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漆黑的（二合一！求月票！）
“小鬼，收回你刚刚说的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推倒天天那警务队长是个阴柔长发男，此时正一脸阴沉地盯着音无。 “这回耳朵又好使了？话说你们宇智波不掏耳屎的吗？”音无下巴微抬，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姿态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哼，嘴硬的臭小鬼。”男子嘴角带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而后随意地摆摆手：“把这小鬼也带回去。” “算了吧，稻火…”一旁的队员出声劝阻：“只是个小孩子而已。” “闭嘴！”那警务队长，也就是宇智波稻火呵斥道：“宇智波的名誉不容冒犯！” 那队员蹙了蹙眉，终于还是无奈走向音无：“抱歉啊，小家伙，先跟我们走一趟吧，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哦…” 音无身影骤然闪烁了一瞬，众人只听一声闷哼，那队员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稻火正准备离开，听到身后的动静，猛地转过身来，正好看见音无拽着那队员衣领子将他丢到了路边。 “安心睡吧，这事和你没关系了。”拍了拍手，音无向着稻火勾了勾手指，一双死鱼眼毫无波澜：“但是跟你的账还没算完呢！小子，我再说最后一遍，过来，道歉。” 虽然小子这个称呼从音无口中说出来感觉有点违和，不过穿越前他十六，算上穿越后这三年时间也十九了，而对方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左右，叫声小子倒也没毛病。 宇智波稻火目光惊疑不定，自己的队员自己清楚，刚刚抓音无那人在中忍里也是偏上游的实力，怎么会被一个小孩子瞬间打晕过去？ 这小子有问题！ 几乎是本能的，他瞬间掏出了苦无反手横在身前，另一手藏于身后腰间随时准备掏取忍具，身子微微伏低作出了防备姿态，并未因为对方的年纪而有所轻视。 “你小子是什么人？”宇智波稻火面色凝重。 “宇智波斑！” “混蛋！那是家祖名讳！”稻火顿时大怒，瞬身一闪袭向音无。 音无左手向身后一挥，查克拉骤然爆发，将井野和天天推了出去，右手掏出苦无锵一声挡住了对方的进攻。 下一秒，一记毫不留情地撩阴腿骤然踢出。 啧…好阴险的小鬼！ 稻火冷着脸，表情丝毫不慌，仗着身高优势微微向后一步，想要让出最短的闪避距离后再对音无反击。 砰！ 音无腿上烟雾炸开，一个巴掌大小的分身踩着音无脚背一拳砸向对方胯下。 影分身？！ 还是无印？！ 焯！这术还能这么用？！ 一瞬间，稻火汗毛倒竖，飞身拉开距离躲开了那小分身的偷袭，那小分身见一击不成，撇了撇嘴，砰一声炸开。 “实力不怎么样，蹿的倒是挺快。”音无轻嗤。 “可恶…别太得意了小鬼！” 刚刚地短暂交手让稻火发现对方在力量上竟然不下于他，一时间只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心底焦躁愈发难耐，不由大声咆哮起来，漆黑的双眸血色上涌，一双三勾玉写轮眼骤然出现。 “写轮眼！”井野不由惊呼：“音无！不要看他的眼睛！” “哼，晚了！”宇智波稻火冷哼一声，眼中三枚勾玉飞速旋转，早已准备好的幻术循着视线指引直逼音无双眼：“奈落见之术！” 四目相对，一瞬间，周围场景如镜面般轰然碎裂，天地倒悬。 黑暗如潮水一般袭来，阴郁的潮湿气息弥漫在身遭，在黑暗笼罩天地之际，低沉恼人的呓语声喃喃响起。 “谁在说话？” 注意到身遭场景的变化，宇智波稻火面色阴沉。 幻术？ 那小鬼反弹了我的幻术？ 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别人的幻术？ 他尝试着打断体内查克拉的流动，然而结果却并不理想，四周的黑暗仍旧浓郁地可怕，阴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发出黏稠而又诡异地声音。 “是我…” 黑暗中，音无的声音远远传来，那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在宇智波稻火耳中却如同鹰啼虎啸，又好像深海的巨兽在喃喃自语，混乱而无序，盲目而愚痴… 吧唧… 宇智波稻火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努力地调动着写轮眼的瞳力，企图弄清楚黑暗中是什么东西。 伴随着瞳力的高强度消耗，他终于勉强地看清楚了那不可名状之物的一丝轮廓。 仅一眼，血泪迸射！ 那是一个幼童般的身影，发丝如章鱼触须一般毫无规律地扭动着，背后是褴褛破败的巨大双翼，而在那双翼下方，则是如水母一般散布地柔顺触手，触手深深地扎进了黑暗之中，不知通往何处。 “他！！看到我们了！！！”黑暗中传来一阵令人惊惧地沙哑嘶吼：“口——你——急——哇！哈哈！哈哈哈…” “真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进入到精神世界中，以往完全没有这个概念呢。”黑暗中传来音无的声音。 “有！！嗬嗬…意思！！”那声音再度嘶吼。 “啊啊啊！！！”一道更为凄厉的嚎叫声撕心裂肺的响起。 惨叫声响彻整个精神空间，宇智波稻火捂着双眼嘶声哀嚎着，仿佛是在承受着什么剧烈的痛苦。 愤怒，贪婪，权欲，嫉妒，色欲… 快乐，喜悦，幸福，欢欣，兴奋… 各种截然不同形形色色的情绪、情感像是没了束缚一般骤然爆发，不断冲击着宇智波稻火的理智。 他仿佛看到了绚丽的宇宙深空，缤纷的奇妙色彩，暗调的深沉大海，似是舒适地沉醉其中，又仿佛痛苦地无法自拔… 宇智波稻火惨烈地嘶吼着，挣扎着，两手死死抠在坍塌凹陷的眼眶之中，发出意义不明地混乱呓语，癫狂而又亢奋，整个身子也时而膨胀时而收缩，结出一个个丑陋的肉瘤。 “疯了么？” 音无扫了眼对方那逐渐开始扭曲畸变的精神体，微微叹了口气。 他对克系了解不多，不过对其精神污染的能力还是听说过一些的，但也没想到这能力会这么霸道。 “你今天似乎很活跃呢？”音无瞥了眼右手的口器。 话音落下，口器骤然爆发出惊天嘶吼：“我！！！只是…有点懒！” “话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音无眉梢微挑。 “我！即是你！”口器蠕动：“咕噜噜…伟大！天父！力量！虚空！选拔！创造！啊！歪比巴卜！我和你！意志！延伸！吼吼吼~” “差不多听懂了点，不过黑绝对宇智波斑也是这么说的…”音无翻了个白眼：“你该不会是在利用我吧？” “呼噜噜…”口器发出恶犬动怒时的呼噜声：“音无！废物！不值得！利用！” 音无：“？？？” “你与我！心意相通！！你知我意！我知你心！嗷！！！” 音无闻言愣了下，似乎自己的确能感受到这口器简单的情绪，他一直以为只是这东西的本能反应，就想生理本能一样。 “那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黄色！垃圾！！” “行了我信你了，闭嘴吧…” “废料！！！” “都说让你闭嘴了！！” 目光看向那已经畸变扭曲到不成样子的精神体，音无不由叹了口气，这玩笑可开大了。 虽然没想过要杀人，不过对方这种状态，救是肯定救不回来了，整个灵魂都变态了，除了大蛇丸有希望能捞他一把，其他人没可能救得了他。 救不了，没救了，等死吧！ “给他个痛快吧。”音无探出右手：“能做到吗？” “轻而…易举！”口器骤然炸裂，探出内部几圈锋锐利齿，腔道内几条挂着利齿的信子如花苞般绽放而出，将那畸变的精神体团团包裹，而后挤压收拢，缓缓被口器吞了下去。 黑暗中回荡着诡异的咀嚼声，音无转头瞥了眼身后的黑暗，而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精神空间内的对话并不简短，但对外界而言不过仅仅才过去了一秒钟的时间。 众人只见宇智波稻火怒开写轮眼，而后突然血泪迸射跪倒在地，嗓子里发出一声不人不鬼地惨烈哀嚎，接着就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空气顿时一阵寂静。 “死人了？” 不知道谁低声问了一句，紧接着人群就是一阵尖叫与慌乱，井野和天天互相搀扶着，小脸上满是惊恐。 嗖嗖… 两道身着暗部制服的身影从屋顶上落下，其中一人顶着白毛，正是之前送音无到学校的卡卡西。 “火影大人召见，所有相关人员，立即前往。” 半晌后，火影办公室内。 音无、井野、天天三人站在房间一侧，房间另一旁则是富岳与鼬父子俩，同时还有剩下那几名警务队员。 卡卡西站在办公桌正前方，低头汇报着刚刚所发生的事情的经过与结果。 “事情起因在于宇智波稻火在押解治安犯时推倒了天天，经由多名目击者口述，有概率为发泄行为，音无要求对方道歉，之后双方发生口角。” “宇智波稻火命令手下宇智波药芝将音无带回警务部本部，而对方在接近音无时被瞬间击晕，宇智波稻火被音无逼退，后开启写轮眼施展了奈落见之术，之后失去了意识。” “经由医疗班确认，宇智波稻火双目彻底失明，脑神经全部烧毁，同时精神意识也完全消亡，无法进行记忆提取，于十分钟前彻底死亡，以上。” 房间里一阵安静，猿飞日斩托着烟斗，目光转向房间一侧的富岳：“怎么说？富岳。” “此事为宇智波稻火咎由自取，滥用执法权迫害同村手足，死不足惜。”富岳正色道。 猿飞日斩闻言微微点头，先不说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富岳这态度是没什么问题的。 想到这，他目光看向音无：“音无，可以告诉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音无摇摇头，一脸茫然：“就是被拉到了一处黑暗空间里，然后他看了我一眼，整个人就疯了。” “疯了？”猿飞日斩目光一凝。 “嗯，该怎么说呢…” 音无歪了歪脑袋，现场编织着谎言，反正他也不怕拆穿，有胆子你就对我用下幻术试试。 “先是写轮眼哗哗喷血，然后就开始嗷嗷叫唤，最后整个人开始扭曲变形，嘭一下就炸了，额…” 音无说着，有些迟疑地看了眼猿飞日斩。 意识到音无话没说完，猿飞日斩连忙给了个温和的眼神，安抚着他继续说下去：“然后你就从幻术空间里出来了？” 音无一副犹犹豫豫地样子，缓缓伸出右手，露出了掌中的口器：“实际上，他炸了之后的查克拉被我这血继本能地吸收掉了，当然我真没想杀他，他的死也的确和我无关。” 撒谎这种事，半真半假才最难分辨。 而且谁知道精神意识炸了后会不会有什么残留？万一被医疗班检查出来点什么怎么办？ 视线落在音无掌心处，猿飞日斩眸光锐利，连写轮眼的瞳术都能吞噬吗？ 不仅如此，精神体仅仅是看一眼就扭曲失控，这能力可比自己当初所猜想的更加凶险！ 他倒是没怎么怀疑音无的话，对于音无，又或者说是鸣人所在班级的这些孩子，猿飞日斩一直都有所关注，包括音无他们本体翘课影分身上学这件事。 在猿飞日斩看来，音无是个很不错的孩子，懂事不说，实力也强，还有着不错的领导能力，连性格孤傲的宇智波佐助都能团结到身边。 唯一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就是太懒了点，比起奈良家的孩子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音无会对同村人下手，他是不相信的，哪怕双方之间有着纷争。 一方面是因为履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孩子平日里与朋友相处的很好，连钓鱼都要跟两个小姑娘腻在一起。 羁绊！ 这孩子已经和木叶有了羁绊！ 猿飞日斩目光看向卡卡西：“医疗班的判断呢？” 卡卡西微微垂首：“医疗班在死者遗留的脑神经中检测到了类似尾兽查克拉的侵蚀痕迹，所以比起幻术的可能性，医疗班更倾向于是受到了某种异常查克拉的侵蚀或污染。” “听到了吧？富岳。”猿飞日斩淡淡道。 “火影大人放心，音无是佐助的朋友，宇智波并不会因为此事而为难他。”富岳沉声道。 猿飞日斩微微颔首，看向卡卡西：“卡卡西，传我命令，今后村里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对音无使用幻术，亦或是精神方面的忍术，另外关于音无的能力特性，定为s级机密。” “至于音无…” 猿飞日斩目光看向音无，正欲开口，办公室里却突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孩子可以交给我！”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位右眼缠着绷带的丑老头撑着拐走进屋。 志村团藏！ 传说中的忍界之暗，木叶老六，漆黑的根…