相反，我们念及一时所谓的公平，实则是小善而已，对于明国的百姓来说，却是恶事，正所谓大善似无情，小善似大恶。” 话音落下，两人跪在身前，再拜道“原本以为陈将军徒有虚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我们愿意从此听凭陈将军差遣，效犬马之劳，明国有陈将军在，相信有朝一日定然能够重现仁宗之时的辉煌。” “呵呵，两位错了，你们要拜该拜太子殿下，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太子殿下才是那位值得追随之人么，他身上带着当年仁宗之风采，太子若没有足够的气量和大度，怎能容下我这般喜欢出风头之人？”陈虎笑呵呵的说道。 “吾等愿意追随太子殿下。”两人对着朱元杰双双伏地而拜。 其实他们对太子朱元杰的印象不过是软弱，但从陈虎的大智慧而看，既然陈虎甘心辅佐太子，那么他们相信不久的将来，太子定然能成为一代明君。 “左都御史，大理寺卿，快快请起，我哪敢跟仁宗相提并论，都是虎哥在教而已。”朱元杰上前扶起两人说道，心中对陈虎越发的感激不已。 而一旁的宋钱显得格格不入，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陈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时候不要赌注全部押在一个人的身上，万一输了呢，望你好自为之。” 这话在宋钱看来，仿如陈虎已经看穿了一切般，心中难免心虚不已，哪还敢在去完成二皇子安排的事情。 因为他也不是傻子，在他看来，陈虎此人城府太深了，深的老谋深算，感觉二皇子，九皇子在他的跟前就跟两个还没断奶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